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的这个时候,她正忙着大扫除。今年少女还真的父亲,却不准还真这样操劳,将整个家交给别人扫除。
边要上班,边不放心的说:「还真,你乖乖出去玩,不准在家里搅和。
上回擦天窗,差点摔死的事情,你记不记得?」
哎唷…那种糗事就不要一直讲了…以前她还是家庭主妇时,有回让油锅烫成二级烫伤,还不是照样洗碗煮饭洗衣服。
当了主妇就是贱命,有回她痛的哭出来,还被丈夫瞪,「那么久了,还痛?」
你怎不每天把烫伤的伤口浸到洗洁精里试试看?
现在想起那个浑球就生气。奇怪,我怎会甘心被那种混蛋欺侮那么多年?只因为他是我的丈夫?
为什么我会觉得那些都是我的错?不解,真的不解。
不过,她知道,若是阿健或是卫青敢这样对她的话,真的二话不说,甩头就走。
马的…男人满街都是ㄟ~最讨厌的就是,连自己的儿子都追个不停…
「还真~」看他大老远的摆了个笑脸,「我最讨厌你了,离我远一点。」
还真连眉毛也不抬,阿健对他怒目而视。
「不管你拒绝我多少次,我对你的心,永远都不会改变~就算高山变成了平原~大海变桑田~就算彗星撞地球~诸儸记再现~我都~」-_-"
趁他滔滔不绝的演讲时,还真赶紧拉着阿健逃了。
奇怪,小时候教他背唐诗三百首,百家姓,用尽苦心的教育,现在讲出来的情话却这么没有创意。
还真觉得非常的失败。
但是,天平不来缠着她的时候,还真还是会挂念不已。
「学长?他重感冒啦~」卫青不禁幸灾乐祸,有个阿健就够讨人厌了,现在居然加了个天平学长,那更是雪上加霜了。
看见还真蹙着眉毛,卫青不禁心里警铃大作。不要阿~还真~你该不会爱上那个花心大萝蔔吧?他开始拼命的讲起学长的风流韵事,顺便加油添醋。
「大传二年级的简红秀…」卫青一听到红秀的名字不禁变色,还真不住口的念出一卡车名单。
「你追过这么多女生阿?你和你们学长,还真是一脉相传喔…」还真神情自若。
死学长~我跟你不共戴天~还真走到站牌,却上了相反方向的公车。
走到熟悉的家园,说她没有怀念,那是骗人的。
熟悉的楼梯间,熟悉的气味。还真在这里已经行走了二十几年,从来没有搬过家。
我又回来了。虽然不曾快乐过…但是被豢养惯的动物,总会怀念牢笼的气味。
她还是按了电铃。老半天,没人接。
没人在吗?又拼命的按电铃,终於来开门。
「吵什么吵~我们不买啦~」声音沙哑成这着样子,有没有去看医生?
天平看见她,却吓得脸色大变,「妈?妈~」他激动的开门。
「是我,还真。」忍住回答的冲动,还真上前一步。
不是妈?但是…他刚刚明明…明明看到妈妈回来了…
也许是因为生病的软弱,他哭了…软软的瘫下来,还真赶紧扶住他。
好烫…如果我在,不会让你受这种苦楚…还真也落下泪来,抱着她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
不争气的,忤逆的儿阿…到底是小小的,依在我胸前吃奶,一点点一点点拉拔大的小孩子…
让我生气,让我伤心,让我烦恼和屈辱。但是…总是我的孩子,怎能忍心抛下你?
抱着他,还真伤心的哭了,高烧昏迷的天平,喃喃的,孩子般的喊着…「妈妈…呜呜…妈妈…」
在伤心痛苦挫折的时候,人人能想到的,不过也是自己的妈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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