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瑞拉起手煞车,放开安全带,而后倾向副驾驶座,将防备薄弱的她拉进怀中,捧起她的脸吻了上去,温希琳根本无法拒绝,随即瘫软在他怀里,任他灼热的吻夺走她的呼吸。
吻她、碰触她彷佛会上瘾,这阵子他时常待在意大利,但他每天最心心念念的不再是公事,而是温希琳,就算进行了那个能让他心情变得平静的仪式,却依旧无法将她的身影从他脑中抹去。
热那亚这个城市对他来说有很重要的意义,过去他忙完后,总会在夕阳西沉时来到码头,看着被夕阳映照得一片橘红的地中海,心情便能平静下来,但这一次却失败了。
他发现例行的电话联系根本不够,他想见她、想拥抱她,却不知道原因为何,他也在心里猜想她过得好不好,会不会又因为想念妈妈或妹妹而一个人落泪……
想到这里,文景瑞便待不住,很冲动的将工作赶完后火速回来台湾,才下飞机便由特助安排好保护她的人员口中得知她出了门,往温家大宅方向而去,而且不要人接送,一个人搭公交车。
他想也没想的让司机自行回去,自己开了车便从机场直接过来,一到温家大宅就见到她被挡在门外,还被人羞辱的场面。
这让文景瑞心头一把火起,若不是温希琳开了口,用着再信任不过的语调为他辩护,他恐怕会做出非常可怕的事情来……
“叭叭!”短短九十秒的红灯时间已过,后头的车子不耐烦的猛按喇叭提醒。
温希琳回过神,满脸羞红的推开他。“你、你快开车,不要闹了!”
文景瑞为她有显着成长的力气惊叹不已。“看来训练有成果了嘛,现在居然能够推开我了,想想一个月前你压根没有办法阻挡我——唔。”
“别说了!”温希琳赶紧捣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她搬到他住处那一天,他突然的吻让她心醉回应,可越来越激烈的动作以及超过她能承受的触碰令她吓坏了,偏偏她力气小,根本无法推开他,最后是咬了他的嘴唇才让他停下。
“快开车。”将他推回驾骏座,自己也回头坐好,温希琳嘱咐他快快上路,不要再闹了。
文景瑞耸耸肩,缓缓将车往前开,就听她又开口说道——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吗?你说的那个很年轻、很聪明,管理最大社群网站财务部门的客户,叫什么Tomasso的,那时候看你说得那么慎重,我以为你还要好几天才能回来呢。”
“事情谈完就回来了。”文瑞景瑞眼神闪了闪。
他没打算说因为想见她,他才将手边的工作在最快的时间内处理完,也幸好他提前回来,否则以她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面的性子,不会有人知道她被欺负了。
文景瑞给她安排了司机,接送她上家教、去口译,而她拒绝了,身边也不愿意有人跟着,觉得麻烦。
麻烦吗?他一点也不觉得,看吧,她不就受了委屈吗?
她不计较,可文景瑞并不是个会算了的人,温希琳是他的,欺负她让她难过,就是得罪他。
“我先处理些公事,打几通电话,等等一起吃午餐……你给我摆那什么脸?是不是我不在你就没好好吃饭?”回到住处,文景瑞一进玄关就说,倏地发现她脸色不对,警觉地拧眉。
“……我有啦,只是没有吃那么多,啊我下午还有家教,先去准备准备。”温希琳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急急找借口走人。
文景瑞没拦她,等她回房间后,他进到书房拨了通电话给特助傅钰。
“总裁。”傅钰也刚下飞机,看见上司的来电立刻接起电话,拿好了笔,准备记录工作事项。
“前景建设总经理石焕忠及其长女石澄音的丈夫,我要知道他们所有的事情,在自家公司工作肯定把那里当自己家,他们收的回扣、给验收官员的潜规则,每一笔我都要知道。”文景瑞下了指令,语调冷酷无比。
想到温希琳没见着外公那失望的表情,文景瑞抿了抿唇,既然有人让她不开心了,那么那个人就得付出代价才行。
傅钰为这不在预期中的工作而怔愣,前景建设跟波塞顿集团没有任何生意上的来往,总裁这么做是为什么?
可在文景瑞手下做事最好不要有疑问,他说,你照做就是。“好的。”
收了线,文景瑞想了想,又拨了通电话给人在地中海消遥的Tomasso.
“嘿,你不是回家抱老婆了吗,找我干么?”
Tomasso是个二十三岁的大男孩,但这个男孩在事业上已经有自己的一片天,且身价不凡,而文景瑞跟他的父亲也很熟,是意大利黑手党首领,也是他游艇集团的大客户。
“你父亲还是希望你继承他的首领位置,娶他副手的女儿?”文景瑞笑问。
“他自己娶!我为什么要娶那个健美小姐?”Tomasso暴跳如雷,原本还能调侃兄弟的好心情全没了。
文瑞景瑞闻言哈哈大笑,一点也不介意得罪大客户。“你入侵你父亲的船上系统,让船不受控制开到冰岛这件事他还不知道吧?”他笑笑提起。
“谁告诉你的?!”Tomasso惊慌大叫。
“船受损严重,正停在热那亚造船厂。你知道的,凡走过必留下痕迹,你写的程序代码很特殊,熟悉你的人都能察觉,所以我们来谈个条件吧,你把你父亲心爱的船搞得面目全非,这件事我能帮你把证据消灭,可你必须帮我一个忙,如何?。”
文景瑞很自然的说。
Tomasso想想自己父亲的吼叫以及可怕的报复手段,再想想文景瑞的交换条件,点了点头,答应了。“没问题。”
第6章(1)
早上七点十分,文景瑞位于信义区的豪宅里,出现了一名手执钥匙开启大门的年轻男子,他看起来约莫二十七、八岁,鼻梁上一副金边眼镜,西装笔挺,一副社会菁英的模样,正是特助傅钰。
一如以往地开了门,让饭店外烩人员进门将餐点摆在餐桌上,确定餐点无误后,傅钰让饭店人员离开,自己则在餐桌的主位上摆好前一天上司交代他查的文件数据,以及四份中外日报,接着再走进厨房磨咖啡豆,煮一壶黑咖啡。
他抬头看着墙上的船型时钟,现在是七点十三分,距离上司出来用早餐以及听会报的时间还有十七分钟。
拿出工作日志,在脑中思索着要报告事项的优先级,就在这时,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嗯……啊!轻点,不要……嗯……慢一点,我不行了,呜……”
傅钰僵在当场,露出像是被雷打到的表情,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他那个对隐私极为看重的上司怎么会带女人来这里?这住处可是上司最看重的地方,连他都只能被允许待在客厅,不能乱闯的……
啊,是了,他想起来了,他的上司结婚了——正确的说法是已经登记,尚未宴客,而那名与上司有婚姻关系的女性签了一份契约,还是他经手的。
“生孩子。”理解了上司一大早在忙的事,傅钰点点头,决定让客厅有些声音,好压下那隐约传出的呻吟。
他打开电视转到新闻台,让空间充满新闻主播清晰嘹亮的声音,他则正经八百地继续看他带来的工作日志,完全不受方才听见的暧昧声音所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