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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班小娘子 第六章 作者:柳橙
    心一团乱,莫语想理却怎么也理不清。

    那抚触、深吻,真真切切的撩起了耐人寻味的感受。但不该啊,对于哥哥的“教导”,她不该有这样的反应吧?

    难道她对哥哥……她喜欢上哥哥、对哥哥锺情?

    完蛋了,不是有句什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吗?她和哥哥之间怕就是这样悲惨的局面。

    好想知道他心里头怎么想,对方才的碰触又是什么样的反应?

    瞧!此刻他牵自己的手是如此自然,一点儿也看不出他有任何的不自在。

    怎么办?她该告诉他自己心底的迷惑,该问他是否也同自己一般感同身受吗?

    “哥──”

    “做啥?”回过头,莫言将心荡神驰的表情隐藏住。他仍在回味刚才两人亲热的那一幕。

    “……没事。”她欲言又止地低下头。

    罢了,还是别问。他老爱嫌她,若说出心中所想,恐怕要招来一阵嗤笑吧?

    “没事就别乱叫。”莫言粗声大叫道。

    真糟糕,视线老离不开她鲜艳欲滴的嫩唇,再这么呆望下去,他的心又要蠢蠢欲动了。

    包覆住她柔荑的大掌依旧没放,他转正身子,拉着她急急走着。

    繁花,覆盖着绿色草地,清清水渠边长满兰蕙。

    离城镇仍有一大段路程,看来他们俩就算是走到天色昏暗,也遇不上可供住宿的客栈啦!

    莫言放眼四望,瞧见了郊野不远处升起阵阵炊烟。菜园当中满是鲜绿菜叶,一老妇弯下腰,低着头,勤奋地采收着。

    这一夜,满目慈祥的大婶收留了他们兄妹俩,令他们免受餐风宿露之苦。

    吃过饭后,大伙儿早早就寝。共挤一房的莫言,深切地凝视着莫语的脸。

    “我脸上没沾东西,你别、别这样盯着我──”莫语嘟囔两声,通红的双颊鼓胀。

    好想、好想遮住他灼热的双眼呵!因为他专注的眼神令她感到心慌。

    “咱、咱们继续今早的课题。”莫言颇不自在地搔头。

    醉人的亲密原来会让人上瘾,他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嗯……”偷觑了他几眼,莫语扯了个腼腆的笑容。她无法拒绝,因为喜欢与他相碰触。

    大手缠上她的发丝,她慌乱地紧闭双眼,怕泄漏了对他的情意。

    想通了。他只当自己是妹妹不打紧,她要将这无法言喻的美好感受刻划在心底。

    暖舌搅弄,她生涩地回应。心跳失序,她无力地靠向莫言。

    唇齿下移,莫言轻啄她如玉般的颈项。“呃……”无法餍足的渴望令他喟叹,他的手覆盖住她的丰腴,心满意足地轻揉。

    他在做啥?他不是很唾弃她的身材吗?呜!真难为他了,为了教导她这个笨瓜……

    想起过往他对自己的嫌弃,耿耿于怀的莫语身躯不觉僵硬。

    感到异样的莫言停下动作,忧心忡忡地与她对望。

    她不喜欢他这么碰她吗?不要啊,他还想再继续啊!难道她不觉得他们彼此间的亲密碰触是多么美好?“那个……妳……呃……我这么对妳……难道妳没有心醉神迷的感受吗?”

    “可以吗?我可以有那样的感受吗?”她糊里糊涂地问道。好讶异!他怎会冒出这样的话语?

    “我希望妳有那样的感受。”他咬牙,鼓起勇气说出心里话。

    “可是,要喜欢、要有爱,才能有这感受的不是吗?”她可怜兮兮地瞅着莫言,迟迟不敢道出她喜欢他的事实。

    “就是要妳喜欢,要妳爱!”再顾不得毫无意义的颜面,莫言老实承认对阿语的情意。“我喜欢上阿语妳这个笨蛋啦!”

