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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郎真无害? page 10 作者:田芝蔓
    玄朗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不禁蹙着眉,彷佛洛云汐说他是猫可以,就是不能说他是狗。

    「我这么聪明,哪里像那些傻乎乎只会摇尾巴的狗?但其实我生得这般俊美,应该更像是枝叶扶疏的桃花树。」玄朗说完还张开双臂,模仿树的姿态。

    「你哪里像了?桃花生得如此娇媚,要被比做是桃花,怎么也该是女子才是。」

    「那么我的容貌与你最爱的那株桃花树相比如何?谁较美?」他忍不住问。

    洛云汐伸出手指推了下玄朗的额头,没好气的说:「原来你在嫉妒那株桃花树吗?竟想跟桃花比美?」

    「我才不是嫉妒桃花树的美,我是在嫉妒你眼里只有桃花树。」

    听到这里,洛云汐不但没消气,反而在手指上使了力,「竟敢对我说这些浑话,不怕我教训你吗?既然你这么清闲,帮我做做苦力,把那两包花肥扛了,跟我来。」

    玄朗有些失望,看来献殷勤这招用久了就没效了,一开始洛云汐还会被他逗得心花开,露出娇羞的笑靥,近来倒真把他当表哥一般,对待他越来越像个「亲人」,而不是「男子」。

    当初捡到玄朗时,他身上虽然穿着上好质料的衣裳,但因为他没带包袱,所以被带回洛家后便只穿着寻常布衣,再加上或许是洛婶的补汤真起了效用,玄朗的脸色越来越红润,看起来十分健康。

    不管是什么样的打扮,都无损他的俊美。

    虽然对于俊美容貌的惊艳总会退去,但玄朗对她的呵护及示好,却能让洛云汐对玄朗的好感与日俱增。

    玄朗住进洛家不过月余,却已经像是洛家的一分子,玄朗人又贴心,对义父义母早晚嘘寒问暖不说,对她亦是。

    洛云汐出身农家,粗重活也不是没做过,即便花匠的工作再辛苦,她倒也能应付。

    但自从玄朗也进了园子工作后,说什么自己是男子,本就有义务照顾家里的女子,所以大部分粗重的活都让他揽了。

    洛云汐被玄朗这么呵护着,还被他称做是家里的女子,心头多少有些发甜,不过她可没有忘记玄朗是失忆的,而且很可能有个恋人正在等着他,那个叫做青琉的女子……

    玄朗扛起花肥转过身,跟着洛云汐走出花房时,不小心踢翻了一个小盆栽,所以在把花肥放到洛云汐指定的位置后,他立刻走过去扶起被他踢翻的扁柏。

    洛云汐一回头,就看见花肥已经放在她指定的位置,却不见玄朗,她四处张望了下,看见玄朗又蹲在植物旁盯着植物看。

    玄朗每回进园子工作,一有空闲就会蹲在些盆栽前,一脸玩味的看着盆栽,洛云汐第一次看见他这可爱的模样时也发噱,他就像个孩子被新奇的事物吸引了注意,只是一般的孩子不会被动也不会动的植物所吸引。

    「怎么?那株扁柏对你说了什么?」洛云汐没忘记玄朗总是说他能听到植物说话。

    「它跟我说别小看它,它可以长到几丈高。」

    「喔?它怎么会没事跟你说起这个?」

    「因为我方才不小踢翻它,我对说它太小了,我没看见它。」

    「是啊!别笑话它,它会这么小是因为它是三年生的扁柏,移植到十里真的可以长到几丈高。」

    洛云汐对他的话不以为意,笑着说完后就又专心在自己的工作上。

    玄朗知道洛云汐并不相信他的话,但他并不急着为自己澄清,总之洛云汐没因为他听得见植物说话而害怕他就好。

    玄朗一开始以为桃花树旁的野花特别,毕竟在听到那些野花说话之前他也常在洛家的园子里工作,那时他可没听见其他植物对他说话。

    而这样特殊的能力好似一发现就停不下来,后来再进园子里工作,他竟听到两株兰花在和对方说话,他好奇的蹲在两盆兰花旁倾听,直到那两株兰花发现这个蹲在身旁的人类不是在赏花,而是在听它们说话时,觉得稀奇,于是满园子的植物便都会找玄朗说话。

    原来植物们并不是喋喋不休,它们就跟外表一样,总是静静的待着,除非必要才会与同类交流。

    「有怪味呢!闻了好不舒服……」扁柏发出声音。

    玄朗蹙眉,他也闻到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异味?

