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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恋爱 16--20 作者:冰魅
    16

    卧室里没有开灯,洺石被摔在床上,紧跟着就被一具滚烫的躯体严严实实的覆盖了。唇被再次强势的占据,洺石伸手搂住了刘东的腰。晕眩,完全不知所以的沉沦下去。是不是应该做的已经无暇顾及了,此时此刻,只有全身心地需索。

    唇舌之间是淡淡的酒香甜甜的津液,洺石高高地扬起下颌,感受着那双滚烫的唇在自己脖子上辗转流连。手紧紧的扣在一起,十指绞缠。身体的每一寸地方都紧紧贴和。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模模糊糊的洺石并不十分清楚,事实上刘东也不太明白。但是被本能驱使着,被身体里的渴望驱使着,被全身心地爱恋驱使着,两个人互相摸索互相展开。

    手探进裤子握住了滚烫的地方,洺石呜咽了一声试图伸手去抓却被刘东的身子给挡住了。刘东俯下身一只手搂着洺石的脖子亲他,另一只手揉搓着下身高昂起来的东西。洺石的手指尖掐着他的背,所有的呻吟都消失在刘东的双唇里。胸前的小小乳头被反复的吸咬已经高高的挺立,肩膀上乳头便都是吸吮过后的痕迹。洺石心慌意乱,两只手都插进刘东浓密的头发里。裤子一直地往下滑,刘东的手也越来越放肆。

    像给自己做一样,上上下下的摩挲着。可是却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强烈的太多的感觉啊!刘东粗重的喘息着,怀里的人哼着扭着,紧咬的唇汗湿的头发都那么的让人发狂。

    赤裸的身体纠缠着,快要爆炸的热量急需地方宣泄。刘东摸来摸去终于确定了自己要做什么,猛然翻身上去扳起洺石的腿,摸着那个小小的洞穴就把自己的东西顶了进去。

    “疼!啊~~~出来!”洺石疼的声音都发抖,从没有想过那个小小的地方会被别人滚烫的东西刺痛。紧张疼痛让身体严重的收缩,刚刚进去一点就再也动不了,刘东给夹得浑身冒汗。“石,石头,忍一忍,我进去就好了。”刘东动不了,央求着。洺石狂乱的摇头,不是不想忍,是忍不下去了!后面的小洞撕裂一般的疼,他却还要动!洺石拼命的想挣脱,怎么可以这样?太疼了太羞耻了,不要!

    被死死压住的洺石两只胳膊蒙住了自己的脸,浑身都在发抖。呜呜的痛叫声断断续续的传出来。刘东摸着洺石的身子汗津津的,伸手去开灯。

    床头的灯亮了,刘东看见洺石的脸上湿漉漉的。心疼得慢慢退出来,伸手给他揉着,亲着他的嘴唇:“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么疼。”洺石闭紧了眼睛,小声地骂着:“浑蛋。”

    手在充满弹性的屁股上抚摸着,刘东心里那股火越升越高。伏在洺石身边,刘东用嘴唇一点一点的探索他光滑的背。洺石双手抓紧了枕头,不由自主地轻轻哼出声。这样的被抚摸亲吻,就像在身子上一路放火。刚才的疼劲已经缓解,后穴的胀痛感也被强烈的刺激驱除了。滚滚的热浪窜上跳下,洺石受不了,高高的昂起头喘息着。刘东狂乱的在洺石的身子上亲着吸着,两只手在洺石身前身后揉啊捏啊,还是难以解除焦渴,刘东俯下身子在那两片雪白的屁股上使劲亲着。

    头顶上传来压抑的惊叫声,喘息着声音也越来越大。刘东把洺石翻过来,分开了洺石的大腿热烈的亲吻着里面嫩嫩的肉。嘴唇碰到了那两个冰凉的小球,刘东借着酒劲晕晕乎乎的含进了嘴里。以前连想都没想过的事,现在就这么做了。还做的心甘情愿的。

    洺石刚才已经休息的地方早就重新站起来,一颤一颤的淌着泪珠渴望着爱抚。刘东试着吸了一口。李可传来受惊吓一般的呻吟声,洺石的身子猛地一震,双手插进了刘东浓密的黑发里。刘东知道该怎么做了,张开嘴巴那个滚热的地方含了进去。“啊~~~啊~~”从未尝受过的快感快把洺石击昏了,那里怎么可以被亲吻被吸吮,被含在炙热的口里宝贝一样的嘬弄啊!受不了这种强烈袭击的洺石突然翻身坐起来,抱住刘东狂乱的吻着他的嘴唇。

