“小武,别闹了。”昭仪没张开眼,翻个身避开家里无孔不入的狗。
“小武是谁?”
透着醋味的粗哑嗓音在她耳廓呵着热息,她悚然一惊,头皮发毛。狗不会说话,那么……
她霍地睁大眼珠,对上狂傲不羁的蓝森那魔魅的两潭深瞳,心跳加快。
“你……怎么是你?”弹坐起身,她拉开床单,确定衣衫完整才松口气,但神经仍不敢松懈的瞪视爬上她床的庞大物体压得床沉了一边。
“小武是谁?”他眯起厉眸。
“你……”在他威吓的注视,她咽了咽口水,“你又不是没见过它,我家的狗啦!”他的眼神好像要把人生吃活剥。
蓝森唇角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你没骗我?”慵懒的侧躺下。
“谁骗你啦!”丢脸,睡死了给“男人”爬上床都不晓得。昭仪仓皇的跳下床,与他保持距离,“你……你怎么进来的?”
“跟以前一样!”蓝森支着头,下颚朝敞开的阳台落地窗点了点,懒懒的打了个呵欠。
“你……你怎么可以……这……这是女孩子房间。”她窘迫得舌头打结。凭武家警备森严,他能来去自如,可见得他身手比以前大为精进,一方面,如果她没猜错,她的家人一定有放水。
“为什么不可以?以前我们还睡在同一张床上。”他邪恶的话说得她心统紧绷。
“你……你别随便乱讲,我们哪有睡在一起?”是他受伤,她好心借床给他躺。“你快走啦!我的家人都在家。”
蓝森邪肆一笑,“这一点我都调查过了,你的家人都出去了。”勾魂的眼斜挑着刚睡醒而面泛桃红的她,可人得想让人一口吞下去。
深吸口气压下浑身的燥热,他翻个身,阖上眼,“你大哥和三哥都去了公司,你妹妹和管家出去了,至于被我吓昏的老奶奶和你爸妈人在国外,呵——我已经三天没阖眼了,让我睡一下。”说着说着,他的声音愈变愈小。
他调查得真清楚,不愧是国际CID。“喂!你不能在这睡呀!”万一她家人回来撞见怎么办?
“别吵。”咕哝逸出唇角,他翻身不理她。
吵?竟嫌她吵?这是谁的房间呀!他真是土匪!昭仪难以置信他就这样赖在他床上呼呼大睡。
“蓝森!”她咬牙切齿的低吼,不知为什么自己要放小音量,终究她还是不忍。
这辈子她是栽在这洋霸王的手里!耳迷飘来他规律的呼吸声,她无奈的上前替他盖上被子,坐在床畔,幽幽的叹口气。
“为什么?为什么在丢下我之后那么多年还来扰乱我的生活。”她的心再度因他而骚动,多年后,她依然无法忘情于他。
在她身影消失于门后,蓝森睁开火炬的眼与晨曦刺目的光芒辉映着。这一次他不会让她有任何借口逃离他身边。
“小姐,你醒了。”甫进家门的王妈提着大包小包,看着坐在客厅一边喝咖啡一边看报纸的昭仪,连忙进厨房,“早餐吃了没?王妈以为你假日都睡到九、十点才会起来,所以没准备。”
“王妈,没关系,我随便吃吃就可以了。”
“早餐很重要,怎么可以随便!你稍等一下,王妈马上就好。”
听着厨房里铿锵的铁锅相撞声响,昭仪也不好说什么。
“对了,你的男朋友要吃些什么?”
“噗”一声,含在昭仪口里的咖啡全数喷出,喉咙也被呛到的猛咳。男朋友?!
“放心,王妈不会说出去的。嗯,我弄两份超级特制三明治和玉米浓汤,你觉得怎样?”
“好……等等!王妈,他不是……”她才喘口气想辩解又被打断。
“那王妈待会儿给你送上去,你先上楼去陪陪人家,免得他不习惯。”
“我不……”他哪需要人陪。
“啊!忘了你要吃什么?一盘炒面,我知道你最喜欢炒面,你上楼去时顺便替我问问他要不要留下来吃午饭。”
“不……”不必理他!
