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狂妄自大的番王当真说到做到,将近一个星期,除了这个屋子的每一个角落,她哪儿都不许去,甚至,他还不由分说的赶走了与她相谈甚欢的闻鞑,害她气闷无处发,只能偶尔发发神经,钻研着逃亡的路径。
可是往往她的手都还没沾到门把,另一只大手已经牢牢的攫住她。
“还在想怎么逃?”姜离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
“不。”慵懒的耸耸肩,她没有回眸瞧他。“只是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狗屎,这屋子通风得很。”哼,敢嫌弃他亲自监工打造的雄伟大屋!
“我原本也是这么认为。”直到被禁足后,她才彻底发觉自由的可贵。
“幸好,她被强制禁足,他也自动自发的陪她一块儿“受罚”,这一点多多少少抚平了她不满的心绪。
“也是啦,禁足一整个星期对你是残忍了些,或许,我可以找些事情让你活动活动筋骨。”他的意思是……许央阓眼睛一亮。
“你要放我出门了?可是,一个星期不是还没到吗?”莫非他终于良心发现?
“没错,还差一天才能开禁,所以,你还是不能跨出这屋子任何一扇通往自由的大门。”姜离大手满意的拍了拍她愈来愈开窃的脑子。“你倒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人的心实在是难以理解,当心中的困惑与情愫豁然开朗,这才察觉,早在不知何时,他已经适应她爱赖在他身边的事实。
“我好无聊。”
“这我也看得出来。”
“那……”一丝希望迅速掠过她略显颓丧的眼。
“放你出去?哈,别做梦了。”见她闻言后神情一垮,他更加贴近她,小心翼翼的缓缓释放出,从她被禁足的第一天起就萦绕在心上久久不散的贪婪情欲。“不过,我倒是有个需要你配合行动的主意。”
罚她的禁足令同样教他仿佛身处地狱中。
朝夕相处,看得出她是处在不甘受罚,却又满心欢喜的沉浸在有他为伴的日子里;而他呢,像是染上毒瘾,想对她毛手毛脚的冲动愈见明显,可是一见到她仍旧苍白的脸庞与有些疲倦的神情,再强烈的采花欲望也只能一而再的压回胸口。
在那些寂静却情潮汹涌的夜,凝望着她似懂非懂、欲拒还迎的羞涩模样,能忍着不完全征服她,他感到意外,更彻底的不齿自己的愚蠢与莫名其妙的怜惜心绪。
对这样的心情,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一再地捶胸顿足,懊恼着为何热烫的抚触每每挟带着满腔决心缓缓攻到温润的峰沿,便不知怎地宣告败北,又极不愿舍下彼此身躯相贴的自虐渴望,无奈之余,往往就这么搂抱着她软玉温香的诱人身躯过过干瘾,聊胜于无。
挫败满心,若不是深深感受到在触及她的身子时萌发的浓烈情欲,姜离真要以为自己即将陷入“不举”的窘境里了。
总算天见可怜,这些天,瞧她逐渐能吃、能睡、体力与精神也似乎回稳不少,与他四目相接之际,面容不时浮现娇媚的浅浅羞红,他那被强行压抑在体内的欲望开始蠢蠢欲动。
他委屈自己的强烈需求,也虐待自己的意志力好些天了,今儿个风和日丽,实在是很适合……姜离下定决心了,就是……现在!
“干么,你想进行第二项惩罚啦?”望着他唇畔那抹不怀好意的笑容,许央阓微微失神,不掩迷恋地回应着他的贼笑。
最近,虽然咒骂声仍偶有所闻,但据斯坦利透露给她的可靠消息指出,他对她已经称得上是破天荒的善待了。
她也清楚的瞧出他的改变,他真的对她开始有了明显的付出,脸色极好,态度极佳,神情极为和悦,天天催着凯特炖这熬那,盯着她吃、盯着她睡、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甚至三不五时的伸出蕴着火苗的毛毛手撩拨她濒临爆发的性冲动。
但,偏又在她傻傻的不知该如何配合他可能会有的下一个步骤之际,他却像是蓦然清醒,硬生生的敛住侵犯的意图,以炽热的棕眸取而代之,目光罩紧她全身,一点一滴焚尽她的意志。
就像是……他豢养了一头神猪,每天喜孜孜的数着日子,就等着将费尽心思养大的猪仔一刀毙命的那天到来。
当然,她就是那头浑然不知死活的笨猪仔!
