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来到公寓附近,雷震刚不敢随便停车,特地将车停在远处,宁可绕了一小段路走来,以防止方弥生再度躲开与逃离。
他们之间似乎在玩躲猫猫。严重的误会需要说清楚,他会耐着性子跟他的笨脑袋解释,然后好好爱他——
没办法,他们分开了五个多月,男人嘛,见到心爱的人哪里忍受得住,他一定会把蠢东西爱得死去活来再带他回家……呵呵。
雷震刚满心欢喜的预设两人再度相聚的过程,不须花费太多的时间就已经找到公寓,核对一下手上地址与门牌完全无误——
笨东西就住这里?!
隔着公司大楼后面的两条大街?!
他们俩远在天涯却近在咫尺……雷震刚的脸色登时变铁灰,整个人站在原地,先被气到死去再活来。
握紧拳头,抖着双肩,呼呼呼的喘喘气,再咬咬牙——好想把他给宰了!
雷震刚冷酷的脸孔呈现扭曲,原本怀着什么柔情蜜意通通烟消云散,一股漫天火气只想将人给燃烧成灰烬。
抬起的脚差点将门给踹开,霎时想起一把钥匙,雷震刚立刻拿来试试,接着破口怒吼:「妈的!就是这道该死的门藏着气死人的家伙!」
「磅!」门锁是打开了,门板也被踹坏,掉了几块屑渣。
对面的住户探头出来看,「喂,你是讨债公司派来的啊,那个年轻人去上班,五点半才会回到家。」
隔壁的男人怎么这么清楚方弥生几点到家,该不会是偷窥狂?
敢偷看他的弥生,找死是吗……
雷震刚冷酷的斜睨着他,威胁道:「我的确是来讨债的。这位先生,请问你有欠我钱?还是欠我揍?」
吓!门外的男人长得高大结实,锐利的眼神散发狠戾的光芒,差点被杀人目光给射死在门口的人,「砰」的一声赶紧关上门,不敢多管闲事,也不敢报警处理,怕受到黑社会组织的报复。
哼哼,雷震刚喷着火气,很愤怒的想——讨债!他是来讨积欠五个多月的情债外加利息,欠一天还一年,利息是一倍,滚来滚去,哼,还一辈子都没完没了!
蓦然,脸上露出一抹很诡异的笑,等会儿绝对把拖欠着一屁股债的人给#%&*!
咦,门是开的?
而且坏掉了!
啊!他的公寓遭小偷!
这是方弥生回到家门口,窜出脑海的第一个想法。
公寓里没什么东西好偷的,除了雷震刚给的手机和雷震刚的衣服最值钱之外,其他的物品丢了都没关系。
属于雷震刚的东西千万不可以被偷走,那不是钱的问题,是他睹物思人的纪念物。
方弥生也不管小偷还在不在,会不会受到伤害,心下一急,立刻冲进小公寓里,完全忽略了门后站着一个男人悄然的关上门。
发现床铺上的衣服不见了,方弥生的心都凉了半截,伸手去摸摸找找珍藏在枕头底下的手机,也没了……
这会儿,心全凉了……混帐,偷走了他的最爱……
「可恶的小偷,把我的衣服和手机还来——」方弥生禁不住悲伤的大吼,颓软的身子往床沿一坐,独自闷声哭泣。
「你在找这个吗?」
抬起埋在双掌里的清秀脸蛋,那套每夜陪他一起入睡的衣服晃在眼前,「还、给、我——」双臂一抱,他只顾收回衣服,就像是抱着雷震刚一样,倒是忘了去想谁拿衣服给他。
「手机要不要?」
「当然要!」立刻抢回手机,那是雷震刚买给他的,是他很宝贝的东西。
「记得以后要开机,还有,不可以挂我电话。」男人很霸道的说。敢挂他电话,方弥生是头一个敢这么做的人!
「呃,你……」接下来没了声音,方弥生的脑袋终于意识到:雷震刚的声音怎会存公寓?
