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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棍诱爱 第九章 作者:铃兰
    李鼎鹤再次扑空。

    这是继昨天以来的第五次,每次只要他靠在喜儿的办公桌前,邀她一起去用餐,高

    正清一定会准时出现在他身边,大声宣布:“喜儿她下午要陪我去开会。”

    岂有此理?行事历上根本没有开会的行程,高叔何时变得这么勤快?天天往外跑就算,

    还带着他的喜儿。

    就算喜儿是他的女儿,他也不能过河拆桥吧?没有他,他们能相认吗?

    高叔现在霸占喜儿霸得名正言顺,倒令他想发飙。

    这回他学乖了,寸步不离的跟在喜儿身边,看高叔好不好意思赶他这位大恩人?

    果然,高正清虽然满脸不悦,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赶他。

    他只是稍微暗示,“鼎鹤,我很感谢你让我们父女团圆,但是……我想趁现在好好

    培养我们父女之间的亲情,你能不能……”他用眉毛暗示,希望他自动自发的离去。

    来这招?他李鼎鹤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挑动眉毛,皮笑肉不笑,尽量心平气和的讨

    价还价,“高叔,你也晓得,喜儿原本就是我的女朋友,我们也要培养感情是不是?我

    是以结婚为前提的心情跟喜儿交往的。”

    这下换高正清看眼前的小子不爽。

    他心里暗骂:怎么一日不见,这小子变得面目可憎?竟然跟他抢女儿。李鼎鹤完全

    不再是前途无可限量、干练精明的有为青年,瞬间地位降到比苍蝇还讨厌。

    喜儿刚从盥洗室回来,便瞧见他们四目交接,好似摩擦出火花闪电。

    “怎么?你们还没点菜吗?”她选择高正清身旁的位置坐下来。

    就见高正清得意的微笑,骄傲的对面前的小子使眼色。意思是我们是有血绿关系的

    父女,岂是毛头小子可分割得了?

    李鼎鹤暂时败阵,他硬是咽下那口怨气,讨好的对喜儿说道:“正等着你呢!”

    喜儿不疑有他,天真的拿起菜单观看菜色。“啊,我们吃这个好不好?上次鼎鹤带

    我来吃过,我觉得很不错喔!”

    这下换李鼎鹤起来,他摸摸鼻子,故作潇洒的炫耀道:“我跟喜儿来过很多次。”

    他没有言明是办公,却足以教高正清羡慕。

    较劲的意味实在太明显了,菜还未送上来,喜儿已经受不了两位大男人像孩子似的

    不停的吹嘘。

    她对他们的行为哑然失笑。要是让他们的商场对手看到他们这副样子,一定会懊丧

    怎么会输给这种人?不过被人呵护、捧在手心上的感觉真的很好,两个大男人全心全意

    的宠坏她。

    高正清是迟来的父爱,李鼎鹤则是从天而降的爱情。但是一凑在一起,两人争宠的

    嘴脸实在让她不敢恭维。

    不一会儿,菜终于陆续端上来,两人都绅士的夹菜给她。

    喜儿当然也要回报一下,高正清是父亲,她理当先孝敬他。

    可笑的是她刚下筷,两人的碗马上争先恐后的端到她面前,等着接应。喜儿不敢置

    信的瞪着他们,最后没辙地放下筷子,双手环胸,瞧着他们两个看。

    “你们到底要我怎么样啊?”

    “我是你爸爸。”高正清理直气壮。

    “我是你男友。”李鼎鹤也不让步。

    两人说得振振有词,各执立场。喜儿决定给他们迎头一击,她笑里藏刀的说:“你

    们两个我好像都还未承认喔!”

    闻言,两个外表出众、器宇非凡的男人不由得垂下头来,像泄了气的皮球,欲振乏

    力。

    喜儿噗哧笑出声,娇嗔的喊着:“我说笑的,你们还当真啊?!”

    两个大男人马上恢复精神,开心的相视微笑。

    她还是夹菜给两个大男人,不过要他们暂停争吵,安静的吃饭。他们欣然从命。

    ???

    喜儿由高正清送回高家门口,下车后高正清坚持要陪女儿走回后门的佣人屋。

    “喜儿,明天我叫司机送你,我们一同上班好不好?”高正清亟欲弥补二十几年来

    的亲情,巴不得分秒把喜儿留在身边,好好的疼惜宠爱他真正的女儿。

    她低头望着踩在脚底下的草坪,“不用了,高先生。我们每天不都会在公司见面?

