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他回国了——虽然她一点也不知道这次陆成舟怎么这么快就从日本度假回来,而且还选在她生日后的第一天,但,算了,她不想再去探讨他心里的世界,她只想快快远离他的生活,所以,她选在他进门的第一时间通知他。
她想辞职,这句话她已经念了两年多,他不能拿他找不到人的借口来搪塞她,如果他有心找,会找到人的。
“你怎么说?”她一气呵成的问,不让他插嘴,就是不想让他打断她的思考。
她原以为他听到她想辞职后,又会像以前那样要赖皮,用尽各种手段求她留下来,但这一次他没有。
他说好。
“我让你辞职。”因为他早知道她心不在此。
从她来伟成上班的第一天就不是她心甘情愿,她等于是被他逼来的:这两年多来,他是拉下脸皮,使尽各种手段求她留下,到今天她仍是要走,那就算了。
他不想再厚待她。
“你走吧!”他收了她的辞呈。
他受够了她嚣张的态度,决定再也下纵容这个女人了:如果他再纵容她下去,难保以后她下会爬到他头顶上去——虽然他也觉得以她现在这番阵仗,看起来挺像是已经爬到他头顶上去了,但他死也不承认有这一回事。
“你准我走?”这么好商量?
没有刁难、没有哭著求她?!
他那些无赖又下流的手段—个也没使出来。他就这样让她走了?!他今天是怎么了?有没有吃错药?
小恋有点担心地看著他。
“是。”他点头。
他顺她的心、如她的意,答应让她定了,要下然她还要怎样?
而他愈是反常,小恋便愈是不能理直气壮的定人。
他们之间老是这样,一个盛气凌人,一个就英雄气短,而她好下容易盼到他肯放人,却又提心吊胆,替他操心东操心西的,就是放不下。唉——
“事实上我……我没那么急著走,我可以留到你找到接手的人,但下能超过两个礼拜。”两个礼拜是她底限了;她知道她一待久,就永远走不了了,所以两个礼拜真是她最后的底限了。
她虽然下喜欢与他共事,但该有的职场规炬她下会泛,小恋觉得自己已做到仁至义尽,但陆成舟却依旧臭著一张脸。
他冷著脸说:“不用了,你的工作分派下去给整个秘书室的人,一人分担一点,量再多也吃得下来。”
“你的意思是……我随时想走就行?”
真的吗?有这么好的事吗?
他今天没发烧?没吃错药吗?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让她走?!
“那我走了喔?”再一次回头看他。
“嗯!”他垂著眼点点头。
她要走就快走吧,要下然待会儿他一个想不开,一定会伸手去拉她,然后又很没尊严的求她留下来。
不要怀疑他为什么这么有把握,因为这种丢脸的事他做多了,而这一次,他一定要控制住。
陆成舟的手掐住自己的大腿。
痛啊——眼泪差点飘出来。
“我真的要走了喔!”小恋再一次确认,因为他的表情扭曲著,看起来很痛苦。
“BYE—BYE。”他挥挥手。
小恋这下终于相信他是真的下定决心不留她了,好吧!她脚跟一旋,她才往前踏出一步。
才一步耶!
他就在喊,“等一下——”他忙著叫她回来。
她就知道,这个出尔反尔的家伙,她就知道他绝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让她走!
她气呼呼的折回来,跟他大眼瞪小眼。“你明明说过我什么时候想走都行,怎么?现在又想反悔了?”
“不是。”他没有。
陆成舟举手投降,他就算是有,也被她这般气势给吓得把留人的话原封不动的吞回肚子里。
“不是!不是那干嘛又叫我回来?!”
“我只是要给你这个。”他从抽屉里拿出两张飞肯亚的机票跟一把车钥匙:
他刚刚突然想到,他准备的生日礼物还没给她,
他将机票跟车钥匙分别放在她手心,他要她收下。这是他的一点心意,算是临别赠礼吧!
“这是干什么?”他干嘛给她机票跟车钥匙?
喝!她知道了。“你又买新车子?你疯了呀?你也不想想看,你车库里停了多少辆车子了,你还买!”
