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一股清凉的清流滑入她的口中,她贪婪的吮著,让口中的干燥得到纡解。
吮光清流,却又感觉到有二瓣柔软的东西正在咬她,她忍不住皱起眉头,这东西像是有人舔她的唇瓣、又轻轻啃咽她的双唇,不知道什么东西探入她的口里,撩弄她的丁香小舌,吞噬了她的呻吟。
终于,她的身子动了动,美目睁了开来,一张俊颜赫然呈现在她的眼里,且二人贴在一块儿,当她抬起一双美眸时,对上一双含笑的黑眸,眸里有著邪笑的光芒。
“你……你……”她用力的推开面前的管念祯,离开他温热的唇瓣,连忙的爬到一旁去。
他一见到她可笑又可爱的样子,嘴角禁不住的扯了一个笑容。“你是看到鬼吗?”
她吸著小嘴,又气又羞的喊了出来:“可不是,正是一个急色鬼!”她一身喜红的喜服还没有褪下,紧抓著自己衣服的前襟。
“急色?”他失笑,上前靠近她的身子。“你说,我哪儿色了?”他抓住她纤细的脚踝,轻声问著。
“啊、啊!”见他又要乱来,她一阵的尖叫。
天生就不喜欢吵闹的管念祯,一听到她高八度的叫声,忍不住的皱眉,一个迅速的动作,将她纳入自己的身下,唇迅速的封住她柔美的唇瓣,双手压制著她反抗的双手,强迫她接受他的吻,也封住她呼喊的声音。
他又咬又啃的,竟然还将他的舌头探入她的口里,撩弄她……“唔……唔……”她的反抗声被捂住了,只能像个蚊子般的呢喃,而他的舌头却灵活像蛇,直往她的舌头缠绕,吓得她东躲西藏。
终于,好一会儿,他才离开她的唇,望著她微肿的双唇,他的嘴角有著难测的笑容。
她的小手颤抖的拂过唇瓣,温度高得吓人,还有点微肿,心里也扑通扑通的急促跳著,气息紊乱。
半晌,她才挤出话来:“你……你怎么这么坏?”怎么可以随便亲她呢?
“坏?”他挑了挑眉,脸上充斥著邪魅之色。“这就算坏了吗?”他紧拥著她的腰际,大手拂过她臊红粉晕的脸颊。“我还有更坏的,只是怕吓著你而已。”他说著同时,大力的扯开她胸前的衣襟,那抹白皙透著粉红的胸脯映入他的眼里。
“啊!”她又尖叫,小手又打又捶。“你这登徒子!”
“我只是教你,男人最坏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他望著她羞涩的样子,令他直觉得好玩。
“不要、不要,你快放开我!”呜……她好想哭!“你怎么可以这样,我的身子只能给我夫君看的,你怎么能欺负我……”她委屈的哑声说著。
“欺负你?”他邪笑一下。“我没有欺负你。”他的唇瓣又轻薄她的脸颊,搂著她的身子,不知从何处弄来一套上好的衣裳,拿到她面前。“我只是想要帮你换衣服,你总不能穿著喜服到处跑吧!”
她接过衣服,将衣裳护在胸前,眼里透著无奈。“你……你只要直接送我回去就行了。”
“我说过我对你一见钟情,是不可能放你回去的。”他摊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你……”
“快将衣服换好,否则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坚定的意志,将你扒个精光吃下腹。”他的眼神像个炙热的烙铁,深深的烙在她美丽的胸前。
她娇羞的低下头,嘟著嘴说:“那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换衣服。”
“不成,要是你跑了呢?”他摆明的,就是吃定她了。
“那……至少你要转过头去。”她羞得脸儿都涨红了。
“我转过和你转过去不都是一样吗?”他眯著黑眸。“快换,否则我就替你效劳了。”他的口里全是威胁。
她咕哝一声,只有羞著脸背过身去,将喜服给褪了下来,只是道炙热眼光,正灼烧著她的身子,令她坐立难安,笨手笨脚的将衣服套上后,才转过身去。
她真的是一名娇滴滴的千金小姐,连衣服都穿不好。他站起身将她拉起,为她整理凌乱的衣裳,替她将发髻解了下来,那长发一瀑而下,衬出她的脸庞更显得小。
“你自个儿会编辫子吧?”他揉著她柔亮的发,问著。
她点了点头,已开始动手。
他望著她纯真的动作,黑眸里有著异样的光采。
好一下子,她才抬起头,一抬便望见他眼中的炙热,她的脸就是会不由自主的臊红起来,烧烫了她整个脸颊。
“你……你要带我回去吗?”她小声的问著,以为他想通了要将她带回陈府。
“没错,我是要带你回去。”他上前牵住她的小手,发现好软好小又嫩滑的,令他舍不得放开她。
“真的吗?”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兴奋。“你真的要带我回去了?”
