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搭上飞机那一刻起,她无时不想着跳机的可能性。
原因正是坐在她身旁那个笑得活像贼猫的讨厌鬼南宫耀。
说什么要拿她当挡箭牌,所以特地请她到日本参加他友人的生日派对,见鬼的她才不信!
要不是欠他一个承诺,说什么她也不来!
“怎么啦,小容容?你漂亮的脸怏要挤出几十条皱纹来喽!”南宫耀一脸闲散地靠在椅背上,和白雨容说话的同时,还不忘到处散播他过人的魅力。
其实这趟日本之行,他还有个任务在身,就是把皇轩派给他的新任务委托人的私生女找回来。看他对来来去去的几位空姐频送秋波的风流行径,白雨容就算智商再怎么低,也知道他绝不是单纯地要她陪同参加派对好应付女人罢了。
鬲宫耀,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快点说出来!”白雨容把手从他的魔掌中抽离,像是怕有细菌沾上似地甩了甩,“我不想跟你玩猜谜游戏,识相的就快说,不然别怪我一下飞机就跟你分道扬镳!”
这家伙愈来愈过分了,自从在大哥面前死不要脸地扯谎说他们两个已经是情人之后,他便开始用这种令人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满地的昵称唤她,教她真想敲破窗子把他给扔出飞机,好好体会一下自由落体的刺激感。
“啧啧啧!”南宫耀不赞同地摇晃着手指,“我说小容容呀……”
他话还没说完,白雨容已经先行抢攻,“你给我闭嘴,别用那种恶心的称呼叫我。”
“你这么讨厌它吗?”他皱起眉,认真地思考后又问道:“那叫你小雨容可以吗?还是小甜心?或者是容容?不然叫你亲爱的也可以,反正咱们的关系已经非比寻常……”
“StOP!什么叫非比寻常?”要不是现在还坐在飞机上,周遭又有许多乘客,白雨容发誓,她一定会把南宫耀那张不安份的大嘴巴给缝起来,而且绝对不会先替他打麻醉剂。
“难道不是吗?”南宫耀故作疑惑地把脸凑近,“咱们都已经‘那个’过了,你还当我是外人啊,太不够意思了吧。”呵呵呵,反正他就是有本事愈描愈黑,白雨容想在舌战中占上风是绝不可能的事。她倒抽一口凉气,“谁……谁跟你‘那个’了!”
“你忘记了吗?”南宫耀装出一脸震惊的模样,“你好无情哦,小容容!那天在医院里,咱们明明就已经‘那个’过了啊。”话未,他只差没挤出几滴眼泪以示委屈。
白雨容的俏脸顿时涨得通红,嘴巴也跟着迟钝起来,“我……我不过是被你亲过而已,还是亲在脸颊上,你别随便颠倒是非黑白、无中生有!”说得好像他们已经有了不可告人的关系似的,这让人听见还得了,她还要不要嫁人哪!
“无中生有?我说了什么吗?不过是照实情陈述罢了。”一听就知道她想歪了,南宫耀在心里偷笑。
自从认识她之后,他生活中的笑意增加了。
白雨容是个精神充沛又开朗活泼的女孩,刚出社会的她还没来得及接触人类的阴狠狡诈,所以她对任何事情的反应总是率真得令人不敢相信。
她是那种小时候相信世上有圣诞老公公,长大后相信天上有天使的单纯人种,虽然看来有点蠢,但却明白地昭示她的赤子之心。
也因此,花名远播的他在她面前也只能举双手投降,屈服于她的独特魅力之下。
看多了、也习惯了与污浊的世俗相处后,她的出现无疑令他双眼一亮。
从与她的相处中,他发现她是个与四方侦探社的成员们有着共通点的可爱女孩。
她可以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却没发现自己正在淌血,就像他的伙伴们可以义无反顾地为彼此付出而不计回报。
也因为她的个性,加上那么一点小小的倔强,使得她根本无法接受他过去与女性之间种种的事迹。
唉!谁要他的风流倜傥已经随着四方侦探社的名声远播海内外呢?人长得太帅、太有魅力真的不是好事,到哪儿都有成群的美女抢着追,往往让他不知如何抉择,选了A嘛,怕伤了B的心;挑上C嘛,又担心D闹脾气。
