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最受女性同胞欢迎的电台节目,正透过收音机传达到每个寂寞难耐的单身女子耳边。
"各位亲爱的姊姊妹妹,欢迎再度收听"老处女俱乐部",我是主持人梅仁瑶,听好,不是没人要……嘻嘻嘻……我又忍不住要三八一下,听这节目的不都是没人要吗?没关系,没人要你我要你,有瑶姊在,你们永远有我深切及浓烈的祝福!"透过电波的传送,梅仁瑶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成为一帖安定孤寂心灵的特效药。
"高雄小港的简小姐寄来你的信件和照片,问瑶姊说,为什么她这种长相会没男人要呢?是不是有哪里需要改进的地方?"她深吸一口气,把眼镜搁在下鼻梁处,看着照片上那惨不忍睹的女人。"其实你的绿豆眼也挺可爱的,鼻子虽塌了点,但至少也没朝天鼻嘛,血盆大口也挺有特色的,潘越云不就是这样的吗……"
随着徐怀钰的"怪兽"衬底音乐,仁瑶强压着喉头发笑的因子,一本正经的回答,那富有抚慰人心的优美嗓音,使得愈来愈多的听众沉迷在她那如天籁似的慰藉中,而像催眠似的受她摆布。
"说真的,简小姐虽然已三十八岁了,但是若把妆化得浓一点,其实半夜还是可以出门的,你不用怕会吓死人,说真的,这样晚上出去多方便,都不用怕被抢,你搭计程车一定是安全的,这是瑶姊给你的回答,你还满意吗?"仁瑶将信搁在一旁,看到控音室里的工作人员给她打Pass,暗示有事情要通知她。
"接下来我们先收听一首王菲所唱的'百年孤寂',希望你不要真的到了一百岁还很孤单寂寞喔!一按下播歌键,她总算能拿下耳机,到录音间外头去吐一口气。
"瑶姊,刚刚有快递送来一把一百朵的花,说是指名要送给你的。"电台助理小猪脸色惊吓得像是碰到吸血鬼。
"你大惊小怪什么,追我的人又不是今天才有,把那花分一分送给同事,就说是瑶姊我家里放不下,犒赏给各位的。"仁瑶走到开饮机前,把喝完水的茶叶重新注入热水。
"只怕你送给大家,大家还不见得敢收。"小猪戴着一副圆形黑框眼镜,个头矮小的他,看起来就是那种大家公认很好欺负的对象。
她喝了一口茶,斜瞪他一眼说:"干么?那花有梅毒还是爱滋,为什么没人敢收。"
小猪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请她自己到会议室来看看。
"瞧你一副惊惶失措的样子,这样怎么能爬到主管的位置,要学学多看一些大场面。"仁瑶边对小猪说教,边走进会议室内。
慵懒的眼神配合无所谓的态度,她一进到会议室,便发现一捧花朵看起来混着蓝褐色的花束,心想着天底下怎会有这种奇怪的花时,突然,她瞪大了眼睛,还把细框眼镜拔下来用裙摆擦拭干净再戴上去,确定刚刚所见不是幻影!
"我……我的妈呀,这……这哪是花,这……这每一朵都是……千元大钞折成的,照这样算起来,一共有……十万块!"仁瑶拆开其中一朵,摊开一瞧,果真是中央银行印制的千元纸钞。
"瑶……瑶姊,歌快播完了,你该进录音间了!"小猪在一旁唤着她,不知她已经魂游天上人间去了。
"再……再去帮我播一首,我……我等会就来。"她头也不回便遣开小猪,还一口灌进刚泡好的茶,差点烫了舌头。
仁瑶从来没碰过有这样的听众,说有人送花那是司空见惯的事,但若是一送就送上十万块,还折成一大束的捧花,可还是头一遭,她拿起夹在花丛中的小卡片,上头写道:
我要在三个月内破了你的处女身,而且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属于我,无怨无悔!