“他一个人没父没母,住在外面也够可怜的,老夫人还说他若愿意的话就住下,我们家够大,空房间空着也是空着。”
“王妈!”怎么连奶奶也插一脚?
“大小姐,你别怪王妈多事,这些年来老夫人一直提心你才会把你送到台湾。”怕她想不开。
昭仪也感动了,也很感激。她也知道失去蓝森那一阵子,她镇日浑浑噩噩,好几次深夜一个人没目的地开车,希望在大街上找到他的踪迹,一听到那个地方发生抢劫,便像发狂的夺门而出,但却在每每失望而归。
奶奶看不下去,下了强制命令要大哥带她去台湾静心,直到梅氏纪念医院开始营业,她才回到美国。
“王妈从小看着你长大,你虽然外表表现出坚强,一副冷冰冰的态度,但王妈知道你只是不擅表达内心情感,其实你是个外冷内热的好孩子,什么事都自己担。”端着盛满丰盛早餐的盘子交到她手上,“记得别什么事都藏在心底,偶尔也让我们这些关心你的人知道分担。”
“王妈!”昭仪动容。
“去、去!端到房间里吃,免得他一个人醒来会怕。”
昭仪摇头失笑。他一个国际CID常常是面对枪林弹雨又岂怕没人作伴?又不是三岁小孩。
一路被王妈推着上楼,她做垂死的挣扎,“王妈,叫他下楼来就……”她实在害怕和他独处。
“你们小俩口在一起,王妈这电灯泡在场做什么?快去!”
哭笑不得,她只好爬上楼,但愿他已经离开。
她的希望老天爷没听见,他仍大咧咧的躺在她床上,而且还踢被子。
搁下早餐在床头柜上,她替他盖好被子,冷不防横来一只大撑扣住她的皓腕,她惊觉想后退时,为时已晚,人已被他拖上床,小嘴被他霸住。
“早!”他笑得眼眯成一道缝。向来浅眠的他很容易被惊醒,当她微弱的足履在门外时,他就已经醒过来。“你给我送早餐?”放开她,他顺手拿过她的早餐。
“那是我……”这可恶的家伙咬了她的嘴,连她的食物也不放过。
“要不要我分你一半?”
“你……”竟易客为主了。
“还是说‘你’要全部给我吃?”他说得暧昧,邪恶的眼上下打量她。
“我……”意识他语中含意,她小脸涨红成大柿子。“你别得寸进尺。”他绝对是恶魔转世。
“你离那么远要怎么吃?”
“不必,全给你好了。”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夺门而出,身后传来他放肆的笑声。
向来的冷静理智的大脑遇上他就变成浆糊,照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不被他吃掉才怪,想着,昭仪的血液像沸腾的开水冲上发梢。
“小姐,你怎么站在门口?”王妈送来干净的衣裳,“正好,这几套衣服你拿给他替换。”
连衣服都替他准备好?仿佛他就算和她同床也不会有人反对,“王妈,他还有事不能久留。”
“那也没关系,邀他留下吃个便饭。”王妈推着她,“快进去,别让人家久等了。”
被王妈半强迫的推入门,昭仪觉得自己好像走进大野狼的洞穴。
“你的家人都很热情。”他已翻身坐在床缘,赤着大脚丫子,而她的面已见底。
昭仪欲哭无泪。
“对了,不介意我用你的浴室吧?还有浴室内的牙刷和毛巾是你替我准备的吗?”
看来连家人都早想将她清仓出卖,她根本没注意到这些琐碎的事。
“谢谢你。”他起身接过她捧的早餐,顺便偷个香,“真香。”
她立即捂着湿热的颊,怒视逍遥自在坐在她床上的他。
“蓝森!”她气急攻心。
“我忘了你早餐没吃,来分你一半。”他拉过她坐到床上。“嘴巴张开,啊——”
“我……”她嘴才张便被他塞一口三明治。
“好吃吧!”
