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人家昨天晚上的“这样那样”,今天早上腰还酸得要死哪!今晚可再受不住了。
燕青郎见她小脸娇羞如春,不禁又“色心大发”地扑过去同爱妻亲亲热热地好一通,直到她被他吻得发散鬓乱,面红如榴花,娇喘吁吁地直告饶,这才稍稍地放过了她。
“你放心,‘我们’会找到另外三家后人的。”他宠溺地搂着她在怀里,神情温柔轻松,低沉嗓音里却带着股成竹在胸的王霸之气,“明日起,燕国公府也该动起来了。”
今晚,镇东将军府便会有三只严受训练过的海东青放飞而出,各自飞向极南、极西、极北之境……
——全书完——
将军啊,小姑子不是这样追的啦!
燕国公府密局,驻东疆特派处,登记第一号暗卫首领秘密档案卷一有载……XX年XX月XX日,镇东将军府。
清晨,天未亮,四周静谧,无杀气。
瀚然楼上,有一高大挺拔身影凭栏伫立,负着手,皱着眉,俨然沉思军国大事模样。
久久,大将军低声叹了一口气,透着股郁郁伤伤的怅然难解。
“今日,可又该换找个什么理由上门去呢?”但闻大将军自言自语,甚是苦圆。
(暗卫首领私下警醒众手下:凡见主上神色有异,所有人等均须噤声慎行,切莫惊扰主上思考大事,达者,军法惩治。)
“咳,禀主子。”一旁被迫当狗头军师的涛尺总管轻咳了声,眉眼间尽是尴尬陪笑之色,讪讪道:“那个,依属下之见,上回您嫌弃人家玉老板的烧猪手老烂太咸,这话似是说得太过了,据野店暗线传来的消息,那玉老板至今仍是忿忿难平。所以您待会儿不管找什么理由去,千万记得嘴得甜一点,多夸夸人家。”
“是吗?”燕大将军心一紧,随即浓眉皱得更紧了,沉声不悦地道:“那你的意思是叫本将军说谎了?”
“咳咳!也不是说谎,就是说话婉转一点,身段放软一点。”涛天总管忙解说。
“你是叫本将军同那些娘娘腔的小倌学事不成?”男性尊严疑似被质疑了,燕大将军听得一个大怒。
“……”涛天总管额上落黑线,背心流冷汗,面色惨然得苦不堪言。
呜,不小心一脚踩空掉进爱河里的主子好难沟通啊,可是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要是没能帮忙主子搞定野店那枚小姑子,他们镇东将军府里奇外外数百臣下,干脆集体抹脖子算了!
“话说回来,那些食客人人都夸她做的饭菜好,若是我也随大众从大流地赞了一句好吃,只怕她立马拿我当那些寻常人看待,就再不会觉得本将军有什么特别之处了。”燕大将军发完飙后,一想起那张圆圆如甫出炉小包子的小脸蛋,不由面色
一红,低叹一声,又立刻陷入了烦恼里。
“……”涛天总管可以很大逆不道的承认他……很想笑吗?
鸣,不行不行,主忧臣辱,主辱臣死……来,重复哈三遍。
“涛天?”
“是,属下在。”
“半个月后又是燕国公府粮车运至东疆的日子了吧?”
“是的。”
“放出消息,说我明日便要带领大军进山操练,没个三五个月不回东疆镇上。”
“咦?”涛天总管一愣,随即会意过来,猛地点头称是。“属下立马交代下去。”
但见燕大将军深邃黑阵里,一扫方才的踌躇、忧郁、忐忑和迷惘,满满闪动着智慧的光芒,嘴里念念有词:“自古情场如战场,举凡战事现胶着之局,自该痛下猛药、祭出奇兵,无所不用其极,方能克敌机先,大获全胜……”
“主子好威武,主子好英明,主子好厉害!”涛天总管闻言几乎喜极而泣,个个不由大声欢呼起来。
我的老天爷呀,主子终于开窍啦!
