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说她这个男人婆怎么也会有人要,她哪里是男人婆了?
卜会鸿缩着脖子,「有男朋友的人怎么还这么粗鲁,小心被他看见,吓得逃之夭夭。」
黎惜龇牙咧嘴,「怕什么?他又不是不知道我粗鲁。」
方晓娴喝着冰镇酸梅汤,「妳这样他都能忍,真是厉害。」
黎惜抬高下巴,「那是因为我天真可爱、美丽善良,他才会这样子包容我、疼爱找。」
庄澜嘻笑,「认识妳这么多年,我从来都不知道妳天真可爱、美丽善良。」
「那是妳近视,不是我的问题。」黎惜咬着吸管,大眼睛骨碌碌地转,说出最近一直积在心中的忧虑:「对了,如果他发现我为了进他的公司,使用气苦肉计这一招,他会不会生我的气呢?」
卜会鸿耸耸肩,「如果他真的爱妳就不会生气。」
方晓娴不置可否,「我不是他,不敢说。」
庄澜最后发表意见:「如果是我,我会怀疑妳的话的可信度,可能会有一点点生气。」
「那惨了。」不晓得聂庭远如果知道那天在竹月西餐厅,经理「虐待」她的那一幕是她自导自演的,会怎么样呢?
黎惜突然开始在乎起他来,如果在以前,她一定会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了不起不在他公司工作嘛!
可是,现在她对他的感情已经越来越深刻了。
卜会鸿拍拍她的肩,「如果他不要妳,我的怀抱永远为妳敞开。」
黎惜狠狠瞪他,「你不要乌鸦嘴,人家我和他现在不晓得多恩爱。」
方晓娴一脸想吐的表情,「不过我觉得还是诚实一点比较好。」
黎惜懊恼地咬着吸管,「我也知道,如果不是那家伙不讲信用,不让我去上班,我怎么会使出这么烂的招数?不过他也不一定会知道。」
庄澜叹一口气,「现在妳只能抱着这种侥幸的心理了,再不然就是去跟那个餐厅的经理说一下,请他不要透露半点消息。」
黎惜点了点头,还是有点良心不安。她问好友:「我会不会太坏了一点?」
三人异口同声的说:「妳也知道……」
黎惜不禁叫道:「我什么时候坏了?我对你们可是很好的,不管你们有什么困难,我都是第一时间站出来帮忙的。」
方晓娴点点头,「所以如果妳和聂某某分手了,我一定会第一时问跑出来,把肩膀借给妳哭。」
「切!」黎惜翻个白眼,「没见过你们这么坏心眼的朋友。」
方晓娴揽住她的肩,语重心长地说:「其实我也不是要打击妳,妳一直以来就希望嫁个有钱人,但是那些有钱人也要讲究门当户对,你们真的会走在一起吗?」
方晓娴的话让黎惜有些迷惘了,不晓得聂庭远是怎么想的?大多数有钱的人风流又花心,那他呢?其实她对他一点都不了解,那他又了解她多少?他是否只是抱着玩玩的态度?
心情有点闷闷的,黎惜敲了敲卜会鸿的头。「对了,这次是你把我们约出来,不是说有话要跟我们说吗?」
「哦,对了,都是妳转移焦点,害我差点把正经事给忘了。」
方晓娴笑了,「你也会有正经事吗?」
卜会鸿一副得意的样子,
「那还用说吗?而且这次妳们听到的绝对是好消息。」
黎惜语出惊人地道:「你决定当脱星了?」
卜会鸿拍她的脑袋,「凭我英俊的模样、潇洒的姿态,想成名还用靠脱吗?」
「也对。」黎惜点着头,「像你这样子的条件去脱,有人看吗?我好怀疑。」
她的下场是头上惨遭一记爆栗。
然后,卜会鸿得意洋洋地说:「我要离开了。」
「咦?」三人都很讶异。
卜会鸿笑瞇了眼,「有一家公司的导演看中了我,要我去香港发展。」
「真的吗?」黎惜双眼发光,「那是不是说你以后的星路会一路顺畅?」
卜会鸿笑得眉开眼笑,「那还用说。」
「恭喜你了!」
卜会鸿真的不会红吗?不尽然吧!只要有努力的话,什么事都会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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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好朋友们分手后,回到家里的黎惜胸口有些郁闷,她老是想起自己隐瞒聂庭远「餐厅事件」的事情。
外面忽然有雷声响,黎惜走到窗口抬头望天,只见天色阴沉、乌云密布,暴雨即将来临。
不知道聂庭远这时在干什么呢?一股思念涌上心头,令黎惜觉得奇怪:这是她二十六年来第一次知道什么叫作相思。
愣愣地看着大雨从天而降,她站在窗前,拨了聂庭远的电话。「你在哪里?」
电话里可以听得见大雨浙沥哗啦的声音。
聂庭远说:(在买东西给妳吃。)
她从来不吃街上的东西啊。「下雨天,你买什么?」
(妳还记不记得那天妳一直盯着杂志上的一款水晶糕喃喃自语?)
