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消化的过程中,脑子里想的全是他那张不知道是清醒还是糊涂的脸。唉,妇人之仁,其实在我感到“很痛很痛”的时候可以喊“停”的,但是他那个表情让我心软,就由着他去了。
想想这整个事件,我越发觉得这是碧落搞的阴谋。并且,似乎他也变成了合谋者,要不他怎么不吃那丸子呢,太明显了,只有我这笨蛋才会上当。
罢了,事情既已发生,就当是和一古代帅哥发生了一夜情,醒了穿上衣服立马闪人好了。
可是,那个向来天蒙蒙亮就起身的人,这会儿都什么时辰了还躺着不动。也对,把姑娘我搞得浑身酸痛,他小子必定体力消耗不少,这会儿不多睡多补充体力,除非他是铁人。
唉,怎么面对他嘛!
是转过身,拍拍他的肩膀赞一声:“哎,小子,你技术不赖嘛,跟谁学的。”
还是,挂着两行清泪揪着他的手泣道:“这位公子,这是人家第一次,你要对人家负责。”
再或者,很酷地用脚丫子踩在他的命根子上叫:“死流氓,竟然敢非礼你姑奶奶!纳命来!”
伤脑筋啊伤脑筋,想来想去,似乎唯有赞他一声比较符合我向来的风格。只是,赞了他,岂不明摆着告诉他我其实挺享受的?那他要是再来一次,怎么办?哎呀,再来就再来嘛,我接着享受。
我悄悄抬起胳膊闻了闻,嗯,他的那种香味还没散尽呢,真好闻。这香味是不是催情香?一闻就心猿意马,又让我满脑子充满两人交缠时的画面。
好吧,我承认,我是色女,怎样怎样,有种就把我弄回现代去,哼!总之这次古代游,我是注定赚不到啥了。先是失了魂,好不容易把魂找回来了,又失了身。唉,除非,怀了孕,有了娃,算不算赚一个?
说到怀孕,我惊了。这里也不知道有没有那啥毓婷类事后补救的东东。那家伙折腾我一宵,虽然说大姨妈前后十天是所谓的安全期,谁知道他的小蝌蚪是不是比较壮。不行,要以防万一。
我“腾”一下坐起来,“哎哟”就叫出了声。他姥姥的,这老蛮腰跟要断了似的。
待我抚着腰揉了揉,一转身,看到他正睁着亮晶晶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瞅我,瞅得我面红心热,不禁有点着恼,斥道:“看什么看,没看过老娘光着身子!”
他还是不说话,长臂一伸,把我又拉倒跌到他怀里搂着,我急了,叫:“松开!快给我弄药来。”
他开口了,声音略带沙哑,问:“药,什么药?”
“废话!避孕药啊!”
“没有!”
“怎么会没有,以前看古装片里都有的,好像叫花红汤的。你不弄,我找兰香,她肯定知道。”
“你敢!”
“喂,蒲大,你要搞清楚,我的身体我做主,别以为让你打了一炮,你就是我大爷!”
“莫梨花!”
哼,本姑娘不和你废话,我自己去找去。我奋力推开他的胳膊,坐起来,准备穿衣。
我捞起一件,是破的,再捞起一件,还是破的,我怒极了,踢他一脚,骂:“死变态,你是用强的吗,把我衣服都撕成这样了!”
他躺着一动不动,掀着嘴皮子答:“死变态是你!你自己乱吃药,欲火焚身受不了,自己把自己衣服给撕烂的,别想栽赃到本王头上!”
“骗人!我怎么不晓得!”
他把双臂枕在头下,斜眼看我,提醒道:“你不晓得?你吃了销魂丸,如果能记得那才叫见鬼!”
“你明知道是销魂丸,还让我吃?!”
他一点不以为忤,自在地答:“是本王逼你吃的?本王可是亲口问你是否当真要吃,你自愿吃的。”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它们不是回魂丸!”
“你没问,本王何必多嘴!”
“臭男人,你还有理了,看我不阉了你!”
我张牙舞爪地扑过去,他不躲不闪,任我拳脚相加。他不还手不还嘴了,我打两下就消了气。我气喘吁吁住了手,他一跃而起,拦腰抱起我,撩开床幔,下了床。
从床幔钻出来,耀眼的阳光刺得我头晕,连忙把脸往他怀里一埋,待脸颊接触到他的皮肤,我才想起两个人都光着身子。我忙挣着要下地,叫:“大白天的,你抱我到哪儿去,你放我下来。”
他不理不睬,兀自搂紧了我,我见反抗无效,只好重新把脸再埋回去,只求浮云流水她们不要这个时候出现。
只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动,他走了没几步,我就被温水包裹了起来。
进入水中,他放开我,说:“不想淹死的话就睁开眼!”