也许是过惯了被众家美女包围的日子,所以当特别的她出现在他眼前时,他才会感到那么有趣。
她不像其他女人,看见他长得英俊挺拔便一个劲儿地倒追、死缠烂打,更遑论对他好言相向了,事实上她根本从没对他好声好气过。
仔细想想,他好像是有点犯贱,放着自动跳上床的美女不要,偏偏去追个弃他若敝屐的女人。
不过有挑战性才有意思,不是吗?何况连他们那个非人类的社长都对她挺和善的,也表示愿意让她时时上门来,不像对他的其他女人,连踏入四方侦探社五公里范围内都不准——其实他也不会这么做,毕竟公是公、私是私,在外头随便勾搭上的女人他才不会带她们到四方侦探社去。
综合以上各点,白雨容似乎具备了得天独厚的条件,让他想不去追她都很难。
心神一转,南宫耀再度把眼光调到白雨容身上,见她偏过头去假装睡觉,他皮皮地将手轻盖住她搁在扶手上的柔荑。
果不其然,她沉不住气地将手一抽,杏眸圆瞪像要喷出火来,“别再乱碰我,当心我告你性骚扰。”
“我只是不小心的,小容容。”他故作无辜地朝她眨眨眼。
“鬼才相信。”她把身子往窗边缩,就求南宫耀别再多碰她一下。
她讨厌这个表里不一的男人。
初识时他差点骗走她的初吻,而后又老是借故逗弄她,最后甚至堂而皇之地在她大哥面前死不要脸地说是她男友,害得她事后被大哥追问了半把个月,烦都烦死人。
虽然他总是脸上带笑,还笑得一脸无邪,但是她知道能待在四方侦探社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角色。
说起四方侦探社,虽然它闻名业界已久,但就她在网路上得来的有限消息,也只能略微窥知一二,不过这点皮毛已经够让她这个好奇宝宝想一探究竟了。
四方侦探社,成员共五人,社长龙皇轩是个棕发褐眸的年轻男子,这点基本上是没人知道的,要不是她曾经身为四方侦探社的客户,只怕也不会知晓。
副社长东方,听说是个记忆力超强,媲美电脑的才子,为人温和有礼又体贴,不过有点顽固。社员西九条深雪,传闻他有张美丽如女性的脸蛋和一头长发,厨艺更是令南宫耀的胃拜倒在其西装裤下。
北原凉司则是个有心电感应能力和超强第六感的异能者,听南宫耀说,他一个星期内的开口次数和字数之少,扳手指头就能数完。
副社长和这两个社员目前她都未曾有幸拜见,惟一认识的便是这处于万年发情期的南宫耀,真是天大的不幸。
传说他是只标准的笑面虎,个性比双子座的人还要双子,根本就是有双重个性,而且他专接和死神打交道的案子,有一身的好功夫。
虽然大家是这么谈论南宫耀的,但就白雨容看来,他不过是个超级没节操的花花公子,见了女人就想勾引,而且还不分年纪,活脱脱是个靠下半身意识过活的男人,就连日本‘源氏物语’里头那位赫赫有名的光源氏都该甘拜下风。
她相信以南宫耀的条件,看人的眼光应该颇高,她就算没有大家闺秀的温柔婉约,或者是小家碧玉的清纯可爱,会被他挑上当成捉弄对象,在他眼中应该也算是个水准以上的女人吧?
白雨容苦笑着摇头,心想,南宫耀对她的种种“礼遇”在爱慕他的女人眼里也许是幸福,但她——对不起,敬谢不敏!
见她摇头,南宫耀把身子凑近,“怎么啦?想什么想那么出神?是在苦思如何得到我这个世间少有的帅哥吗?”
“我是在想,该怎么做才能摆脱你这位世纪大帅哥的纠缠,省得被众家美女嫉妒的眼光杀死。”白雨容斜睨他一眼,径自闭眼补眠去,不再多言。
到日本只有短短几个小时而已,再和南宫耀耗下去,她真的没时间休息了。
被兜头浇下一盆冰水,南宫耀有丝泄气,看来自己常用的老招数对白雨容是无效的,他得拿出真本事来了。
不过,如果白雨容是那么容易被征服的女人,他还会那么坚持吗?怕是早腻了吧。
唉!果然是男追女隔座山啊,看来除了将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等美女垂青,他还得准备圆锹和铁铲,挽起袖子学学愚公移山喽!
???