黎惜侧耳回忆,水晶糕……啊,他是说她那天在上班的时候看的那本美食杂志吗?好奇怪,他怎么知道她盯着水晶糕看并且念念不忘?「你在买水晶糕?」
(是呀,开车经过一家店,发现有在卖,所以买给妳吃,排了好久,回家后妳要奖励我喔。)
黎惜的心中升起一股暖流,声音也不自觉地变得温柔:「雨下得很大,你不要淋湿了。」不管他是不是「开车经过顺便买」,他能记住她想要吃什么,并且为她冒雨去买,她就已经很感动了。
(好。宝贝,我好想妳。)他突然说道。
黎惜的脸刷地红了,「好了,不说了。」
放下电话,她的心还在怦咚怦咚直跳。她走到镜子前,发现自己两腮酡红。
爱情似乎让她改变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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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黎家的门铃响了,黎惜立刻跑去开门。
一打开门,便看见门外站着浑身滴着水的聂庭远。
黎惜张大嘴巴,把聂庭远拉进房子。「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被淋成这样?」
聂庭远手上拿着纸盒,「我忘了告诉妳,排队买水晶糕的地方是露天的。」
她瞪他,「傻瓜,下这么大的雨,你不会不买吗?我又不是非吃不可。」
聂庭远笑瞇瞇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我想妳会喜欢,所以才买的。」
黎惜心中一阵感动,「去我的房间里洗个澡,不然很容易感冒的。」
聂庭远把她拉进怀里,「妳请我在妳家里洗澡?」
听出他语气的暧昧,黎惜红着脸推开他。「胡思乱想什么?你去我的房间,我帮你去我爸那边拿一套衣服给你换。」
「妳爸妈不在吗?」
「嗯,在店里还没有回来。」
「哇,好机会!」家里只有两个人,嘿嘿嘿……
「好什么……」黎惜话语未落就见聂庭远扑过来抱住她,左亲亲右亲亲,呼吸轻柔地吹拂在她脸上,手指抚过她的腰际,惹得她又想笑、又想叫。
正想捏他两下叫他安分一点,不料整个人被他抱起来,往楼上走去。
她一边槌着他,一边叫:「放我下来,要是被我爸妈看见就惨了。」
「有什么关系?他们不是希望妳快点结婚吗?」
黎惜愣住了。「你想和我结婚?」
聂庭远放她下来,轻点她的鼻子。「为什么不?」
「可是像你这样事业有成的男人,不是都不喜欢结婚吗?」
聂庭远在她脸上飞快地亲了一下,「至少我没有那样的想法。」
「我以为你只是想玩玩而已的那种人。」黎惜的声音变小。
聂庭远挑眉,「我不知道我居然让妳这样不信任。」
「不是……我的朋友说有钱人大多数比较风流。」
「不能以偏概全。」聂庭远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凝望着她水汪汪的大眼。「我可是绝世好男。」
黎惜拍开他的手,「不跟你说了,快点去洗澡。」
她把聂庭远赶进自己的浴室,然后去爸爸的房间拿衣服、裤子给他穿。
坐在床上等他洗澡出来的时候,黎惜不禁对浴室里面的场景幻想起来。
不晓得脱光光的他是什么样子?