    而且我已经习惯骑车上下班,假如你真的执意要用车子送我,恐怕会把我宠坏。”

    高正清嘘寒问暖的举动让她很感动,认回这个父亲,多出一个疼爱她的人,对她来

    说已经幸福至极,她不要求更多,保持现状即可。

    高正清露出责怪的眼神,“父亲宠坏女儿是天经地义的事。”怪只怪他太粗心大意,

    没有早一步看穿胡月娥的阴谋诡计。

    “高先生,别这样。”喜儿有些畏怯的望着她家的门口,深怕不小心被母亲听见。

    高正清顿时默不作声,心里很不是滋味。

    女儿的心向着仇人,那个拨弄他们父女命运的人,竟然比他这个亲生父亲还重要。

    喜儿偷眄了他一眼,很惭愧的说道:“我是不是很自私?照理说我应该怨恨偷调我

    身份的人,但是我辜负你的期望,反而认贼做母。”

    高正清仍旧不语,眉头深锁。

    她低喃:“在你眼里,或许她是罪无可赦的坏人,但是她对我真的很好。虽然打雷

    的时候她会舍我保护婷婷,扔下我一人去照顾她。我孤独归孤独,心里却想着至少平常

    时候她是我的母亲,而婷婷没有。她也很疼我,只不过她更疼婷婷罢了。”

    “你真的不怨她半点?”

    她苦涩的笑,“说没有是骗人。我最尊重的母亲,她最爱的人不是我。”喜儿莫可

    奈何的吐出一大口气,压抑住想哭的情绪。“尽管婷婷是那么恶劣的对她,她仍会委屈

    我去成全她。”

    高正清神情复杂的凝视她,万般心疼不舍,“你是个孝顺的孩子,才会把自己困在

    死胡同里,钻不出去。”

    “所以请你谅解我,我不想看到从小抚养我的人难过。”她悲伤的扯着父亲的西装,

    小脸写满请求。

    高正清疼惜的摸摸她的头。“从小到大,我什么都没有给你,亏欠你太多了,这是

    你第一次向我要求,我不答应行吗?”

    喜儿欣喜若狂,忘情的扑到高正清的怀里,忍不住唤了声,“爸爸,谢谢你、谢谢

    你。”

    “孩子,这是你第一次唤我。”他也很欣慰的抱着自己真正的女儿。

    父女俩在花园的一隅感动的痛哭流涕,沉浸在相认的氛围中,然后才依依不舍的各

    自回到家中。

    喜儿在外头风干泪水才回到屋内。

    她心里觉得纳闷,怎么晚上九点多,母亲没有替她留盏灯,难不成她外出吗?

    她脱了鞋、回房换上轻便的休闲服,来到母亲的房门口,轻轻敲门,“妈、妈,你

    在吗?”

    房里头传来胡月娥闷闷的回应,“我在,我在休息,等会儿再出来,桌上有饭菜,

    假如饿的话,你去热一热再吃。”

    喜儿点头,“那好吧。”其实她吃得才饱,她只是觉得家里气氛很奇怪。

    突然,她注意到沙发上有男人的外套。这是谁的?她拿起来抖动。

    “喜儿。”

    “妈。”喜儿回过神。

    胡月娥从紧闭的房门里走出来。“喜儿,你过来一下,到这边坐。”

    “怎么?有什么事吗?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要不要去给医生看?”喜儿担忧的

    触摸胡月娥的额头,却发觉她手脚冰冷。

    胡月娥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出口,“你有没有现款?”

    “现款?你要多少?要做什么用?”家里又不愁吃穿,每个月她也会把薪水原封不

    动的交给母亲,自己身上的存款还不超过五位数哩!

    “这你就别问了。”凝重的表情仿佛遭逢巨变。

    “妈,我是你女儿,有什么事不能对我说的呢?”

    “这……”胡月娥迟疑的盯着自己的房门,好似里头有洪水猛兽随时会冲出来。

    喜儿不停追问,“到底是什么原因?”她们一直省吃俭用,过着简仆的生活,也很

    少见过母亲主动买一件大衣,要不是过年时她坚持买新衣给母亲,母亲根本不会开口要

    求。

    “总之我希望能借到一百万。”加上喜儿每月给她的存款,加起来有三百万吧?这

    样应该够了。“我……我身上不可能有一百万。妈,谁要的?”