他挑了挑剑眉,瞧她高兴的样子,应该是误会了,不过他不打算要解释,就让她会错意,随他回去吧!“没错,那你听话的跟我回去吧,我会将你安全送达。”他又故意说些令人迷糊的话来。
她点点头,也许她认为,他从抢亲贼人手中将她救出,己是她的救命恩人,万万也没想到这只是管念祯一个手段罢了。
他的嘴角噙著残忍的笑容,这只是他下的第一步棋而已。
唔……她好想吐呢!唐韶菡捂著口,连忙跑到甲板旁,那粼粼的湖面更让她的头转得昏眩。
她不懂,为什么带她回陈府要走水路呢?她干呕著,胃里异常不舒服,这是她第一次搭船,没想到会晕船。
管念祯拿著乌梅,来到她的旁边。“你含一颗梅子,看能不能止住昏眩。”他拿她没辄,原本是不想理会她,可见她呕得七晕八素,只有想办法解决。
唐韶菡一双美眸可怜兮兮的望著他,伸手拿了乌梅往嘴里放了去,酸酸甜甜的口感瞬时溢了满口,暂时是止住了晕眩。
“为什么……”她咽了一口口沫。“我们要走水路?走陆路不是比较快吗?”她怎么有一种感觉,她离城里愈来愈远了呢?
“走水路比较快。”他望著她一脸苍白的小脸,大手迷恋的抚了上去。
她不喜欢他的触摸,毕竟男女有别,因此退后了几步。“可是我怎么觉得,这不是回陈府的路?”
“你发觉了。”他嘴角噙笑,已经行走了大半的路程,她现在才发现吗?
她一听,双眼大睁。“你的意思是说,这不是回陈府的路?”她的眼里全是震惊,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我从没有说过这是回陈府的路。”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一脸吃惊的表情,他总以为女人只会撒娇、娇嗔而已。
“你……你……”她口中含著乌梅,又咽了一口口水后,白葱般的玉指指著他。
“你这骗人的登徒子!”她又气又恨的跺著脚,从小到大她都没这么的生气过,这是她第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
“我有骗你吗?”他修长的身子倚靠著船身,全身充斥著邪魅之气。
“有,你说你要带我回家。”
“我的确是要带你回家。”他黑眸慵懒的望了她一眼。“只不过是回我的家罢了。”
他嘴角挂著笑容,眼里也有著笑意。
她鼓著双腮,他说没错,他是要带她“回家”,只不过是回“他的家”!她急促的喘气,不知道如何辩解。
“你在生气?”望著她脸颊那二朵红晕,他长臂一伸,抓住她的藕臂,将她的身子往他的怀里带来。
“没、错!”她生气,真的好生气。她杏眼圆睁的瞪著他。“我已经是有夫君的人,你将我掳回去,眼里没有王法了吗?”
他笑了几声,大手攫住她的下颚。“别忘了,你还没有跟陈府的公子拜堂,也还没有入陈府的大门,怎能说是陈府的人?”她的唇瓣美如瑰色,绽放的令人想亲吻。“再说,我说过我看上你了,我想要你成为我的人……”他的俊颜靠近她的脸颊,在她耳旁呼著气。
“你……”她想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搂住,根本没有离开的空隙。
“我什么?”他抬起她的下颚,强迫她与自己对视。“难道我比陈彦冷差吗?”他的黑眸半眯,危险而气势迫人。
每次与他对视,她的脸儿就会不争气的红起来,她躲避他的眼神,娇羞十足。
她偷偷拿陈彦冷和他比较,二人同样都是俊美型的人,只不过他比陈彦冷多了一股邪魅之气,而且更容易令她脸红心跳。
这是她和陈彦冷见面时,缺少的感觉。
“说话。”他将她的身子搂紧,二人的面容更加的接近。“我是不是比陈彦冷好上几倍?”
她抿著嘴,这种事她无从比较。
见她不说话,他从她的表情也看得出来,他的魅力已牵动她的心。
于是,他的唇封上她的唇瓣,那甘美的甜液传到他的舌尖,他望著她娇咛的样子,实在是舍不得放开她。
良久,索取满足后,才离开她柔软的唇瓣。
“记住,”他大手扣住她的下颚。“忘了陈彦冷这个人,记住我管念祯,我将是主宰你一切的人。”
她大眼迷□的望著他,她终于知道他的姓名——管念祯。
只是,他不能这么的对待她,她是陈府的媳妇,他怎么能如此的霸道,将她占为己有呢?
