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非雨相识在荷池畔,所以望着荷花就像看着非雨,让星流伤痛莫名。
回宅里时荷花初开,星流不忍看见满池盛开的荷花,常常躲在后院,不敢面对前院的伤心回忆。
十余天后,他终于敢面对,命人搬来长榻,放好热茶、瓜果,留他一个人在池畔,他想静静回忆他心爱的人。
那件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星流在睡,应该在睡,他闭着双眸呼吸均匀,而且很久都没动一下,应该是在睡没有错……有个人如是想着,缓缓地靠近星流。
只要看一眼就好,他知道他自个儿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他不求星流原谅,他只求看星流一眼就好,看心爱的人儿一眼就好。
距离慢慢拉近,剩十步、九步、八步……仅剩一步距离时,那人停了下来。
他仔细看着星流比花娇媚的脸蛋,星流瘦了些,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关系。
他好想抚上星流的脸,好想……‘唉!’轻声一叹后,他转头准备离开。
是他自个儿傻,自个儿舍弃星流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回来,若无其事的抚摸星流芙蓉似的面颊。
非雨,是的,那人的名字。叫非雨,星流恋恋难舍的非雨。
他才一转身,身后立即传来一道暴怒声。‘站住!’
非雨呆愣了下,第一个反应是逃跑。
‘你给我站住!’星流又是一声怒喝,顺手一劈,将放瓜果的小几劈得粉碎。
听到巨响,非雨直觉地回头一瞧。不瞧还好,一瞧他腿都快软了——星流身边除了他睡的长榻外,其余一切皆化为粉末。
他忘了星流内力深厚,连刀刃都能震断,木头算什么,他的骨头又算什么……深感害怕的非雨,乖乖地走回星流身边,站着等待星流开骂。
‘坐。’星流拍拍榻上一角,示意非雨坐下。
保命为第一要务的非雨,不敢反抗地坐在星流身旁,顺便仔细看看他想看又不敢看的面孔,星流瘦了很多,看来他离开后星流过得并不好。
望着非雨,星流先是一声长叹,既是伤心又是欣慰。伤心的是非雨仍想要离开他,欣慰的是非雨还会想来看看他。而且,现在非雨又在他身旁了。
‘睡在这里容易感冒。’非雨先行打破沉默。
‘嗯!’星流勾起浅笑,没去质问非雨有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最近有按时吃饭吗?怎么瘦了好多!’非雨顺势抚着他的面庞,很是开心。
非雨自叹了声。
‘为什么要离开?’星流终究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因为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你。’非雨老实地回答。
‘嗯。’星流等待非雨继续说下去。
‘我曾经很确定我爱你,你是我生命里最想得到的人,所以推开你的时候我感觉得到心碎,所以见到你的,我以为全天下都在我手中,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忽然不懂,我到底爱不爱你?你又爱不爱我,爱究竟是什么?想得到的心情吗?那种心情不是应该叫独占欲,那不是爱啊!至少对我来说不是。’非雨轻声细诉他的心情。
星流没出声,安安静静的倾听。他相信非雨离去有非雨的理由,非雨归来亦有他的理由。
‘因为我的独占欲害死了一个人,我总是日夜想着这件事,每天望着你,心里的不安更大。那天听你说去去就回,我的不安反而加大,大得几乎要将我吞食掉。’
星流握住非雨的手,一语不发。
‘而且,我没有资格爱你。’非雨突地道。
‘为什么?’星流挑眉询差别,他想不通非雨哪来的结论。
如果要论配不配得上,他不是更加配不上非雨,他是娈童出身,他认识非雨时已经不清白,他连自个儿的名字都忘记,家世也不清白。
他才是那个没有资格的人吧!
‘你只爱我一个,我却还爱着别人。对我来说,我还爱着过世的父皇、母后,如果他们还在世,我仍会为了他们放弃你,我也爱着那个人,喜欢他的程度并不亚于你。这样的我,又有什么资格爱你?’非雨悲伤地道。
‘可是,我觉得我很幸福啊!’星流说得理所当然,‘死人不能跟活人拼,他们全死了,你最爱的人当然是我,我很幸福啊!’
非雨一呆,原来还有这种想法。
星流朝着非雨眨眼,感觉得到非雨心底的感觉。
他若能早些谈谈,就不用再度分开了。
‘你为什么想回来?’
