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忍耐,他与她十指交扣,将她的手固定在黑瀑似的发丝上方,低头含住了微颤的蓓蕾,在她的娇喘惊呼声中,挺身占有了她。
那如丝网般湿热的甬道紧紧包裹住他,那是他从没有经历过的美妙滋味,有如置身天堂般,让他忍不住冲刺律/动着,舍不得结束这销魂的狂乐。
身下的她在他的填满下发出一声声忘我的呻/吟,柔媚得让他心荡神驰,他几乎要忍不住在她体内爆发之际,她那动人的娇吟突然一变,念咒似的呢喃,“你会忘记我……”
所有的感觉在瞬间冻结,他望向身下那张清秀脸孔,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你会忘记一切……你会忘记我……”她不间断的反复说着。
不、不要……住口!
“不——”
柏原苍蓦地自床上坐起,斗大的汗珠自额边滑落,脑中还充斥着方才的异样“春梦”。
自从他上星期莫名其妙的在地上昏睡醒来,又发现后脑肿了大包后,这个梦就开始如影随形的跟着他,每个夜里,那个拥有双黑白分明眼眸的女人就会出现在梦中,以她柔软的身躯勾动着他体内的欲火,让他沉醉,但每每都是以同样的情况结束。
为什么?
他明明就不认识那张清秀脸孔的主人,可他梦到的永远是同一个人,那娇颜在梦里是如此清晰,就连清醒后也依然鲜明。
该死,若让别人知道他夜夜作春梦,一定会以为他欲求不满吧?
柏原苍白嘲的扯扯唇甩了甩头,将总是在脑中浮现的女人脸孔暂时甩开,下床走向一旁的书桌,打开电脑,唇角微微扬起。
终于,这阵子的辛苦有了结果,现在就等把这个游戏软体发表上市了。
柏原苍时了口气,正准备更衣盥洗进公司时,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他顿下脚步,返回桌边将手机拿到面前看了看。
是公司电话?
“什么事?”柏原苍按下了通话键。
“不好了!总裁,大事不好了!”总经理焦虑的声音白手机那头传了过来。
“说重点。”柏原苍眉头一皱,命令道。
“您快开电视,祥成公司正在发表我们即将要上市的游戏软体。”
“你说什么?!”柏原苍一凛,迅速拿起遥控器按下了电源钮。
只见电视萤幕上正显示着,他们最大的竞争对手“祥成科技”正宣布他们耗费三年时间与巨额投资研发的巨作,而那内容跟还躺在他电脑中的“机密”成果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相似。
“总裁,现在要怎么办?”手机那端不断传来总经理慌乱的声音,而电视萤幕上,祥成科技的产品发表会则火热盛大的举办着。
“我马上回公司。”柏原苍沉声道,在结束通话后,他握紧拳头,懊恼的重重击上桌面。
第5章(1)
杜晓晨……
这三个字突然鲜明的跃上了柏原苍的脑海。
他怔怔的看着那双跟多年前一样明亮的黑眸,尘封的记忆突然有如汹涌的波涛般席卷而来。
突然,所有难解的谜团,此刻总算有了答案。
梦中那张陌生却清晰的脸庞,与眼前的容貌时空交错般蓦地重迭了。
六年了,她消失在他记忆中六年,却在这不经意的相遇下,他记起了她,只是虽然她容貌未改,但当年那个青涩的女孩已经成了一个孩子的妈。
“瀚瀚,我们走。”杜晓晨将儿子拉到身边,转身想离开。
“等等。”柏原苍连忙追上前。
“你这人怎么这么烦?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你。”杜晓晨加快脚步,一刻也不想停顿。
“你想要让你儿子拖着流血的脚走路吗?”他一针见血道,完全明白她的死穴在哪。