    噫,说出来究竟对不对啊?别说是情人,他们很可能因此连兄妹都当不成了。

    “嗄?”他喜欢自己?他也喜欢自己!莫语捂着胸口,露出痴傻的笑容。“我不是笨蛋。”

    “笑得这么白痴还说不是?妳──”见鬼了!阿语怎没让他的告白吓着,反倒笑得像个呆子?“妳是在嘲笑我,还是妳也……喜欢我?”眯起眼,他困窘不安地开口。

    “好、好像是喜欢……”她眼珠滴溜溜地瞧他,讷讷低语道。

    怦怦的心就要蹦出胸口,莫言难忍满溢的情怀,紧紧地搂住莫语。

    “哇──”他搂得她无法透气啊!“唔……”才费力地挣得一丝喘息的空间,他的唇却又覆盖住她的。

    呵呵!莫言、莫语,此时的他们,的确无须任何言语──

    ☆☆☆

    “呜……呜……”握著书信的手微微颤抖,泪流满面的冰心美人映彩,满心的感动。“你爹他──”

    “对。我爹他想妳、爱妳,特意要我们俩前来探问映姨妳的心意。”莫言说得天花乱坠。“映姨,妳就答应嫁给我爹吧?”

    莫语不住地点头,眼前的这个阿姨又漂亮、又温柔,阿爹能娶她回家的话真是有福气。

    “嗯。”映彩害羞地点头。

    她思念他二十年了,不知莫郎如今是何模样?是否如同昔日一般俊朗?

    纤纤玉手抚上自己的脸,她有些担心莫郎会嫌弃她年华老去。“言儿、语儿,你们想……你爹他到时候见了我会不会感到失望?”

    “不会、不会,映姨美若天仙,岁月不曾在妳的脸上留下痕迹哩。”噫,还犹豫啥呀?

    “那……”

    “那就劳烦映姨妳回封信让我们带回曲山,然后就开开心心地等着阿爹前来迎娶喽。”

    “呃,好。”准备好文房四宝,映彩提起的笔迟迟未落下。“我该写些什么才好?”真羞人,她太欣喜了,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下笔表达她内心绵长的情意。

    莫言忍住不耐烦,右手比出了三个指头。“我等你──这三个字足以表达一切了。映姨,其他的情话等妳见着了阿爹再说吧!”

    “对呀!”莫语仍是直点头。

    下了灵山,取得回覆的莫言、莫语健步如飞。

    “哥,你忘了湮灭证据。那句‘我爱妳’见不得光啊!”想起他代写的书信尚未焚毁,莫语着急地停下脚步。

    “算啦,我想阿爹他若顺利娶到老婆,定会原谅咱们出的小纰漏的。”揪了揪她小巧的瑶鼻,莫言灿笑。“嘻,被骂又不会痛。”

    “嗯,不会痛。”莫语展露笑颜,痴痴地望着他。

    啾!在她唇上偷了个香,莫言复又牵起她的小手,朝着归途狂奔。

    “哥,咱们俩真可以互相喜欢吗?”莫语她又驻足不前,心里老觉得不踏实。

    “当然可以。”郎有情、妹有意,为什么不可以?

    “我总觉得这样的关系怪怪的。”

    “哪里奇怪?”

    “哥哥爱妹妹,妹妹爱哥哥……这样不奇怪吗?”

    “呿,才不奇怪。咱们又不是亲兄妹。”莫言双手搭上她的肩。“要不,妳别唤我哥哥了。”

    “嗄?那要唤你啥?”

    “就阿言喽。当然,没有人的时候,妳要叫我莫哥哥也可以。”莫言贼笑,暧昧不已地瞅着莫语。“欸,先叫一声来听听。”

    “呵呵,莫哥哥。”她揪扯着袖角,脸儿微红。

    好、好甜蜜!“嘿嘿……”莫言痴愣傻笑。“再叫一声。”

    “莫哥哥。”她轻语。

    “再一声。”他合眼等待着她的娇柔轻唤。

    “莫哥哥。”

    “再──”

    细长的手指戳上他的胸膛,莫语嗔喊。“莫大头。”