她的眼里有著无奈、有著不知所措,只能愣愣的望著他的黑眸,她竟然无力反抗他,难道就任由他主宰自己的一切。
“我……”她无辜的大眼望著他,口里还是只能喊出:“我想要回家……”
唐韶菡真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是一座小岛,座落在湖中,二旁被波光粼粼的湖水环绕,就像是远离人间凡俗的仙境。
“好了,我们该下船了。”管念祯已下了船,望著看傻了的唐韶菡。
她回过神,连忙点头,画舫正停泊在这小岸边。
这里好美、好干净。这是她对小岛的第一印象。
“喜欢这里是不?”他眯著黑眸,望著她掩不住情绪的小脸。
她仍是点头,望著这四周被湖水环绕的地方。
“这儿叫‘忆念山庄’。”他为她解释,牵起她的手,往山庄里头走去。
小岸及忆念山庄是相通的,只不过要进山庄前,还要经过检查。
他牵起她的小手往山庄里头走去,遇到庄里的下人时,他的眼神一闪,那仆人便躬身领她进去。
“这山庄是你的吗?”她侧著头问著,这里好美,美得出尘如桃花源。
“对。”他看著她左右观望,许是被无染的山庄给摄住了。“你喜欢这里,我可以将这儿送给你,你就永远留在山庄。”
她先是睁大双眼,惊奇的叫了出声:“啊,真的吗?”她的眼里有著惊喜的光芒,可是沉默了一会儿后,却又摇摇头。“不要,我不要这儿。我只要回家……”
“这儿就是你的家。”他的声音倏地冷硬起来。“你的一切只能属于我。”
她吸著嘴儿,小手被握著,没有办法挣扎,已经不能逃离他的身边了。
绕过后院,终于来到前厅,他将她带了进去,便合上精致的木门。
他放开她的双手,一双炙热的黑眸直勾勾地望著她全身。
这代表她的一切正一点一滴沦落在他的陷阱里头,他要让她跌入痛苦的地狱,为唐偿还一切。
他的眼光是像一块烙铁,在她的身上烙下痕迹,想躲避也不能,只能任由那双如黑豹般的眼睛,掠夺她浑身上下。
“从今以后,你就留在这儿,这儿全是属于你的。”他的嘴角,勾了一抹轻笑,脚步也往前走去。
“不,这儿不是我的家……”她摇著头。“这儿没有我的亲人、没有我认识的人,这儿不是我的家,我不要在这里。”她开始害怕,声音有些哽咽。
他将她揽进怀里。“别哭,你还有我是不?”他的声音平稳。“我说过我喜欢你。”
她抬起泪光盈盈的水眸。“我不能喜欢你,我已经许人了。”
“那又如何?”他勾起她的下颚。“还没过门,我就有机会,你可以选择不回去,永远留在这儿,也没有人知道。”
“可是我放心不下严叔……”她的泪水,终于滑落下来。
“别哭。”见她哭,他的声音竟然暗哑起来了,大手为她抹去那晶莹剔透的泪珠。
“让我回去,管公子。”她抓著他衣服的前襟。“我不属于这儿。”
他一听,沉下面容。“你属于这儿。”
“不,我不是你的人、我是陈府的媳妇儿,是你、是你擅自将我擒来……”她开始大哭大闹,害怕终于吞噬了她的心。
他皱眉,望著她又哭又闹的脸庞,且见她的情绪正在崩溃,他迅速的又点了她的昏穴。
她在晕眩之前,望见那张俊颜的眉头死拢著,之后便眼儿一掀,陷入无边的黑暗里。
他接住她娇软的身子,望著她脸庞未干的泪痕,他皱眉抄起她的身子,踹开木门,将她抱往自己的厢房里。
他从不知道,女人的情绪是这么多变!