‘想到荷花应该开了,我想看,就回来了。’非雨简单地说明。
星流含笑,他懂,荷花开了不也代表着他们俩的开始。
‘那你现在呢?觉得爱我吗?’星流慎重的问。
‘我本来不知道,但是瞅见你睡在池畔的身影,我才发现我有多么想念你。’非雨微笑着,他现在懂了,知道珍惜才是一切,难怪古语云小别胜新婚。
星流浅笑着,倾身吻上非雨的唇。
‘有件事情我没忘了问。’
‘嗯?’非雨揽上星流的腰肢,轻声回应。
‘你刚刚怎么会回来?’
‘我怕被你杀了。’非雨老实地回答,保命是每个人的本能,他也不例外。
‘可是……’星流又是一阵轻啄,‘可是我内功强,外功根本不行,最多也只能拿身边不会动的东西出气,怎么可能打到你!’
‘对哦!’恍然大悟。
‘是啊。’星流开心地笑着。
没关系,笨有笨的好处,如果非雨不笨,现下他们就不会在一起了。
再吻了次,他们想到另外一个地方确认彼此相爱,在爱情里,那是很重要的!
‘非雨,我想要你。’星流主动地道。
‘嗯!’非雨勾起笑,他当然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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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棒……’星流在非雨怀里扭动着,像蛇一样。‘我快不行了,啊!不……’
非雨自背后搂住他的腰,火热的亢奋进入体内。
‘不行,还没结束呢!’他更加快动作。
‘不行了,我受不了……’星流啜泣着。
‘再忍一下。’非雨空出一只手握住他的亢奋,坚持不让他释放。
‘为什么?’星流已经热泪盈眶。
‘因为我们要一起到达巅峰。’与情人同攀高潮快感的甘美绝非单独一人快乐所能比拟,所以非雨非常坚持,他们要一起达到快乐的顶端。
但星流却很纳闷,做这种事就是要快乐啊,那么辛苦做什么?
‘不……你放手,我不行了,我要……’他快哭了。
‘就快了。’非雨舔吻着他汗湿的背安慰他。
‘你好坏。’久久得不到宣泄,星流终于哭了起来。
‘别哭啊,星流,别哭……’他的泪让非雨心慌,安慰似地轻吻着星流。
然,星流却是一哭不可收拾。
非雨细细地啄吻他的唇瓣,非常温柔,‘亲爱的星流,我爱你啊!’
‘我不相信你。’他哭得梨花带泪。非雨的心都快揪起来了。
‘星流……’他更卖力地动作。
但星流却丝毫不为所动,继续坚持他的哭泣。
终于,非雨再也忍不住松开抑住他亢奋的手。
‘星流,别哭……’
‘啊!’星流已经很快乐地解放出来。
非雨呆愣了下。
星流却快乐地迷上眼,一整晚,他都在高潮边缘徘徊着。
不是非雨技术不好,相反地,他太好了,屡屡弄得他兴奋难耐。
可非雨又坚持要两人一起到达高潮,因此星流只好不停来来去去于快感巅峰,几度欲攀上高潮,又被抑住,搞得他都快发疯了。
如今,好不容易获得疏解,他在快乐过后,出现了懒洋洋的疲备模样。
星流无力地打了个呵欠,闭上眼睛休息。
‘你居然自己一个人高潮,你不爱我吗?’非雨忍不住抱怨。
这罪状可大了,星流赶紧睁开眼,‘我当然爱你。’
‘那你为什么不等我?’他也快了啊!
‘就是因为太爱你,才会一碰到你,就再也忍不下去了。’
这只是场面话,偏偏非雨相信了。
‘星流。’他环抱住星流。
‘啊!’星流讶异地发现,在他体内的非雨又涨大了。
‘我爱你,星流。’随着呢喃情话后是一阵缓慢的律动。
‘天啊!’星流瞪大眼,这样下去有完结的一天吗?
‘星流,这次我们一定要一起到。’非雨的声音好甜。
但听在星流耳里,无异于宣判死刑。‘什么?’
‘让我们共度高潮巅峰吧!’非雨的动作越来越快。
‘不!’星流只想哭,这样的‘爱情负担’太沉重了,他会死掉的。
‘一次不够,我可以来两次,三次也没问题。’非雨自顾自地说着。
有关‘床事’他们到底有没达成共识的一天?嗯,这个神圣的问题大概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才能解答,因为……‘唔……啊……’
房间里,第二段甜蜜战事又开始了。
一全书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