视线开始注意眼前的一道黑影,昏暗中,先由修长的腿部线条再渐渐挪至宽阔的胸膛,最后定在一张不是很清晰却很刚硬的脸孔上,吓吓吓——
「啊!震刚?!」方弥生惊然一叫,小嘴张成0型,抱在手里的衣服、手机掉落于地。
把他吓傻了。雷震刚撇撇嘴,「哼」了声。
妈的!他光是听见他闷哭,一颗心就软了,化成一滩水,暖暖的,甜甜的,还有此微的刺痛……
舍不得骂人了,受不了他又蠢又爱哭,若是欺负他,会痛死的是自己!
仍想吼一吼来发泄憋积已久的怒气,丹田凝气却没发出口——
算了、认了!
蹲下身子帮他捡起掉落地面的东西,随手丢上床,手转向去触碰思念已久的清秀脸庞,拇指抹去那残留在眼角的水。掌心渐渐往后移,将笨脑袋压向自己的胸口,同时另一手环住他的腰际,笨东西终于落入怀中,很真实的感觉。
「我这里只属于你,心也属于你,感受到了吗,它为你而狂跳。」低沉的嗓音说出内心话。幸好,屋内昏暗,笨东西不知道他脸上也会冒热气。
「真的吗?」方弥生眨眨湿润的眼,他是不是在作梦?
「是真的。」
雷震刚说出事实来让他相信。双臂一收,眉心拧紧,化不开对他锁藏的爱意。蠢东西是怎么过日子的?
公寓里的家很简陋,衣柜的衣服好少,既没有厨房,也没有冰箱。他的三餐不正常,抱起来可以明显感觉人瘦了不少……蠢死了!怎不用他的钱让自己过好一点,让他可以轻易的找回他。
就说方弥生无疑是被生来气死、折磨他的!
不过,他甘愿活受罪。万分怜惜的吻着他的发,渴望已久的人是爱他的,心里发誓绝不让人再跑了,只能活在他的羽翼保护之下。
雷震刚抱着他呢,是真的,他听见他的心跳,闻到梦里闻不到的味道,是男人身上的清爽气息……
方弥生颤抖泛白的指节紧紧揪住男人的西装外套,整个人被闷到快要喘不过气,仍不敢相信男人就在这里,他好想他、真的好想他。
「别把你眼睛里的水弄到我衣服上。」
雷震刚很死板的说。就怕他会哭,而他已快要失控……
索性先发点小火来骂骂他:「你笨死了,被骗了,误解我了。」再哭,他就把他给#%&*去让他哭个够!雷震刚的脑子这么想,手已经非常不安分的拉扯方弥生的衣服、裤子。
方弥生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身体被人托抱上床,三两下就被扒个精光,温暖的双掌在肌肤上游移,湿热的唇舌在点火,身体官能取代了原本就不怎么聪明的脑。
渐渐忘了他们为什么会分开、忘了雷震刚为什么能找到他、忘了许多该问的事……
「嗯……」男人在吻他……
一阵天旋地转,昏昏然的意识飘向天际,灿烂的火花迸出眼前,经不起唇舌挑逗的欲望很快就释放出热情。
眨着泪雾蒙蒙的眼,男人凑上来的脸庞越来越靠近,一双会螫人的眼瞳锁住了他,虽在昏暗之中,却明显看见那双眼底藏不住的情绪……
了然于心那是什么,方弥生伸出双手环住男人的脖颈,轻声在他耳畔央求道:「震刚……快点要我……」他怕他会不见,仍担心这一切只是梦幻,希望他快进来体内,让他感受所有真实的存在。
道声:「好。」雷震刚吻住方弥生很甜的嘴,两人唇舌热烈的纠缠一起。他快被方弥生搞疯了,分开五个月之久……真会折磨人!
