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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男人 第六章 作者:路可可
    从日内瓦回到伊斯坦堡之后,哈麦德果然如他先前所说的,忙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若要他特别拨空走到夏若云的房间,他认为那实在太浪费时间。

    「买下伟特电力的少数股东股份,开始进行合并协议--」

    哈麦德向白志清交代完事情的下一秒,他便跨进寝宫外的雕花尖顶拱门,也同时拿起手边的PDA,看着上头的另一桩数据。

    他绕过一旁的五彩花园,走向寝宫前廊,穿越镶着蓝白两色马赛克磁砖的回廊,目光没片刻离开过手上资料。

    好不容易,他抬起头,只是因为要「亲自」伸手推开大门。

    寝宫是他的私人城堡,只要他一进入寝宫外的花园,此处的里里外外便不许有任何人来碍他的眼。

    金碧大门才被他推开,他便脚步不停地走往书房的方向。

    「开门。」他踢了两下书房门,目光还黏着在非洲银行分行的获利报表上。

    下一刻,那一扇雕刻着青铜壁画的书房大门,被人从里头拉开。

    茶香、墨香与一道馨柔的人影,在同时全偎进了他的怀里。

    「你回来了!」

    哈麦德低头望着长发披肩,一身米白休闲长袍的她。

    夏若云看着他一眨也不眨的眼,笑着把他推到沙发上,巧笑倩兮地说道:「给你十分钟,消化完所有资料。」

    「居然敢命令我。」哈麦德将PDA一搁,倏地重重揽住她的腰,将她搂上他的双膝。

    夏若云搂着他的颈子,迎接着他已让她习惯的深吻。

    爱情会让人失去原则。她在他的吮吻中,昏沉沉地忖道。

    她虽然没有搬到他的寝宫里,可他就是有法子,让她每天除了教学的时间之外,全都耗在他这里。

    她不过来他的寝宫,哈麦德就摆出一张冷脸,拒绝用餐。而白志清、帕米娜就全跑来求她迁就,她还能说什么呢?

    用餐后,她便理所当然地陪他在书房里办公,他是夜猫子,习惯短时间的睡眠,可她不是。夜一深,她便忍不住抱著书,在沙发上打瞌睡。

    他忙完了公事,便会将她抱上床。

    而上床之后的事,便完全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时间一久,她便也不再坚持要在夜里回到她的房间了。毕竟,她经常被他弄得很倦,总是睡到没有力气爬起来。

    「妳的生理期结束了吗?」他的唇挑逗地揉抚着。

    「还没。」她红了脸,飞快推开他的唇,跳起身走到书房角落,手上的白金银炼环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喝茶吧。」半刻后,夏若云端上一杯蛋瓷青杯,薄如蝉翼的杯身隐约透出澄褐的茶光。

