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架空,架空 >> 情有独钟,波折重重,爱恨交织 >> 国师夫人要出嫁作者:香弥 | 收藏本站
国师夫人要出嫁 page 10 作者:香弥
    她分辨不出他的话究竟是真是假,“你若当我是妻子,为何还想杀我?”她下不了手杀他,他却毫不留情喂她服食毒药,这要她如何信他?

    “你死了吗?”他笑睨她。

    “我……”她是没死,可她服了毒药,一条命就拍在他手上。

    “我说过只要你乖乖跟我到临兆城乐平侯府,我会给你解药。夜深露重,快上来睡了。”他推她躺下,贴心的拉过被褥为她仔细盖妥。

    躺在榻上,注视着他那张风华绝代的俊容,她的思潮起伏不定。

    她曾经为他的死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一再回想着与他相处的那短短一夜的情景,岂知那一切全是假的,再见到他时,竟是他拿剑相逼。

    这番变故,令她直到此刻仍难以平静下来。

    莫雨澄忍不住幽幽问:“夜离,你想杀我是怕我向陛下告密吗?”

    “不是。我说过我只是为了试你。”而她通过了他的试验。

    “试我?”她突然想起在利泽山上他说的那番话,“你是说你只是想试我会不会对你痛下杀手?”

    “没错。”片刻后,夜离掀起被子将她赶往床榻内侧,自个儿爬上她方才睡暖的位置睡下。躺下后,被她睡得暖呼呼的床榻令他很满意。

    发现他竟然真的只是让她来为他暖床,她暗暗磨牙,忿忿的抢过大半的被褥盖在自己身上。

    他毫不手软的伸手扯回。

    还敢抢!她生气的再拽过去。

    夜离那双灿亮的墨瞳转了转,唇边浮起一抹坏笑,不再跟她抢了,反而将手脚缠上她的身子。

    她全身陡然一僵,“你做什么?”

    “娘子把被褥抢走,为夫很冷,只能搂着娘子取暖。”

    她立刻将被褥分出一半给他,“你放手!”

    “不,娘子的身子暖呼呼的,抱起来很舒服。”

    “夜离,你不要太过分!”她怒目嗔他。被他紧紧搂着,她心口开始有些异常的鼓动。

    “咱们是夫妻,丈夫抱着娘子睡有何不对?”

    “你……这样我没办法睡。”他的气息轻吐在她耳边,令她寒毛竖起,身子不由自主的绷紧起来。

    “你要尽快习惯,往后咱们可都得同榻而眠。”他的头调整了下位置,枕在她肩窝处,舒适的眯着眼。

    “夜离……”她张了张唇,想说什么。

    “嗯?”

    “……没事。”她脑子晕沉沉的,只觉思绪翻涌,却不知该说什么。

    被他缠抱着,她僵着身子不敢乱动,睁着眼望着床顶好半晌,才悄悄觑向他。

    他阖着眼,也不知究竟睡了没,思及他方才说的话,在山上那时他并非真心要杀她,只是想试她,她轻声自语,“若是那时我动了手呢?”

    未料下一瞬,她耳畔响起他的嗓音——

    “那你现在已成为一具死尸。”

    她暗自一惊看向闭目假寐的他,她当时下不了手,难道反而救了自己一命?

    一早,在夜离的要求下,莫雨澄换上了一身藏青色男装,扮成他的随从。

    夜离托腮注视着她,沉吟不语。

    察觉他的目光有些异样,她低头检视了下,“我这身装扮有什么不对吗?”

    夜离徐徐答腔,“我想起我还欠你一套衣裳未还。”

    她瞬间一怔,“你认出我了?”