别扭的男人,不会好好说话吗?!老这样恶声恶气,人家把身子都给你了,你就不晓得温柔点!我心里突地涌出一股悲凉,站定,往外划了二步,靠着池沿,背对着他,为自己失去的某些东西哀悼。是,虽然不断对自己说,不过是层膜而已,无所谓,无所谓,可在心灵深处,还是有所谓。如果两情相悦心心相印,或许会如飞蛾扑火般只求奉献不求回报,可我和他的关系只是那么浅浅薄薄的一层,不到半个月就被他吃干抹净,怎么想怎么觉得有点无法接受,所以最终我还是把自己设定为“受害者”。
我默默地撩着水洗着身子,在抬起手臂的时候,我才发现臂上多了个玉镯,颜色是很清透的绿,上面镂刻了一枚叶子和一朵花。这镯子和我的手腕吻合得非常好,我使了半天劲都没取下来,我正往外拔得起劲,这时身后响起水声,他靠近道:“别费劲了,戴上就取不下来了。”
我把腕子往后晃晃道:“人家一夜春宵值千金,你给我一破玉镯子就把我打发了。唉,不过,有总比没有强。谢了。”
他抓过我的手,往后一扯,又把我扯到与他肌肤相贴,我明显感觉到他的怒气,还有腕上的疼痛。
有没有搞错,我这受害者还没发脾气,你倒先撅尾巴撒泼了,王爷有什么了不起!
看他那样儿,我就火大,忍不住讽刺道:“怎么?对本姑娘的玉体意犹未尽?要不,再来一炮,这回能不能给点值钱的物件?本姑娘要卖就卖个天价,我可不是贱货!”
“莫梨花!”
他的手一用力,我痛得差点叫起来,可是人要有骨气,这关键时刻要是输了阵势,以后我还怎么在气势上压倒他。我忍!你捏,我反捏!
我再怎么使劲回捏,他眉头也不皱一下,而我的手似乎更痛了,痛得我忍无可忍,终于抱起他的胳膊就咬了下去。
他立马松了捏我的手,我继续咬,呜,肉感不错。
只是,我咬得牙帮子都酸了,也没见他给个反应,我无趣地把他胳膊一扔,抬头就骂:“你不是人啊,你不知道痛啊!”
他看也不看那条被我咬了一排并带着血迹的牙印,俯下头来就吻住了我。
在那一瞬间,我心里似有根弦被猛地拨了一下,生生地疼。我被这种猝不及防的悸动给震得心慌意乱,想要离开他的碰触,向后仰着要摆脱他的唇舌追击,无奈我忘了这水中形势不利于稳定站姿,在我不断后退他不断追击的情况下,我溃败,在即将跌入水中时被他捞起,以更亲密的姿势和他相贴,而他的吻也更深入更火辣。我莫梨花的意志力很薄弱,没一会儿功夫就脑子糊涂了,任他在唇上辗转吮吸,直到嘴上猛的一痛,我忙睁开眼,奋力一推,可惜不但没推开他,反而两个人齐齐跌入水中,激起一片水花。
待我喝了几口水被他捞起来,看到他嘴角竟然出现罕见的浅浅笑意,再加上滴哒着水的头发,“性感”二字就蹦进了我的脑词库。
犹记得我当初顶着他的皮囊站在镜前笑的样子,那个笑可真比哭还难看,可这会儿看他的浅笑,竟然觉得如此迷人。难不成,灵魂影响肉体,没男人气质就笑不出男人的魅力?
他伸手把垂到我眼前的几绺头发捋到耳后,指尖划过我的脸颊,我感觉脑门上的血“腾”一下就涌了上来,立刻烧红了耳根。
我不自在地转过身子,准备游开他的身边,这个男人太危险了,我要是不逃,早晚会早一步掉进他的情眼里。
他看穿我的意图,手臂一揽,我就只能原地打扑通,他的声音似乎也充满了魅惑,只感觉他的指尖从我的脖颈一直划到尾椎,酥酥麻麻的,呼在我耳边的口气也带着他惯有的香味,他说:“昨晚运动过度,今天就不要戏水了,本王给你搓泥。”
什么“搓泥”,该叫“揩油”才对!那双手似着了火般,在我的后背上燃烧,泥没搓下三两斤,口水倒是让我酝酿了一肚子。闷骚男发起骚来潜力惊人嘛!有培养前途!
换回自己的身体,再看他的身体,再也没有姐妹感觉了,我是我,他是他,一清二楚泾渭分明。原本被我熟悉的男体,换了个灵魂,又变得陌生起来。以前只能从镜中看到“他”的脸和身体,这会儿却与这有温度的男体肌肤相亲,这种转变让我一时无法适应。再想这段时间由女变男又由男变回女,不过十几天,却有种前世今生般的时空错乱感。真像一场梦,一场不愿醒来的春梦。
什么叫报应哪,我算是体会到了!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强势这么难以应付的男人!不过是穿衣戴帽的小事,竟然足足折腾了我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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