不甚温柔的分开他的腿,激动的一举进入贯穿他的体内。
「唔……」被狠狠吻住的小嘴发出闷哼,笨东西紧紧抓住他的背,抓用力一点,紧紧的不要放手,因为他才是不能没有他的那一个。
两人唇舌分开,方弥生忍不住轻叫:「啊……震刚……好痛……」
失了控制力的男人缓不了欲望抽撤的迫切,发出霸道的命令:「别松开手,这种事,我只跟你做,根本没有别人。知道吗?」
咬唇闷声:「嗯。」方弥生双手紧紧攀住男人,整个人被圈锁在男人的怀里晃晃荡荡,任他更霸道的占有欲来掠夺,身体虽痛,心里却很甜……
因为,他终于知道这男人也喜欢他。
两人激情过后,方弥生既害羞又害怕的站在雷震刚身前,不敢拾起头来看雷震刚的脸色——绝对不好看。
此刻非常矛盾的情绪几乎将自己淹没——没看见人的时候想得要死,此刻……怕得要命,一颗心慌慌慌的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也七上八下的惴惴不安。
他误解了雷震刚是不是?
到底怎么回事?
还是……这只不过是另一场诡计,耍弄他而已?
方弥生只会往坏处想——
雷震刚来找他有什么好高兴的,撇开他和雷震刚的肉体关系,严格说来他们是亲戚。两人分开这段时间,搞不好蕙心都生宝宝了,而雷震刚只是要抓他回去当舅舅,看外甥,顺便说几句话来哄哄他,目的不过是#%&*……
他只是个逃跑的奴才,谁不喜欢身边有人好好伺候?
雷震刚喜欢的是他的身体吧,刚才在昏暗中,他眼底盈满了噬人欲望,男人嘛,哪忍得住呢。
「这种事,我只跟你做,根本没有别人。」
雷震刚刚才是随便说说,骗骗他的身体,他不用太高兴……
要认清事实,自己根本就一无是处,别说要男人喜欢他,就连让女人喜欢他的本事也没有……
他没忘记离家之前,连最后一次取悦男人的时候都被嫌弃……
君子有成人之美,他不要当第三者、代替品……
可,他一见到男人就忘了一切,昏头了、发情了、还很不要脸的要求男人占有他……噢,他好想打死自己算了!
方弥生咬着下唇,羞愧难当责骂自己——真是有够随便,谁说「赔钱货」是女人的专有名词,也包括他,方弥生。
他干脆改名叫「大方送」算了!
雷震刚现在可以走了,不过手机和衣服千万不能拿走,为了睹物思人,他变成了小偷……真是要不得!
雷震刚会不会把他送进监牢关起来?
方弥生担心的要死,颤巍巍的身体直发抖,好害怕喜欢的人亲自送他去吃牢饭……
嗫嚅着唇,有满腹疑问却没有勇气问起,清秀的脸泛起羞涩的红,满怀担忧的将头垂得更低。
适才的似水柔情浇熄了一肚子火气没发作的男人,仍是个危险易燃物,只稍零星小火,即可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雷震刚瞪着流浪在外、失而复得的人儿,好想再把他给#%&*……
敢逃家,带着他的一颗心躲到天边却近在咫尺,存心虐待他,故意急死他,「哼!我真该拿个手铐把你铐起来,不然干脆关起来算了!」这样一来,就不会走失了。
吓!方弥生此刻终于肯抬起头来,酡红的脸庞唰的变惨白,心里的猜测无误,「你你你……不可以这么狠心……」
「我是有此打算。」
雷震刚说的万分严肃,死人脸孔摆得可真冷酷,死男人不会看在他是为爱犯了窃盗罪,至于偷窥算不算?
每天就偷瞧那一、两分钟而已,可不可以不要计较太多?
方弥生哀怨的睨了他一眼,转身回床上去拿为爱犯了罪的「赃物」,坐牢的时候,可不可以要求这两样物证陪他一块「坐监」?
他很傻的这么希望,不然他会睡不着;非常想念雷震刚的时候还可以拨一通电话,来听听雷震刚的声音,可不能忘记要带着充电器。方弥生没想到监狱里面不知有没有插座?
此时,心里面还有一项更大的奢求——希望雷震刚能够来「探监」。
深深吸了一口气来压下酝酿于心的酸楚,忧郁的眼瞳水汪汪的责怪男人无情无义,鼓起勇气,方弥生挥剑斩情丝,很阿煞力的说:「走吧,我跟你去警察局。」
去警察局干嘛?