“嘘——”他将食指竖直搁在她嘴唇上,要她噤声;她都已经要离开他了,就不能留个好印象给他,别再对他凶巴巴的吗?
“车子是新买的没错,但,是买给你的。”他昨天人还在日本就忙著打电话下单,通知车厂帮他调来一辆白色宝马车。
她说过她喜欢宝马,很耐撞。
真不知道她一个女孩子开车怎么会开那么快,选车还选耐撞的!但为了讨她欢心,他还是买了。
“车是你买给我的?!”
“不然你以为我是那种会开白色小宝马的那种男人吗?”啧!他都嘛玩跑车比较多。
“为什么送我车?”
“我还送你机票耶!”她不会没看到吧?他赶紧把两张机票抽到上方,让她看清楚一点。
“好吧!为什么送我车又送我机票?”
“你不是说你想去肯亚?”难道是他记错了!
不会吧?他明明记得很清楚的。“你明明说你想去肯亚那大车原,跟野生动物为伍。”他罗哩叭唆的说了一堆。
小恋实在气不住,怒不住吼他,“这不是重点。”
她又吼他了!
嘿,他送她礼物耶!为什么她没有感动得痛哭流涕,还对他大吼大叫?这样公平吗?
“那重点是什么?”
“你没事干嘛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你昨天生日不是吗?”所以他送她生日礼物,这又不对啦?他一脸哀怨地看著他,而小恋明显的一愣。
“你记得我生日?!”
“要不然你以为我特地从日本赶回来干嘛?”她真烦,都送她生日礼物,还追问他记不记得的事。
如果说他不记得,是有人提醒他的,那她还不把他打死吗?所以打死他,这事他都不会跟她说的!
“总之礼物是送你的,你收著就是了。”他强要她把礼物收下,不然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置这些东西。
“我不行收……这礼物太贵重了。”她只是一个小秘书,承受不起如此贵重的生日礼物。
“相信我,你值得这么贵重的礼物。”这两年多,她为他做的跟他给她的不成正北。
“你就把它当作是我慰劳你这两年多来的辛苦,总之,东西既然是要送你,我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他强要她收下。
小恋将机票、车钥匙捏在掌心中,心里激动著,原来,他记得她的生日啊!
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记得她生日有这么重要,重要到她生起气来便想走人,重要到当她知道他一直记得,没忘记时,她又想留下来帮他忙,但……要定的话已经说出口,而她的辞呈他也收下了,现在她是骑虎难下,她该如何开口说她愿意继续留下来帮他啊……
“走吧!”他说。
他知道她一直想离开,想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他早该放她自由的,只是他一直舍下得,现在刚好有个机会,正好顺理成章地放她走,他说过他不会留她的,这一次他一定说到做到。
“那我走了。”
“嗯!”他重重地点著头。
“我真的走了哟——”
“BYE-BYE。”快走吧!她再不离开,他就会忍不住把她拉回来,求她不要走,陆成舟别过脸,强忍著不去看小恋。
“如果有需要……你可以找我,我……你知道的,你如果真有需要,我还是愿意帮你的。”她太清楚自己的个性,她绝对放不下他·
“我知道。”他真有解决不了的事,会找她回来帮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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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带引哪一件西装要配的?”小恋一手拿著叉子准备用餐,另一只手却拿著手机在讲电话;而端坐在她对面的男士脸色则是很难看,很显然的是对用餐用到一半被人打断十分下满。
小恋给男友一个好抱歉的笑容,但却没有挂断电话的意愿。
“是……铁灰色的亚曼尼、双排扣……好,我知道那一套,嗯……你找找看,我想应该早就帮你配好领带了……找不到!怎么会?应该有的。”她请陆成舟再一次的确认。
而她表面虽笑笑的,但内心却不断的呻吟,她不懂他为什么还要为这种小事打电话来烦她?而且一边找领带还能一边多事的问她,她在干嘛?
“我在干嘛?”小恋看了对面的男士一眼。
她男朋友表情扭曲,看得出来心情小有不爽,而这罪魁祸首竟然还敢问她,她在干嘛!