    “拜堂那日,揭开你的喜帕那时,我便认出你了。”只是当时因另有目的,故隐而未说。

    不过那时见到新娘竟然是她,他便开始对这桩婚事有了兴致。

    打量她几眼,夜离日露欣赏之色。“你扮成男子很适合,一身英气,雌雄莫辨,连我当时都没有想过你是女儿身。”

    听见他不仅记得她还认出她,有股莫名的喜悦在她心头荡开,可他的下一句话却令她不知该不该高兴,因为她扮成男子让人无法辨认,这意昧着她缺少了一股女儿家的娇态,才会让人认不出来。

    夜离接着再说:“看你神清气爽,昨见个似乎睡得很好。”

    她颔首。原以为昨夜被夜离紧搂着必会难以入眠,不意不久她便沉沉入睡,竟比前几夜睡得都还熟。

    也许是前几天为了再嫁之事,她一直没睡好,昨儿个又与夜离打了一场,接着一路翻山越岭,有些疲累,这才不知不觉的睡过去。

    “你睡得好可难为我了,你可知道你睡相极差,扰得我一夜睡不安宁。”他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埋怨着。

    “我睡相一向很规矩。”她从没听说过自己睡相差。

    “那为何对我那么不规矩?昨儿个对我又捏又揉,又亲又抱。”虽这么说,他的语气却没有丝毫怪责之意,反而流露出一抹暧昧。

    “我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她绝不相信他说的那个人是她。

    “瞧。”他扯下衣领,指着颈子上的一抹红痕为证,暧昧指控,“这就是你昨晚吮出来的。”

    她瞠目结舌的瞪着他颈子上那抹红痕,不敢置信自个儿竟然做出这种事。

    “你没话说了吧?”

    “那真是我吮出来的?”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对他这么做?

    “不是你,难不成会是我自个儿吹出来的?你昨日就是这么做的。”他挂过她,俯下脸,唇瓣贴住她的粉颈示范给她看。

    她身子轻颤,呼吸一窒,背脊窜过一股酥麻战栗,被他吸吮之处仿佛着了火般,向身体四处蔓延开一股惊人的热气,她脸上也整个熏得发烫。

    片刻后,她回神推开他,“够了!”

    被她打断,他夜星般的双眸微微眯起,有些不满,“你昨儿个可是晚得比我久呢。”

    她那张英姿飒爽的脸庞此刻羞得通红,结结巴巴的找了个理由,“我、我昨夜可能在作梦,所以才会那么做。”

    “你梦到什么?”

    “我不记得了。”她压根不记得自己有作什么梦。

    他偏着头沉吟着,接着暧昧一笑,“想必娘子是在作春梦吧,才会有这般行径。”

    她又羞又怒,“我没作春梦!”

    他假意认真的再想了想,接着拍掌,眼神一亮,“啊,那必是欲求不满的缘故,娘子若想与为夫亲热不妨直说,无须强忍着,为夫有责任满足娘子。”他一脸体谅的续道,“咱们成亲许久,为夫都尚未尽到责任,也莫怪娘子会如此了。”

    莫雨澄忍住想挥拳相向的冲动,不发一语转身走向房门。她无比怀念先前那个温文尔雅的夜离,眼前这个邪肆轻佻的人,才不是夜离。

    “娘子等等我。”他跟上她,脸上已重新戴上人皮面具。

    见她走往驿站的方向,他问:“你要做什么?”

    “花轿遇袭之事势必会传回都城,我想捎信回去,将我没死的事告知我爹和大哥,免得他们担心。”

    夜离微一沉吟,“你要告诉他们可以,但别透露太多,还有,你要嘱咐他们别将此事泄露出去。”

    她点点头,到了驿站,借来笔墨,她只在信上提及自个儿未死之事,其余之事并没有多言,另请父兄对此保密。

    办完此事,莫雨澄离开驿站,丝毫没有察觉跟在身后的夜离,悄然将她所写的信取回。

    南来北往的驿站是最容易走露消息之处,若让她将此信寄回莫家,一个不慎被人窥见此信,难保不会将她未死之事泄露出去,妨碍他的计划。

    夜离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封信暗藏于袖中。

    两人接着朝镇南去,准备去买代步的马车,途中,一处井边忽然传来一阵哭闹声,两人看了过去,是一对男女在拉扯,旁边还围了不少人。

    “你别胡闹了,跟我回去。”一名男人拽着一名攀在井口的妇人,要将她拉离井边。

    “你放手,我不要活了,你做出这种事,你叫我怎么活得下去!”妇人抓着井边不肯离开,放声哭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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