    她雪白的柔荑则是一朵纤美的荷,而她的笑靥是最美丽的花颜。

    哈麦德接过茶,慢慢地品尝着,也在同时将脑中思绪平稳下来。

    「今天吃过饭了吗?」见他喝完茶,她偎入他的臂弯里,伸手到他颈子上揉捏着他坚硬的肌理。

    「谈合购案的时候,吃过了。」他低下头,让她的手滑到他最紧绷的位置。

    「辛苦了。」

    夏若云再次为他的精力充沛感到佩服,她起床时,他已经在健身房运动兼学习语言。她入睡时,他却仍然在工作。

    他有着超人的聪明才智,但是他付出的努力也确实超出一般人哪。

    「我习惯了。至于妳,怎么这么清闲?」哈麦德闭上眼睛,脑里的行事历提醒他,她现在应该是在忙碌中的。

    她的母亲后天将要进行手术,她明天一早便要启程前往陪伴。

    他明天要到义大利视察银行业务,没法子陪她。

    「行李已经准备好了,所以就写写字,等你回来。」她柔声说道。

    「写了什么?」他朝那张大桌子看了一眼。

    「也曾苦思量,宁可不相思。几番细思量,宁可苦相思。」她低声念道。

    「很暧昧的句子。」他不必懂、也不想懂,他只要知道她脸上的笑容让他心动,这样就够了。

    即便她的喜欢里,总是会不小心融入一股淡淡忧愁,那也无妨。总有一天,她会真正接受她在他怀里的地位。

    「哈麦德--」她低喃着,指尖轻触着他留着胡渣的下巴。

    哈麦德一挑眉,等待着。

    「没事,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很快乐。」她水亮的眸直接望入他的眼里。

    「很好,我也只要妳快乐。」他低头用额头轻触着她的。

    夏若云的眼泪夺眶而出,紧紧地揽住了他的颈子。

    知道她爱穿紫色衣衫,他便为她布置了一长柜深浅不同,材质样式各异的紫衫。知道她爱笔,爱砚、爱熏香,便把所有精品全往她房里送。钱,对他而言只是小事,重要的是,他注意到了她的喜好哪。

    她不知道这样的专宠可以维持多久,甚至她也无法忍受自己居然在这段关系中,等待第三者出现的懦弱行径。

    但是,只要他一个爱恋的眼神,她的心就会完全不受控制地疯狂啊。

    夏若云看着他,泪水滑出眼眶。「我离开后,会想你的……」

    哈麦德低下头吻去她的泪水,霸气地衔住她的唇瓣,大掌也不安分地探入她的长袍底下,抚摩着她细滑的大腿内侧,满意地感觉到她全身都轻颤了起来。

    「妳要有心理准备,等妳七天后回来时,我是不会让妳睡觉的。」他的唇滑下她的唇,齿痕磨烙在她的柔细颈间。

    夏若云红了脸,抱住了他的肩膀。

    她知道,他是个精力充沛的情人。

    她只是觉得很悲哀,因为她竟害怕起她一旦离开之后,他就会因为身体欲望而走入息妲的怀里哪。

    这样的感情型态,总有一天会让她崩溃的,

    夏若云紧紧地搂着哈麦德,呼吸着他的味道,却强迫自己什么也不许想。

    至少她还拥有这一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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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一早,哈麦德仍然比夏若云早出门。

    帕米娜与白志清则是陪着夏若云一路定到顶楼花园的停机坪处。

    「希望伯母手术一切顺利。」帕米娜说道。

    「也希望妳今天下午和未来婆婆相见欢。」夏若云笑着低声说道,知道白志清的妈妈今天将要来访。

    帕米娜笑睨了白志清一眼,白志清红了脸,帕米娜于是笑得更开心了。

    夏若云握着帕米娜的手,走过一座小型喷泉。

    「夏小姐,请您稍候。」息妲从一处花架后面走出,朝着他们直奔而来。

    白志清立刻挡在夏若云面前,脸上的表情变得严峻。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白志清有礼地问道。

    「我有些事想和夏小姐说。」息妲看着夏若云说道。

    「夏小姐正要离开。」

    「如果妳可以很快说完的话,没有关系。」夏若云看着息妲艳丽的容貌,柔声地说道。

    对她而言,息妲的存在始终是个挥之不去的阴影。

    她并不会天真地以为她们可以当朋友,可息妲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我们可以单独说说话吗?」息妲低声地问。

    「不可以。」帕米娜马上代为拒绝。

    她并不喜欢息妲,那太过卑躬屈膝的柔顺,总让人无法自在起来。她甚至觉得息妲刻意学习中文的讨好举动,也让人忍不住有所防备。

    「不会有事的。我和息妲说话,妳和志清去旁边聊聊天吧。」夏若云拍拍帕米娜的手,把她推到白志清身边。

    「我们十分钟后来找你。」帕米娜不放心地回头看了息妲一眼,才和白志清并肩走入白色凉亭里。

    「夏小姐真好,有这么多人爱护着妳。」息妲轻叹了口气,杏眸已然漾上一层水气。

    「息妲,我们的时间并不多,妳想跟我说话就得把握时间。」

    「我说的这些话,可以不让主人或其他人知道吗?」息妲眼巴巴地问道。

    「如果我觉得没必要让他知道的话,我不会说的。」夏若云轻蹙着眉,并不直接允诺。

    「息妲求妳让我留下。」息妲双手合十后,便是一阵九十度弯腰,泪水像断线珍珠般地从她的眼眶里滑落而下。

    「我并没有要求哈麦德送走妳。」夏若云握住手腕上的白金银炼,万般滋味在心头翻搅了起来。

    哈麦德要送走息妲了吗?