(已婚的暗卫首领再也忍不住,默默叹息,含泪记下:将军啊,小姑子不是这样追的啦!)
老祖宗啊,鸳鸯不是这样瞎点的!
燕国公府,百花盛放楼。
一位银发苍苍却穿着华丽,笑容满面的老妇人,坐在铺着厚厚锦垫的大榻上,正拿起了信纸远远地隔着瞧,看了一次又一次仿佛还不足,忍不住又命人道:“丰鱼儿,你丫头眼力好,再念念给老祖宗听听。”
随侍在侧的秀气丫头虽是长得其貌不扬,却有着一头黑鸦鸦油光水滑的好头发,肌肤细致如雪,最最特别的是笑起来如和风吹过,总能教人心头不由一阵清新畅然。
“是,老祖宗。您别急别慌,奴婢会好好给您多隐隐的。”丰鱼笑吟吟地接过信纸,声音清脆地念道:“敬禀老祖宗,大少爷近曰情窦初开,心仪东疆一小姑子,那小姑子老奴见过,脾气极是爽倒明快有趣的,老祖宗必定会喜欢……”
丰鱼一边念着,老祖宗笑得眉眼乱飞,连脸上的皱纹都笑成花儿!
“好,好样儿的。”老祖宗喜得合不拢嘴。
“恭喜老祖宗,咱们国公府迎娶进这孙少奶奶的大喜事,想是指日可待了。”丰鱼也高兴地凑趣儿道。
“呵呵呵,终于呀,可把我急得……眼下总算有点儿盼头啦!”老祖宗频频抚掌乐笑,听完后还意犹未尽地追着问:“还有呢还有呢?”
“严嬷嬷信就写到这儿,旁的还无下文。想是事情发展得很顺利,您别担心。”丰鱼安慰道。
“我怎能不担心呢?”老祖宗唉声叹气了起来,“我的青哥儿可是咱们国公府的独苗苗,那性情身段能力都是一等一的,若非月老不开眼,他又成日练武不谙情滋味的,我会拖到现在还没抱上宝贝曾孙儿吗?”
“会好的,现下不是有好事传出了吗?”
“哎,我是怕青哥儿倔头强脑的,万一吓跑或是得罪了人家小姑娘,到时候鸡飞蛋打一场抓瞎,那我抱小孙孙的希望不是更渺茫了吗?”老祖宗越说越心急,几乎坐不住了。“不行不行,我得盯紧点儿……对了,除了严嬷嬷的飞鸽传书外,暗卫那儿是怎么说的?不是每半个月暗卫那儿便有信直送给公爷的吗?”
哎,说到她这个儿子,平时总爱绷着张刚正不阿的铁脸装深沉,偏偏是死充着脾气,心肠可比谁都要软,明明不放心唯一的爱子驻守东疆,面上还一副公事公办,可这国公府里谁不知暗卫首领是他亲自派到东疆去的?还千叮嘱万交代了切切得半个月一封平安信,若是青哥儿有个什么头疼耳热的,他便是头一个暴跳如雷,急慌慌吼着叫送太医去的,连她这个老祖宗和青哥儿他娘都要给排到后头去了。
所以严嬷嬷捎来的密信里来不及提上的,暗卫那儿送回来的信里肯定都有,而且定然要详细许多的。
“咳,老祖宗,”丰鱼有些尴尬,“公爷那儿都是些密局暗卫大人们看管着的,奴婢岂敢违令多问?”
“那你去,同他们说是老祖宗要看的,把那些个东疆的密报……不,不只是密报,就是涛天每月回禀公府的折报也得统统缴上来。”
“呃……”丰鱼吞了口口水,脸上的讪色更深了。“奴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都说是老祖宗要的……”老祖宗正要皱眉,忽然又似想起什么,恍然大悟。“嗳,我说鱼丫头,你……莫不会是……害羞了吧?”
“……”丰鱼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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