    ☆☆☆

    华灯初上,舞阳城不改白昼的热闹,依旧沸沸扬扬。

    得了宝藏的莫言、莫语善待自己,住进了城里最好的客栈。

    这悦宾客栈,当真是店如其名。天字房既宽阔且舒适,桌是桃木桌,床是桃木床,就连上头的刻花都非常讲究。

    想好好地洗个澡哪!瞧,偌大的檀木澡盆里热气氤氲,直让人想快些摆脱束缚,合眼躺入水中洗尘涤神。

    “呼!”莫语轻解衣衫沈浸在温热的水中,通体舒畅地享受着。

    近半个多月来,总没能好好的洗澡,每每得迁就环境洗得阳春。现下,她非得仔仔细细地搓干净身子的每一寸。

    正当莫语纤细的手掬起水,轻轻柔柔地滑过无瑕的肌肤的同时,在另一间厢房的莫言也没闲着。

    他光溜溜地躺在澡盆中,使劲地搓洗着精壮的身躯,嘴里胡乱哼唱着小调,心情好得不得了。

    “哇哈,实在是太痛快啦!都不知道洗个澡也能洗得如此惬意。”他边洗边喃唸,思忖回家后定也要差人订做一个如此大的檀木澡盆。

    舒舒服服地洗完了澡,莫言哗啦地起身。“衣裳……衣裳……咦?包袱放哪儿去了?”搔搔头,他东翻西找地,就是看不到装着衣物的行囊。

    “啊!”他突然想起方才自己同掌柜的订房,包袱便很顺手的交给一旁的阿语了。

    “唉,我真是糊涂,包袱在阿语那儿。这下可好,身子都洗得一干二净了,却还得穿上脏衣裳跑一趟哩!”

    嘿嘿傻笑的莫言,忽又止住了笑。“哎呀,我的书!”那淫书可不能让阿语给瞧见。

    糟了,他和阿语的包袱大小、颜色相同,万一她翻错了包袱,发现了淫书……

    越想越是心惊,阿语满是崇拜的眼神是他的精神食粮,他在阿语心中完美的形象不能毁了啊!

    将身子拭干,莫言火速地穿上先前的脏衣裳,横冲直撞地直奔隔壁莫语的厢房。

    “轰!”忘了敲门,莫言将莫语裸露的娇躯全看光了。热流冲向脑门,他整个脸胀得通红。

    惊愕的莫语忘了反应,她嘴微张,呆愣地与之对望。

    “我、我忘了衣裳。”他强装镇定地关上门、越过澡盆,然后站在床榻旁,视若无睹地望着放置其上的两个包袱。

    “喔。”他既没反应,她也不好惊声尖叫。莫语的身子沈入水中,别过小小的脸,不敢看他。

    他看见了!他全看见了!她的心怦怦直跳。

    等了好半晌,她终于忍不住偷觑他一眼。“你、你、你还在?”

    当然还在!他脚生根了,没法子移动啊──

    脑海直映着她毫无遮掩的雪白嫩肌,令他胸口不住翻涌着前所未有的浪潮。

    甩甩头,他仍是无法令自己不产生反应。一股欲念如漫天大火窜上心头,他眼神火热得惊人。

    天啊!好想触摸她洁净无瑕的肌肤,感受无法言喻的滑腻,好想轻咬她胸前粉红的蓓蕾,品嚐令人迷醉的美好滋味……

    “呃……我想……教妳最后一课。”意随心生,手随心动,莫言胸膛不住起伏,窸窸窣窣地脱去了自己的衣衫。

    嗄?她张大了嘴,傻愣愣地看着他脱衣,直到瞧见了自己身上没长的东西时,喉际这才溢出声响。“哇喔──”

    好……好可怕!别、别过来呀……

    哗啦!水溢出了檀木桶,莫言坐进了桶中,与她裸裎相见。

    “你……你……”

    “嘘──”莫言俯身吸吮她柔软的唇瓣,堵去了她的话语。舌尖轻轻滑过嘴唇缝隙,接着窜入口中,开始了灵巧媚惑的旋律。

    事实上,莫语现下的脑子像一团浆糊,压根儿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唇和意识,全让缠绵悱恻的吻给占据,她好喜欢同他这般亲昵。

    一回生、二回熟,每日总会复习个几次的呵!莫语不知不觉地变得大胆起来。她贴向莫言,手缠上他的后颈。

    轻烟袅袅,无数个似酒窝的水漩转呀转地……

    “哼……”碰触着他结实胸膛的丰腴是那么的柔软且有弹性,莫言忍不住喟叹出声。

    他的手轻轻盈握,缓缓揉捏,唇齿复又顺着无瑕颈项蜿蜒而下,轻啃她俏挺的蓓蕾。

    “哥……”他的探索令她吁吁喘息,无助且急切。天!这最后的课题好吓人,好销魂!