杜晓晨倏地停下脚步,紧张的蹲下身查看儿子的脚,只见他裤子的膝盖处已被血染湿了一大片,甚至连袜子都湿红了一块。
“天哪!瀚瀚,你怎么没跟妈咪说你的脚痛痛?你看,流了这么多血。”她又急又恼的道。
“哇——”仿佛现在才发现自己的伤口有多痛,再加上母亲声调微扬吓到了他,杜瀚忽然大哭了起来。
“不哭不哭,妈咪不是在骂你,妈咪是在气自己太疏忽。”杜晓晨赶紧搂着儿子安抚着。
“快上车,我送你们去医院。”柏原苍提议。
“不用了,我们可以自己搭计程车。”她断然拒绝。看他的反应应该是不记得她,但她不能冒险再跟他有所接触。
“是我撞伤了你儿子,我应该要负责任。”他坚持。
“不必了。”她抱起儿子,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
“当妈妈的应该明白要先考虑儿子的伤势,和赶紧在第一时间内将他送医才对吧?”这女人顽固瞥扭的个性倒是一点都没变。
杜晓晨楞住,不能否认他说得没错,加上现在正值下班的交通巅峰时间,计程车也不好拦,儿子又痛得哭闹不止……
“快上车吧。”柏原苍又道。
“妈咪,痛痛。”杜瀚由大哭转为喷咽,但泪水还是不断的涌出眼眶。
“乖,妈咪马上带你去医院,忍耐点。”她安慰着儿子,硬着头皮走向柏原苍,“那就麻烦你了。”
他点点头,强自抑住心中一股说服她的莫名喜悦,领着他们上车,吩咐司机道:“到F大医院去。”
“咦?可是总裁,等等还要开会……”汤怡仁错愕的看着柏原苍做出一连串出人意表的举动,以往的他是绝不可能管这种闲事的。
“把接下来的行程全部取消。”柏原苍毫不考虑地下命令。
“可是这次跟AG集团的会议是要谈论下一季的合作事宜……”万一签不成约,那飞掉的可是巨额的利润啊。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柏原苍打断她,神情不耐。
“呃,是。”汤怡仁不敢再有异议,眠唇应声。
“还楞着干么?快开车。”他一沉。
“是。”司机连忙踩下油门,朝F大医院直奔而去。
“我不要,我不要缝伤口。”杜瀚的哭闹声几乎要将医院的屋顶给掀了。
“不能不听话,受伤了就要治疗,不缝的话,伤口怎么会好?”杜晓晨板起脸轻斥。
“我不要,妈咪,我要回家。”杜瀚泪眼婆娑的央求着。
“瀚瀚,听话,等医生伯伯替你治疗完后,我们就可以回家了。”杜晓晨心疼的安抚儿子。
“小朋友乖,伯伯替你打个针就不痛了,好吗?”一旁的医生跟着附和道。
杜瀚看到医生手上拿的针筒,叉开始大哭,还挥舞着双手挣扎抗拒,“我不要!”
“瀚瀚!”杜晓晨又急又气,紧蹙秀眉,“你再这样,妈咪就要生气了。”
“妈咪。”见母亲动怒,杜瀚哭得更惨了。
“不要吓坏孩子,让我来劝劝他。”柏原苍走上前。
“我的孩子我自己会教。”她挡在柏原苍跟儿子之间,就怕他会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她为什么总是对他这么警戒?就像只刺猬一样,他还未接近,她就全身竖起刺来。
是心虚怕他记起那晚的一切,然后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吗?
柏原苍耸耸肩,不发一语的退回了原位。
“瀚瀚最常跟妈咪说什么?”她蹲下身,耐着性子问。
杜瀚含着泪回答,“我要快点长大保护妈咪。”
“那就对了,如果瀚瀚连看医生都害怕,以后怎么保护妈咪?”
杜瀚垂下挂着泪痕的小脸,没有吭声。
“如果瀚瀚不想赶快好起来保护妈咪的话也没关系,那我们就回家吧。”杜晓晨以退为进,伸出手欲抱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