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赶忙接过清洗,医生则回头继续为辛苦的产妇处理伤口及后续的缝合动作。
躺在床上的赖馨方脸色苍白,虚弱的紧紧握住丈夫的手,她露出满足喜悦的笑颜,因为这是他们第一个爱的结晶,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辛苦你了,达令!”宁佑楷吻上爱妻的前额,进了产房,才知道女人生孩子的痛苦。
“我爱你。”赖馨方幸福的吻上丈夫紧握着的手,“我们的宝贝呢?我要看看!”
护士们将孩子稍微清洗干净,瞧见干净的女婴样貌后,不禁呆愣,讶异的望着怀中的小女婴,这……
虽有迟疑,但还是将婴孩交付到母亲手里。
赖馨方赶忙接过,小女婴还在哇哇大哭,身为母亲的她却怔然的凝视着宝贝孩子,瞪大了眼睛。
“这是……这是什么?!”她不敢置信的扬声问着。
一旁的宁佑楷也傻了,呆愣在原地,看着那不该出现的胎记。
许多婴孩都有胎记,生在哪儿都无所谓,最要不得的……是长在女孩子的脸上!
他们的宝贝孩子右半边脸颊有着一大片深黑色的胎记,几乎占去她脸部的二分之一。
“呃……有时候只是出生时会有,大部份的胎记会在长大后消失的。”医生只能做这样的初步推断。
“真的吗?”医生的话点燃了母亲的小小希望。
“不……”
宁佑楷震惊的低语,不可思议的望着女儿脸上的大片胎号,那不该是真的啊!在二十一世纪如此科学昌明的时代,怎么会还存有所谓诅咒的玩意儿呢?
“老公?”赖馨方不明所以,但从丈夫的脸色看来,他彷佛认为这块胎记不会消失。
“这是我们家……很久很久以前的传说。”宁佑楷喃喃说着小时候父亲说过的床边故事。
在无法考据的遥远时代,宁家跟现在一样,是当时的望族士绅,但是那时的当家骄傲自大、嚣张跋扈,简直可以说是鱼肉乡民,可由于财大势大,连官府都得礼让三分。
当时宁家主事者看上了市井小民的美丽女儿,强取豪夺,硬是拆散了原本要结婚的佳侣,还使计诬陷男方下狱毒打致死、女方娘家身家安全受威胁,藉以逼迫佳人下嫁。
女孩名叫蝶衣,年方十五岁,含泪委身下嫁为妾,以换得娘家人平安,只是才嫁人不到七个月,当家的就已喜新厌旧,任怀有身孕的她独居别院,饱受欺凌。
女孩怀孕八个月早产,因血崩导致命在旦夕,男人却连现身也无,只交代产婆保下孩子,母亲若亡,抬到后山随地掩埋即可。
后来母子都没有保住,女孩死不瞑目,产婆心惊胆颤的说出蝶衣临死前亲口下了诅咒,因为是怀胎八个月,所以就诅咒宁家第八代子孙,将有张骇人的脸庞,无人胆敢接近,除非找到手臂拥有蝶形胎记的对象结婚,否则将永生带着丑陋,至死方休。
这诅咒变成了笑话与传说,一代传了一代,成了宁家每个孩子的床边故事,却没有人在意。
直到现在,第八代子孙诞生。
“所以我可怜的孩子就成了诅咒的牺牲品?”赖馨方歇斯底里的尖叫着,“这不公平!你们祖先应该受到责罚的,为什么是我的宝贝!”
“亲爱的,我不知道这是真的啊!”宁佑楷赶紧抱住爱妻安抚她,“不过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会找来全世界最好的整型医生,无论如何一定会把宝贝的胎记给去掉!”
赖馨方哭得泣不成声,怀里的女婴却已安静的沉睡,纯真的睡相宛若天使,只要没有那片丑陋的胎记,未来一定是个美人胚子。
宁氏夫妻痛哭之后立下决心,即使动用所有家产,也一定要去掉女儿脸上那片骇人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