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掉入水里,又像是在火中被焚烧,干百个男性的脸孔在眼前忽大忽小、忽明忽暗的飘荡,丑陋的脸上满是淫意,肮脏的手不断地朝她迫近。
她惊慌的往前跑,想逃避那些令人作呕的恶魔,然而他们却像索命似的追上前来,抓住她的手臂、撕开她脆弱的衣裳!
不要、不要!她剧烈挣扎着,然而千百只魔手却缠住她、不让她逃脱。
蔡志伦青白的面孔陡然出现,张开空洞的大嘴,叫魂般的嚷着:
你是属于我的,你是属于我的,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你逃不掉的,哈哈哈……
凄厉的笑声在耳边回荡,蔡志伦接着伸出鲜红、沾满唾液的舌头,朝她脸部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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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细眉紧锁,洁白的额上布满细汗,即使在睡梦中仍不安的扭动着身躯。
常天竞坐在床边,大掌紧紧握住她的。他伸出手,用袖口为她拭去冷汗,英俊脸孔上闪过一抹阴鸷的神情。
好个该死的蔡志伦,竟敢动他的女人?!
和蔡家的账都还没算清,那窝囊废竟又来加上一笔——而且是最罪无可恕的过错!想自己都还没碰过这花儿娇嫩的花瓣,蔡花伦竟然妄想染指?
他绝饶不了他!
“常先生?”里昂识相的放低声量,却还是惹得岑司丝在梦里皱眉。“那西斯先生有电话来。”
常天竞严厉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将视线调回到岑司丝脸上。他温柔的将丝被拢好、理理她鬓边的乱发,这才站起身,轻手轻脚走出房门。
“你好,我是常天竞。”他沉稳的说。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消息,凝重的脸部线条逐渐放松,而后露出一抹令人心悸的微笑。
“我知道,谢谢你。”他冷静的挂上电话。“里昂,知道吗?蔡氏企业遭受不明人士蓄意攻击,大量收购其流落在外的股票,再压低价格,短短一个月间,资产值已缩水15%。”
“恭喜常先生。”里昂颔道回应。
“恭喜我?”常天竞挑起一道眉。“这与我何干?不过依你的估计,蔡氏企业多久会玩完?”
不等里昂回答,他已凝起眼神,冷冷的说:“半年之内,我要这间公司从台湾消失!”
冷厉的眼神射出寒冰般的杀意,沉稳的语调透出无比的信心。
骤然一声尖喊,打散了常天竞面部的冷意。
“司丝?!”他回过神,长腿快速向房间奔去。
一打开门,就见到那惹人心怜的身影缩在床角,纤细的身子还在不停颤抖着。
她尖叫,泪水与汗水浸湿了苍白的小脸。
常天竞走过去,一把大力将她扯过,锁在自己怀中。“嘘嘘,没事了司丝,你现在很安全,有我在你身边,别怕!”
他沉稳而坚定的说,大掌轻拍她蜷曲的背部,嘴中还不断呢喃:“我是天竞,我会保护你,帮你打走蔡志伦。”
一听到这令人厌恶的名字,岑司丝总算清醒了?了她擦去眼泪,反手紧紧抱住常天竞厚实的胸膛。
“别再提这个名字,求你。”她呜咽。
“放心,我什么都听你的。”常天竞以眼神示意,令里昂离开房间。“现在只有我和你了,别担心。”
“嗯……”岑司丝点点头,依偎在他热炽的怀里,她感到无比安心。噩梦仿佛被驱散了不少,心神也逐渐安稳下来。
“对不起。”岑司丝小声的说。“我那时候一时情急,骂了你,希望你不要生气。”
“傻瓜!”常天竞揉揉她的发丝。“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这个吗?何况这不是你的错。”
想到这儿,岑司丝的眼神瞬间黯淡了。“我没想到……他竟然会做这种事!我根本从来没理过他,也都拒绝得很干脆,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
“这都是因为我,”常天竞轻轻叹息,表情非常落寞。“从小他就看不起我,总将我视为下等人、不屑与我接近,可没想到你却选择我。败在一个他自小就看不起的人手上,这对他来说是多大的挫败?”
