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咬牙切齿,已经数不清是第几回恼得想动手揍他。
“哎呀,娘子身子这般紧绷,睡醒可是会腰酸背疼哟。”他伸指看似不经意朝她身子轻点了下,却是点中穴道,她旋即阖上眼在瞬间酣睡。
他将她翻转过身,亲了亲她的面颊,又吻了吻她的粉唇,筝弦乐音般的嗓音带着宠溺的笑意道——
“娘子,好好安歇。”
朝堂之上,文臣武将分列于大殿两侧。
莫雨澄花轿遇袭遭害的消息已传回都城,听闻此事,牧隆瑞相当不悦。
“夜府的护卫竟如此没用,连只壶都保护不了。”他不在乎莫雨澄惨死之事,只在意那只仿造的宝壶在遭袭时一起失踪,使得他无法从乐平侯那里探知宝壶内暗藏的玄机。
见陛下竟只关心宝壶之事,对妹妹枉死的事却不闻不问,身为兵部侍郎的莫骏再也忍不住的站出来为妹妹抱屈,冲动得脱口质问,“陛下难道认为那只壶比臣妹的命还重要吗?”
听见他的话,牧隆瑞脸色一沉,怒此,“莫骏,你这是在怪罪朕吗?”
莫崇泰急忙出声为儿子缓颊,“请陛下息怒!莫骏因痛失妹妹,无心出言顶撞,还请陛下恕罪。”他急得连连向儿子使眼色,要他即刻向陛下认罪。
但莫骏不顾父亲阻拦,决意要为妹妹惨死之事讨一个公道,“陛下命臣妹嫁给国师,再命她改嫁本就不合宜,如今那些不知情的人把她说成寡廉鲜耻、水性杨花之人,连她的死都被说成是不守节的报应,还请陛下召告世人,还臣妹一个清白。”
当初他没能阻止妹妹再嫁,让她承受莫须有的指责时,他已心疼后悔,在闻知她的死讯后,他更是后悔不已,如今只想挽回她的名声,不能再让妹妹死后还要遭到那样不堪的诬蔑。
牧隆瑞神色阴戾,他命莫雨澄改嫁之事本是秘密,不欲让人知晓,此刻听莫骏竟当众说出,他恼羞成怒,震怒下令,“放肆!莫骏,你胆敢对朕出言不逊,藐视于朕,来人,将他拖下去斩了!”
闻言,莫崇泰惊恐双膝跪地替儿子求情,“请陛下明察,莫骏无意冒犯陛下,求陛下开恩恕罪!”
牧隆瑞厉斥,“他对朕不敬,死罪难逃,莫崇泰你再为他求情,就同罪处斩。”
莫崇泰无法眼睁睁看着儿子被处死,拚命磕头求情,“求陛下恕罪,若陛下非要治他罪,臣愿代子受过。”
牧隆瑞丝毫不留情,冷酷的下令,“来人,将莫氏父子拖下去一并处决。”
此言一出,朝臣全都为之震惊,有人想开口求情,但在听见牧隆瑞接下来的话,顿时噤若寒蝉,没人敢再开口。
“想为他们求情者也一律同罪。”
听见他竟然连父亲都要处斩,莫骏目眦尽裂的拿出暗藏的防身短匕冲上前怒咆,“你这个昏君,我要杀了你!”
殿前侍卫即刻上前拦下他。
“给朕将这逆臣当庭格杀。”
莫骏只有一人,难敌众多涌上前来的殿前侍卫,过了数十招后身中数剑,血溅殿前,当场毙命。
莫崇泰老泪纵横地冲上前去,抱着儿子的尸首悲恸哭号,众人眼看此景都受到震撼,下一瞬,他飞快地夺下一旁微怔的侍卫手里那把沾着儿子鲜血的剑刎颈自尽,伏尸在儿子身畔。
堂上众臣见之无不惊骇动容。
唯牧隆瑞无动于衷且余怒未消,再度冷酷的降下旨令,“莫骏大逆不道,竟敢意图轼君,传朕命令,即刻将莫氏一家满门抄斩!”