“好……”险险回答他的话,她是来下逐客令的,可不是来陪客。
“那么我们一起吃。”他咬了口,然后俯身以喂哺的方式攫住她的芳唇,将含在嘴里的食物嚼碎以舌送入她口中。
她杏眸圆睁,感觉他的舌探进她口中搅动,而头被他大掌固定住,他粗糙的手指带着火焰正在他颈背流连抚触,撩拨她背脊的神经一路延烧。
“好吃。”他露出满足的笑,在她两腮艳红若桃李,气息尚未调适,他再度咬一口,迅速覆上她的唇。
这样,一次次的重复,直到连汤都喝完。
原意浅尝则止,而她被吻得晕头转向,软瘫在他怀里,他无法抑制的加深最后的吻,他的舌滑入她甜蜜的嘴与她的丁香舌相蹭。
这个吻变得火热、狂野,她知道该叫停了,可是大脑不听指挥。
他轻柔抽身退开,“吃饱了吗?”再不停止只怕一发不可收拾。“你好甜啊!”咬了一口她红扑扑的粉颊后开口。
“蓝森,你太过分了!”回神过来,她愤怒的跳下床。他怎么可以……不过,这样吃早餐的感觉也不错,只是女性的矜持和淑女的礼教让她羞愧不已。
“麻烦一下。”他将餐盘交到她手里,“浴室借一下。”他要冲冷水澡。
看他火烧屁股的冲进浴室,昭仪登时傻眼,望了眼手中的盘子,她怒火愈旺。
“蓝森!”这家伙当她是什么了?
“对了!可以帮我拿干净的衣服吗?”他探出头来问。
“好,你……等等!你凭……”哗啦的水声阻绝她的牢骚。
“喂!你还赖在这干么?”床也给他睡,饭也让他吃,家人也被他收买,他还在这干么?
全家人都认为他是个痴情汉,没有附议的把她送给他,只有她是清醒的。
一边摺着他刚洗好的衣服,一边斜瞪着正在她电脑桌前玩游戏玩得不亦乐乎的家伙。他到底是不是个男人?比小孩还赖皮。
“等等,就快破关了。”
她玩了三个月的游戏都破不了第一关,他一个下午就CameOver,让她郁卒不已。
为了怕他胡作非为,在她的家里搞鬼,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耶!”当电脑响起胜利的音乐,他亢奋的声音拉回她飘离的思绪,“昭仪,还有没有其他游戏光碟?”
“没了。”他当她家是电动游乐场,玩了一天还不累。将衣服收纳入手提袋,她走到他身旁,“喂,你的东西。”
“还叫喂?我们关系都那么亲密了……”他嘟着嘴就要吻她。
昭仪这回反应不慢的反掌挡住他猪哥的嘴脸,“先生,你明天不用上班,我还要工作。”他真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男人真的不能宠。
“真可惜。”蓝森惋惜的瞄了那张大床一眼。
“想都别想!”她反射性的大吼,脸霎时泛红。
“我说可惜是没游戏可玩了,你想到哪……噢!纯情女医生心术不正。”
“去你的!”她随手拿起电脑桌上的东西朝他扔去。
蓝森大笑的闪避到阳台上,“别太准,这攸关你下半辈子的‘性’福。”
“蓝森——”整张脸宛若煮熟的虾子,她不假思索的搬起电脑。
“不用那么‘隆重’的送我,一个吻就够了。”拉上落地窗,蓝森送个飞吻扬长而去。
而昭仪手中的电脑放也不是,丢也不是,最后她好笑又好气,手酸的放下电脑。
夜幕低垂,万籁寂静,微风拂动敞开落地窗内的白色窗帘,吹起梦幻的波浪。
昭曦趴在床上,斜睨正埋首于电脑前打报告的大姐,耳闻未来姐夫竟是那个国际CID,而且奶奶还颁圣旨,不许任何人阻碍或插手大姐和他之间,这更激起她前所未有的好奇心。
“这么晚了,还不去睡?”专注于电脑医学研究,昭仪想摆脱他带给她的影响。
“人家睡不着。”昭曦只手撑着下巴,索然无味的翻着手中的杂志,好奇的灵眸溜向大姐沉着内敛的背影,“大姐,你跟姐夫有没有那个……”
手一颤,按下消除键,昭仪清澄的水瞳因心虚而低敛,等视线回到荧幕上,她才想到自己忘记存档,完蛋了!她试图拯救都无效,只好重打。
“武昭曦!”她咬牙的低吼。
“干么!我只是问你们有没有打啵而已,而不是问你们有没有上床。”
“出去!”她娇靥窜上两朵酡红。
“那么怕人家知道?”昭曦嘻皮笑脸的跳下床,一蹦一跳的到她身后,“我只是好奇你们两个孤男寡女待在家一整天居然什么事也没做,这不太符合姐夫的个性……啊!大姐,什么时候医学上多个‘蓝森’症状?”
