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丹容看着眼前的男人,那样的完美,即使生着气,依然俊得不像是真人。这样的男人,怎么会看上她呢?
“我早说了,你适合更好的女人,能够伴你一生的不会是我——”
他急促的打断了她的话,“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谁才是最合适我的?”
她对这个问题没有半点犹豫,淡淡的回答,“我是不知道谁才是最适合你的,但我知道我不是。”
魏丹容抬起手,捂住了他的唇,又说:“元之,我不愿骗你,我的心很小很自私,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知道这些年来我们虽然还不曾逾矩,但你似乎对我有了不一样的心思,而我也有同样的心情,只是你不知道的是,我很贪心又很霸道,这些年来你身边有不少姑娘来来去去,每一次我都会告诉我自己,那无妨,因为我不把你放在心上,所以我也不会强求、贪心希望你的心只能在我身上。”
凤元之抓着她的手,脸上露出些许疑惑,低语喃喃着,“我不懂……”
“元之,你不懂,是因为你打小就是被捧在手心的宝贝,和我不同。”她自嘲的苦笑,“我从小除了奶娘带着我、帮着我,就没有人把我当成一回事,那时候我就想着,以后一定要找个人,能够把我捧在手心上,揣在心口上,只有我一个人,如果找到了,那是我幸运,如果找不到,那也是我的命。”
“只是那个人,不能是你。”魏丹容认真的说着,“你对我好,我都知道,但是我们不可能的啊……,而且你对人太温柔只要是姑娘家,你甚至都舍不得说半句重话,姑娘们和你说说笑笑,你也像是看不见她们眼底的爱慕,一视同仁的对大家都一般好,或许别人可以在当你的妻子后,对这些视而不见,理解你只把那当普通的友谊示好。“但我不行,我的贪心让我只想让爱我且我爱的人,就只看见我一个,所以不能是你。因为我怕我会被自己的贪求给抹黑了心,会日日夜夜受着贪欲的苦,会有朝一日变得连我都不认得自己,那样让人憎恶的我,我不想是因为你而变的。”
凤元之听懂了却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想着自己过去的那些行为,原来那些他以为无伤大雅的事,已经足以让她把自己永远的拒之门外。
就这样放弃?他在心中反复问自己。
不!不可能,就算他死都不可能!
她以为这样就能吓走他吗?不,她错了,他对她,是死都不会放手!
他抓下她捂住他口的手,眼里有着无法漠视的坚定,“丹容,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打退堂鼓?就会让你该死的去认了那什么命吗?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
“你……”魏丹容愣了下,没想到他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这一刻,四户又和两人睇一次在这院子里见面的时候一样,年少的他和眼前的他脸上坚持的表情重叠在一起。
“就这样,你现在好好的养好身子,至于那些不重要的事情我会处理,然后我们两个的事就到时候再说。”凤元之为这次不怎么愉快的谈话下了结论。
现在他可明白了,别和她说那些废话,直接做了决定后,再告诉她他会怎么做就行了。
魏丹容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他那种莫名霸道的脾气是越养越烈了,现在明明是她的事,他却大刺刺的做了决定,甚至连刚刚她说的话他也全装没听见一样。
“我不同意!”她恼怒的说着,平淡的脸上也有些不悦的情绪出现。
凤元之气坏了,没想到她这么固执,坚持否定他的话。
他视线落在她微嘟的粉唇,忍不住脑子里的一个冲动,低下头,直接朝她扑了过去,将她给压在了被褥上,双唇紧紧的贴着她的。
他没有经验,即使从小在姑娘堆中长大,也不代表他是纵横花丛;所以两人的双唇相贴后,她一开始先是错愕,接下来就是疼痛。
他又啃又咬的,把她的嘴都差点咬出血来,魏丹容被疼痛给惊得回过神,一个巴掌又要挥过去。
在那巴掌接近脸蛋的瞬间,他一手接住了那攻势,然后满足的跳了起来。
“好了,可别打我脸。”凤元之退了开来,笑嘻嘻的说着,气息有点喘,眼里尽是说不出的满足。
这跟喂药的时候可不一样,当时那是苦的,这次却是又香又甜的,软软的,像是奶酪一般,让人忍不住的想一尝再尝。
“你……下流!”魏丹容软着身子从床铺上爬起来,脸上红艳艳的,满布羞涩的春色,煞是好看。
“呵呵,下流好,这下就不会让你胡乱瞎想了。”凤元之调侃的笑着,眼光一次次的在她红唇上梭巡着,逼得她咬着唇,不敢再说话了。
他虽然很想再次“轻薄”她一下,但是想到刚刚那巴掌,还是等下次有机会再说吧,至于现在,他该想的是怎么把那件烦心事给解决了才是。
这么想着,凤元之也待不住了,拍了拍她的头,柔声说着,“好了,别想那么多,去休息会儿,养好精神,至于纳妾这件事你就放心吧,我会办的妥当的。”
说完便走了出去,一到外头,脸上就浮现某种算计的神色,嘴里也轻哼出声。
好样的!敢抢爷的女人,也不怕天打雷劈!
心中才想着,晴空当中突然就一道雷劈下,震得人耳朵发麻,凤元之仰望天空,微微一笑,然后愉悦的离开。
守在外头等的厚艺没好气的看了看天上,心中忍不住腹诽。这老天也太清闲了点,连这种助威的事都帮啊?
忽然又是一连串的雷响大作,让厚艺吓得连忙闭上嘴,心里也不敢再瞎嘟囔,快步的跟上走在前面的凤元之。
“少爷!等等我呀!”他可不想被雷劈啊!
第6章(1)
凤元之的手脚很快,不过短短一两天,就办好了改办的事情,然后坐等验收成果。
首先,那知府夫人当初特别肯定年月的要求,就是笃信命理的她,坚信自家弟弟这些年生不出儿子,绝对不是自家人的问题,而是那些女人肚子不争气,或是她们生辰八字和自家弟弟配不上,才会让他这些年除了嫡女和庶女以外,一个儿子都没有,所以这次纳妾定得找个生辰能够对得上的才行。
本来她一个知府夫人说要帮自家人找个妾,自然是不愁人选的,只不过要按照她一开始的种种要求筛选下来,那人就去了大半,到最后剩下的名单竟然寥寥两三个。
不过就这两三个也让她满意了,加上正巧不知道哪天听下人说道,其实南山寺的知远师父对于命理也是颇有研究,本来许久不替人卜卦看相的他,这些日子忽然愿意替有缘人算上一卦,这让她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连忙让人去南山寺约了个时间又安排好行程,便拿着那几个女孩的生辰八字匆匆上山了。
没办法,比起一个江湖算命的,她更相信南山寺里的师父。
然而知府夫人并不清楚,知远师父早就被某个无赖的小子事先打了招呼,一看生辰八字就说这和知府夫人要问的姻缘是大大的不合,不只不合,若强娶回去,还会遭殃!
知府夫人听得是一愣一愣的,回去马上派人去魏家说这门亲事他们不要了,退亲的理由用的就是知远师父说的那番话。
魏夫人本来都已经准备好再过几日就能把魏丹容这根扎在心里十多年的刺给去了,没想到不过才短短几天,这事竟峰回路转,当初上门来替两家说亲事的媒人,这会儿又说得天花乱坠,但无论哪句都是说魏丹容这生辰八字不好,若找不到特定的人来嫁,反而随便乱配的话,绝对是害人又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