雷震刚好生错愕的愣在原地,很正常的逻辑实在无法去理解……
他们刚才做的事又不犯法,难不成#%&*过后,还要到警察局去写笔录?
内容是不是该填写一堆OOXX又OO?
喝!方弥生的脑袋在想些什么啊?!
「你、给、我、回、来!」发起脾气的男人,声音嘶吼的连屋顶都快掀掉。
吓僵在门边的木头人——方弥生两分钟过后才知道要呼吸,停止的心脏也恢复了跳动,此时,哀怨、伤心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悲愤。
破天荒的,方弥生也吼了回去:「你、那、么、凶、干、嘛!」
他好委屈!
眨眨眼睫,上头挂着一颗泪水,苦兮兮……
他开始诉说为爱走天涯的逼不得已:「我只不过要成全你跟雷震彦,出门前偷拿你一套衣服来作伴而已,你就想把我关到牢里去,手机是你买来送我的,不能算。」方弥生也懂得去计较。没办法,看罪能不能减轻一点,可以少吃几年或几个月的牢饭,要早点出狱来做偷窥的蠢事。
仿佛真的被送去坐牢似的,方弥生很生气的责骂自己真没出息。「喝!我是疯了不成,太糟糕,没救了!」
自言自语过后,他双眼凝住深爱的男人,骂道:「你这么冷酷无情,脾气差,又凶巴巴,我还这么喜欢你做什么?」想不通,搞不清楚,干脆走到男人身前仔细打量一番。
很酷的男人在解下领带,脱外套、衬衫、腰间皮带……吓!方弥生瞠目结舌,意识到男人的意图时已经完全愣傻……
只听见自己发出「啊」的一声,接着被丢上了床,衣服又被扒光,上半身靠着墙,晕头转向的后脑袋有颗枕头垫着,男人架高他的腿,健壮结实的身躯压向他,一脸酷相说着不容质疑的话:
「我没想到你有办法给我蠢到这种地步,都说你误解我了,你还敢认为我跟震彦有暧昧!什么成全?你倒是很大方嘛,也不问问我本人愿不愿意?我说过这种事只跟你做,你既然没听懂,那就看清楚我是怎么爱你的!」
方弥生低头一探,天……之前屋内昏暗什么也看不清,现在公寓内一片明亮,凡事真的很清楚……
清楚看见男人来势汹汹的欲望抵在他先前被造访过的地方,坚挺的欲望寸寸进入,而他痛得接纳所有,明知两人是不自然的结合状态,却彼此紧紧相连在一起……
火速窜上全身的热气将肌肤烫成了嫣红颜色,方弥生别开视线,烧烫的粉颜对上雷震刚的脸庞特写——吓!
男人噬人的眼神除了盈满欲望还藏有丝丝的爱恋,方弥生瞬间感到迷惑,他不是代替品吗……
雷震刚欲望用力的一撞,把自己埋入得更深。不许他再胡思乱想,质疑他对他的感情。
方弥生十指扣在他肩上,惊呼:「会痛……」
渐渐失控的欲望猛烈的抽撤、蹂躏差点气死人的家伙,不在他身上讨回一点公道怎么行!
双手紧扣方弥生略显消瘦的纤腰,雷震刚把他拖来床中央,以免敲坏了方弥生的脑袋。欲望尚未抽离,继续在身下的人儿体内欺负他。
「啊!你弄得我好痛!」
「弥生,你知道吗,我只要你!」哼!男人很霸道的说,不把他的叫痛当一回事。他发现方弥生不会被弄昏了,怎会放过狠狠爱他一回。
「啊……啊……」方弥生皱着小脸,被他摇成了苦瓜相。雷震刚有话不好好讲,竟然用这种方式,存心羞死人,也痛死人。
混帐!这句话只敢在心里骂,没勇气说了。
把气死人的家伙修理过后,雷震刚不耐的催促道:「你还不去收拾东西跟我回家啊,有胆子逃家——哼哼,胆子挺大的嘛。把车钥匙给我。」他要赶快带人去吃饭,瞧他瘦的让他很不「爽」就是。
「……」方弥生立刻从口袋里掏出来交给雷震刚。
雷震刚大手一抓,没收。
方弥生看着雷震刚的衣服口袋,不敢开口把车钥匙要回,偷偷瞄了他的臭脸,想开口问车子该怎么办?