    把洺石压倒在床上,刘东用自己的腿分开洺石的两条腿。刚刚尝到的洺石身体里面的炙热滋味,多想再来一次,好好地尝个够。洺石身体明显的收缩了一下,显然刚才的疼痛还是让他害怕。“能不能,不那样?”洺石抱着刘东的肩膀小声说,实在太疼了。也猜到可能不行,刘东的身体已经像快要爆炸的导弹,洺石感觉得出来。索性咬紧牙闭上眼睛,洺石等着那撕裂身体的冲击。

    抚摸着洺石皱紧的眉头,刘东知道他害怕。可是身体里已经燃起的火苗是没办法自己熄灭的。咬咬嘴唇,刘东一狠心抱着洺石翻过身来。

    洺石茫然的看着下面的刘东,刘东搂住了他的腰。“你来吧!我没事。”洺石愣了一下,眨着眼睛半天才明白刘东的意思。顿时羞得脸通红,浑身燥热的直出汗。“来吧,快点。”刘东拍了拍他的屁股,洺石咬着嘴唇,手指慢慢的抚摸刘东浓黑的眉,低下头吻了他。

    灯关上了,黑暗中刘东咬紧了牙。尽管他知道洺石很小心,也很紧张。可是疼是真地。那是一种被撕裂的剧痛,差点无法承受。如果不是手里紧紧抱着他的身体,心里不是狠狠地叫着他的名字。

    洺石很疲惫,却睡不踏实。清早的阳光刚刚照进来,洺石就醒了。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身边的刘东。昨晚上的狂乱到现在都不敢细想,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发生了什么。刘东的眉峰微微的皱着,还在睡。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他,黑黑的眉毛挺括的鼻子,嘴角微微抿着。他的嘴是男人中很豪气的那一种,大而有棱角。昨天晚上自己就被他含在嘴里,洺石还没低头脸已经先红了。轻轻的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没想到刘东会突然睁开眼睛,洺石吓了一跳转身想跳开。背转身之后才想起来,自己好象是那个应该负责任的。通红着脸转回来,眼睛四处打转,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你、你醒啦?嗯~~你觉得……怎么样?”刘东也有点不自在,慢慢的动动身子,“丝”的吸了口气。真疼啊!

    “看来应该上点药了。”刘东慢慢的坐起来。洺石抓抓头发尴尬的说:“可我没有那种药啊?”“我知道你没有,你要有了倒麻烦了。”刘东咕哝着。洺石很着急:“应该用什么呢?我找他们去买。”刘东没好气地叹口气,我要是知道用什么的话不就自己带着了吗!

    好歹的爬起来洗了个澡,刘东觉得身上稍微的好了一点。可是疼痛一点没减轻,洺石始终通红着脸握着两只手跟在身边转。看的刘东火起,揽过来连啃带咬,洺石也由着他泄火。

    吃了早饭,洺石急急忙忙得想让楼下值班的人帮忙买药,可是又说不清楚到底买什么药干什么用。支支吾吾的自己先心慌了。刘东把他推一边去自己说,也是囫囵吞枣。楼下的人不耐烦的一直问:“到底买什么啊?”刘东心一横,冲着楼下一嗓子:“我屁股疼!”楼下的哥们一点头:“早说不就结了?费那么大劲。等着吧!”轮到刘东傻眼了,现在人的素质是提高了。洺石咬着嘴唇躲在一边,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非典时期服务质量就是高,不到一个小时药就买来了。洺石两只手捧着一管药膏走进来,迟疑的看着刘东:“这个……你能将就吗?”刘东看着洺石手上的痔疮膏,嘴唇动了半天冒出一句:“我操……”仰面朝天的倒在床上。

    17

    洺石把家里的所有消炎药都翻了出来,找了一样最好的用玻璃杯碾成了粉末,用香油调了小心得给刘东敷上。没别的办法也只能这样,好歹的应该可以管点事。好在刘东皮糙肉厚禁折腾,到了晚上的时候已经不怎么疼,走路也顺当多了。只苦了洺石,一整天跑前跑后的不说,还要随时准备被抓进怀里啃一顿。上面吸下面摸,用洺石的话说就是刘东就像一只饿了一个礼拜的狼,吃多少都不解馋。可是洺石又硬气不起来,谁让自己昨天晚上那个什么来着……嘴唇到了晚上简直是鲜艳欲滴了。只有洺石知道那层皮碰碰都疼。被揉搓得心慌气短不说,脖子肩膀耳朵,到处都是斑斑点点的。洺石气不过,发着狠得在刘东身上吸,可惜的是刘东古铜色的皮肤上任他怎么使劲也看不出来。

    窗外,雨被风带着打在玻璃窗上,小树的枝叶轻轻摇晃。床头的灯光柔和的照着,一床被单盖着两个人。面对面半躺着,赤裸的身体因为情欲各自染了淡淡的红。唇齿绞缠,恋恋的谁也不舍得离开。轻轻的碰触,舌尖对着舌尖,忽得一下子伸进去一通绞缠,直到各自气喘吁吁。一只手互相抱着,另一只手在对方的灼热地方轻轻蠕动。终于洺石抗不过身体里的滚滚热潮,率先松了手死死的抓住刘东的臂膀。低低的叫着哼着,身体因为过度激动紧绷着。刘东知道他快射了,加快了手里的速度。洺石的手越抓越紧,终于……