“别这样看轻你自己。”他的表情令人心疼,他的胸襟更令她心折。岑司丝加重手中的气力,紧紧环住他。
“对我来说,你是最好的。”她低声安慰他。“你长得好看、个性坚强,气度雍容而有实力,那个人只是被宠坏、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任何女人,都会选你而不考虑他。”
“司丝……”他深深凝视着她,眸中漾满似水柔情。
被他热情的眼眸瞧得心慌,岑司丝害羞得想别过头去,却教他的大掌扣住了下巴。
还没来得及意会,一双热唇已强悍的覆盖上来。不同于以往的温柔,这次的探索是强而有力的。
他就像是采蜜的蜂儿,先是以薄唇挟住她的上唇,细细的吸吮吞吐,等到满意了,才流连往下的衔住下唇如法炮制。
岑司丝有点困惑,只能学着他,笨拙地卖弄自己的青涩。
她伸出手,捧住他微刺的侧脸,一下又一下的浅啄,这个举动似乎取悦了他,低沉的哑笑声自两人的接缝处传出。
“怎……怎么了?”她的脸羞得热滚滚,常天竞的反应令她感到无地自容。
“傻瓜!”他以指圈住她的嫩唇摩挲着。“不用感到害羞,这样的你才更加吸引人呐,我可不要一个教我该如何接吻的女人。”
语毕,薄唇再度吞噬她的,这次的他更毫不客气,将自己软热的舌贯入她的嘴中,追逐着她那小巧的兰花舌。
两人如初尝糖蜜的孩儿般索取着彼此,喘息逐渐加重、身体也渐渐热起来,常天竞的手开始不安分,自她滑腻的雪颈逐渐往下,缓缓来到胸口。
“你……在作什……唔……”还来不及抗议,语音已被常天竞再次吞没。
岑司丝倒吸一口气,那从未让人触碰的敏感处陡然被吸住,即使隔着衣物,都还能感觉他嘴里炽人的温度。
她不安的扭动着身子,小手推着他。“不要这样……不要……啊——”
“啊——”她突然尖叫,吓得常天竞差点跌下床铺。
“怎么了?”他莫名其妙的。
“别过来,走开——”岑司丝扯过衣服遮住自己的身子,一边向后退去。“不要、别这样!”她惊慌的落下眼泪。
知道她又想起那不愉快的事,常天竞只得压下心头的气恼与高涨的欲火,看到她这副让人既怜又爱模样,他挫败的松开手。
“别怕,我停下来就是。”他举起双手后退。
该死!他别过头,愤愤咒骂,避免让岑司丝看见自己铁青的神色。
他深深的吸气,企图压制自己的欲望,可是一转头、看见岑司丝无助的模样,血液再度注入蠢蠢欲动的“那儿”。
他一语不发,咬着牙冲进专用的卫生间里。
至少冲了半个小时的冷水澡,确定欲望消褪之后,常天竞这才裹着浴巾走出淋浴间。
想到刚才的情形,连常天竞自己也觉得好笑起来。
打从成熟以来,倒贴自己的女人不知凡几,每一个都装成圣洁的处女般自愿献身,而他也乐得享用送上门来的甜头,何曾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压抑自己?
真窝囊!他嘲讽的笑了笑。没想到自己竟也会有这一天?
算了,这次的猎物是个中极品,她的鲜嫩甜美,可是以往的女人都比不上的。
走出卫生间,他意外发现岑司丝还缩在床角、没有离去。
“我……很抱歉。”她困难的噎着气,眼睛红红的。
常天竞勾起一抹浅笑,装作毫不在意的擦着湿发。“那没什么,女孩子有权利叫停。”
“可是……”岑司丝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你……会很辛苦。”
是呀!常天竞暗地咬牙,表面上仍不动声色。
“你是我女朋友,又才经历那么不愉快的回忆,我怎么能逼你?”
“天竞!”岑司丝感动的张开双臂迎接他。“谢谢你。”
常天竞健臂揽住她的纤腰,顺势在她的发上落下一吻。“司丝,我要你知道,无论什么样的情况下,我都不会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明白吗?”
以暴力胁迫?那是下九流的手段!
一向以来,都是女人心甘情愿的奉献上真心、死心塌地的爱他;而他,只是称职的扮演一个情人的角色。
没有谁逼迫谁,所以一旦缘尽,他也不需要负任何责任!
因为——一切都是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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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怕母亲察觉出她的异样,岑司丝谎称要和同学作一次长途旅行,事实上是暂住在常天竞郊区的别墅里。
常天竞的屋子,位在某山上的别墅群中,每栋别墅相距约数十公尺,既有充分的隐密性、又不至于太离群索居。
幸好大四的课不多,岑司丝目前只需要为申请硕士班作准备,而这儿的环境清幽且安静,反倒是一个读书的好所在。
这天下午,岑司丝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边读书边欣赏花园的景色。
突然,远远的传来一两声狗吠叫的声音,她抬起头,看见一只闪着金光的小约克夏从铁门缝钻进来,直扑她的脚旁。
“好可爱的小狗!”她惊呼,伸手将小狗抱在怀中,而小狗十分兴奋,不停地舔着她的脸。
是谁家的小狗迷了路?看它这副可爱的模样,想必狗主人一定很焦急吧!
“喜欢吗?”醇润的嗓音自门口响起,吓得岑司丝差点弹起。
“天竞?”她又惊又喜的说。“你怎么现在回来,没开车吗?”