“少那么酸言酸语的,小心我加重你的刑罚。”
“有差吗?”许央阓没好气的噘起唇。“反正你又不肯立刻放我出去。”
她的时间所剩无几了耶,若不是她的目标是他,而他也总是在这幢大屋里,否则就算是跳楼,也绝对要逃。
“还有一天呢,急什么?”他倾身,贴近她在瞬间泛起热潮的面颊。“更何况,今天我们有事要忙。”
“咦?”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怔忡的眼惊见他更加贴近的脸,来不及吸气,就让他复上的温唇散尽了残余的疑惑,再也无力提出任何问题。
“你又瘦了。”
“唔……”眼睑半掩,迷迷的视线困难的梭巡着焦距,浑然不知他是何时停住辗转吸吮的举止。
当他那宽厚的热唇紧密的和她的唇契合,仿佛就在眨眼间织就了张密实的情网,不由分说的揪得她全身微微哆嗦,而他滑溜的舌头更是使坏的逗弄着她无措的舌尖,让她逃无可逃,未待呻吟出投降的意念,又遭逢另一波唇舌甜蜜的逼攻,令她娇喘不止,勉强使力将手搭在他强壮的臂上,一股热烫的焦灼及纠结的紧张气息直窜进她的心底。
他一近身就教人措手不及的吻住她,而且这个吻与往常大异,充满浓浓的侵略意味,这究竟怎么回事?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不成?
“你听进我的话没?”极度满意她已然坠入情欲里的痴迷模样,情不自禁地,他又俯身重温她诱人芳唇的甜蜜滋味。
姜离这连番有备而来的攻击行径让许央阓完全无力招架,轻敛眼睑,她柔柔的哼着喜悦,不愿太快清醒,只想再好好的品味这突如其来的美梦。
“先前,我一条胳臂就足以将你拦腰抱起,可现下呢?”他状似不满的以实际行动来证实。“喏,你自己瞧,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无论是先前一心一意想驱离她时的碰触,或是这些日子完全掺进了情欲的拥抱,将她抱个满怀的次数多得数不清,虽不曾刻意记下这种女人家才会在意的琐事,但姜离就是很确定她的腰围有了变细的迹象。
“看什么……啊,色狼,你的手搁在哪儿?”尚未自他接二连三的深吻中回过神来,许央阓又因他大咧咧的进犯举止羞得满脸通红。
不过是个平常的拥抱嘛。他泰然自若的朝她猛笑,劲道不变,但宽厚的大手几乎完全覆上她整个中胸,顽皮的指头还不安分的点了点她倏然敏感的峰顶,刹那间,剧烈的心律跃动让她差点无法负担。
以前抱归抱,却始终不曾这么明目张胆呀,他是想干啥?
莫不是想……突地轰一声,随着脑海中的猜疑,许央阓全身烫红得像根鲜艳欲滴的红辣椒。“小气鬼,吵个什么劲儿呀,你是没耳朵听进我的话,没眼睛看清我的动作吗?”姜离开朗的笑容添进些许邪妄骄恣。喏,往你腰上兜一圈,我的手当然是顺其自然的搁在这儿喽。”
他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烂理由啊!
瞠目结舌,许央阓不知道该吼出愤慨,还是该严声抗议。
“别浪费力气瞪我啦,而且,为了补偿你被禁足的时光,我决定了。”
“你……决定什么?”他的笑容教她毛骨悚然,但内心深处却有一丝丝的期待。
“今天,我不会放过你了。”
“你这是……番王!”惊诧的仰瞪着他,许央阓心悸的发现,就在她沉醉于他的热吻之际,他竟已将她整个人压躺在洁净的窗台上。
老天,幸好窗台够宽敞……猛然间,她发涨发晕的脑子又想起一件事。
一波接一波的炽热未停,可姜离没忽略她先是羞怯,继而仓皇的神情,心中愉悦的窃笑。
“怕有人看?成,待会儿我再出去补收门票。”丝毫不以为意的大笑数声,他眼尖的拉回她闻言欲逃的身子。“想逃?唉,不是告诉过你,我今天不会放过你了。”
“你想做什么?”漾着雾气的水眸不太确定的轻诉着紧张。
“你不是那么笨吧?”