    “是我要的。”蓦地,一个沙哑的男声出现在屋子里。

    “谁?”喜儿睁大眼,看着从母亲房间缓缓走出的男人。他满脸沧桑、表情淫秽险

    恶,还未走近,就能闻得到身上有股令人欲呕的腥臭味。

    喜儿下意识的挡在母亲身前,防卫似的看着这男人,“你是谁?”

    “月娥,你不跟她说说我是谁吗?”男人大咧咧的往沙发上坐。

    “妈,他是谁啊?”母亲一脸愁苦,并未反驳男人亲密的呼唤,她想母亲或许认识

    他吧?

    男人不等母亲揭晓答案,无赖的呵呵笑,“我就是你的——”

    胡月娥愤怒的斥喝,“住口,你没资格当她父亲!”

    喜儿震惊得张大嘴,对着沙发上的男人问:“你是我爸爸?”或者该说是高婷婷真

    正的父亲。

    男人涎着老脸,搓着乌黑肮脏的双手,“是啊,我是你父亲。”

    “你不配,当初你偷掳人家的小孩,抛弃我们母女,害我跟喜儿落得一文不值,还

    好高家不计前嫌,让我们住在这里。你休想来破坏我们的生活。”胡月娥气得浑身发抖。

    “嘿,说得那么好听,还不是抱着我抢来的孩子去邀功,否则高家怎么会收留你?”

    他摸摸酒糟鼻,“不过好歹我总是喜儿的父亲,你总不能让喜儿无父吧?”

    “你想怎么样?”胡月娥冷冷的瞪着二十几年没见的丈夫。

    陈来发眼神邪恶的打量她们的屋子。“你们过得好像还不错嘛!”

    “这是高家的房子,我们身无分文。”

    “嘿……月娥,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老喜欢装小,我刚才在你房里搜出黄金和存款

    簿,少说也有一、两百万。”他拿着存款簿在她们面前招摇。

    “那些是喜儿给我的,你不能抢走。”胡月娥想要夺回,却反被他推倒在沙发上。

    喜儿急忙去搀扶她。“妈,你有没有怎么样?”

    “女儿我也有份,总不能老爸在跑路,你们吃香喝辣的,是不是?”陈来发在中国

    大陆东奔西躲的逃窜无门,一边要躲公安,一边要躲高正清派去捉他的人,颠沛流离地

    过着苦日子。

    最近他终于受不了的坐走私船回来,看看有没有门路,他要逃到泰国去。

    喜儿不得已的问:“那你想要多少?”

    “还是女儿爽快,加上你孝敬的这些,我还要五百万。”他狮子大开口,开出天价。

    “假如能力所及,我一定给,但是现在我没有那么多钱。”

    胡月娥嘶吼:“不要给他,他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陈来发佯装要揍她,“你给我闭嘴。”

    “住手,不要打我妈。”喜儿紧紧的护在胡月娥面前。“我会想办法。”她咬紧牙

    关,豁出去了。陈来发得到回应,欣然从命,临走前还撂下狠话,“别想要通风报信,

    我会一直观察你们,要是你们不给钱,我就再一次绑架高家大小姐,看高家还敢不敢收

    留你们?”

    胡月娥一听自己的女儿受到威胁,她哭得更大声。怨怪自己当初所嫁非人,丈夫要

    挡自己女儿的财路。

    但是又不敢贸然说出实情。

    “喜儿,我们该怎么办?他要绑架高大小姐,你一定要凑到钱给他,否则高大小姐

    就惨了。”胡月娥一心一意只关心亲生女儿的安危。

    喜儿神情黯然。她看母亲哭得柔肠寸断,心里已有了打算。

    “我明天去跟高先生借借看好了。”

    “他会借你吗?”

    “我试试,不然我也可以跟别人借。”

    胡月娥有些放心的点点头,“近期内你一定要借到,不然……不然……”我的女儿

    就完蛋了!

    喜儿安慰着老母,承诺道:“我这几天会拿回来。”

    该怎么开口还是个难题,更别说是五百万,她忧心忡忡。

    ???

    喜儿最后决定跟李鼎鹤开口。她趁着工作休息时间,厚着脸皮跟李鼎鹤商量,“能

    不能借我五百万?”