    “嗯啊!”洺石突然收紧了手臂把整个身子都紧紧地贴在刘东身上。热乎乎的东西一股一股的喷在刘东手上,腿上。刘东看着指尖上的白色液体,昨天晚上就是这样的喷撒在自己身体里,还记得当时洺石抱着自己的脖子快要哭了。第一次那样的结合,很别扭也很刺激,可是也真疼。难怪洺石害怕,刘东亲了亲伏在自己肩膀上喘息的洺石的耳朵。

    喘息着,洺石有点晕眩。手还搂着刘东的脖子,洺石慢慢的躺下来伸展开身体,眯着眼睛看着刘东。这幅模样让刘东被自己的心撞得晕忽忽的,俯下身去,一只手搂着洺石的脖子,另一只手轻轻的揉搓他的下身。沾着体液的手指似乎带了某种蛊惑的力量,洺石微微张开双腿,让他肆意摸弄E级嵬蝗坏募薪簦鞘窃谒煤萘说氖焙颍翟谑懿涣肆恕?/SPAN>

    胸前的小小乳尖被他含在嘴里,吸吮拨弄。电流就簌簌的顺着四肢百骸乱跑乱钻。洺石嘴唇都快咬破了还是忍不住要出声,索性也就不和自己为难,呻吟声越来越勾魂。刘东快给火烤熟了,洺石的小弟弟已经有过一次又精神抖擞的站起来了,自己还没有痛快过呢!央求似的把洺石的手放在自己那里,看着身下喘吁吁的洺石:“摸摸它吧!受不了了。”手心里滚烫滚烫的,微微的跳动着的东西快要爆炸了。洺石把手拿开了,看着略略失望的刘东,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上来吧!”

    刘东几乎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是说……”洺石咬着牙:“等着我求你是吗?”刘东欣喜若狂,猛亲着洺石的脸:“石头……挺疼的。”洺石张开了双腿,修长的腿在刘东腰上盘起来。“你轻点~~”

    刘东多少也明白了一点,那个地方进去之前最好有点什么东西帮个忙。洺石的房间里瓶瓶罐罐的不少,可是不知道那个能用,又舍不得离开那个细腻柔滑的身子。他的皮肤真好,贴在身上摸在手里丝绸一般的细滑,玉一般的温润。手上还残留了一点洺石的体液,试探着抹了一点在洞口上。感觉到洺石身体的收缩,刘东揉搓着那个小小的洞穴,顺势把手指一点一点的刺进去,里面的炙热细腻包围着他。洺石闭着眼睛死死的抓着刘东的肩膀,等待着剧烈的疼痛。然而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倒是酥酥麻麻的有些痒。

    刘东的手指慢慢得伸进去了,把粘粘的体液抹进去,小心的蠕动着,引得洺石呜呜出声。向左向右一点一点的扩展着,刘东试图让那个小小的地方张大一些。一根手指出出进进得好一会儿,洺石早已经晕头转向的手抓着床单哼着。这种感觉太容易让人疯狂,自己的身体里,有他的存在。小小的洞口已经泛起绯红,微微张开了嘴。刘东受不了了,把洺石的腰一抬,把自己胀痛难忍的东西顶了上去。

    手指跟那根肿胀的柱子比起来还是太细了。洺石立刻就咬住了嘴唇,哼了出来。一点一点的顶进去,刘东紧张的看着洺石越来越苦的脸。

    “就好了,就要好了!”猛地一使劲,洺石尖叫一声,高高地扬起下颌。刘东俯下身,忍着被死死夹住的痛楚,亲吻着他。昨晚上的痛还在,刘东知道现在的洺石什么感觉,也明白这个时候该做什么。一动不动的压在他身上,刘东等着洺石能够接纳他。

    终于洺石喘出了一口气,感觉几乎快被捅穿了。汗流下来,洺石浑身有点发抖。洺石努力的放松身体,这样自己也好受一点。忍一忍,一会就好了。洺石这样劝着自己,昨天他也是这样受罪的。慢慢的蠕动着,刘东咬着牙控制着自己疯狂的冲动。他会受伤的。

    洺石修长的腿就在腰旁边,伸手就可以摸到。刘东的手顺着那条腿细细的抚摸,一直滑到最底下,托起了圆圆小小的屁股,猛一用力。洺石一声尖叫,猛地抬起身子抱住了他。好象是碰到了什么开关,强烈的触电的感觉瞬间串遍全身。那种想要哭出来的快感,甚至比刚才的喷射更让人迷狂。然而就是一下,还想要啊!洺石扭动着身子想寻找刚才的那一点感觉,刘东也觉察到了。