“啊?!”他真的是要……那样!
嗤笑着,姜离没耐心再多说什么,微掀起她的衣角,灼热的大手滑移而进,一寸一寸的逼近她随着呼吸刷烈起伏的双峰,手肘微使劲,一颗颗的钮扣逐渐卸下悍卫她光裸身躯的神圣使命,在他不由分说的掠夺行径中,只着单薄内衣的圆润胸脯完全曝露在他的眼里,令他又是一阵心荡神驰。
“我……当真是输在你手里了。”心里叹气,他情难自禁的俯下头,隔着蕾丝布料吻上她的峰顶。
光天化日之下,他果然是想要……抽着气,她张口欲言,却又迟疑。
“你想拒绝?”凝望着她的犹豫。
“不……”
“那最好。”轻轻一哼,姜离迫不及待的褪下她那碍事的内衣。
就算她的回答不尽如人意,他也无法放开手,无法敛褪已如万马奔腾的熊熊欲火。
如今,他已退无可退。
明亮的窗外,阳光普照,偶有几只飞鸟经过,偷觑了眼,吱吱喳喳叫着,不一会儿,又像极有默契的纷纷跃离,将充盈着旖旎的空间留给正温存的两只爱情鸟。
姜离的热情与狂猛的欲念相当吓人的席卷了许央阓周身,蕴着浓浓情欲的唇一寸寸的吮着她像是着了火的肌肤。哆嗦不断,沉沦在无法自拔的深渊,她完全迷失在他的迫切中。
他感觉到了,唇畔浮起一抹邪气的笑,执意将欢爱的气味洒在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你的心还在跳吗?”
“唔……”又是一阵急促的喘息,抿抿唇,她好半天答不出话来。
心在悸颤,眼眸漾起迷茫的情欲,许央阓在他唇下蜷缩起身子,无助的想避开这番折煞身心的煎熬。但他不允,非得将她略带反抗的意志力逼退,非得要她毫无保留的回应自己体内的索求。
“别……”
“不要抗拒我。”
“可是……”带着雾气的情丝在眸底萦绕,她有些犹豫。
“今天我不再允许自己退缩,我要你完完全全的属于我。”姜离很坦白的望着她,完全不掩情欲。
闻言,许央阓的心不再徨,也不再迟疑。
虽然反应仍显生涩,唇畔轻逸着紧张,她不由自主地伸高轻颤的手,悄悄的环紧他健壮的背,不再有一丝犹豫的回应他仿佛无止尽的索求。
“我不想表现得像个急色鬼,但是,我可能会伤害……”她的无条件配合反倒令他犹豫。
“别担心。”她轻喃,深深的吸了口气。“我准备好了。”
她的意思是……姜离笑叹着,第一次,他任由恣意的欲流征服自己。
现下,再没有任何事情、任何人可以阻挡他将她吞入腹了。
“番王……呢,我忘了说了……”娇喘不停,许央阓小声唤着他。“等等,你听我说……”“哼?”等等?干么?她想出尔反尔呀?
休息!
“我不能怀孕的。”
“唔?”
“如果……待会儿你可以……防护措施……”
姜离的吻魅惑着她翻搅不休的心绪,灼热的抚触彻底的撩拨起她深藏在体内的欲念,全身的细胞像是在瞬间复苏,被那双抚尽她每一寸肌肤的大手所点燃的火焰烧焚着,理智亦几乎溃散。但是……不行呀,她得再跟他强调一次……
“番王?”急喘着气,许央阓避开他紧追不舍的唇,不放弃的又唤着他。
“喔,Shit!”她只那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轻唤,他的欲望就在瞬间加倍的胀大、勃发。“闭嘴。”
对,他不喜欢她叫他番王,她忘了,但,在这种要命的节骨眼上……忍着呻吟,不待下一波悸颤泛起,她奋力再次尝试。
“呃,我得先……先跟你说,我不能……不能怀孕……啊,好痒!我不能怀……”
“烦不烦哪你。”忿忿地将唇覆上她早已红肿的唇,姜离吸吮着她的芳香,一遍又一遍。
“我真的不能……”哎呀,不管了啦!猛屏气,她飞快的将话说完,“待会儿你一定得控制自己,我真的不能怀孕。”
“你闭嘴行吗?”这女人真的很多话。
改天,得好好的教会她什么叫作沉默是金;改天,得训练她听话,只要他一眨眼,她就得乖乖的服从;改天,得让她彻底清楚,什么叫作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道理。
改天,他一定会好好的教教她!