“我在吃饭?”她捺著性子回答他每一个问题。
“跟谁……”天哪!他竟然还管她跟谁吃饭。
他管那么多做什么?
“你管我跟谁一起吃饭?”她已经是离职员工,没道理还要接受他的遥控吧!
“我知道……我知道我离职前说过什么,我是说过你有任何问题,随时都可以回来找我,但是……你觉得帮你挑选领带这个问题很严重吗?”
她问他,而她男朋友也听到她问的问题,他拉长了耳朵想听她的前老板是怎么说的。
陆成舟很不要睑的给了肯定的答案,他觉得问题很严重,因为他不会配色,不懂得怎么挑领带。
“你会。”
“我不会。”
“你明明就会。两年多前,我同现在一样,也没在你身边,那时候你的生活是谁在打理的?”如果这样他还敢跟她说他下会,她就奔到他家去杀了他。
“是我。”他知道,“但后来你来了,你什么事都帮我。”
“所以?”
“所以我就变成一个生活低能儿了。”他说得很无奈,开什么玩笑,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事事仰仗她。
该死的,领带在哪?为什么他就是找不到?
OH,SHIT!“陆成舟先生。”
“是。”
“你觉得你这样骚扰我的生活,我有离职跟没离职有什么两样?”
“有。”当然有下一样之处。“你得到你想要的自由了不是吗?”
“不,我没有。我离职的第一天,你要我回去帮你排行程,我当新手未上路,所以回去帮了你一整天,你记得吗?”
“我记得。”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陆成舟猛点头。
“我离职的第二天……不,应该说是第一天的深夜,你在PUB喝醉酒,是谁去PUB带你回来的?”
“好像也是你。”因为只有她有他家的钥匙。
她常常得到他家去帮他拿公文什么的,后来他觉得烦,便打了家里的钥匙交给她,方便她进出他家里。
她离职后,他没跟她要回来,她也忘了交回,所以他一有事,当然首先想到的会是她。
“没错,就是我;第三天,你车子坏了,你叫我去接你上班。”而他家车子不是有十几辆吗?怎么还会要她去接他!
怎么?他那十几辆车一口气全坏了吗?
“这我知道。”他还记得。“但是我有给你一千块。”
“你当我是司机啊?我干嘛贪图你那一千块?”
是吗?那他拿给她的时候,她为什么没说不要,反而说谢谢?
“我离职无非是想要远离你的生活,你说你这样处处要我帮你,我怎么过我的生活?”小恋下耐烦地吼了出来。
当初她真下该一时心软,告诉他有事可以找她帮忙的,瞧瞧她因为一时的心急口快,为自己招来什么麻烦了?
他三天两头要她回去,这跟她没离职有什么两样?
哦!有,有下一样,下一样的地方就是她变成一个不支薪,替他做白工的傻瓜。
一你少得寸进尺了。下准你再打电话来烦我,你听到了没有?”她吼著说,而他这是什么态度?
为什么不说话?小恋无言地看著手机好一会儿,一会儿过后,她又瞪著手机看。
“怎么了?”她的男朋友看出情况有异。
“他把电话挂了。”他竟然挂她电话,这……这未免太没礼貌了吧!算了,“不管他了,我们吃饭。”
小恋闷著脸,扒了两口饭,她愈想愈觉得不对劲。“我刚刚口气会不会很凶?”
她想想,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太凶了,他不过是要她回去帮他找个领带而已,她干嘛凶成那副德行。
想想,他在公司里是万人之上的大老板,就算是去欧洲谈case的时候,那些客户也不曾给过他脸色看,而她一个小小秘书……她刚刚的态度好像太嚣张也太小题大作了一点。
“不知道我这种态度,他会不会很受伤?”小恋十分担心被她吼了之后,陆成舟一定很不习惯,要不然他下会挂她电话的。
她担心地问男友的意见。
“如果你继续谈论别的男人,我才会很受伤。”在小恋眼中根本没有他的存在,他就坐在她对面耶,她却开口闭口说的都是她的前老板,到底谁才是她的男朋友啊?!