日本东京都上野市
拥有日本着名观光景点上野动物园的上野市,依然风光明媚。
下了计程车,南宫耀轻而易举地提起两只大皮箱,回头对尚在张望四周的白雨容唤道:“走吧,我朋友家就在前头不远的地方。”
此时已是黄昏,白雨容就着夕阳余晖往前方望去,却没见着任何醒目的建筑物,她疑惑道:“前头哪里?我没看见什么房子或公寓啊。”
“站这儿是看不见的。”南宫耀说着径自往前走去。这地方是上坡,虽然不太陡,可提着两人份的行李仍有些累人,如果他们俩想叨扰人家一顿晚餐,最好快点朝目标迈进。
白雨容半信半疑地跟着他走,她曾经想自己提行李,但南宫耀却死也不让她提,理由自然是他那骗死人不偿命的绅士风度。
约莫走了五分钟,白雨容总算看见隐藏在大片树林后的屋宇悄悄露出一角来,随着距离愈近,一栋充满欧洲田园气息的红砖瓦房呈现在他们面前。
白雨容抬眼望向前方屋前的小径,“这就是你朋友家?”她瞥了南宫耀一眼,因为这儿的秀丽风光和朴实气息太过健康,让她无法相信这会是南宫耀这种人的朋友所住之处。
“呵呵,现在就惊讶还太早了。”南宫耀露出得意的微笑,显然对于能够动摇她情绪一事感到很满意。
“我不是惊讶,只是不能接受你有这种类型的朋友这个事实。”白雨容诚实地道出内心的想法。“啧,好伤人哪!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就那么糟吗?”南宫耀笑嘻嘻的模样说明他并未被打击到,反倒乐在其中。
“漂亮的房子我不是没见过,但是这实在太惊人。”白雨容再一次打量四周,房子的周围是灰石砖砌成的矮墙,偌大庭园内有座长型水塘,旁边值满花卉,角落是架运送土堆与树苗的小推车,上头湿润的土壤昭示主人使用之频繁。
出身白隼集团的她算得上是个富家的千金小姐,曾到法国留学,也曾与友人到世界各地游玩,这类型的房子她并不是没有看过,但是如此生气蓬勃的私人庭园景致,她倒是头一遭见识到。
“先进屋里吧,我想主人应该等我们很久了。”上南宫耀提着行李步上石阶,在等待应门的同时回头对白雨容轻唤。
相信对于她眼底流露出的赞赏之意,主人应该会感到很窝心吧?毕竟这是他好友鲜为人知的兴趣。
听见南宫耀的叫唤,白雨容匆匆跟了上去,在等待的时候,她悄声低问:“我都还没问你呢,你有没有先和你朋友打过招呼,说会带我来打扰?还有,你的朋友会不会说中文?我的日文只有日常会话的程度而已。”
“放心,我对他提过了,他很好相处,中文又好得很,你别担心。”南宫耀轻抚她柔嫩的脸颊,忍不住低头就要吻上。
“咳、咳!”在白雨容就要赏南宫耀一记热锅贴时,两道轻咳声传来,阻断了南宫耀刚燃起的色心。
“耀,你到哪儿都不改本性。”清朗的声音随后响起来,让白雨容羞红了脸匆匆推开南宫耀。
“优罗,你要就慢点出来,不就早点应门,明知道我没耐性还让我等,不是摆明了要我找别的乐子打发时间吗?”南宫耀的语气让人一听即知他与对方交情匪浅。
白雨容匆忙点头致意道:“你好,我叫白雨容,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不必客气,耀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先请进吧。”男子柔声招呼着。
“谢谢……”她的声音在抬起头望见那张熟悉的脸庞后打住。
这男人的脸孔她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他的五官、神情让她联想到某个扬名东南亚的当红歌手,再加上那个名字……若是她没有记错,那名歌手的日文名字发音也和“优罗”相近。
南野优罗对于她的打量似是习以为常,他只是温和地笑了笑,任由白雨容瞪大双眸盯住他的脸庞。
“让我来说明吧,”南宫耀深知她的不解与疑惑,于是一手勾上南野优罗的颈子,状似亲昵地靠在他肩侧道:“南野优罗,我的死党,也就是你现在心里头所猜想的那位名歌手,每年所纳的税远远超过日本首相的‘金童’,如假包换。”
白雨容睁大美眸瞪着眼前清朗俊逸的他,不敢相信自己竟能如此轻易地见到众人口中如神祗般高高在上的南野优罗。
南宫耀颇为得意地欣赏着她惊愕的表情,“我不是说过,你吃惊得太早了。”因为介绍南野优罗给她认识,才是他要吓她的重点所在。
南野优罗只是摇摇头,散落的发丝随之摆动,他不赞同地问道:“耀,你没有事先向白小姐说明吗?”