???
激情的时刻延续了许久、许久。
就在最后的一刹那,感觉到她绷着身子试图自他身下移开,他眉头轻拧,哼了哼,忽地伸手紧紧的扣住她的腰臀,不让她逃,一个抽搐,他狂猛的让自己完全深入,将灼热的欲望在她体内释放。
“怎么哭了?”姜离微怔,紧搂着她的双臂微微松开。
刚自高潮的巅峰平复激动,此刻,彼此相贴的热烫身子还微微发颤。
“不要你管啦。”吸吸微酸的鼻子,许央阓别开渗满细汗的酡红脸庞。
大老粗,在这种让人尴尬又带着甜蜜滋味的失神时刻,还问这么蠢的问题。
“哟,恼羞成怒啦?”
“讨厌。”一只小拳头轻捶了捶他的胸膛,她想退开身。
见状,姜离眼明手快的攫回她。“不准走。”
“你很重耶。”
“不早说。”粗喘着气,他仍不放松对她的钳制,一扭身,将她扳坐在身上。未开口,脑中忽地掠过一件事,接着,他带阴鸷的双眸狠狠的瞪着她,“喂,你刚刚是什么意思?”
“什么?”
“还什么?不就是你说不能怀孕的事。”
“喔,那个呀……”许央阓想到方才那最后一刻流窜在四肢百骸的炽热与激烫,全身一僵。“你……你没有做避孕措施?”
眼一竖,姜离不满的往她光裸的臀部拍了一下。“为什么我要做?怎么,你不想怀孕?”
避孕?哼,想都别想!
“你想要孩子?!”她大吃一惊。
他虽然接受了她,但应该不想轻易放弃快乐又逍遥的单身生活吧?
“关你屁事,别妄想岔开话题,我问的是你!”
“我?”
姜离白眼一翻,“难道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在?”
“我……”许央阓沉默了许久,眼睑微微掀动,见他专注的眸子紧锁在自己脸上,她微抿唇,发自心底的轻叹口气,“不想。”
“她不想!”
这个带着伤感的回答着实震住了他,也勾出他陌生的心伤与愤慨。
“你不想怀孕?更不想怀我的孩子?”姜离问得艰辛,敛紧气息,心火在胸口酝酿着喷势。
“我想要呀,可是,我不能……”
“狗屎!想要却不能?你这是什么鬼回答?难不成你一心赖上我,只是想跟我玩玩激情游戏?”“我没有。”
“没有?你不是这个意思吗?让我搞清楚一件事,你乐意跟我上床,但却害怕怀我的孩子?妈的,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姜离忿忿的咒骂着,见她睁着双泪汪汪的眼,一脸委屈的睨望着他,他蓦地顿住话,猛咬牙,一把拨开她,寒着脸,光着身子冲出车库。
他还以为,她千里迢迢的追他而来,又不畏危险的赖在岛上,应该有独占他的心思与打算才是,可她竟然不这么想,甚至在几近忘我的欢爱中犹没忘了要避开他执意想给她孩子的动作……可恶!
如果对象是她,他真的不介意做个心甘情愿的“婚姻困兽”。就在欲望完全宣泄的那一刻,他的心还因为涌起这个念头而有了雀跃的期待呢。
而她却狠狠的泼了他一身冷水!
“该死的女人!”随着这句怒吼,一记响彻云霄的关门声重重的震撼屋内每个人的耳膜。
???
见姜离进了门,一副悠哉的样子,许央阓搁下啜饮着的红茶,未置一语,只是朝他浅笑。
“干么呀你,笑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没有呀。”她才说完,又是一阵窃笑,终于,她忍不住问出口,“喂,你是不是买保险套去了?”