    “唔,小语儿妳喊错了,是莫哥哥。”莫言的嗓音低沈喑哑,眼神迷蒙。

    渴望她的本能如此强烈,他的手滑过她的腰际往下进占。

    “喔,莫哥哥……”他的指尖在她的幽谷游走,挑逗着她的感官知觉。莫语挺起娇躯,茫然地轻颤。

    “我需要──”望着她秀眉微蹙,星眸半掩的撩人模样,莫言的喉头不停上下滑动,他忍不住恳求。

    “啥……”睁开双眼,她回应得虚软无力。

    他的另一手牵着她的柔荑下滑。“拜托,给我一些回应……”大手贴着小手。

    见他如此沈醉,莫语试探性地抚弄。

    “嗯哼!”心头一阵悸动,莫言粗嗄闷哼。

    莫言放开手,任顿失支撑的她下滑……

    “呀──痛!痛!”仍处于迷醉的莫语让乍来的疼痛给吓得失声惊喊。

    细长的睫羽眨呀眨地眨出两滴晶泪。疼啊!不是美妙的碰触吗?呜……她不喜欢最后的课题。

    “乖喔,不疼、不疼──”莫言沙哑地喃道。他吻去她脸上的泪珠,扶住她的臀缓缓磨蹭,他要她。

    “嗯……”他温柔的动作令疼痛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的炙热浪潮。

    磨蹭转为轻顶,莫语无法克制地呻吟。

    “啊……啊……”情欲被催发到了最高点,她口中嘤咛不断。

    喉头发出一声低吼,达到极限的热烈欲望几乎要将他给烧融。吁了一口混浊气息。

    云雨过后,莫言、莫语没能来段情话绵绵。

    澡盆里,已凉的水让方才刺激的缠绵给溅得剩不到半桶。此刻,屋子里是一地的水。

    两人相对无语,一屋子的湿乱,教他俩不知该如何是好。

    “呃……咱们溜吧?”莫言皱眉提议。

    “嗄?”莫语气喘吁吁地环顾屋内一眼,然后在檀木澡盆上头停下视线,面色酡红。“这样好吗?”

    “溜吧。”屋子让他们弄得乱七八糟,他认为走人比较妥当。

    “呃……好。”她也觉得丢脸。

    于是两人收拾包袱火速奔出,三更半夜,匆匆忙忙地退了房。

    待跑过了几个胡同,他们又找了一间旅店住下。

    这一次,欢爱在床榻上热烈进行,莫言、莫语小心翼翼地,没弄坏或弄湿任何东西。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床榻上,莫语枕着莫言的胸膛,甜蜜地问道。

    “十六年前捡到妳的时候。”他不正经地回答。

    “瞎说!才四岁哪儿懂得喜欢?”她皱起鼻头,压根儿不信。

    “不喜欢做啥捡妳回家?做啥要自找罪受费心费力地照顾妳?”

    “真的吗?”他这么解释似乎也有点儿道理。莫语狐疑地抬起头,盯着他瞧。

    “当然是真的。”莫言扯出清朗笑容。“蠢阿语,妳该问的是我何时爱上妳的。喜欢和爱可是有着很大的差别。”

    “吹毛求疵!你明知道我的意思。快啦,告诉我是什么时候?”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爱上妳的,至于发现自己的心意嘛……是在山神庙那一晚。”

    “真是这样吗?那后来咱们碰上了那个丁瑶,你怎么还能同她卿卿我我、一副暧昧万分的模样?”她眯眼,懊恼地指控。他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有多么的伤心。

    “我哪有?倒是阿语,妳又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感情的?”让了摇靠在怀里哭是事实,可那怎能算是卿卿我我?他思忖此事不宜多加解释,连忙反丢个问题给她,免得不小心泄漏了当日在岔道里向丁瑶请教男女情事的丢脸经过。

    “呃……在你吻了我之后。”她害羞地说道。

    “呵呵!是喔?那么我该早些吻妳的。”若他早些知道所谓的亲密碰触是怎么一回事,就不须多受那些无谓的苦了。

    “对了,你这些知识是从哪儿学来的?跌跌撞撞、亲身经历吗?”他是不是也曾如此对待别的姑娘呀?她很是介意。

    “不是啦!这种事情不需学习,是与生俱来的,男人天生就懂。”不能讲!说什么也不能讲出他是如何懂得的。

    “是吗──”莫语拉长语调,有些怀疑。

    “是。唉!可惜阿语是女人,要不然妳就会知道我所言不假。”

    “是吗──”

    “是!”莫言答得冷汗涔涔。

    “嗯,我相信你。”她甜甜一笑,当真信了他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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