别墅群位在山上、占地又广、没开车的人根本难以接近,可是她完全没听到车子的引擎声。
“为了给你一个惊喜,我可是把车停在前头,走了一段路回来。”他摸摸小狗的头。“你一个人在家会很寂寞,所以我找了只狗来陪你,它很可爱吧?”
“嗯!”岑司丝感动的点头,泪光在眼角闪闪发亮。“谢谢你,天竞。你为我费了那多心思,而我却……”
自从那一夜之后,她也曾试图接纳常天竞,但每一到紧要关头,那天的恐怖记忆就会浮现,以致于两人的“好事”总是功败垂成。
她知道常天竞忍得很辛苦,受了很多活罪,可自己就是没办法……
他什么也没说,甚至连抱怨都没有一句,这使得岑司丝非常内疚。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正自苦恼问,常天竟愉悦的声音传了过来。
“在这儿住了两个星期,你一定很闷吧!既然今天我提早下班,不如一道下山吃顿晚餐?”
由于蔡氏企业大幅的亏损,父亲已经召开多次董事会议、研讨无数对策,却还是无法挽救急速滑落的资产。
无国界的商业天才果然不是白叫的!
蔡氏企业要破产已是指日可待的事了。想到这儿,常天竞就兴奋的坐立难安、无法静下心来。
察觉他脸上异于平常的神情,岑司丝忍不住问:“有什么好事吗?你看起来很开心。”
常天竞一愣,稍稍收起过度泄露的神色。“没,最近公司的发展很好,所以难免得意了些。”
“真是英雄出少年,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出色的事业,我好为你骄傲噢!”岑司丝俏皮的笑笑。
“我才不相信你是真心。”常天竞揉揉她的发顶。“去换件衣服,我带你下山吃饭去。”
“是!”她抱着小狗轻快的跑进屋中。
带笑看着她轻盈的背影,常天竞有一刹那的怔忡。
她看起来是如此地纯洁天真,而与自己交往的几个月里,也不曾见她有任何放肆的行为。
难道是过度的偏见,迷惑了自己的双眼吗?又或是因为母亲的遭遇太坏,才导致她不相信感情、只想在男人身上讨便宜?
Butsowhat?常天竞很快摔掉这些无谓的想法。
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玩得尽兴、又能狠狠的打击蔡志伦!
这样就够了,他不需那些莫名的情绪,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一个不值得信任、如罂粟般危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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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市中心、楼高三十层“喑萌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此时有两个身影一站一坐于落地窗前。
“那个常天竞是什么来历?”发话的人身材非常高大,肩膀宽阔厚实,脸部线条十分地刚硬坚毅。
“表面上是一家半导体公司的负责人,实际上还有多项获利可观的投资,所以身价非凡,你不用担心自己妹妹会吃苦。”
坐在地毯上展示一双长腿的男人,正幸灾乐祸的说着风凉话,漂亮的脸蛋上满是不在乎的神情。
“这笑话并不好笑,”男人皮笑肉不笑的回道。“他是否值得信任?”
“对您黑老大来说,谁都不值得信任。”
忽地被人从地板上给拎起来,俊美的脸蛋正遭受空前的危机,他幽幽叹了一口气。“曜,你好坏,只会用暴力使我屈服。”
“不说的话,我还有更好的可以伺候你。”男人将脸对准他的。
“他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不过上天可不怎么喜欢他,所以他利用同父异母的弟弟、喜欢你妹妹这一点来报复。这样您满意了吗?”
原以为他会大发雷霆,那西斯缩缩鼻子,准备接受一顿好骂,没想到黑曜只是凝起脸色,不发一语。
怎么没反应?!那西斯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挥动,却被他一把攫住。
“那西斯,你觉得那个男人素质如何?”黑曜沉稳的问。
“很不错,脸蛋、身材都过得去。”那西斯耸耸肩。
“我不是在问你这个!”黑曜简直快被他给气死。“我是说他这个人是否够‘好’、够‘硬’?”
“你该不会真想要他当你妹夫吧?”那西斯愕然。“你看不出他正准备伤害你妹妹吗?”
“是吗?”这下反而轮到黑曜不在乎了。“铁要百炼才能成钢、玉需雕琢始能成器,司丝也到该接受试炼的时候了,我可不愿意自己有个这么懦弱的妹妹,所以常天竞的出现,对她来说反倒是一件好事。”
那西斯闻言,不禁双眼朝天、一脸无力。“我真败给你们黑氏家族了,这是什么怪论调?一个一个都这么变态,算啦!你高兴就好。”
黑曜懒得听他抱怨,径自拿起电话。“喂?娟姨,我是曜,查到司丝的男朋友了……年轻有为的生意人,对司丝极好,您放心吧!”
接下来,就只需静观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