“你觉得我应该去看他吗?”小恋又问男友。
男友没好气的看她一眼。
小恋不知道他会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因为他们现在正在吃饭,而待会儿还要去看电影,他的答案当然会是——
“不应该。”
“为什么?”
“别忘了,我们待会儿还要去看电影?”她忘了是下是?
看她那副表情,她一定忘了!
该死的,她都已经离职了,却老是把她的前老板放在心中的第一位!小恋有没有想过他的立场?
“可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沮丧。”而她从来没听过他那么沮丧过。
陆成舟一向得意惯了,从没吃过闭门羹;想想,他找不到领带又赶著出门,他已经够难过了,而她还那么恶劣,还落井下石,亏他对她那么好,她生日,他还送了大礼给她。
想想,她真是不应该。
愈想,小恋的罪恶感愈重。
要不——她看看时间。“电影八点才开始,而现在——”
“只剩半个钟头了,而我们还没吃完饭。”所以小恋别想赶去她老板那里,否则他们看电影会来不及的。
“我可以快快去、快快回,应该赶得上电影放映才对。”小恋看著时间,推敲自己要是搭计程车来回……
哦!不行,这个时间超塞的,来回一趟可能要花掉她四十分钟的时间,但……电影随时可看,而陆成舟一旦沮丧起来,搞不好会坏了大事!
说不定他会把公司卖了都不晓得!
哦——不不不,不行,她得去他家一趟。
小恋拿著纸巾急忙的擦擦嘴就要闪人。
“你要去哪里?”
“我去陆先生那一趟。”
“别去。”男友拉住小恋的手,不肯放人。
“他口气怪怪的。”
“你那个老板,他什么时候不怪?况且你已经离职了,他不再是你的责任,记得吗?你不领他的薪水了。”
“可是……他还是我的朋友。”一个对她很大方的朋友,她光是收他那两样生日礼物就觉得自己欠他很多。
小恋觉得自己已经陷在那份大礼的魔咒里,她要是下帮他,她今天晚上铁定睡不著觉。
“而且当初还是我自己开口,要他有事尽管开口的。”
“找领带算什么大事?!”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放著陆成舟不管,那她这顿饭无论如何都吃得不安稳;或许渐渐习惯的人不只有陆成舟,她也早就习惯当他有事时,她就站出去帮他解决问题,而无论那事是大是小。
“我走了。”她给男友一个吻之后,便匆匆忙忙地拎著皮包快速闪人。
她走得那么急,以致还不小心撞到人。
小恋不知道她神色匆匆,像是赶著赴生命中最重要的约会——她的态度让她的男友不禁怀疑,小恋真的爱他吗?
她的男朋友,真的是他吗?
他怎么觉得她的前老板还比较像是小恋生命中下可或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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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叫你的新任秘书帮你做这些事吗?”帮陆成舟挑好领带,她又留在他的住处帮他烫平衬衫,而他一个大男人却连一条领带都打不好。
“我来吧!”她拉他过来,双手灵巧地帮他,在帮他打领带之际,她才又猛然回过神来。
她在做什么?
为什么连他的领带都是她替他打!
不,她明明是回来想训他一顿的,但,算了,领带打都打了,她帮他打好再说,脑筋这么一转,小恋又心甘情愿的帮陆成舟做任何事。
而陆成舟则是下断跟小恋抱怨接手她工作的秘书有多不称职。“我不喜欢那个新来的秘书。”
他皱著脸开始抱怨新来的属下不好。
“为什么?因为她长得不好看?没有大胸部?”
“你帮帮忙行不行,我什么时候拿这些条件来选秘书了?你不也没大胸部。”
他说什么?!小恋提起脚来就踹他一下。
“接你职位的是个男的,粗手粗脚的,什么事都做不好,配合度又差,我昨天就叫他回家吃自己了。”
“你把人家给辞了?”这已经是她离职后第几个被他fire掉的秘书?第三个还是第四个?
“你有没有想过,你短短时间内就开除了三、四个助手,秘书室会忙不过来。”每一个调过去他那边帮忙的人全是秘书室的菁英份子,她不信能力会差到哪里去。
“我知道。”一下子付出那么多资遗费,他也很心痛,所以他想到一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
“你要不要回来帮忙?”