    她可以开始奢望,哈麦德终于接受一对一的关系了吗?一串喜悦泡泡将她的心飘到半天高的位置。

    「主人确实是没开口要我离开。但是主人已经很久、很久不曾到过息妲那里了。」息妲上前拉住夏若云的手,表情激动地望着她。「息妲爱主人,希望能留在主人身边啊。息妲知道土耳其政府规定只能娶一个妻子,可是男人们或多或少都有情人或女朋友的。」

    「留妳或不留妳,都是他的决定。」心重重地摔落,发出虚空的长长回响。

    「伊斯兰教的传统规定,男人娶了第一个妻子之后,如果要娶第二、三、四个妻子,是要请第一个妻子同意的。」

    二、三、四个妻子?夏若云的心被一双无形大掌狠狠地拧住。

    「哈麦德并不传统,他如果想娶几个妻子,都没有人能阻止他的。况且,妳想太多了,我不会成为他的妻子的。」如果哈麦德的心都不在了,名分又有什么意义呢。

    「为什么呢?息妲不懂,妳是主人最喜爱的女子啊。」

    「妳不需要懂,妳只需要知道我终究是会回到我的世界的。」

    夏若云没看息妲的表情,她转身走向帕米娜方才消失的地方,心痛如绞。

    她低头看着白金银炼上的双色钻石,想起帕米娜日前曾经告诉过她,土耳其人戴着「邪恶之眼」是用来防止被恶魔盯上的。

    一旦被恶魔盯上,陶器制的「邪恶之眼」便会代替主人破裂,厄运便会从此消失。

    但,她手腕上的「邪恶之眼」,是由恶魔亲自为她戴上的。且这只「邪恶之眼」又不是陶器,钻石是不会摔裂的。

    那她又该如何抵御恶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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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夏家族的待客大厅里,宾客云集。身穿金色亮片,腰系珠炼的肚皮舞娘表演已毕。

    披金戴玉、一身华丽印度服饰的息妲,在一群女舞者的簇拥之下,惊艳地翩翩出场。

    哈麦德喝着酒,面无表情地看着息妲化着浓妆的大大杏眸,对着他媚笑,看她染红的指尖,在她曼妙的身段上挥动出无数妖娆舞姿。

    乐音既毕,息妲在掌声中,停到哈麦德面前,以一个无比艳丽的笑容结束了旋舞。

    哈麦德鼓掌了几下,息妲整张脸全亮了起来。

    「坐下吧。」哈麦德简单说道。

    「谢主人赏赐。」息妲盈盈地在哈麦德脚边的地毯坐下。

    哈麦德看着几名目不转睛看着倒酒的女服务生及息妲的企业家,他知道这一顿饭没有白费工夫了。

    愉快的招待,是下一次成功的关键。

    西方人对于鄂图曼后宫总是充满了无比的遐想。其中有几位企业家,也不反对偶尔享受这样的风情。所以,他大方地将他在市郊的一座宫殿改造成度假区,让他们尽情沈浸在纸醉金迷的奢华中。如此一来,他们对他的要求,也就不便给予太多刁难了。

    「主人,夏小姐何时回来呢?」息妲一看到主人的酒杯空了,马上半跪起身为他倒酒。

    「后天吧。」哈麦德的舌尖回转着酒香,怀念起中国茶回甘的香气。

    明明她才离开不到一个礼拜,可他竟然没法子正常地入睡!这让他太意外了,而他向来不爱意外。

    即便他早知道夏若云已成了他生命中的诸多意外,但他仍然不认为他会为一个女人彻底地改变。只为一个女人执着这事,不但太违逆他多年来不为人拘束的想法,也太冒风险。他从来不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他不愿为夏若云撤走那些已引不起他任何兴趣的情妇,正是因为他始终认为有朝一日他必然会恢复回往昔的「正常」。

    「夏小姐如果离开了,息妲会很舍不得的。」息妲深情款款地望着他,低声说道。

    哈麦德执杯就唇的大掌微停,利眸笔直射向息妲。

    「谁说她要离开的?」

    「是夏小姐自己说的。」息妲无助地睁大了眼,一脸的内疚与不安。

    「是吗?」哈麦德的脸色凝沈了起来。

    夏若云把他哈麦德当成什么,她把他这些时间对她的在乎当成什么!