    又是一下,洺石的强烈反应让刘东明白了该怎么做!突然的猛烈攻击,强有力的冲撞着那一点快乐源泉,洺石甚至来不及感受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快活,就被直接拉进了波峰浪谷。持续不断的浪潮冲击中,洺石死死的抱着刘东叫着呻吟着呼喊着,意识是什么?早忘记了。

    一股热流从前面喷射出来,洒在刘东的胸前,刘东也在瞬间猛然停止,死死的抱着洺石不动了。暗流汹涌的冲进身体里,洺石感受着那阵阵有规律的悸动,是疯狂之后的疲惫和些许迷茫。刘东看着洺石汗水淋漓的脸,轻柔的替他拨开被汗水沾在脸上的几缕头发。

    “石头,还好吗?”刘东充满期待的看着洺石,这个东西是不是并不完全是一方面的快乐呢?刚才的洺石很不一样啊,也是很享受的吧?洺石闭紧了眼睛不理他,气还没有喘匀。身体像是给拉散了,刚才有多疯狂现在就有多疲惫。好吗?也许。刚才的那股激情确确实实的是被闯入身体里的他激发出来的。那股激动,太诱人了!

    刘东并不等他的回答,洺石刚才的反映说明了一切。抚摸着他的脸,刘东轻轻的笑:“怎么样?我比你强吧?”突然,刘东的肩膀被咬住了,疼的刘东赶紧求饶:“哎呦~~我说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持续不断的疯狂的撞击让洺石嗓子都哑了,留在身体里的灼热液体不时地随着出出入入的东西喷射出来。在洺石两腿之间流淌着。刘东根本没有退出去就又开始了,迅猛的冲撞让洺石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两条腿被高高的架在他的肩头,整个人完全的随着他的冲撞晃动着。刘东已经干疯了,积攒了二十多年的力气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洺石晕头转向,连呼吸都时不时地停顿,快要昏过去了。

    终于结束了,刘东精疲力尽的倒下来。洺石被汗水浸透了,眼睛闭着,一动不动。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

    18

    洺石沉沉的睡着,窗外的太阳照到哪了他已经管不着了。从小习舞养成的习惯是黎明即起,但是今天他不行了,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该吃中午饭了。半眯着眼睛,洺石很费劲的不让自己再睡过去。不过旁边有人帮忙,再想睡也很困难。

    刘东靠在他枕头边上,笑嘻嘻的抚摸着他的眼睛鼻子眉毛,时不时地顺着脸颊滑到脖子上,胸膛上。“醒醒啦,该吃饭了。”是啊,该吃饭了,肚子好饿啊!可是浑身上下所有的骨头都酸疼酸疼的,脖子以下的身子都不属于自己了。又累又酸又疼,以前练功的时候练到腿抽筋都没这么难受过。还有身子下边昨晚被穿插到疯狂的地方,酸麻胀痛难受死了!在吃饭和睡觉两个选择中,洺石很快的向后者妥协了。

    “嗯~~~”洺石哼着团起了身子,把被单扯到脖子上转过身去不理他。刘东伸手揭开被单,低下头去。“你干什么!”洺石受惊似的支撑起身子,瞪着欲行不轨的刘东。这家伙还不够啊!刘东哄孩子似的拍拍洺石的脸:“你躲什么,我看看你那怎么样了?”

    “用、用不着。”洺石用被单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刘东坏笑:“哎,昨天我可不是这样表现的啊!”肚子上立刻挨了一脚,洺石宁可疼得自己一哆嗦也得踹他一脚出出气。

    一点不打商量的拒绝了刘东搀扶洗澡的建议,昨天半夜里他就是用这样的借口又亲又啃的折腾了自己半天,再也不能上当了!几乎是用爬的蹭到了浴室里,洺石往水里坐的时候热热的水接触到身后还红肿的伤处,疼得丝丝的吸气。昨晚上流血了,当看到自己腿上蜿蜒的血迹洺石第一个反应是抬手。可是力气不足达不到效果。到现在洺石还耿耿于怀呢!忽然的有点委屈,那个浑蛋!我做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那么狠。洺石猛地朝脸上撩水,不想了不想了,血又开始到处乱涌,心慌意乱的好难受。

    热气的蒸腾里,是淡淡的玫瑰香气。水漫过了白皙的身体却遮盖不住那上面斑斑驳驳的痕迹。洺石抬起手臂,看着上面一个又一个深浅不一的斑痕,轻轻的叹口气,是疯了吗?可能吧,都疯了。

    刘东好说歹说的才让洺石相信,他只是想给他上药。不能再用那些消炎药粉了,虽然倒是管用,可是那种火烧火燎的灼痛实在不好受。早晨的时候刘东详详细细的写了一张纸条给楼下的人,要能消炎的止疼的防止感染的专门给肛门上的那种药。你管我干吗用呢我一屁股坐桌子角上行不行啊?