花狼
"花狼,我看是色狼还差不多!什么东东嘛!吃你老娘的豆腐,王八蛋,敢这样调戏我,就不要被我碰到,我一定把你的小弟弟给剪掉。"仁瑶看到那张狂妄不已的卡片,揉一揉投篮投进垃圾桶,至于那束棒花,她当然是收下了,有凯子拿钱充胖子,她何乐而不为。
就是痛恨男人老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追求女人,等追到手又装聋作哑理都不理,她恨死这样始乱终弃的男人,才会在拿到普林斯顿和耶鲁这两所大学的双学位后,毅然决然回到国内,指导一些老被男人玩耍于股掌中的女性同胞,如何避免掉入有心男子的陷阱中,为的就是要替女人出一口气,夺回女性该有的自尊权利。
她得意洋洋拿着那束价值不菲的"钱花"走进录音间,等歌曲又到一个段落时,她那一贯成熟妩媚的声音又传送于空中。
"各位姊妹们,刚刚在歌曲的播送中,有个相当无耻且低级到极点的人士,送了一百朵的凯子花来,他名叫花狼,我很感谢这位花狼先生,你要是有在收音机前听瑶姊我的节目,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你这是幼稚园的招术,想要拐我,等你不吃奶嘴、不包尿布的时候再来找我吧!"
"这也顺便给众家姊姊妹妹们一个机会教育,砸钱的爱情是碰不得的,女人的尊贵,岂是用世俗的钱币可以收买的呢?"
仁瑶在空中大大将这位署名叫做花狼的男子贬得一文不值,她从学生时代就十分痛恨那些公子哥儿开着跑车、戴着钻表四处去欺骗女孩,也因为自己深受过其害,因此,对这种纨挎子弟她早就将自己变为绝缘体,即使她自己家里只算小康,也不会巴着这种铜臭味十足的男人不放。
时间在歌曲和Callin的交换中匆匆流逝,当剩下最后五分钟时,仁瑶很感性地说了一句,"这是最后一通Callin,我希望咱们女人要以我们是老处女自傲,至少我们很圣洁,那些低等的大沙猪一辈子也侵犯不了我们,我们女人要自强,好好捍卫我们生命中的最后一片净土。"
"喂!"性感且沙哑的男子声音响起。
"你好,听你的声音好像是位男士,不好意思,你可能打错电话了,我们这条热线是专门给女性同胞使用的,晚安,你早点睡,不吵你了。"她一听是男人的声音,急忙要挂了电话。
"我是花狼,嗨,小宝贝,你收了我的花总不能连句话都吝于让我说吧?"在她即将挂上电话的前一秒,对方马上报出自己的名号。
"花狼?"仁瑶先是轻声一念,随后扬起高分贝的音量大喊。"你就是花狼!"
控音室内的音量调节器马上冲到顶端,小猪在外打手势,请她要控制好自己的音量。
"瞧你这么兴奋,是不是很久没有男人给你慰藉了,单人床的日子睡得还不腻吗?如果你需要我,你可以拨0204……"
"去你……"仁瑶原本要说出粗话的,但一想起这是Live的现场节目,于是连忙转了弯。"去你床上好好睡吧!睡前不要忘了尿尿!"她懒得与这种无聊人士打嘴炮,食指一压,电话立即断线。
"姊妹们,我们'老处女俱乐部'是不受到任何外来的妖魔鬼怪胁迫的,你们也亲耳听到刚刚那通无聊人士打来闹场的电话,这更可证明一点,男人都是这社会的毒瘤,人间的祸害……"她正说得激昂慷慨时,小猪在外头给她指了指时间,意指该做个结束了。
"明天同一时间,老处女瑶姊还会在同一个天空陪着你,记住,要是现在有男人睡在你身旁,狠狠地给他踢下床吧,女人是不能跟狗睡在一起的。"红灯一灭,仁瑶摔了耳机大咒一声。"真是见到鬼了,以后要有这种无聊男人打来的电话,你一一替我过滤筛选掉,明白吗?"