昭仪脸一红,道:“你明天不用交报告吗?”
“我已经找了枪手。”那些学长可热心得很,她乐得清闲。
“枪手?”
浑然未觉声音的来源,昭曦得意的说:“是啊!我很善良的,既然他们热心公益,又喜欢表现才华,我当然乐于让他们帮忙,不让有才能的人发挥实力可是会遭天谴。”
“天谴,嗯哼?”
阴森森的话顿时让昭曦背脊寒毛倒竖,她全身打个机伶的缓缓转身,只见门口倚着三个器宇轩昂的高大男子。
“小曦,你出来一下,我们有事要跟你谈。”武昭训温和无害的微笑,笑得她脚丫子发麻。
太……太诡异了!昭曦有种暴风雨前的平静,“我……我有作业要赶。”
“不是有能者替你代劳吗?”很少回家的武昭钰,英俊的脸庞挂着玩世不恭的微笑,只是笑不入眼底。
昭曦感受乌云罩顶,三个当家作主的男人齐聚一堂,连一年见不到三次面的二哥都返家,可见得……
“昭曦,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武昭维下了通牒令。
“是。”她不知道又有什么善行传进哥哥们的耳里,唉,天要亡她!
“茱蒂医生,会客室有你的客人。”
昭仪甫步出会议室,就听到广播。
直觉的,蓝森这个名字闪过她脑海,昭仪低咒一声,心想他又来干么?
才推开会客室的门,熟悉的嗓音自她头顶贯穿她神经。
“好久不见了,茱蒂。”
“墨菲医生。”这个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她到了台湾,他也追去,回到美国,他也跟来。
“你这些年过得好吗?”她的口吻淡然。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墨菲惊讶的挑眉。
看见他,昭仪忆起她被他以包庇凶嫌的罪名赶出医学院,最后罪名是洗刷了,但杀害她师长的凶手至今没有任何线索。
沉缅于回忆,昭仪想起和蓝森相处的点点滴滴。
发现她眸底漾着迷柔光,墨菲心下一惊,这分明是恋爱中女人的神情,到底是谁影响她?
敛去深沉的眼,他深呼吸的与她握手,“很高兴再见到你,再告诉你一件事,下个月我就会来你这里,加入这家医院行列,我这么做可是为了你。”最后一句是附在她耳边低语。
昭仪抽回手,“很抱歉,我相信依你的魅力,身边应该不缺女伴。”
“大姐,好了吗?”在办公室等昭仪下班等得不耐烦的昭曦,一蹦一跳的到会客门口,“咦,这位是你的朋友吗?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长得挺正点的,优雅自信、潇洒倜傥,跟蓝森老大是完全不同的典型……哇哇!不得了,未来的姐夫有情敌出现。
“想必这位就是武昭曦小姐。你好,我是墨菲·凯因斯。”他绅士的执起昭曦的手啄了一下,“你可以称呼我墨菲,相信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他尚未松手,昭仪已介入他们之间,将昭曦拉到身后。这花心烂萝卜不会也想染指她妹妹吧?
“都是老朋友何必这样呢?”墨菲阒瞳闪了下,表面一派闲适,“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可以的话可否将过去的事抛开,我们重新开始?”