    还得说专门的药,冰冰凉凉的立刻减轻了不少痛楚。洺石也不问这药是哪来的,准知道是刘东胡说八道的弄来的。只是有点心慌,这家伙什么都说得出来还不知道他编什么瞎话呢!

    午饭是在床上吃的,洺石坐着费劲。刘东把特意叫的饭菜一样一样的摆在一个大托盘里,坐在他旁边,殷勤的往洺石的嘴里送着。“多吃点,这个有营养。”洺石确实饿了,体力消耗太大。看着洺石比平时多吃了不少,刘东坏笑着说还是体育运动有好处。气的洺石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吃饱了也累了。洺石又甜甜的睡了一个悠长的午觉。

    刘东坐在客厅里一手抱着电话一手拿着笔往纸上写着:鱼去鳞,把肚子弄干净,先煎后煮,小火……“妈,搁盐吗?搁多少?”电话里传出老人耐心的声音,刘东点着头往纸上写着:小半勺。

    “东子,你要是想喝鱼汤就回家,你自己怎么做啊?”

    刘东支支吾吾的:“我自己锻炼呢您别管了,也许一会还找您呢!”放下电话,刘东仔仔细细得看看手中的纸条。鱼已经买来了,佐料也差不多了。开工!

    洺石醒了。看看窗外湛蓝的天空,已经快要黄昏了。动了动身子,后面好象不是太疼了。可是身子却有点发沉,酸懒酸懒的不想动。这可不行,都躺了一天了。洺石不敢再娇惯自己,从习舞的那一天就牢记老师的教训,勤奋刻苦永不停息。从来没在床上躺过这么长的时间,自己都觉得有点愧疚。起床,强迫着自己站到阳台上。

    伸展手臂,向上拉伸。将身体在风中延伸,洺石感到熟悉的舒畅和痛快。稍稍作了一些热身,然后在不大的空间里几个轻巧的小跳翻转。似乎从前天开始就没有再好好的练过功了,得补回来。喘一口气,脚尖竖起来,另一条腿稳稳得抬起,身体向上伸展。全部的精神集中在小小的脚尖上,稳定控制,缓缓升起。然后就是平稳迅速的旋转。可是,膝盖有点软。哎~~

    洺石停下来皱皱眉,还是有点腰酸腿软。刚才一活动就觉出来,屁股还是疼!两只手伸到后面轻轻揉着,洺石肚子里骂刘东。吱吱的煎鱼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洺石奇怪的寻声而去,厨房里刘东正甩开膀子大干呢!火上的小锅腾腾的喷着热气,煎锅里的鱼已经焦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刘东左右开弓一边照看着锅里的鱼一边在案板上切着西红柿。洺石半张着嘴走进来,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厨房里会这么得热火朝天。

    “醒啦?我这一会就得,去去,自己喝点水活动活动,一会咱就吃饭。”刘东把搭在肩上的毛巾抓过来在头上擦了一把,看着洺石得意地笑。洺石惊讶的左看看右看看,一堆新鲜蔬菜,鱼肉蛋都有,热热闹闹的堆在厨房里。还别说,像不像三分样,刘东的架势真像那么回事。

    下颌搭在刘东的肩上,洺石笑眯眯的看着他切西红柿:“这些都是你做的?行啊你!”刘东伸手从案板上捞了一块给他放进嘴里,瞄着洺石粉色的唇就在自己脸旁边一动一动的嚼,刘东在他嘴角上亲了一口。

    “这算什么?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从今儿起咱不吃外边那些花里胡哨的了,我给你做。保管你吃的舒服。”

    洺石的嘴角弯了又弯,心里热了又热。“家”这个字一下子具体形象起来了,没有厨房的地方不叫家,厨房里没有锅碗瓢盆的交响曲不叫温暖的家。现在他的家里虽然乱了闹了,可是,挺好。

    笑眯眯的走出来,洺石会到阳台上。夕阳的光红红的照过来,家家户户都在准备晚餐了。他的家里也有人在做饭,背后有个人在热火朝天的为你忙着,谁都知道那叫什么。洺石很舒畅的再次伸展开身体。

    第一次像居家过日子似的吃晚饭,一会汤里加盐,一会菜里调醋,老实说刘东的处女作如果不诚心挑剔的话还是很过得去的,洺石又觉得跟小时候过家家似的好玩,这顿晚饭吃得有滋有味的。鲜浓的鱼汤很对洺石的心思,看着人家喝刘东美的什么似的。吃过晚饭,两个人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洺石的腿放在沙发上,刘东给抱起来搁自己腿上。摩挲着那双赤脚和光滑的脚腕,刘东心里美得晕忽忽的,老觉得跟做梦似的。咧着嘴看什么节目都觉得乐,呵呵的笑声气得洺石隔几分钟就给他一脚。

    19

    刘东的手越来越不老实,顺着洺石的裤腿就往上摸。洺石也不说话,刘东一下一下的抚摸揉捏很舒服。可是当刘东的手捏上那个隐隐作痛的地方时,洺石毫不留情的打掉了他的手,瞪他一眼。刘东嘿嘿的笑,小声问:“还疼吗?给我看看还肿不肿?”