窗外一阵雷响,她吓了一跳,顿时清醒过来。她居然有这样的念头,真是太色了……
这时,浴室里传出聂庭远的叫声。
「喂,有没有衣服可以穿?再不拿衣服来,我要光着身子出去了。」
黎惜吓了一跳,「你不要乱来,衣服在这里。」
聂庭远得意地笑,「快拿来了呀。」
「我怎么知道你洗好了?」她哼了声,把衣服塞给从浴室里伸出来的手。
他的皮肤呈古铜色,富有弹性与光泽,看起来细腻又不失刚强。
给他衣服后,黎惜又坐到床上发呆,她背对着浴室,望着窗外的大雨。
忽然,一双手自身后抱住了她,她吓一跳,转过头来,对上聂庭远含笑的眼睛,顿时脸红至耳根。「你快放手。」
聂庭远哪肯放手,虽然隔着一层布料,但他仍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柔软与细腻。
他轻抚着她细致的皮肤,细吻她的耳垂。「惜惜,妳真漂亮。」
黎惜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全部竖立,但奇异的是,她竟没有推开他……体内有股陌生的燥热,使她的心怦怦直跳。
聂庭远的吻从她的颈项转移到她的脸庞,细细地吻着她的脸,最后印上她的唇,他的吻由浅到深,呼吸逐渐加重;忽然,他觉得自己想要她的欲望变得十分强烈。
看着头发微乱、星眸迷醉、娇脸含羞、粉颊嫩红的黎惜,他低吼一声,颤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
黎惜突然惊叫起来:「不、不要……太快了。」
「什么?」聂庭远不放手,呼吸还是一样急促。
黎惜挣脱他,「我不要了。」
「不要什么?」他嘴角含笑。
「不要……」她忽然听到楼下的门铃声,惊叫道:「我爸妈回来了,我去开门。」接着便逃离了。
聂庭远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禁笑了开来,同时讶异自己体内的燥热竟然无法平息,一向对女人不感兴趣的他竟然也有这样强烈的欲望……
他深呼吸一口,走到楼下,正巧碰到黎惜的爸爸、妈妈。
他恭敬地问好:「伯父、忙母好。」
见老爸、老妈因为他身上的衣服而感到困惑,黎惜连忙解释道:「他刚刚淋了雨,我怕他感冒,所以先将爸爸的衣服借他穿一下,爸爸,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黎父笑得眉开眼笑。
嘿嘿,女儿居然留男生在这里洗澡,看来好事近了,他要嫁女儿了。
瞧老爸笑得那么奸诈,黎惜就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了,对着笑瞇瞇的爸妈干笑两声,又把聂庭远拖回房间。
「你不要乱说话喔。」
「乱说什么?」聂庭远眨眨眼,一脸单纯。
「反正不要让他们有非分之想就好了。」
他抱住她,「什么叫非分之想?」
又来了……为什么他一抱她,她的心就会跳个不停?
黎惜挣开他的手,回过头来气鼓鼓地看着他。「不要老占我便宜,要是被我爸妈看到,他会逼我们结婚的。」
「好啊。」他欣然同意。
「好什么好,我才不要结婚。」猛然回过神来,黎惜睁大眼睛看着他。「你刚才说什么?」
聂庭远笑瞇瞇的反问:「我刚才说什么?」
「我说家里的人会逼我们结婚的,你说『好啊』。」
「是呀。」他点头,「有什么不妥吗?」
「你不会真的想和我结婚吧?」
「不行吗?」他淘气地眨着眼睛。
「你为什么会想结婚?」
「这就奇怪了,妳可以想结婚,为什么我不可以?」
「因为我想嫁给有钱人,过着猪样年华,这是我人生的最高目标。那你呢?你事业有成,又有美好前途,为什么甘愿这么快就结婚?」
聂庭远笑瞇瞇的回答:「因为绑住妳,就有人天天做饭给我吃了。」
黎惜咬牙切齿地瞪他,「你想得美,我才不会嫁给你。」她一定不嫁,坚决不嫁。
聂庭远扮了个鬼脸。不急、不急,反正他们也应该好好享受一段恋爱时光,然后再考虑是否要步入婚姻的坟墓。
见他不再说话,黎惜也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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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餐之后,黎惜就把聂庭远赶回家。
瞧着饭桌上爸妈那两张贪婪的脸,她真怕他们会突然逼婚,要聂庭远非娶她不可,那可就完蛋了。
聂庭远乖乖地听她的安排,「妳送我到楼下。」
黎惜应允。
雨还在下,黎惜撑着伞送他到停车场。
聂庭远钻进车子时,还不忘在她脸上偷一个香吻。
黎惜怒瞪他,正想骂人,他却抛来一个飞吻。
「我走了,记得要想我。」接着,他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黎惜望着黑夜的雨幕,忽然惊觉自己其实满希望他可以留在身边,虽然他总是不正经地亲她、抱她,可是她渐渐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他的怀抱与亲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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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刺耳的电话铃声划破夜的宁静。
黎惜睡得正甜,刻意忽略那如吼声一般的电话铃声。
迷糊间,她的意识在强烈抗议。到底是哪头猪啊,居然凌晨时打电话来吵人睡觉?