昏睡了近三个时辰,一双美目才缓缓的张开。
映入眼里是一抹黑色的衣襟,吸入的是一股男性的气息,看样子,她被紧箍在他的怀里,一抬眸,便见一双黑眸与她相对。
还未来得及开口,她的唇便被封住了,一记火辣辣的热吻,将她吻得晕头转向的。
舌尖具有侵略性的钻入她的口里,由狂暴转而缠绵的细吻,探入她的口中,撩弄著她口里的芬芳,与她青涩的舌尖互相缠绕著,大手也渐渐的滑入她的衣襟。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吻,她的身子如水般融化在他怀里,面对他舌尖的攻击,她只能攀附在他的颈上,任由他深入索取。
她攀在他的颈上,那迷人的香味扑在他的身上,令他更是疯狂的索取她的一切,大手也覆上她胸前的浑圆,虽隔著衣裳,可还是满手的软绵。
直到,他吻够,才暂时离开她的唇瓣。
而唐韶菡则是躲进他的怀里喘气著,而那只手还覆在她胸前的浑圆,还未来得及反抗,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双黑眸独占性的望著她。
她久久才回过神来,知道他又轻薄了自己。
“你……你……”她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这男人怎么直轻薄她呢?
“我怎么?”他的大手拂过她的发丝,一头如绸的黑发被松了开来,散乱在床铺上。
“是不是我吻你,吻得你意犹未尽?”
“你不要脸……”她鼓著脸儿,生著闷气。
“我不要脸的手段还有很多,甚至可以强要你。”他的指腹拂过她的脸颊,望著她娇滴滴的容颜,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倾城倾国的女子,只是这样的女子,他无心爱上,对她的柔情,只是为了复仇。
她惊讶的捂著口,一双大眼惊吓的望著他,她记起要出阁之前,奶娘曾经告诉她男女之间的床第之事,再说这种事只能跟自己的夫君,如今她却跟一个陌生男子,躺在同一个榻上,这传出去,她怕是再也不能进陈家门了。
“你怕了?”她那多变的表情,他怎么看都不会腻。
“你是个正人君子,不……不会对我怎么样吧?”她小小声的问,奶娘曾说男人的野性曾被挑起,是很难控制的,因此她尽量不惹他生气。
“很难说。”他玩著落在她胸前的长发。“你现在正躺在我的床上,而且我又这么喜欢你,实在很想把你占为己有,对于你,我已经是蠢蠢欲动了。”
她吓得微张口,像只惊吓的小绵羊,无助的躺在他的身下,望著他的一举一动。
“不可以,我……我们不可以。”她咽了一口口沫,眼里有著害怕。
突地,他的眼光又冷骛起来,声音也刻意压低。“我的耐性是有限的,我可以不强迫你,因为总有一天你会属于我。只是,”他一咬牙。“别再提起你是陈府的媳妇,否则,我会不顾你的感觉,强拥有你的一切。”该死,她的眼里只有陈彦冷吗?
她的身子一瑟,见他板起脸孔,她的双手紧抓被褥,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二人对看、沉默许久,他翻了个身,下了床。
“下来。”他伸出手掌,等待她将小手覆上。
她连忙坐起身,小手迟迟不敢伸出去,只把身子往后挪了挪,眼里写满了害怕。
这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这么凶。
他看得出来她眼里充满害怕,不是耍脾气,因此移动脚步,往床沿走去,盯著她一张害怕而抿著小嘴的脸庞。
“你怕我?”
她不敢抬起头,轻轻点了点头。“你……你好凶……”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像是极力忍住哭声的流泄。
他暗自眼儿一掀,女人果真是麻烦,从不哄女人的他,只有将她一把拉进自己怀里。
“我不故意凶你,我只是生气,难不成你这么爱陈彦冷,眼里都没有我的存在吗?”
这时,她才抬起一双水水的大眼,她并不爱陈彦冷,只是……只是她已经许给陈彦冷了,心里该要惦记著他。
见她不说话,他的眉头拢得更紧,想开口时,却听到她娇软的声音。
“我……我不爱陈公子,可是我已经许给他了,奶娘说心里时时刻刻都要放著丈夫的身影,所以、所以……”
“胡扯!”他斥责。“你跟陈彦冷还未拜堂,不算是夫妻。”他搂著她娇软的身躯,发现她身上有种香味。“我已经亲过你的小嘴、碰了你的身子,你应该是属于我,不是吗?”
她皱眉著,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弄得自己沮丧的叫了一声,这个问题弄得单纯的她不知如何是好。
“听我的话,忘了陈彦冷,我才是你该爱上的男人。”他轻咬著她的耳垂。“我会很疼你、很疼你的……”瞬时,他的嘴角浮起一个残忍的笑容,最后,他会亲自将她推入地狱的。
她迷惑了,头一次有男人对她如此的好、如此的宠爱,是不是他比陈彦冷更爱她呢?
还是,她对他的感情,已胜过她的未婚夫了?
她倚他的怀里,这个问题足以让她一夜无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