    “躲开!你别折腾我就行了!”说着话洺石的脸就泛红。还看什么看?疼得火烧火燎的时候你也没停下一会。洺石的脸一红刘东的身上就着火,死皮赖脸的趴下身子抱着洺石的腰:“上床去吧!我们早歇着。”洺石狠狠地给了他一脚。

    洺石觉得不太舒服,想睡。可是真怕了那家伙的纠缠,屁股那里好象越来越疼了。在沙发上躺下来,洺石觉得心脏跳的有点快。索性闭上眼睛,可能还是疲惫吧!刘东觉出不对劲,俯下身子看他:“石头,怎么啦?要是困就睡去吧!”洺石微微皱了眉,上床你还得折腾我,我在这里歇会吧!

    洺石的身子有些热,刘东心里忽悠了一下立刻就否定了自己的一丝想象。可是那敢放心哪?反反复复的用自己的额头试探着洺石的,又把手伸进他的脖子腋下。洺石也感觉到了,是不是发烧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洺石立刻呼吸紊乱,身子发沉。洺石慌张的坐起来看着刘东:“我不舒服。”刘东扶着他:“别急,没事。咱试试表你最多就是稍微的有点热。也许感冒了。”刘东心神不安,想起来吃晚饭之前在厨房里就觉得洺石的身子有些热,可是根本就没注意。老天保佑,千万别有事。

    表夹在腋下,两个人都有点心神不安。

    37度4,虽然说这个温度还不到警戒线,可是也够心惊肉跳了。洺石的脸立刻就白了。呼吸急促眼神慌乱,刘东赶紧把他搂在怀里拍着背安慰:“没事没事,别疑神疑鬼的。谁还没有个头疼脑热啊?”洺石坐不住躺不下,心里皇皇得像是揣着十几只小兔子。哪哪都不对劲。刘东也慌神,他的医学常识基本等于零,打小就没跟医生护士打过交道,看温度表还是从非典开始学的呢!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温度一点一点的升。在试了第5次表以后,水银柱很凶险的停在了距离38度只有一小格的地方。

    屋子里静极了,两个人可以听见对方的心跳声。呼通呼通的都乱了套。

    “走走,咱上床睡觉。准是昨天晚上冻着了,盖上被子捂点汗明天就好了。”刘东拖着洺石往卧室走,洺石挣开他,突然声音尖利的叫:“你别碰我!到那边去离我远一点!”刘东瞪着眼睛吼着:“怎么啦?这屋里就咱俩我能到哪去啊?我说了你别疑神疑鬼的成不成?”

    洺石有点发抖,脸上的皮肤都是麻酥酥的,汗淌下来。这是真的?到底还是~~~怎么办?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半张着嘴费劲的呼吸,混乱的脑子里完全没有任何想法。刘东搓搓手,在屋里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石头,你先别害怕。你越害怕说不定温度就越上去。咱们先找点药吃,你有没有……”刘东也不知道该吃什么。

    “不行,不可以的。给他们打电话,他们会带我去医院。”越说声越小,洺石掐着自己的虎口逼着自己把话说出来。

    “不行!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去医院干什么?”刘东厉声吼着。也明白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洺石的情况应该立即报告,不能自己解决的。这是很重大的事情谁也开不起玩笑。但是一旦报告了后果是什么,刘东不敢想。洺石可能立刻就崩溃了。不要说洺石,自己要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蒙头盖脸的带走永不再见,除非先一头撞死。

    不能在这,我得隔离。可是好象到处都是自己碰过的痕迹,沙发,桌子,茶杯,床。他不能靠近我!洺石摇摇晃晃的往卧室里走,刘东紧跟着。洺石突然转过身大喊着:“你别跟着我让你离我远点你听见没有!传染上会死的!”声音都劈了,洺石喊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突然洺石意识到不能这么近跟他说话,立刻捂住自己的嘴,跑进卧室里回手就关门。