“事先说明的话,不是少了这份乐趣吗?”南宫耀坏心地捏了捏白雨容的脸颊,“是不是很吃惊、很高兴呢?小容容。”
她点头道:“我吃惊得不得了,也很高兴。”白雨容的反应不是他俩预期的因羞窘而逃避回答,倒是干脆得令人微愕。
“你好,南野先生,我就先向你未来几天的招待道谢了。”她有礼地颔首示意。
对她不如一般少女疯狂尖叫或脸红害羞的反应,南野优罗的心中泛起莫名的失落与好感。失落是为她似乎只是认识他而非他的歌迷,这多少令他身为歌手的自信受到小小的打击,而他心中的好感则是来自于未来几天应该会与她相处愉快。
不过他宁可如此,若要他长时间和成天无法控制情绪的歌迷在一起,任他和南宫耀再怎么熟也只能打回票。
“欢迎两位,快请进吧,不然饭菜要凉了。”他赶紧引两人进屋。
“哇,好久没吃到你做的菜了,我来鉴定看看是进步还是退步!”听见有食物,饥肠辘辘的南宫耀率先往屋内奔去,连行李都搁在玄关不管。
“那要看你拿什么来比较吧?”南野优罗淡淡一笑,领着白雨容往内走去,“如果是跟西西比,那我是绝对比不过的。”
“你也认识西九条先生吗?”白雨容听着他俩的对谈,忍不住出声问道。
果然四方侦探社的人都交游广阔,什么样的人都认识。
“我和四方侦探社的成员是好友,不过耀比较特别一点。”南野优罗领着她穿过充满木头与香草气味的走廊来到餐厅。
“特别?跟南宫耀那个……”她原想说超级大色狼的,但想想在南宫耀的朋友面前非议他似乎不大礼貌,“你们认识很久了?”
“是呀,孩提时代就认识了。”说着,南野优罗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神秘地朝她一笑,“所以耀一切的糗事我都知道。”
“真的?”她对这个倒比较有兴趣,她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环境可以造就出那种花花公子的个性。“是呀,例如……”话语尾音未断,南宫耀的声音已经硬生生介入。
“优罗,别逢人就提起我小时候的糗事。”真是的,看他外表文雅,说起话来倒挺像西西,一样损人不遗余力。
“我只是想让白小姐多认识你一点,不好吗?”南野优罗聪明地应道。
“哦,是这样吗?”南宫耀走向白雨容,嘴角勾起邪笑,“我说小容容,想知道我的事可以直接问我呀!何必问优罗这个外人呢!他知道的哪有本人多,对不对?”说着,他托起白雨容小巧的下巴就要吻上她的唇。
白雨容早有防备地伸手挡住狼吻,没好气的道:“我是想知道一些你的糗事好昭告天下女子,别让你还算能唬人的外表给骗了。”真是!她真服了他不管什么时候都能达到机会对她胡来。
看来这趟日本之旅肯定是不会无聊了,有个南宫耀再加上超人气歌手南野优罗,她觉得自己好像一头栽进了另一个世界。
???
早晨一睁开眼,白雨容便看见窗外的树枝上有只松鼠正咬着一颗小果实往树干的方向爬。
在为它可爱的动作而失笑的同时,她也想起了自己现在身处南野家的事实。
简单地将长发盘到脑后,穿上轻便的牛仔裤与鹅黄色衬衫,她快步下楼,循着谈话声与香味来到餐厅。
“原来你不是特地来参加我的生日派对的。”南野优罗的声音打厨房里飘出。
南宫耀低头扒了几口白饭,干笑道:“我当然是特地来参加生日派对,只是顺便查案子。”
“什么案子?”白雨容踏入餐厅,“我都听见了,你果然另有目的。”当初来这儿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他绝对没有别的目的。
“小容容早呀,昨晚睡得好不好?有没有梦见我?”南宫耀笑嘻嘻地替她拉开椅子让她坐下,又帮南野优罗把味噌汤与白饭端上桌。
白雨容拍开他欲搭上她肩膀的手,“别想转移我的注意力,还不快说。”
“你是在关心我吗!放心,这件案子一点危险性都没有。”南宫耀把嘴唇贴近她的耳际,轻吹了口气。
白雨容猝不及防地摇住耳朵跳起来,粉颊烧得通红,“南宫耀!你给我正经点!”