    他对她的百般好,已经远超出他的预期。除了没把她娶进门之外,他还有什么事没做!

    那女人当真以为她能随意说定就走吗?她就没有一点真心地在乎与留恋吗?

    哈麦德把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摆,瞪着息妲的冷狠眼神,像是要把她碎尸万段一样。

    「主人,息妲是不是说错话了?」息妲压住害怕的心情,将手轻放于他的臂上。

    「闭嘴。」哈麦德从齿缝里迸出话来,甩开她的手。

    息妲故作镇定地喝着茴香酒,面对那些打量她的西方人目光,她佯装害羞地低头一笑。

    「先生。」白志清站到哈麦德身侧,显然有事要禀告。

    「妳先退下。」哈麦德命令道,从白志清的眼神中看出事有蹊跷。

    「是。」息妲袅袅地行了个礼,留下一缕浓馥的香气后离开。

    「先生,劲石油的人马盯上了夏小姐。」白志清双唇微启,音量也只让哈麦德听见。

    「为什么盯上她?」

    「夏小姐是唯一和您在公开场合形影不离的女伴。」白志清说道。

    哈麦德在心里诅咒了一声,脸上刚毅的线条覆上了一层冰霜,让他原就面无表情的脸庞,更加显得阴郁骇人。

    顺着夏若云孩子气的要求,像一般人一样地进行约会,结果得到了什么后果

    她被恐怖份子盯上!

    更遑论,她还胆大妄为地告诉息妲,说她会回到台湾!哈麦德手掌不自觉地握紧成拳,手背上的青筋张狂地毕露着。

    他与夏若云之间,以后就由他来全权掌控。

    「你做了什么处置?」哈麦德问道。

    「我多派遣了一组人马保护夏小姐,也把劲石油的那派黑帮的底细,和他们最大敌手的近况资料搜集完成了。您一回到书房,我便会马上让您过目。」

    「处置得很好。找个时间让我和他们首领会面,我要他们知道只要他们再敢威胁我,他们的敌手就会得到我的大力支持。」哈麦德再度端起鎏金酒杯,让酒液的辛辣麻痹着他的唇。「她母亲下午的手术进行得如何?」

    「很顺利。夏小姐高兴得哭了好久,也拨了好几次电话给您。」白志清笑着说道。

    「电话为什么没转给我?」哈麦德皱眉,不悦地压低了声音。

    白志清看着先生眉宇间明显的阴沈,错愕了一下。主人在处理公事时,向来是不接任何电话的。

    「抱歉,是我的疏忽,我会改进。」白志清说道。

    哈麦德转着乎里的酒杯,片刻之后,他悠悠地说道:「你的处置没问题,去叫息妲过来。」

    白志清再度为主人反常的行径而讶异。

    「把今晚在宴会上,我和息妲的照片曝光,重点放在息妲身上,我的照片则是面目模糊即可。至于我的感情状况,你知道该怎么写的。」息妲了解状况,就算出门也总是会带着大批人马护卫,不会有任何不妥。

    就算有,他也并不真正在意。

    「是。」白志清马上清楚了先生的用意。

    「她何时回来?」哈麦德问。

    「夏小姐会在后天下午五点钟抵达。」

    「我要确定她一回来就能看到报纸上的报导。」

    「这样好吗?」白志清迟疑了一下,难得地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我的决定不会有错。」

    他不可能当一个在感情上付出却不求回报的男人。

    他要知道夏若云看到报纸的反应如何。他要知道她是否当真如同她所表现出来的漫不经心。他要知道当她看见他抱着其他女人时,会不会心疼。

    他更要她知道,他在她心目中的重量绝对远胜于她所以为的微不足道。

    他要她留在他身边--永远!