"瑶姊,我懂了!"小猪哪敢跟这如日中天的名主持人顶嘴,只得唯唯诺诺点头照办。
仁瑶觉得再多待在录音间铁会窒息而死,匆匆把拖鞋换下来,背起肩包大步离开录音室,开着她的小MARCH扬长而去。她是怕男人怕到达优良计程车驾驶都认为不可靠,可见男人在她心中早已没地位可言。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当年在美国普林斯顿念书,那个欺骗她情感的人渣勾君毅,不但骗走她在美国所有的存款,还差点夺走她的贞操,幸好那时她捉过他一次奸,才得以顺利分手,要不然,今天恐怕她还一直活在地狱之中。
她紧握着方向盘,眼神带着戾气,她恨透天底下的男人,这道阴影,全都是那烂痞子害她如此的……
勾君毅,你永远就别让老娘我碰到!
她加紧油门,巴不得一车撞死那无赖汉。
"裴磊,你还真是厉害,懂得用直接Callin的方式砸她的节目!还用假钞做成的花让她白高兴一场。"勾君毅手夹着一根凉烟,对着好哥儿们裴磊的戏弄招术,大大鼓掌叫好。
裴磊摇晃着酒杯里的白兰地,细啜饮一小口,带点贼贼的笑说:"还跟我客气什么,只要是对不起你的女人,就是对不起我裴磊,咱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好哥儿们,帮这点小忙是应该的。"
"人说你裴磊是情夫中的才子,还真是不为过,改天教教小弟,让我好好用来应付这天底下所有的女人,让她们知道我们可是现代的西门庆,是惹不得的。"勾君毅神情看来有些遗憾,他和裴磊在外型上的条件是不分上下,可是在头皮下的部分他可没裴磊来得精明能干。
"从这点可看出你平常一定观察得不够细微,亏你还是喝洋墨水回来的。"将杯中澄黄的液体一饮而尽,看着一整瓶的白兰地已所剩无几,可在裴磊眼中仍未见到有丝毫朦胧的醉意。
"这点就该要好好跟你讨教讨教了,不过说真的,这小梅没事开这种节目来误导女性,身为男人的我的确是看不过去,我认为只是给她这样小小的惩罚应该还不够,我想……"勾君毅坏坏的眼角扬了扬,眼尖的裴磊早把他的心思看进骨子里去了。
"你希望我去追她,然后再狠狠地抛弃,替你讨回一个公道?"裴磊替勾君毅说出他内心最大的冀望。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
"别捧了,这些恭维的话留着对你有用的人说,你可别忘了,我现在服侍的对象是亚太运输管理部的女部长,我哪来那么多闲暇的工夫去跟那个小姑娘玩游戏,你另请高明吧!"将西装外套反甩在肩后,裴磊不想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对他而言,一位小小的电台主持人并不能带给他太多的成就感。
"裴磊,你这样就很不够意思了,还记得我们退伍时你跟我说过什么吗?你对我说好兄弟就要同甘共苦,有肉大家吃,没饭啃树皮,有妞大家泡,没妞互相找,现在只不过请你帮点小忙,你就这么现实走人啊?"勾君毅要借重他那颗金头脑,好好对仁瑶展开报复计划。
"可是你也别忘了我有我泡妞的原则,一要聪明、二要美艳、三要多金,良禽择木而栖你该听过了吧!"裴磊小时候被骂笨骂到怕了,因此,他除了拥有台大和英国剑桥大学的学位外,现在还准备苦修牛津的文学院学位,想来个三冠王的情夫头衔。
"她是耶鲁和普林斯顿的双项博士,长相和身材绝对符合你的要求,至于多金嘛……你就不要要求那么过分,不过就我所知,她过去玩过一阵子股票,还赚了不少钱。"他还会不知裴磊的胃口?他相信跟裴磊有过一腿的女人,条件自是不在话下。
裴磊在大门口处驻足半晌,才回头对他一笑。"听起来还算是及格,不过,这阵子我先把我家那女人摆平再说,要是我猜得没错,她明天可能就到曼谷去开会,到时你再打电话给我她的资料吧。"