“连头都看不见,又哪来的重新?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昭仪冷嘲,抓着昭曦,“我们该走了。”语毕便走出门。
“你逃不掉的。”墨菲坚定的眼神追着她逃遁的背影。
昭仪身子僵了一下,头也不回的迅速离去。
夜幕低垂,晚风徐徐。
“你在看什么?”一个黑影自阳台翻进。
正输入病历资料的昭仪猛地抬头,“蓝森,你怎么又来了?”心中窃喜不露于外,“你又受伤了。”当那血渍滴在地上,触目惊心,她的心为之一揪。
“还好,小伤。”蓝森不以为意。
“你以为你是超人刀枪不入是不是?”拉过他粗壮结实的手臂,在那叠叠的旧疤、新疤中,她看到他掌心上被穿透一个洞。
这个男人能活到现在也算是奇迹。
“不要动,我去拿急救箱。”喝令他坐在地上,她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所有医疗器具全搬进房,几乎可以开家药房。
“真逊,当警察还会被自己的枪打到,亏你还是国际CID的神枪手。”昭仪包札着蓝森手掌被子弹射穿的掌心,也从他口中得知,因为歹徒挟持人质,背后街道人来人往,他若开枪一定会误伤行人,只好用手掌阻碍子弹的冲力。
“轻一点,我是病人耶!”
“活该!”她收起急救箱。
在认识他后,她的房间成了他的急诊室,三天两头不是刀伤就是枪伤,只是难保哪天他的伤不是她所能急救的。思及此,关汪次,她平静的心湖多了种担心的颜色。
“蓝森,你有没有考虑换一份工作?”走回他身边,她席地而坐与床边的他四目相接,“我不是批评你的工作怎样,我只是觉得……”
“觉得怎样?怕我哪天死在路边?还是被乱枪打死?”
“够了!算我没提。”男人重面子也重职业,明知危险也不愿他人干涉。
“生气啦?”他搂她坐到大腿上,“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这是我的选择。”当卧底探员是晋级迁升最快的捷径。
“我才懒得管你呢!快放手。”她轻拍一下他的手,不忍拍太用力。
“不放。”窝在她肩上,汲取她身上散发出的女性馨香,“虽然你老板着一张晚娘面孔,活像别人欠你几百万,不过呢!唯一可取的就是心地善良。”
“没什么,我对流浪狗都一视同仁。”
“好啊!拐着弯骂我是狗。”蓝森一个翻身,将她扑倒在床上。
“别乱动,又流血了。”被他颀长的身躯压制着,昭仪不安的扭动身躯,“你快让我起来,我替你看看。”
“不要。”像是小孩子使性子,他故意抱紧她,赖在她身上。
“蓝森,别闹了。”她心头如小鹿乱撞,小手抡拳推不动他结实壮硕的身躯。
“好香。”他喜欢她身上清雅的味道,淡淡的像桂花飘香。
“大色狼,快放开我。”碰上他准没好事。
他露出垂涎的笑,“大色狼要求一个吻。”
“蓝森。”她羞窘的挣扎。
“一个吻,我就走。”
“你发誓。”
“你不相信我就算了,那我就赖在这不走。”
昭仪深呼吸,“OK,一个吻,不过,你得闭上眼。”
蓝森佯装依言阖上眼,悄悄的自眼睫细缝窥看她的一举一动。
昭仪咽下胸口的悸动和羞赧,快速的一个蜻蜓点水,想闪人时,他动作迅如闪电的拦腰抱住她。
“哪有那么便宜。”
“你偷看!”
“你又没说我不能偷看。”
“你小人!你下流、你卑……唔。”她的嘴被他封住。
他一手扶住她的背,饥渴难耐的摩挲她的唇。热血冲入她理智的大脑,所有的礼教都被抛到半空中。
“叩!叩!”敲门声猝响及时拉回她的神智。
“昭仪,你睡了吗?”
“是我大哥,你快走。”昭仪惊惶失措的整理仪容,赶紧推他走,急忙的关上阳台。
“我进来了。”在武昭维推门而入的那一刹那,她及时拉上窗帘。“你在做什么?”他若有所思的打量站在窗帘前佯装若无其事的昭仪,迅雷不及掩耳的拉开帘幕。
昭仪险些惊呼出声,及时捂住口。
阳台外清风徐徐,夜莺寒蝉低鸣,不见半个人影。
武昭维回过头,故意的放大音量,“虽然阳台幽会很方便,但偶尔也要走正门。”
“大哥!”昭仪羞得连耳根子都红透了,想必走不远的蓝森也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