    哈麦德的眼里燃烧着怒火,彻底燃尽了他多年来坚持不为一个女人停留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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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当夏若云搭着直升机回到巴夏宫殿时,她清丽的脸上始终保持着笑容。

    妈妈的手术相当顺利,她怎能不开心呢?

    她在几名侍卫的迎接下,步下顶楼的马赛克磁砖回旋梯,走向她的房间。

    夏若云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缤纷花园,暗自地心惊着。她才离开了一个星期吗?怎么感觉好像过了一个月一样。

    她想念哈麦德。

    她知道他忙,没时间接她的电话,但她还是免不了有些倜怅,妈妈手术成功时的快乐,她第一个就想与他分享。

    恋爱的相思强度就像毒品上瘾一样,让她完全没法子克制自己的情感。

    即便息妲那天无怨无悔的告白,让她在医院里失眠,但她就是没法给自己一个时间,强迫自己毅然地离开哈麦德。

    夏若云绕过寝宫外的兰花暖房,打算回到房里梳洗一番之后,再去看看哈麦德是否在书房里处理公事。

    「若云姊,妳回来了!」站在夏若云门前的帕米娜,一看到她马上亲热地偎了过去。「我好想妳喔。」

    「我也很想妳啊。妳昨天和白志清一起去看电影,看得如何?」她和帕米娜可是天天通电话呢。

    帕米娜扯着夏若云的手臂,走进房间。

    「一堆警卫跟前跟后的,烦人得很,不过……」帕米娜娇嗔地嘟了下唇,脸上却洋溢着甜蜜的笑容。

    「不过什么?」

    「他昨天终于亲了我。」帕米娜压低声音,眉眼里的笑意却是藏也藏不住的高昂啊。

    「恭喜妳。」对向来认真的白志清而言,亲吻已经算是承诺的表示了。

    「我好开心,开心到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睡着了,又梦到他和好多小孩子……」

    「你们一定能组一个很棒的家庭的。」夏若云诚心诚意地说道。

    帕米娜摀着发红的脸庞,仍然一径地笑着,可她的心里却突然涌上了一股同情。

    和若云姊相较之下,她觉得自己幸福到快飞上天了。白志清是个平凡男人,他只会娶一名妻子,不会有那些情妇争斗的干扰哪。

    「夏小姐,我是白志清。」门外响起敲门声。

    「说人人就到了。」夏若云笑着刮刮帕米娜的脸,回头说道:「请进。」

    白志清推门而入,向夏若云微微弯身之后,竟是不好意思看着帕米娜。

    「夏小姐,先生请妳到寝宫里去等他。」白志清说道。

    「我洗个脸之后,就过去。」知道哈麦德也正迫不及待想见她,夏若云忍不住笑得很美。

    「我会陪妳一道过去。」白志清说道。

    「嗯。」夏若云走入洗手间,脚步轻快地像个小女孩一样。

    她并不知情门外的白志清和帕米娜正相视叹了一口气。

    她面带微笑地洗净了脸,继而拿起梳子,专心地将她的一头长发梳得和手腕上的白金银炼一样地熠熠发亮。

    「我们走吧。」夏若云走出了洗手问,笑着说道。

    白志清看着夏若云温婉的侧脸,只希望她待会儿别太难过。

    这一回,连他都不知道先生葫芦里玩什么把戏。

    他不明白先生为什么要那样对待夏小姐,所有人都知道夏小姐对先生而言,有多么特别啊。

    白志清站在门边,为夏小姐推开门。

    「若云姊--」帕米娜忍不住出言唤了一声。

    「嗯?」

    帕米娜看着夏若云的笑容,还是说不出口--哥哥这几天和息妲形影不离的消息哪。

    「帕米娜?」夏若云的笑容渐淡,心情不安了起来。

    「没事,妳去找哥吧。」帕米娜勉强地笑着,却完全没法子掩饰眼里的担心。

    「嗯,那我们待会儿再聊吧。」夏若云凝视着帕米娜,轻声说道。

    夏若云走出了房间,而帕米娜咬住唇,走到杨上跪下双膝,向真神祈祷着--

    让哥哥和若云姊就像她和白志清一样地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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