    这当然不是难事,李鼎鹤在大学修经济学分时,就进入华尔街买卖股票,赚到属于

    自己的第一笔一百万美金。更遑论那些亲戚长辈每年给他的见面礼、股票、古董、名画

    等等,他都存放在瑞士银行,甚至随便卖一项名家首饰都超过这个价钱。

    只是依照喜儿的生活习性,突然的要求大笔金钱,必定是有重大事情发生。

    他没有拒绝,很爽快的回道:“当然好。”

    喜儿神情顿时放松,压在背上的千斤重石移开,她岂能不快乐?

    李鼎鹤趁她松懈时,不经意的问:“突然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她张大嘴,把原本升到嘴边的话咽下去,改变说辞,“我有急用。”

    “什么样的急用?你男朋友可以知道吗?”会让她忘掉高叔这个靠山,转而投靠他,

    这其中有很大的疑点。

    “你借不借嘛!”她脸有愠色。

    李鼎鹤佯装惶恐的笑道:“借,当然借,我的老婆本就是要用在该用的地方。”

    她脸红啐道:“谁说要嫁给你,我会把利息算给你的。”

    “不急,慢慢来。”他慢条斯理的轻啜一口咖啡。

    这等于是她的卖身契,有了它,他甚至可以以此要胁高叔,也等于跟高叔下了聘礼。

    不过喜儿慌乱的神情透露出不寻常的气息,的确有需要深入调查。

    “我明天要,你来得及吗?”

    李鼎鹤笑道:“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只要一通电话,银行马上送钱过来。

    喜儿安心的拍胸,“那就好,那我回去工作了。”

    “你去吧,晚上别忘了要跟高叔去参加晚会。”他叮嘱。

    “好啦!”喜儿站起来,兴高采烈的去打电话通知母亲。

    李鼎鹤不动声色的尾随在后,虽然听不太清楚,可以确定的是,她提到两个字——

    “爸爸”。

    他马上直奔高正清的办公室。

    高正清听完他的叙述,面色凝重,“我请的调查人员说,陈来发已经偷渡回台湾,

    在大台北附近流窜。”

    李鼎鹤直觉不可思议,“他还敢回台湾?”明知道高正清悬赏重金要他的人头,他

    还往陷阱里跳?

    “他是被逼急了,大陆黑道方面谁不晓得他的大名?我就是要他走投无路。”害妻

    之恨难以消磨,高正清发誓要为妻子报仇。

    只是喜儿的举动异常莫名,百思不得其解。

    李鼎鹤沉思半晌后,蓦地发声,“我有一计,不知高叔肯不肯配合?”

    “你说。只要能抓到陈来发,不惜倾家荡产。”

    “没那么严重,我们来一招逼蛇出洞。”李鼎鹤胸有成竹,眼眸露出精明的算计光

    茫。

    ???

    “喜儿,今天你高不高兴?”高正清挽着喜儿步入家门,他希望女儿快乐。

    他们刚从晚会上回到家中,连李鼎鹤也破天荒的伴随他们回家,准备续摊,来一场

    秉烛夜谈,反正明天休假。

    喜儿脸蛋红通通的点头,“嗯,我从来没穿过这么漂亮的衣服,而且爸爸还送我一

    套钻石饰品。”当晚会的灯光打在她身上时,她整个人晶莹剔透,像星星一般闪烁,尤

    其她脚蹬高跟鞋、身穿晚礼服,走起路来真是优雅迷人。

    “这么容易就被收买,改明儿我也送你一套名家设计的首饰。”李鼎鹤不甘被比下

    去。

    喜儿娇憨的把手穿绕到他手臂里,挽着两个大男人,俏皮的抬头,“你们两个又来

    了,永远比不过瘾。这是爸爸送我的第一份礼物,我当然高兴!”礼重情也重嘛!“连

    这也要计较。”她骂李鼎鹤。

    高正清心情飘飘然,骄傲的拍拍女儿的手。“嘿,我女儿还是靠在我这边的。”

    三人嘻嘻哈哈的从草坪慢慢接近门口时,听到高家主屋里传来尖锐的叫嚣声。

    高正清眉头深蹙,率先走进去,发现客厅一团乱,食物泼洒一地。

    他环视众人,高声询问:“又发生什么事?吵吵闹闹的。”

    祸首不是别人,正是高婷婷,她正骂着胡月娥,把食物丢在地上。

    见到父亲,她马上去告状,“爸,都是这个下人啦!”

    高正清嫌恶的拨开她的手。“娥嫂又怎么啦?”