冷不防地遭她揪出正确答案,他脸微红,撇撇嘴角,斥责的嗓门不自觉的粗哑了许多。
“要你管。”
“你去买保险套了?”许央阓嘴角含笑再问一次,但,浅浅的泪雾在快乐的眸里漾起。
他还是很气她执意避孕且不肯说出原因,她清楚这一点,但,隔天之后,纵使是臭着脸将她带上床,他却出乎意料的顺了她的意,不再就这个问题强迫她屈服。
怎能令人不心疼呢,对他而言,这么委屈自己应该是头一遭呢?
“哼!”真想狠狠的打掉她脸上的笑意,偏又该死的不舍。
“有吧?”狐疑眼光梭巡着他可能鼓起的裤袋,待寻获,许央阓眼神蓦然一亮。“哈哈,你真的买了!”
姜离不服气的问:“你怎么知道?”
“嘿嘿,我瞟到你放在抽屉的存货用完了,这两天又没见你记得叫人补货,而方圆几里内就只有十字路口那家店有买……”
“就这么几项推理,你就笃定我买了?”
“还不死心?好吧,过几天就是情人节,那家店正在做促销吧?”掩不住的笑意涌上她唇畔。“是不是买一盒保险套,就赠送一朵玫瑰花?”
他微怔,脱口问:“你已经买了?”不会吧,她的脸皮何时变得这么厚了?
“你太抬举我了。”她哪敢呀。
“那你怎么知道?”
“他们的海报做得很醒目,就贴在那面墙上耶,你没瞧见?”
“谁像你这么空闲哪。”姜离没好气的哼着,壮硕的身子飞快的往房间走去。
仍是一脸的笑,许央阓望着他挟怨带气的想躲回房间,忽然想起那朵不见他拎在手中的赠品。“那朵玫瑰花呢?”
愣了愣,他脚跟一挪,走向她。
“花?”
“对呀,店里送的那朵花呢?”
“你这么笃定我有买?”
“要不要赌?”她信心十足的冲着他笑。他究竟有没有买,到了晚上不就真相大白了!还想赖。
姜离也想到这一点,不以为意的耸耸肩。“既然你都信心十足了,我干么还这么无聊跟你赌。”
“算你聪明。”她喜孜孜的朝他伸长了手。“花呢?”
“你瞧我身上藏得住东西吗?”俯身给了她一记深吻,他笑握着她的手,贴在胸口。“我的身体都给你了,你还这么贪心。”
“那当然,人跟花我都要。”霸气的嚷着,许央阓硬抽出被他压在胸前的手,伸指戳戳他。“别转开话题,花呢?”
大手一挥,姜离应得理直气壮,丝毫没有注意到她那快乐喜悦的神情中盈满甜蜜的期盼。“送人啦。”
“什么!”闻言,她猛然向后一跃。“你把我的花送给别的女人?”
“什么你的花?那朵花上又没刻你的名字。”他不以为然的拍拍她的粉颊,见她噘起唇,他笑吧道:“别那么小气,不过是朵玫瑰花罢了。”
“对,那只是朵玫瑰花,可是,你从来都不曾送过我玫瑰花。”许央阓心有不平。
或许,因为她的贪心而勾出的不悦发作得不太恰当,也或许,她这番抗议稍嫌得寸进尺了点,但她就是在意呀。为何当她希望他偶尔能对她展现浪漫的时候,他却毫不在意的将她以为绝对会落入自己手中的玫瑰花拿去送人?
“原来你是埋怨我没送过你花,哎呀,笑死人了,你要花,那还不简单,我叫人明天送一整船的玫瑰花给你。”
这……他这是在对她嘲讽吗?眼神一黯,许央阓闷闷的摇头。
“不必了,这种得由自己开口要来的玫瑰花,再贵、再漂亮,我都不稀罕。现在才想到,这会儿,她仍然得自己先开口跟他要求浪漫!
她的气恼与感伤他全看在眼里,心口一紧,不由得近身搂紧她的肩头,温言哄着。
“好啦,别愁眉苦脸了,既然你喜欢这种无聊的风花雪月,以后我会记得自动买花送你。”事实上,不必以后,他待会儿一回书房就拨通电话,嘱人每天都送一束漂亮的鲜花到岛上来。
闻言,她的心更感失落。
“以后?”
“又怎么了?好端端的干么突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姜离伸指抬高她显得怔忡的脸,俯低身躯贴近她,亲密的吻着她的耳畔。“是呀,以后你想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