不管它、不理它……电话声仍旧顽固地响个不停。
「啊——」黎惜哀号一声,没有办法,只好接起电话,万分不悦地低叫:「谁啊……有话快点说。」
(是我……)
熟悉的声音变得有点虚弱,顿时把黎惜沉睡的脑细胞给惊醒。「庭远?」
(嗯……)
「你怎么了?」他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
(我好像不太舒服。)
黎惜立刻从床上坐起来,看看窗外,雨已经停了,半弯月亮挂在天上,显得十分孤单。
「是生病了吗?」她着急地问,「白天淋了雨,所以感冒了,对吧?」
(我也不知道……)
「我过去看你。」她说着就从床上爬起来,打开衣柜取衣服。
(不要了,太晚了。)
「没关系,我开我爸爸的车子过去。」
黎惜向他要了地址,然后挂断电话,穿好衣服准备出去时,黎母从房间走了出来。
「怎么啦?」
「聂庭远生病了,我过去看看他。」
「妳等一下。」黎母走进房间,过了一会儿出来,塞一个东西到她的口袋里,「这个拿去用。」
摸起来是个硬硬的东西,黎惜也不晓得是什么,看也不看就准备下楼。「跟爸爸说一下,车子被我开走了。」
「祝妳愉快。」
黎惜扮了个鬼脸,「去照顾一个生病的人,有什么好愉快的。」
她拿了车钥匙,飞出家门,然后开车往聂庭远家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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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黎惜到达聂庭远所住的地方。哇!居然是一栋别墅!
这家伙不会一个人住这么大间的别墅吧?
她打电话给他,「我到了,快到楼下给我开门。」
半响,看起来神情憔悴的聂庭远打开门。
黎惜乍看到他,被吓了一跳。昨晚他离开时还是神采奕奕,怎么经过几个小时而已就成了这副模样?
她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却被他额上的温度吓得收回了手。
「怎么烧成这样?」
聂庭远抱住她,把头埋在她的颈间。
热烫的温度传至她的身上,黎惜心疼地伸手揉了揉他浓密的头发。「我带你去医院。」说罢就要拉他出门。
「不用了,家里有药箱。」聂庭远看着她说。
「那你吃药了没?」
他摇了摇头。
「都这样了还不吃药,真是一点都不乖。」她拉着他走进房子里,并且关上门。「先吃一些药,如果继续发烧就去医院。」
聂庭远满意地享受着她的照顾,把整个身体挂在她身上,让她吃力地抱他回客厅。
黎惜东张西望,「哇,这么大的房子,你自己住不害怕吗?」
「怕什么?」他微笑,「以后有妳一起住了。」
「谁要跟你住?」她白了他一眼,脸蛋变得红通通的,「卧室在哪里?」
「二楼左转。」
黎惜扶他回到房间,问了药箱的位置,找到一颗退烧药,然后奔进厨房,拿出冰块,用毛巾裹好,敷到聂庭远热烫的额头上。
聂庭远抓住她的手,「妳在这里陪我好吗?」
黎惜点头,「可以,请付一千元看护费。」
聂庭远呵呵地笑,「再多钱我都愿意付。」
黎惜扮了个鬼脸,「我开玩笑的。」她摸他的头发,内心涌满母性的柔情。「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会好了。」
他闭上眼睛,「真幸福。」
「生病会幸福吗?」哪有这样的人?
聂庭远深深地看着她,「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被人照顾过了,所以觉得特别感动。」聂庭远伸出手,「抱抱我好不好?」
黎惜乖乖地顺从他,俯下身抱了他一下,起身时,口袋里一个东西掉到床上。
聂庭远摸到那东西,拿到眼前一看,瞬间睁大眼睛。
黎惜从她手上拿过那个写满英文字母的东西,满脸疑惑。「这是什么?」
聂庭远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这是从哪里来的?」
黎惜突然想起刚刚妈妈把这个东西塞到她的口袋。
「是我妈妈给的。这是什么?」
「妳想知道?」他的声音轻轻的。
她点头。
「凑过来,我讲给妳听。」
黎惜把耳朵贴上他的嘴。
「是保险套。」
「啊!」她惊叫一声,连忙离开他,不可思议地瞪着那个印满英文的东西;下一秒钟,她便把东西扔得远远的,像是见鬼了一般。
看到她的反应,聂庭远脸上的笑意更深。「看起来妳妈妈思想很前卫呢!」
黎惜瞪他,「你还笑!」
「为什么不能笑?我很高兴,看来妳爸妈似乎很满意我这个未来女婿。」
「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什么女婿?别做美梦了。」
聂庭远侧过脸看她。「我的脑袋有点昏。」
「睡一下,天亮就好了。」黎惜温柔地说。
聂庭远轻笑,「真希望一直这么下去……从来没见过妳这么温柔,原来妳也可以这样温柔似水呢。」
黎借想回嘴,可是想一想还是算了。
他现在是病人,她要当个好孩子,不跟他计较。
看着他渐渐合上眼睛,她不禁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英俊的面容。
缘分真是奇怪的东西,几个月前他们还是两条平行线,现在她却守在他的床边照顾他。
他们以后会怎么样呢?她从来没有想过未来,但是此时好想知道他们是否会有结果。
他应该是个可靠的人,可他所表现出来的是他对她的真实感情,还是只是想要她的一种欲望呢?
她不知道。
轻抚着他浓密的眉、英挺的鼻子,她轻轻地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
这一刻,她觉得没有什么比他还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