    刘东猛地扑过去撞开了门,洺石被强大的冲击力撞倒在地上。刘东拧着眉毛过去一把把洺石从地上抄起来,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双手捧着洺石的脸贴着他的嘴唇用力地说:“我告诉你了,你不是那个不许胡思乱想!再说咱们俩在一块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要传早就传上了还在乎现在!就是真的传上了我们俩也得一块儿进去,不然我们就谁也别想再看见谁了知道吗!”洺石终于痛哭出来,刘东喘着气再也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刘东抚摸着洺石的额头,在他身边躺下来抱着他:“听话,好好休息。咱现在还没到38呢,别吓唬自己,啊!不管有多大的事,明天早上我们再说。至少现在,我们得在一块。”

    洺石咬着嘴唇,泪水一直流。明明知道不能这样,他要远远的躲开才行。可是如果他真地把自己当瘟疫一样远远的躲开,惊慌的把医务人员叫上来把自己弄走,自己恐怕会神形俱散吧!就是这样的想一下心都象泡在冰水里。洺石用发麻的手指抓住了刘东的衣襟。

    “听说非典病人死了以后,要被烧成灰烬深埋的。就在医院里,永远都不会在离开了。”恐惧让洺石已经感觉到了周身的灼痛。“瞎说,那是闹鸡瘟呢!”刘东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心里哆嗦还得装着硬气:“不就是一种肺炎吗?现在是不知道用什么药好,说不定明天就能找到好药。别胡思乱想的,石头,咱还有一辈子呢!”

    灯光朦胧的照着,沉默让恐惧更加肆虐。该说点什么,刘东还没想好说点什么,洺石低低的说话了。

    “刘东,你今年多大?”

    “25,怎么啦?”

    “没什么,我们俩加起来才45岁,刚够一个人的半辈子。如果真的这样就消失了,好冤枉。”洺石的眼睛垂着,目光茫然。刘东在心里叹口气,谁说不是呢!

    “老话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就是这么回事,咱们老百姓,活一天就乐一天,这样才不赔本啊!”刘东笑起来。洺石抬头看他:“如果这辈子就剩今天晚上了,你想干什么?”刘东眯眯眼睛,贴着他耳朵说:“做爱!”

    洺石喷笑出来,无可奈何的看着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信了。”低下眼睛:“刘东,如果你不怕的话,想做就做吧!”

    刘东一翻身压在他身上:“真的?”洺石含着一丝凄伤的笑伸展开身体。刘东低下头轻轻的吻了他,拍拍他的脸颊:“今天的帐先欠着,等你好了咱们一块算。记着,我的可是高利贷,翻倍算的!”摸着洺石细滑的脸,刘东像是对他说又像是安慰自己:“我们可不是就剩今天了,我们加起来还有一百多年呢!”

    两个人不说话了,互相搂抱着。刘东不时地抚摸着洺石,只是想让他觉得好受一点。说不害怕是骗人的,刘东知道自己的肉在蹦,洺石在发抖。关于明天的事,谁也不敢去想。如果一定要下鬼门关,就一起去吧!

    20

    窗外的晨光微微泛白,闭着眼睛正朦胧中的刘东被脸颊上轻微的搔痒弄醒。洺石已经醒了,轻轻的忽闪着眼睛。刘东第一个动作就是摸摸他的头。似乎被惊到了,刘东突然坐起来,重新又摸摸,汗津津的,冰凉。“石头,不烧了!”

    这个结论就象刚知道发烧时一样突如其来的震撼,虽说是衷心的希望,可是这好消息要是来的太猛太突然,谁也不敢相信。洺石忐忑不安的看着刘东手忙脚乱的拿温度表,心里慌慌的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刘东拿着温度表一通狂甩,给洺石夹上以后自己给自己解释:“你肯定已经不烧了!兴许昨晚上就不烧了!咱昨晚上试表的时候甩了吗?没有吧?我就说你是着凉了。”

    洺石不说话,全身心地体会着自己现在的感觉。身子不是很酸了,头也不昏了。感觉好象有了力气。是不是真好了?那就说明我不是啊!天啊,千万千万~~~

    两个人一个闭眼一个睁眼,熬着时间。好不容易到了5分钟,刘东把表拿出来,放眼前一照。银白色的水银柱一直到了头,42度都打不住了!刘东差点一脑袋栽倒床下头去。眼前全都是金星,刘东使劲的晃着温度表,这表肯定坏了!

    “多少啊?说话啊!”洺石直觉到不好,声音颤抖。刘东稳稳身子:“这表……肯定坏了。”“说~~~”洺石身子开始摇晃。刘东气都没了:“丝……42。”瞪大了眼的洺石半天才缓过神来,胡说八道!烧42度不昏迷还能坐着说话?一把抢过来,水银柱直接顶到了头。洺石看看刘东:“你刚才往哪边甩的?”

    刘东一愣神,一滴汗珠从脑门上掉下来。洺石的眼神都赶上小李飞刀了。刘东迅速的退到安全距离以外,不为别的,怕小石头累着。两只手摆着:“我我我真没看清楚,那什么我重来行吗?”