“好了,两位都坐下用餐吧。”南野优罗笑着排开两人的纷争,又帮着解释道:“白小姐,耀他只是来找人的,别太担心。”
“找人?”白雨容眨眨眼。
“某大企业家的老板老年才得知自己有个私生女流落在外,我这趟是来传个口信,顺道带那位小姐回家认祖归宗。”南宫耀知道不明说她是不会死心的,索性简单地略述。
“噢,原来是这样。”白雨容点点头,随后又皱起眉,“只是这样的事有必要瞒着我吗?老是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作非法交易。”
“我们社长交代我绝不可把你牵扯进去,所以我才没说啊!”南宫耀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反正我也没空管你,难得来一趟日本,不好好观光怎么对得起自己?”白雨容对他扮了个鬼脸。
“说得对,那下午就由我带你四处逛逛吧。”南野优罗微笑着在白雨容对面坐下。
“可是你不用工作吗?我们到这儿打扰已经替你添了不少麻烦吧?”白雨容惊讶地看向他,心想要是她那群优罗迷的朋友知道南野优罗亲自当她日本之旅的向导,肯定尖叫到昏倒为止。
“这两天我放假。”他转向南宫耀,“白小姐有我陪,你就可以安心了吧?尽管放心去辨好你的工作,过两天生日派对时才能尽情玩乐不是吗?”
南宫耀无奈地瞥了两人一眼,一好像也只能这样了。”他叹了口气,“我说优罗,你也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大,别毫不自制地对人太过体贴,到时候把我家小容容的心给抢走了,我可是会跟你拼命。”
“就算我魅力再大,白小姐的心不属意于我也没用吧?”南野优罗轻笑道:“怎么,向来自负的你也失去信心了?”
“谁叫我只是个小小侦探,哪能跟你这位超级红歌星比。”南宫耀皮皮地朝白雨容眨了眨眼,“小容容,千万别有了新人忘旧人唷!”
白雨容翻了个白眼,着实服了他们俩瞎扯的功力,莫怪乎人家会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正欲开口反驳,玄关传来门铃声,打断三人的谈话。
“抱歉,我去开个门。”南野优罗朝两人点头示意后匆匆前去应门。
“大清早的会是谁啊?”南宫耀放下碗筷,起身靠在餐厅门边,探出头,趴在门边张望着。
白雨容好笑地看着他孩子气的动作,心想这男人果然有让女人为之倾倒的本钱。他有着成熟男人的外貌、年轻男孩的爽朗,加上偶尔的孩子气勾起女人的母性,女人要想不迷上他真的很难。
可她明白,她不能喜欢上这个男人。他绝对是个好情人,因为他有无限的罗曼蒂克可以任女性予取予求,可是他不可能当个好老公,因为他让人太没有安全感,所谓的七年之痒对他来说或许只要短短几个月就会发作,待他的热情燃尽后便什么也不剩,什么也不留。
意识到自己想到太过深入的事情,白雨容苦笑着甩甩头打算用早饭,此时南野优罗的声音传来,再度打断她的动作。
“香月出车祸?”南野优罗的语调不自觉地上扬。
白雨容悄悄挨近门边低声问着南宫耀,“怎么回事?”
“他的经纪人之一出车祸了。”南宫耀轻声应道。
“昨晚他原本要到公司去处理这个月的歌迷信件,没想到在经过路口时被车子撞上了。”站在门口与南野优罗谈话的男子轻拍他的肩安慰道:“医生说他只是轻微脑震荡加上小腿骨折,两个月内可以完全康复,别太担心。”
“我知道了,谢谢你,小望。”
“用不着客气,好好休你的假吧。”男人说完便与南野优罗道别离去。
待车声渐远,南宫耀和白雨容从餐厅出来,踱至南野优罗身旁。
“你还好吧?需不需要去医院探望你的经纪人?”白雨容轻声问道。
“抱歉,白小姐,看来我们得取消今天的观光计划了。”
“没关系的,日本我又不是没来过,别担心我。”白雨容笑道。
“啧啧,优罗,你骗了不少女人的心哦!”南宫耀的声音打两人下方传来。
他正拿起那堆礼物检视着,每个都包装得精致漂亮,教人舍不得拆开。
“你骗过的女人才多吧。”南野优罗拍开他意欲染指礼物的魔掌,“我只是她们生活中的一项娱乐,你却是她们生活的重心,你觉得哪一个比较骗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