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去,用极缓极轻的语调问道:“等他醒过来后呢?”
“我……我会想办法达成你的愿望,让你和他可以在一起,我……”
唇,猛地被堵住。
他惊圆着眼,看着那双生气得几乎冒火的眼睛。
“笨蛋,救醒他是应该的,可是,我为什么要跟方烨影在一起?”笨死了!简直是无药可救,“你以为,我会那么的伟大,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一次又一次地用自己的身体……啊,不管了,你认为我会为了跟自己没关系的家伙,虚耗自己的精元吗?什么族长,对我来说根本就是P!我要救的是段皓,是你,不是族长,你给我听明白了没有!”
他的心,震了震。
想问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却又开不了口。
“干吗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现在可怜的是我不是你,我移情别恋的结果居然是对方说要把我像货物一般地交给其他的男人!”
说罢,她翻身就要离开。而他,却猛地拉住她,把她紧紧地锁在怀里。
瞪着那张似乎在震惊着、失神着的脸,虽然心里觉得他懂得在这个时候拉住她,表示不算笨还有救,但她还是感到超火大超火大的。
“你说……你移情别恋?”
“我水性杨花,现在不喜欢方烨影,喜欢你,不行吗?”
她气得咬牙切齿,可是,他却因为她突然的表白而显得一脸的失魂落魄。
“我……有关翼族的起源,你知道吗?”
良久地,他突然这样说道。
她摇了摇头,而他继续说着,把那个流传久远的,关于两个半翼的完整,以及祭师与族长是命定恋人的传说巨细无遗的告诉她。
“可是,我身上却没有。”
“没有什么?”
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执着这种无聊的传说,不过,她倒是发现他眼底的迟疑似乎跟这个传说有着什么联系。
“我没有那个足以与你配对的半翼印记,所以,我……”
所以就连争取都不必,知道她要摆脱祭师的身份,就义无返顾地暗中帮助她?
不过……
其实他说的那个印记,她是有在他身上见过了,只是那个位置十分的……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却又在那双灰黑色的眼眸的深刻注视下,收敛着,回以同样专注的目光,然后送上了自己的唇。
“就说我讨厌族里的那些规定了。段皓,我现在告诉你,因为喜欢你,所以,我阮蔻瞳才不会管你身上有没有那个见鬼的印记!”
一口气说罢,因为理直气壮,所以她脸不红气不喘的,但是停下来后,却在他的注视下,又因为即将出口的话,两颊不争气地红了红,“那个,你欠我的那句话,现在要告诉我了没有?”
看着那张紧张的小脸,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你居然笑!”
女孩子都这样的嘛,希望在这种好不容易彼此坦承后,可以听到男方来个深情表白还是啥的,不是吗?
可是,这该死的段皓,是什么该死的反应啊!
猛地,腰身一紧,她被他压在身下,而身体间的契合,让她的脸不禁红了又红。
“我对你的感觉,真的非要用语言说出口吗?”
她瞠目结舌着瞪着他那双越发深邃的眼眸,只见,他的瞳孔颜色,渐渐地从灰黑色向着幽黑色过渡。
这个颜色,这个眼神,她只在那天与他那个的时候见过……
头皮,猛地一阵发麻。
而心跳,莫名地加快着,心里有点害怕,又有点紧张,更多的或许是期待。
“你难道想……”
他没有回答,只是徐徐地吻上了她的额,一路地沿着眉心,鼻翼,吻下来。
忍不住,她为他的吻咽了一下口水。
“死相,大白天的,好刺激哟!”
“哎呀,这种事情哪有分什么白天黑夜的,想就要上嘛!”
“族长干得好,婚礼有望了!”
“看族长这么的有精力,看来婚礼真的不必担心了。”
“去你的,族长本来就很猛,嘿嘿……”
“那……”
角落,叽里呱啦,叽里呱啦着。
床上,黑线满布。
她用双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脸,鸵鸟地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尤其是窝在角落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待在这的六位长老们。
他呢?眉一挑,也不说什么了,直接默念起咒语。
“耶?这不是把人禁锢到异空间的咒语吗?”
六位长老间,突然有人叫了出来。
“族长要对付什么穷凶极恶的家伙?身体还没有好就……”
“哎呀,族长,让我们帮忙就好,何必……”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着。不料,待他们发现事情不对时,已经被段皓所施的咒法给送到了别的空间了。
而段皓,因为身体虚弱而跌落在她的身上。
“总算清静了。”
他边喘息着边笑着抬头,而她,飞快地躲开他的目光。
“清静了你要做什么?”
久久地没有得到他的回答,她心慌意乱地转过头去,却见他已经合上眼睛,安然入睡了。
这家伙,这家伙……
“不行就直说嘛,真是的……”
忍不住低喃,她伸手就要戳他的眉心,可是,伸出去的手,却在半路被截停,心里顿时一跳。
“你刚刚说谁不行了?”
那徐徐抬起的眼睛,带着满满的笑意看过来。
那一刹,她只觉得头皮发麻。
还来不及开口解释,他已经含住了她的唇,大手一用力,手中的被单,一刹间覆落在彼此的身上。
“皓、皓……慢着,你听我解释……”
“嗯,我听。”
被单里,隐隐约约地传出了对话的声音。
不过,却仅此而已。
至于段皓有没有接受阮蔻瞳的解释,似乎只有他们两人知道了。
尾声
都说,族长和祭师的婚礼是族里的大事,并且两人必须禁足,在成婚前十天是绝对不能见面的。
可是,这一天,阮蔻瞳却像做贼一般偷偷潜入段家大宅,身后呢,跟着油饼一名。
“喂,你真要去偷袭王子?”
林少萝已经回到了本来面目,语调里明显的兴致勃勃。
“笨,你说那么白干吗啊,人家会害羞的啦!”
嘴里说着害羞,可是,阮蔻瞳脸上的表情分明是期待,让林少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死女人,你就不能进步一点?”
“有什么关系,那是我的男人,我爱上就上嘛!”
黑线。
想到这就是族里最尊贵的祭师大人,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林少萝,也不禁为翼族的前途担忧起来。
为了准备她与段皓的婚礼,族里的人都忙来忙去,段家大宅就仿若空门一般,只有守在门外的两个族人,目前是中了咒术属昏迷状态。
所以,她和林少萝很轻松地就潜行到段皓的房间外。
正考虑着要怎样给房里的段皓一个难忘的惊喜,却想起林少萝还跟在自己身边,她连忙转头,非常不道义地说道:“好了,林少,你可以离开了。”
“啥?”
“人家我要跟我的男人亲热,你在这里凑什么热闹啊!”
林少萝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起来,这死女人,分明就是过河抽板嘛!因为族里害怕她会再次逃走,所以又暂时封印了她的力量,于是,她就三更半夜地打电话哭醒自己,说要潜入段家。
好了,现在她成功地进来了,倒要帮了她进来的自己离开。
“死女人,看我劈死你!”
两人一阵打闹,不料,突然听到房内传出了一把女人的声音。“是谁?”
飞快地互看一眼,只见,房门被打开了。
里面,是一个打扮时髦,十分性感的女人。
而段皓,则穿着一身的睡衣,带着三分的衣衫不整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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