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多么帅的男人啊,咱们知菱可真幸运,居然有这样完美的男友。”
“就是说啊,”另一名女同事在旁听了也忍不住羡慕的接话,“又温柔又深情又用心,虽然人在国外工作,跟知菱聚少离多,鲜少见面,可生日啊、过节啊,总会让人送花寄礼物来,这样的好男人哪里找啊,也难怪有再多的追求者,咱们知菱也不动心,你都不知道,当初知菱进事务所,楼下金融部的那些家伙可都摩拳擦掌,想要展开追求的,结果一知道知菱有这样条件优秀又完美的男友,全被吓得打退堂鼓,你说,这怎能不叫人羡慕嫉妒呢?”一想到这,就不禁想捶心肝怨叹自己怎么遇不到这样条件好的男人!
“哈哈,没这么夸张吧,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好啊。”徐知菱依然干笑响应,眼神莫名的有些心虚、飘忽不定,她从陈宜萱手中拿回照片,偷偷收进抽屉里。
“你就继续口是心非气人吧!”听到她的话,陈宜萱气不过的伸手捏捏她的脸,“不跟你说了,你这沉浸在幸福中的可恶家伙,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快去工作吧,不然晚点Boss上来又要骂我们偷懒了。”
在她的摆手招呼下,周围谈笑的同事散去,独留徐知菱在办公座位上。
“呼,总算走了。”她拍着胸口悄悄松了口气,确认四周无人后,她悄悄从抽屉拿出了装着“男友”照片的相框,将它重新摆回桌上。
这就是她不用再担心与男同事陷入什么麻烦感情纠纷的原因,因为她有个自己一手精心伪造,条件极为优秀完美、人在国外工作的假男友。
“真是抱歉了,利用了你。”手指轻抚过照片上男人俊美的面庞,她感到歉疚的小声道。
现在的她一心只想要好好工作,不愿再与同事有任何感情牵扯,于是她编出一套谎言,来欺骗那些对她有好感、想追求的同事们,好避免破坏彼此间的关系。
事实上,这张她摆在办公桌上公开放闪的男友照片,是她一年前刚离职到意大利旅游散心时,偶然在罗马著名的许愿池—特莱维喷泉前拍到的,那时她光顾着拍景点,压根没注意到自己的镜头内意外闯进了这名黑发亚裔男人,回国洗出照片后才发现,当时只觉得这男人非常好看,故而留下照片,没想到因缘巧合,正好被她拿来当作拒绝同事追求的借口。而那些花啊、礼物的也全是她自掏腰包,就是为了让整件事的真实性更高一点,好取信于人。
虽然这么做很对不起这群善良可爱的同事们,也对不起这个被利用的男人,但她却一点也不后悔,因为在那惨痛的失败恋情教训,她不愿再重来一遍,所以只能在心里向被她的谎言蒙骗的同事们说抱歉了。
她绝对绝对不是故意欺瞒他们的,她这样做只是想维持正常良好的工作关系与氛围,希望他们能谅解。
环顾了四周正忙于工作的伙伴一圈,她偷偷吐舌,轻咳几声,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快快将照片重新摆回桌上,调整好角度,扬起一抹只有自己才知道的愉快笑容,专心投入工作……
人来人往的国际机场里,劭晰嘴里喀啦喀啦咬着糖,他一身合身的铁灰色西装,环着双臂站在机场大厅的接机处,似乎正等着什么人。
长相出众的他,站在那里不过半个钟头,便已吸引了无数经过的旅客注意,尤其是女性在经过他身边时,纷纷有意无意地抛了媚眼给他。
但他只是邪气地回以一笑,继续嚼着口中的糖,双眼紧盯着机场大厅角落的出关口。
突然,他眼睛一亮,快步上前,张开双臂迎上一名戴着墨镜、正推着行李推车,从自动门缓缓步出的颀长男人。
“哈哈哈,总算回来了啊,你这家伙,都已经六年了,这回可真的回来了!”他抱住男人,猛力拍着他的背,热情的边笑边叫道,“你知不知道我盼这天盼了多久啊,齐昊!”
那名他唤为齐昊的男人只是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反手将他搭在自个儿肩上的手臂给拍落,然后将手头那辆堆得高高的行李推车一个用力,推到他面前。
“怎么?多年愿望终于实现,所以高兴得疯了?”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张足以令女人看了着迷心醉的俊美面容,噙着抹惑人的浅笑,昂起线条优美的下颚,朝那堆行李点点,“先把行李给我推好,落了一件,我随时有可能反悔走人。”
不客气的命令语调,说明他与劭晰两人不同寻常的好交情。
果然,劭晰听了,发出一阵爽朗大笑,夸张的捧着心口道:“拜托,只要大哥你肯留下,哪怕是推行李,要我扛着你走也行!”他啧啧两声,“你不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多久,之前千求万求,你这家伙就是不肯回来加入我的事务所,明知我需要帮手还狠心不理我,这回要不是齐伯伯下了死令要你回来,恐怕你还宁可在国外与那群老外勾心斗角也不肯回来呢。”
明明他创办的律师事务所也算是全球数一数二的,可这家伙偏偏就不放在眼里,非要自己独自一个人在那冷酷排外的世界硬闯。
第1章(2)
“国外的Case比较有挑战和刺激性。”看着那些当初睥睨他、瞧不起他的外国律师一个个败在自己手里,便有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啧,你这小心眼爱记仇的恶劣性子还是没改。”真不晓得有多少人被他那张伪严肃的俊美脸皮给欺骗了。
劭晰无奈的一边摇头,一边警告的对他道:“我可先说好,这回你答应回来加入我的事务所成为事务所合伙人,我就不会轻易放你走喽。”
别想哪天嫌案子无聊,拍拍屁股远走高飞,他可是不会放人的。
齐昊闻言,只是懒懒斜睨了他一眼,淡笑道:“放心,只要你出得起足够价码,我保证,在事务所被你玩到倒闭之前,我不会随便离开。”
“嗤!”劭晰忍不住回了他一个白眼,这家伙,嘴巴还是像以前一样毒。
突然,他像想起什么似的,蓦地侧过身子朝他身后左看看右瞧瞧,“咦?你家那小表呢?这回没跟着你回来吗?”
难怪他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原来是没见到小恶魔人啊!
齐昊弯起唇,迈开步伐径自往机场门外步去,边走边回答,“她比我提早回来一个月,现在人正在我爸妈那里。”
劭晰先是楞了一下,而后推着行李推车忙追了上去。
“哎呀,那还真是可惜,我还以为能第一个见到她呢。”他惋惜的道,“一年多没见,我这个干爹可想死她了,不知道她现在变得怎么样了?”
记得上回看到她,还是他到美国出差的时候,虽然小鬼皮得要死,一见面就恶作剧糊了他满身的狗大便,可他还是想念她用软绵绵的撒娇声音叫干爹,讨抱抱的模样。
听见劭晰怀念的话语,走在前头的齐昊脚步不着痕迹地停滞了下。
……变得怎么样了?
回忆起自家小鬼在国外鬼灵精怪、耍心机气跑无数保母的模样,他忍不住忧心地蹙起了眉。
她懂得利用那张可爱的小脸,耍乖掳获无数长辈疼爱,然后无法无天进行她捣蛋恶作剧的计划,整得一堆聘来照顾她的大人气到痛哭,最后辞职不干,而她大小姐半点反省愧疚也没,反而得意洋洋,没有一个人拿她有办法,大概就是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