    小心翼翼的把水银柱甩到35度,刘东双手递上去。洺石自己又看了看,确定无误以后放进了腋下。这5分钟可是比什么都长,两个人四只眼睛盯着表针转。5分钟到了,刘东像捧宝贝似的把体温表拿出来。先闭上眼睛喘口气,老天爷你耍人耍够了就放手吧!我可经不起了。

    36度5。

    “啊!!!!!!!”刘东一声吼喊出了一辈子的声量。然后就直接的扑倒在床上了。

    反反复复的测量不知道多少次,你量完了我量。两个人窝在床上拿着体温表当成了福音书。36度的体温怎么看怎么可爱,从来没觉得自己的温度是这个世界上那么可贵的东西。延误到快中午了,体温没有一点回升的意思。两个人兴奋欣喜地叹了口气,死里逃生的感觉啊!

    洺石身上出了点汗,刘东早就好几身汗了。都觉得该去洗个澡。刘东摸着洺石的脖子:“等我会儿,我去放水好好的洗个澡。”洺石点点头。刘东歪着脸送上去,洺石假装凑过去要亲,突然手伸了出去在脸上响亮的拍了他一巴掌。洺石抱着枕头笑,刘东委委屈屈的捂着脸放水去了。

    浴室里热气蒸腾,两个人挤着抱着折腾着,实在是有点欺负那个小浴缸。不过也顾不得许多了,两个人你揪着我我缠着你,尽情的用身体欢庆他们的死里逃生。

    卧室里,床上。刘东抚摸着洺石半张的嘴唇,低低的声音:“石头,我想开始了。”洺石声音发虚:“开~~什么始?你刚才不是……做了吗?”刘东笑了:“所以我才问你,是你来还是我来?”

    洺石斜眼看他,笑的欠扁的样子。打算让我来的话你压在我上边干吗?不过,算了。反正硬邦邦的也不是很有吸引力。洺石不做声,歪过头去。刘东一把抱住他狂啃起来,洺石立刻放声大叫:“轻点~~疼啊!”

    伸手把洺石的腿抬起来,没有受到任何阻力的压倒了头顶上。刘东可以肆无忌惮的一边冲刺一边低头和洺石纠缠的吻。柔软的腰修长的腿随意弯曲的身体越来越柔软的火热包围简直让刘东昏头了。怎么可以这样啊?不活了!

    日子过得太轻松惬意了也就不觉得如水一样流失。太阳和月亮不再代表时间,只是窗外的一种景色。在屋子呆的习惯了,世界也就这么大。这个世界里有窗台上的花,杯子里的咖啡和茶,洁白的床单悠扬的音乐,还有他们两个。够了。

    阳台上,闻鸡起舞的洺石迎着淡淡晨光练功。刘东还在呼呼大睡。等到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映进来,洺石已经练完早功洗了澡。刘东把一杯香浓的咖啡端过来递到他的手上,顺势在背后搂住了他的腰。洺石微微笑着,把身子往他怀里靠靠。端着杯子举到肩头上,刘东伸头喝了一口,然后凑过去找洺石的嘴。洺石笑着扭头躲他,被刘东两只胳膊抱住强迫吻住嘴。

    甜香的咖啡在唇间悄悄过渡,然后就是悠长的吻。这样的早晨本来可以无限延续,但是突然炸响的鞭炮声惊醒了一切。

    发生了什么事?惊愕的两个人同时跑到阳台上,外面已经很多人了。楼群里被封锁了快一个月的居民们兴奋得冲了出来,有人不顾对鞭炮的禁止大肆的放了起来。也只有这喜庆的爆响声才能完美的表达人们的狂喜。楼门全部打开了,居委会的大妈兴冲冲的奔走相告:“隔离解除啦!上周的疑似病例解除啦!人家没事,咱们大家都没事!”

    没事了。怎么会?刘东和洺石都呆呆的看着欢庆的人们,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该有的情绪。

    隔离解除了,自由了,一切恢复了正常。应该高兴的。可是为什么心里空空的,好象是一场梦境,突然的被太阳光照进来,醒了。不能不说是应该的,是对的。人不能老做梦,得醒。可是甜美的梦可能再也回不去了,那是一种空到害怕的感觉。

    “没事了,好啊!”刘东的笑容有点僵硬,转头看洺石,眼神里竟有些像急切地抓住什么的意思。可是是什么,刘东不敢说。

    “嗯……是啊!”附和着,洺石的声音很涩。好象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改变了,快得让人心寒。隔离解除了,也就解除了他们之间必须在一起的理由。一切都要回到原来的样子了是吗?

    转过头,刘东掩饰的捏着自己的手。维系两个人的东西改变了,一霎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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