此时在前往临兆城途中的莫雨澄犹不知父兄已死,莫氏一门老老少少七十余口已被抄家灭门。
这日,行至以温泉闻名的裕温城,两人下榻于一处汤泉客栈。
汤泉客栈另附有温泉浴汤,里面设有几处较大的浴池可容纳数人共浴,也有隐密的单间汤屋。
一进客栈,夜离便兴匆匆拉着她要去泡温泉,他要了一间汤屋,但莫雨澄许在外头不肯进去。
“你自个儿去,我在外头等你。”
“你不进去,谁来帮我搓背?”
他要她进去,竟是要她替他搓背!莫雨澄没好气的板起脸孔,“你可以召个小厮帮你。”
“我身娇肉贵,岂是人人能碰。快进来,为夫也会替你搓洗。”不容她拒绝,他扭着她走进浴间。
第5章(2)
进入浴间后,是一处让人更衣之所,一旁摆设了一组木制桌椅以及挂置衣帽之处,地上铺着白色鹅卵石,前方另有扇门,推开进去,便是由玉石砌成的浴池,池边接了一枝竹管汩汩的流出热烫的温泉,满室缭绕着氤氲雾气,另一旁的竹管流出的则是冷泉,若要调节池中水温,只要拿起一旁的塞子堵上其中一边的竹管即可。
夜离很快脱光自个儿身上的衣物,顺手取下脸上的人皮面具,见她还未褪下身上的衣袍,他索性走上前,要替她除下衣裳。
她惊慌的左闪右躲着,不让他脱她的衣物,但瞥见他脱得赤条条一丝不挂的身子后,她的眸光害羞却不受控制的悄悄瞟向他,他一身肌肤如上等白玉般散发出莹润之色,颀长的体魄精瘦结实,两条腿又长又直……
“你不是早就想看为夫的身子,唔,这会你无须偷瞧,可以正大光明的欣赏。”他一边揶揄她,手也没停,在拉扯间很快就将她剥得只剩下亵衣亵裤。
她守着最后仅剩的衣衫不肯妥协,大眼警戒地瞪着他。
夜离眸里浮动一抹戏谑笑意,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往里面的浴池,然后出其不意把将只顾着守住身上衣衫的她推入浴池中。
“啊。”冷不防跌进温泉里她惊呼一声。
“娘子,我来了。”他畅快的笑出声,跳进浴池里,溅起好大一阵水花。
抹去脸上洒到的水,莫雨澄扑过去,狠狠的鞠水泼向他,泼得他一头一脸,夜离也立刻还以颜色鞠水泼她。
两人就像孩童般互不相让,你泼我、我泼你,在泼洒的过程中,莫雨澄紧绷的神色渐渐放松下来,温热的泉水驱走了寒气,将她的脸庞熏得透着抹嫣红。
夜离白瓷般的肌肤也熏染了一层绯色,那张绝世的容颜荡开绝魅的粲笑,笑得她心神荡漾、目眩神迷,脸儿发烫,心儿鼓噪,身子微颤着。
他慢慢向她移近,搂住她的腰肢,让她偎向他胸前,他抬起她的脸徐徐吻上她的唇瓣。
她长睫颤动着,缓缓阖上眼,柔顺的承接着他的吻。
他轻轻辗吮着她的芳唇,再轻启她的齿关探入她的檀口,挑弄勾缠着她的丁香小舌,他动作轻柔的诱哄着她,她放开戒备渐渐回应他。
他除去她身上已湿透的亵衣亵裤,让两人的身子在浴池中密密相贴着,没有一丝间隙,她没有阻止他,这一刻她的心仿佛已被温泉水融化,她英气的眉眼此刻柔如一汪春水。
他的双眸热如炽阳般注视着她,他的身子为她发烫,他的情/欲为她点燃,他不再忍耐,决定要在此时与她洞房。
明白将会发生何事,她身子犹如着火了,她心颤的默许着。
他的气息逐渐转浓,他的手揉抚着她身子的每一寸肌肤,他的唇瓣抚慰着她胸前微颤的花蕾,要她为他而绽放。
当她为他泽润盛开时,他占领了她,让她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
一早醒来,夜离殷勤的帮她这儿捏捏那儿揉揉的。
“够了。”她推开他想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