"好哥儿们,我就知道你最上道。"勾君毅上前拍拍裴磊的肩头,他就不信小梅能逃得过这位帅哥的手掌心。
"交到你这朋友,我也只好自认倒霉了。"裴磊按下的电梯已到,他拜别勾君毅,吹着口哨一路潇洒率性而去。
裴磊目前的金主是一位掌管亚太运输管理部的女部长,年约四十来岁,由于和丈夫感情不睦,却又碍于双方家长的颜面,所以长期分居而住,名义上她还是有夫之妇,但这种关系早就名存实亡,在与丈夫分居一年后,于一次亚太金融会议餐叙中认识了裴磊,遂展开他们这段没有名分的同居生活。
裴磊才把车子停妥,一进家门便见古燕妮在房间内整理行李,一袭火鹤红的套装,配上光滑圆润的珍珠项链,让她看来更显雍容华贵,这样身份的女人,才够资格包养像他这样挑嘴的男人。
"亲爱的,我才刚回来你就要走了!"他从后将她的柳腰抱住,轻声在她耳坠子边昵喃。
"没办法,明天中午曼谷要开个东南亚经贸会议,我是亚太地区的首席代表,怎可能不出席。"古燕妮整理首饰盒里的钻戒、胸针,每个行头都是名家设计,个个价值连城。
"你就是这么能干,我才会爱你爱得这么入骨,你这一走,我会很想你的。"裴磊将她的腰搂得更紧了,润湿的舌尖不停挑弄着她的耳廓,并且顺着她优美的颈部细啄而下。
"少在那边油嘴滑舌,我跟你说,我不在的这段期间,你可要给我安分点,我会随时打电话回来查勤,你最好乖点,要不然,我就剪掉你的宝贝喂给狗吃。"古燕妮能爬到今天这地位,绝非省油的灯,她太了解这种被包养男人的心态,只要稍不注意,就偷腥吃粉去了。
"我这么爱你,我会为你守身如玉的,你放心的去,我不会乱来的。"他边吻着她的颈项,还呼呼地呵着热气,搞得她全身燥热难耐,要不是有经济部的座车正在外头等她,要先载她到机场旅馆过一夜,她说什么也要和裴磊春宵一度,不过今晚的确不行。
"你平常要是有这么卖命就好了,不过我现在真的得走了,经济部已经派车子来接,你今晚就乖乖在家,别乱跑知不知道?"她看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叫他顺便将行李替她提到外头。
"小亲亲,你不在叫我该怎么办?你可要保重,别让我担心。"裴磊善尽情夫职责,两眼流露出不舍之情。
"你不用怕怎么办,我已经跟我大姊讲好了,这几天你要到她的婚纱摄影礼服公司帮忙,听说她们现在要找人拍婚纱宣传照,我就跟她们推荐你当新郎,大可省了一笔模特儿的费用。"没想到在临门一脚,古燕妮给他下了这样一道指令,听得裴磊脸色顿时黑半边,一下子还不晓得该如何意会过来。
"等等……"他紧皱眉峰,俊逸的脸庞瞬间垮下。"你说……要我去你大姊那边当婚纱摄影照的模特儿?"
"没错。"她递了张名片给他。"你明天就照着这个住址去找我大姊,最近拍婚纱的新人太多,你去也能顺便帮帮忙。,
"可是,你大姊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吗?"裴磊脑筋动得快,非想出上百种理由来堵住她的想法。
"我说你是我的一个好朋友,细节也用不着说得太多,她会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一样看待,别忘了,明天下午左右去报到喔!"古燕妮话一说完,经济部的车刚好过来接她。
裴磊一听,心早就凉了半截,连她坐进车内跟他道别都没发觉。
"喂!你不跟我说再见啊?"
他被她一吆喝,顿时如大梦初醒,他走到车窗边,低头看着车内的她,却是一脸哀容,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路顺风。"他说得跟送人出殡的语调没两样。
"干么这样有气无力的,好了,我走了,记住,手机要整天给我开着,我会随时打电话回来的。"
古燕妮最后啰唆了一长串,裴磊根本无心思去回应,直到车子扬长而去,他才整个人恍恍惚惚地走进屋内。
妈的,这女人比我还精!