    「那是一种叫『土畦』的毒,长得跟一般的土壤,但对人类来说却是慢性毒,闻久了会致死,人类不像我们能闻出土畦,所以即便被毒死了也查不出死因。」一栋长寿梅盆栽如老学究一般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土畦这种毒?」扁柏不服气,一样是长在园子里没见过世面的盆栽,怎么就这株梅树会知道这玩意?

    「我跟园子里的其他盆栽不同,你们或是嫁接、或是播种、或是山里采来的,自然没见过世面,我是分株,所以能完全传承上一代的智慧。」

    玄朗听着却大蹙其眉,既然是植物才能闻到的毒,为什么他也闻到了?莫非是听了扁柏说有怪味,这才有了错觉?

    在玄朗还觉得不解的时候,洛成由园子外捧进了一盆兰花,玄朗立刻闻出那怪味是出自那盆病恹恹的兰花。

    「义父……这不是朱老爷那盆心爱的墨兰吗?」

    洛成把兰花放在园子里的台子上,看着怎么医都没有起色的兰花叹道:「是朱老爷的墨兰没错,刚刚朱府的小厮送来的。」

    洛云汐看着那盆枝叶发黄的兰花,不禁皱了皱眉头,「这墨兰我上回分明已经治好了,怎么又病了?」

    墨兰并不难栽植,大多数养此兰的人都是将墨兰放在厅里或窗台观赏,只要见叶子略干浇些水,注意不要让根部积水就好,怎么这株墨兰会送来治病这么多次?「那朱府小厮口气可张狂了,刚刚送盆栽来时说你空有绿手指之名,什么花草都能种活,偏偏一株小小的墨兰治那么多次都治不好,说了再给我们最后一次机会,若是我们再治不好这株墨兰,朱老爷放话要让全长岭县都知道我们是坑蒙拐骗的骗子,用绿手指之名招揽生意。」

    现在洛云知道义父为何叹息了,这朱老爷财大气粗,当初不做他生意不行,怕得罪了他,如今做了他的生意也头痛,一个不顺心就说要放话。

    「凭义父的手艺、凭我的能力,不怕他胡乱栽赃。」

    「云汐,可知道这墨兰出了什么毛病?既然你能多次治好它,应该知道是什么病症不是?」

    「义父,其实这墨兰并没有什么病,只是养分不足,之前我不过施了些花肥就恢复了。」

    玄朗一直在一旁听着,也实在看不过去朱府那嚣狂的模样,看见洛云汐捧过墨兰准备再次施肥时,他突地叫停。

    洛成及洛云汐皆一脸不解,看着玄朗抱着那盆兰花煞有其事的自言自语起来,他俩面面相觑,不知道玄朗在玩什么把戏。

    不一会儿,就见玄朗突然高高捧起盆栽,看起来像准备把盆裁摔下,洛成及洛云汐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他不但摔了花盆,还把土给挖开,并在根部挖出一只药包。

    「这就是问题所在,这株墨兰不是病了,是闻了怪味觉得不适,并没有从土壤吸取了足够的养分,这才让叶子枯黄了。」

    洛成接过玄朗拿出来的药包,试着凑近一闻,却没有闻到任何味道。「我怎么闻不出味道?」

    「别闻!说是植物才闻得到,这是一种叫土畦的毒,闻久了会致命,而且中毒者丧命后往往验不出被下了毒,只会当做暴毙而亡。土畦与一般土壤相似,就算这个药包被找出来,若非医者或擅毒者,也无法察觉这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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