“不要。”小恋想都不想的就拒绝。没道理她好不容易脱离苦海,又自动送上门去给他虐待。
在他底下工作,一个人得当两个用,一天二十四小时得当四十八小时用,她讨厌自己变成一个工作狂。
“你别拒绝得这么快,我帮你加薪。”
“不希罕。”
“一个月多一倍,真的不要?”
“不要。”
“外加一个私人助理,帮你处理事情,你要叫她帮你打扫屋子,要她当你下人都行,总之,随你处置那个私人助理。”他大方摆明了给她公器私用的机会。
怎样?他对她够好吧?
他笑得咧开两排白牙,而小恋下感激他,还骂他。“我一个秘书干嘛要助理?你要阔也不是这种要法,你有钱没处花啊?拿这么优渥的条件来留一个人?”
“你既然知道我开出来的条件如此优渥,为什么还下赶快点头答应?”
“因为我讨厌你用钱解决事情的个性。”他个性摆明了“天下无难事,只怕有钱人”,“我讨厌你财大气粗的样子。”
“可我生下来就这个样了。”家里有钱又不是他的错,他比别人好命是老天爷的安排,她干嘛看他的钱不爽?
“我想改也改不掉。”他从小就是含著金汤匙出世,他又不是故意要摆出有钱人的架式,而是他就是这副德行,也只懂这副德行,他想戒也戒不掉。
“我没要你改。”
她也明白他花钱的态度是从小养成的习惯,是他家人调敦出来的狂妄个性。有些女人觉得他这样很浪、很阔、很野、很有型,但她并不习惯跟这样的人相处。
她爸爸就是被一文钱给逼死的,所以她觉得用钱砸人、用钱来解决事情的人很差劲,而他,偏偏就是这副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德行。
她明明该很讨厌他,但跟他相处久了,她又下讨厌他,到最后,她就只好讨厌自己。
为了不让自己再继续厌恶自己下去,她才决定快刀斩乱麻,趁著自己在气头上辞职,而今,总算是让她辞成了,没道理她又回去帮他。
他明知道她跟他八字下台的,他们两个相冲,两个人下只生活背景不一样,很多观念也回然下同,所以早点脱离他的生活,是正确的抉择。
“要不,我帮你找人吧!你要应征秘书时通知我,我去当面试官。”这是她所能想到最后一个帮他的办法了。
“怎样?”她拉著他的领带,两人近得能嗅闻得到彼此的气息。
他看著她坚定的脸,知道她一定不肯留人,而他除了勉为其难接受之外,还能怎么办?
“明天下午两点进公司,人事室安排了一场面试。”
“0K。”她记下了。
她拍拍挂在他陶前的领带,再远远的看他一眼,他不管近看、远看都显得英气非凡,她想,今天就算是他只简单的穿件POLO衫,他一样会好看得吓人。
这就是有钱的魅力吧?是金钱堆彻出他的人生,让他就算穿得简单,但举手投足问仍像个贵公子。
“我得回去了……”发现自己竟然看他看得入迷,小恋赶紧拿著包包,想快点闪人,而陆成舟却抓住她的手。
“我今天得参加慈善晚会,你陪我一起去。”
“不……”
她还没来得及摇头,他就急急的跟她解释,为什么他会需要她?“我没有女伴。”
他骗人。“你的女朋友呢?”
“前礼拜分手了。”他无奈地叹气。
“为什么?”
因为她离职,他心情不爽,看任何人都不顺眼,就连女朋友都不例外,于是就把人给惹毛了,女朋友气极了说分手,他半句话也没留,就让她走了。“总之……那件事一言难尽;怎样?你帮不帮我?”
“我穿这样不行吧?”虽然她穿的小洋装还满美的,但不适合参加晚会。
“这事你不用操心,我马上叫人送衣服过来。”他也不管她答下答应,就打了电话;她听到他在跟名品店的熟人叫货,说他要一件银白色的小礼服……
哦——天哪!他竟然连她穿什么尺寸的衣服都晓得!
她在他眼中,到底还有什么秘密是他不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