    “她又碍手碍脚的黏在我身边。”

    喜儿进门见到自己的母亲坐倒在地上,她疾速地过去搀扶她,紧张又心疼的问:

    “妈,你有没有事?”而后不谅解的瞪着高婷婷。

    “没事,没事。”胡月娥害怕丈夫真的不利于婷婷,所以才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

    不过高婷婷可不领情。

    高婷婷瞧见父亲跟李鼎鹤和喜儿一同回来,嫉妒的问:“你们去哪里?为什么都穿

    得这么漂亮?”

    “不关你的事。”高正清一见到她就有气,连敷衍都吝啬。

    “哼!你们联手起来欺负我。”她知道父亲偏袒喜儿,遂把气出在胡月娥身上。

    “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扑过去,又想掌殴她。

    喜儿护母心切,迅速挡在母亲面前,结果那一巴掌就结实的打在她脸上。连手长脚

    长的李鼎鹤都来不及救。

    “啪”的一声,一个清晰的红印子烙在喜儿脸上。

    高正清怒不可遏,反手也给了高婷婷一掌,咬牙切齿的骂道:“在我面前,你也敢

    放肆,没教养。”

    高婷婷觉得自己被打得莫名其妙,哭叫出来,“爸,你干什么?”

    胡月娥挣脱喜儿的搀扶,过来护着她。“是啊,老爷,你别打婷婷小姐,好歹她也

    是你的独生女儿。”

    高正清眼神犀利,阴狠的瞪着高婷婷和胡月娥两张神似的脸庞,冷笑道:“抱歉,

    我可生不出这样的好女儿。”

    这样的声明让胡月娥愣住,她心惊胆跳,眼神游移不定,最后心虚的低下头。

    “高先生,求求你。”喜儿捂住肿胀的脸,虽然疼痛得张不了嘴,却还是要阻止他

    欲揭开真相的冲动。

    高正清回头看到她哀求的脸,顿时又心软下来,他挫败的叹一口气,命令管家请医

    生到家里来。

    然后恶狠狠的对胡月娥说道:“喜儿为你挨巴掌,我想留她一晚请医生敷药,明天

    她才回家。”

    “不要,我要回家。”她脸庞疼,语焉不详,一心想回到母亲身边。

    李鼎鹤低声劝阻,“还是遵照高叔的话,否则他可能真的会把她们两个撵出去,除

    非你希望胡月娥无家可归。”

    “可是……”她还在犹豫,担心母亲的情绪。

    李鼎鹤快刀斩乱麻,硬拖着喜儿上楼。

    发脾气的高叔最难以控制下一步的举动,所以他鲜少发脾气,如今看到爱女被欺,

    要忍下来可不简单。这种情况之下,他还是先带爱人上楼再说。

    免得喜儿说错话,辜负高叔的爱心。

    “爸,那我呢?”高婷婷哭哭啼啼的扁着嘴。

    高正清指着身影畏缩的胡月娥,严厉的骂:“去问她吧!”

    最后高婷婷被罚关在房间不准出来,而胡月娥则暂时回家。

    ???

    当高正清筋疲力尽的处理完这些事,准备上楼时,发现喜儿怯生生的站在楼梯口等

    他。

    她脸颊敷着毛巾,可怜兮兮的盯着父亲,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

    见着她这令人心疼的模样,高正清的气瞬息烟消云散,他仰天长叹道:“算了,套

    句你曾说过的话,你虽然是我的最爱,但是胡月娥才是你的最爱嘛!”语气酸溜溜的,

    带点赌气、埋怨的意味。

    喜儿撒娇的搂着父亲。“你也是我的最爱啊!”

    高正清心里虽甜,嘴里仍旧吃味地计较道:“比起胡月娥就差了一点吗?”

    “一样啦!”她笑咪咪的靠在父亲的臂膀上。

    被她这样哄,高正清心花怒放,不禁也笑出来。

    另一方面,高正清、李鼎鹤已经在黑道下了重赏,谁能抓到陈来发,有五百万的酬

    金。

    这下逼得陈来发像过街老鼠,藏躲无路,简直快发疯了。

    他躲在高宅附近的山区间,饿得发昏,不得已只好挖生薯吃。

    他狠狠的发下毒誓,“好啊,高正清,是你逼我的,我豁出去了,我要抓你的女儿

    讨命,让你痛不欲生,就算赔上我的命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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