想不到他自己凡事算计得天衣无缝,却在最后一秒让古燕妮摆上一道,这女人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要出门前一分钟才说出这道考题,让他一时找不出解决之道,本以为在这段空档他可去逍遥自在,却要栽在她大姊的监控下,想必这局她早是谱好的,为的就是给他个青天霹雳,让他一时措手不及。
裴磊又忍不住骂了一长串的粗话,才忿忿不平地把门甩上,他看着手上那张名片写着——"有够美满"婚纱摄影礼服父司,〖HT〗还写着"古燕萍"〖HT〗三个字,想来这就是她那讨人厌的大姊吧!两姊妹还真是心有灵犀,想必古燕萍也是个精明难缠的角色。
一失足成千古恨,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气得抓起马克杯,往墙上古燕妮的照片丢去,破碎的相框掉在地上,他可是一点也不心疼的……
"干妈,不要吧,要我去拍婚纱摄影的照片?"一觉醒来便接到干妈古燕萍的电话,仁瑶整个精神全来了。
"你听我还是像在跟你开玩笑的口气吗?干妈这一季的生意坏死了,也没看到有什么人要结婚,现在模特儿又难请,价钱又贵,我当然要找自家人开源节流度小月了。"古燕萍在电话另一头哭穷,明明生意好得很还是要能省当省。
"可是我……我怕我晚上有事耶!"她总得想个办法开溜,她都不想结婚了,更甭提去拍那种鬼婚纱。
"你会有什么事,你又不交男朋友,老是跟一票姊妹淘混在一起不嫌烦啊,再说你电台的节目是晚上十一点,我保证十点半以前让你离开这总行了吧!"她跟瑶瑶俨如亲生母女,哪会不晓得瑶瑶的人际关系。
"但是我……"仁瑶搔搔鸡窝似的头,最后还是据实以告。"我只要一碰到男人就全身起鸡皮疙瘩,更别提要我去跟一个不认识的人拍婚纱照,那表情一定很僵硬,我做不出来。"
"你放心,对方是个很帅很英俊的小伙子,是我妹妹的朋友,人家跟你干妈都素昧平生,还肯愿意来帮干妈的忙,亏你还是我的干女儿,连这点小忙也不帮,看来我是白疼你了。"燕萍语气中藏着丝丝哽咽,她就是要来挫挫仁瑶的良知,看她这样拒绝对不对得起自己。
"干妈,你……你别这样说,我知道你很照顾我,但你也晓得,我……我很怕男人碰我,拍那些照片免不了要有一些亲密镜头,万一被他碰到了,我回去洗澡要抹肥皂抹十遍以上的。"她对男人早就不敢恭维,而且自己又开了个对抗男人的电台节目,要是让她的听众听到她拍婚纱照,那她还有什么公信力可言。
"你就是这种心态才会到现在还在独守空闺,我不管,你要是不来帮干妈,干妈从此就不替你在美国的父母亲圆谎,我一五一十告诉他们你在台湾主持一个什么样的节目,让他们自己来处理你的问题。"燕萍对于梅家那种传统保守的思想了若指掌,要是这些事传进梅家两老耳里,仁瑶铁定没太平日子可过了。
"干妈,你……你不会这么心狠手辣吧?"仁瑶听得下巴咯咯颤抖。
"反正晚上六点前你没来的话,就准备等你老爸老妈替你安排相亲吧!""叩"一声,燕萍不让她有反驳的机会,二话不说,自动拒绝与她双向对谈。
"干……"她这下是再也干不出来,有个这样强势作风的干妈,她恐怕是没有任何推拒的机会,仁瑶两条腿曲起,下巴支在膝盖上,两颗黑骨碌的眼珠左转右绕,能有什么方法不去呢?好像很难耶……
那个当新郎角色的男人是长什么样子?会不会又是那种帅帅贱贱的典型?像是和勾君毅同一类型的大猪猡,要真是那样的话,那她可有苦头吃了,往日的恶梦会不会重演,她一点也不敢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