雷震刚看穿了他的心思,说道:「我载你回家,再派人把车卖了,我不许你开车,只会做出蠢事来撞坏庭院的砖墙。」没跟他算自己的手也受伤,无所谓,他拿他的身体来补偿。
方弥生不知自己所欠的债务又添上了一笔。他倒是很清楚造成他逃家的罪魁祸首,心里依然有疙瘩,遂好小心翼翼的问:「你跟雷震彦……」
雷震刚的火气消了大半,他撇撇嘴的说:「他说谎骗你。我跟震彦只是纯粹的手足之情,不许你胡思乱想!」
方弥生提吊在喉咙的一颗心终于放下,再度小心翼翼的问:「他为什么骗我?」
笨东西开始问重点了,雷震刚清清喉咙,不甚情愿的回答:「他怕你不爱我,怕我一直强迫你跟我在一起。」一群人闲事管太多。
「为什么?」
方弥生还想不通?
他刚才那么失控的用行动来表达的满怀爱意,不全都白搭?
「你存心气死我是不是?」雷震刚放软了音调,动作温柔的帮方弥生扣好衣扣,衬衫塞进裤头系好,扶着他,嗅闻着他的发,抱怨:
「你到底是真笨,还是给我装傻?我爱你爱得要死,你还不清楚吗?我买房子是为了跟你住在一起,我故意跟蕙心求婚,再让震浩去追蕙心,是为了互取所需,然后设计你送上门来当我的煮饭婆。懂了没?」
眉心拧紧,他花费心思拐来了一个笨蛋。妈的!他眼睛是长哪去了?谁不爱,就爱死了这蠢货!
真是没道理……雷震刚气呼呼的想,方弥生却笑了。
「震刚……」双手抱住兀自生闷气的男人,方弥生的脸庞轻轻磨蹭男人的胸膛,好喜欢闷在他胸前的感觉。
「原来我不是别人的代替品。」没把心白给他,很愿意让他睡一辈子,他受够了没雷震刚在身边就会失眠。
「你是无可取代的,因为我再也找不到像你这么笨的。」哼,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的男人,只会用骂人来表达爱意,「不许你再偷跑,懂了没。」
「你怎么找到我的?」
雷震刚勾起他微红的脸蛋,只说了句:「下次泡咖啡给我喝的时候,记得加糖。」
凑唇在他脸上咬一口,唇挪到耳畔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话,「还要加上你这道点心。」
呃,咖啡加点心?
方弥生的脑筋转着数学问题,「若是一天喝一杯,我不就被你……喝两杯,我不就又被你……万一喝三杯,我就……啊!会痛死人的……」
脸色一黑,人没昏倒,魂飞了一半而已。
呵,这会儿换雷震刚笑了——非常诡异。他计画得把人养得有肉一点,抱起来才会更舒服
除此之外,雷震刚心存不良的说:「你知道吗,如果没找到你,我打算登报公开我们俩有好几腿,这绝对比将要兴建两千六百坪的商业大楼还要引人注意,届时媒体会帮我找到你,我就不相信你还能躲哪去。」
雷震刚的一双锐眼炯然闪烁精光,非常有把握方弥生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吓!方弥生才快要从男人的怀中回魂,马上又受到第二次惊吓,这下子三魂七魄归位的时间需要更久、更久……
然,雷震刚呢?
在他的观念,时间就是金钱,所以他又扒了方弥生的衣服来讨债。刚才方弥生还的是本金,现在该还利息。
还一辈子没完没了……
两分钟过后,方弥生的神智被男人给摇醒,「噢……好痛!」
不理会方弥生又再叫痛了,雷震刚的欲望埋入他的体内最深处,开始跟他慢慢算帐。「看你以后还敢把我给甩了吗?」
「我不敢了……」方弥生立刻求饶。他会痛死,逃不了,也不想逃……
等他们俩离开公寓之后,雷震刚带方弥生去吃宵夜,还叮咛他不可以吃辣,会刺激的。
方弥生脸红耳热的撇过头去,略皱眉头的小声咕哝,「也不检讨检讨是谁害的!」
「叮咚、叮咚、叮咚——」家族「老大」所设的禁令解除,一群亲戚七早八早就来按门钤。
房里,一对人儿正打得火热——
「震刚……有客人来了……」方弥生试着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
「罗唆!」雷震刚一瞬堵住方弥生的口,精悍的身躯不断撞击能够取悦他的人儿。
「呜呜……」死男人还不放过他,让客人在门外等,很不礼貌。
方弥生搞不清楚客人可以等,还没释放够精力的男人可不能等。不过,他很快就忘了这回事,男人让他昏昏然……
一个小时过后,两人双双出现在门口。
「你们来干嘛?」雷震刚没好气的问。这群人只要来家里作客,他的「煮饭婆」就没得好好休息。
雷震刚也不想想客人没来,方弥生还不是一样得好好伺候他——没得休息。
谁叫方弥生欠着一屁股的「死人债」还不清,日夜操劳,有点腿软的依靠在雷震刚的身边,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一群人鱼贯似的进门,雷震刚的娘说:「儿子啊,你今天起来得晚了,现在不会失眠,很好睡吧。」
「是好睡。妈,你们来得太早了。」也太巧。他很忙——忙着让方弥生没有他就活不去。
这群人只会搞破坏是吗。哼!
雷震彦最后一个进门,他可不想看雷震刚的臭脸,一双媚眼抛向方弥生,佯装惊讶的说:「啊,弥生,你脖子上有一大块的吻痕,堂哥可真激情啊。」
方弥生倏地睁开快垂下的眼,立刻反驳:「你又乱讲话!震刚把痕迹留在胸前才不是脖子。」他有照过镜子了。
「这样啊,你知不知道,堂哥以前也在我身上留下痕迹?」
喝!瞌睡虫立刻跑光光,方弥生顿时清醒,手指着雷震彦说道:「你还敢提和震刚两人不清不白的事。」
雷震刚听不下去了,马上恐吓道:「震彦,你很欠揍是吗?」
「哪有啊,我话都还没说完,你以前明明在我胸前打出一块瘀青来了。」那是小时候的事。雷震彦郑重道:「我跟堂哥之间才没有不清不白。」
「可是,婚礼那天你明明告诉我,你跟震刚做过我们刚才做的事。」方弥生又不打自招。
雷震彦憋住笑意,一派理直气壮的解释:「我有说错吗,房间不是用来睡觉,不然还能做什么?」
瞧方弥生张大了嘴,雷震彦又继续说:「震刚的房只肯让我去睡,因为我有洁癖,不会弄脏他的房间。至于婚礼那天,堂哥带你回房除了睡觉之外,莫非你们俩是真的有做了什么……」
「啊!」方弥生的脸色迅速转红,原来他被耍了,都怪自己胡思乱想,这会儿羞于见人,当场垂下头去,恨恨的咬牙,然后抬起头来,说明:「雷震彦……我必须跟你道歉。」
「道什么歉?」雷震彦纳闷不已。
方弥生很老实的招认:「为了这件事,我离家出走的那天,有在你的饮料里放一包泻药。你不会怪我吧?」
佯装老实的人憋在雷震刚的胸前闷笑,没看见雷震彦的嘴巴张得可大了,然后惊叫:「啊!原来你也会搞鬼!」
「彼此、彼此。」闷声说罢,方弥生仰头对男人漾出一抹诡计得逞的笑。
从此,雷震彦再也不敢喝方弥生端来的饮料。
至于雷震刚,则被方弥生的笑容迷得傻愣在自家门口,让坐在客厅里的一群三姑六婆当场跌破老花眼镜。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