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她吓了跳,手赶忙往胸口一遮。
完了,她裸着背,只有肚兜挡着她的胸口,他要是兽性大发,她……正忖着,余光瞥见床幔被掀开,她几乎屏住呼吸,思索着他要是真对她用强,她该怎么办?
当他的指拂过她的颈项时,她只是下意思地锁着颈。
“你缩着颈,本王怎么替你系绳?”
“咦?”她一愣,发现肚兜的系绳确实被扯动着,感觉他轻柔地系着绳,而后拉上她的衣裳。
“快点穿好。”他催促着。
“喔!”她七手八脚地绑着中衣的系绳,再拿起衣裳套上,感觉身后的床幔又放下。
听见脚步声渐远,她略微回头,不敢相信他真这么君子。照顾她,没有半点起心动念,就连看见这青春无敌的身躯,也没让他“十”指大动……他是不是男人?
正忖着,瞥见他开门,压低嗓和卓凡谈话。
两人靠得很近,他的长发披散还淌着水滴,卓凡随即接过他手中的布巾,轻柔地为他拭发,而他则不知道正在看什么,神情分外专注。
她明白了!亏她还反复推演,异日他企图辣手摧花时,她该作何防备,如今看来……她真的想太多了!
人家是走男男路线的!如此以来就足以说明为何他一点冲动都没有了,对吧?
那美若天仙的丫鬟,他不要就罢还下毒手,对她更没有半点心动,原来他要的是男人!
亏他长得那么好,瞧瞧,那浓眉斜飞入鬓,几分豪侠风情,再配上那双如黑曜般的魅眸,挺鼻薄唇……他像是发觉她目光,斜睨了一眼,唇角一勾,笑得勾魂。
她呆住,心扑通扑通地跳。妖孽……打从第一眼就觉得他好看得过火,如今再看,更是妖冶得没天良。
“你在瞧什么?”
一回神,便见他举步走来,卓凡也不知何时退回门外。
她的双眼发直,盯着他刀凿似的胸膛,腰腹上肌理分明,诱人的人鱼线若隐若现,壮而不硕,精而不瘦……极品!
“……口水留下来了。”
她猛地回神,抹着嘴,哪有什么口水?“胡说八道!”她羞恼瞪他。
“浪女。”他掀开床幔,往她身旁一坐。
窦月芽满脸羞红,咬牙反驳。“你不要毁我名声,我才没有!”她只是有点不小心看得太入迷而已,但她纯粹是欣赏。
“本王说是你了?”他笑得坏心眼。
“你!”脸已发烫,企图抬脚踹他,可一瞥见他延伸至背上的伤,她不禁垮下肩。算了,让他占占上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开玩笑嘛,她的接受度向来很大的。
“替本王拭发。”他长指勾动着。
她看了下,手上又没干的布巾,只见枕边不知何时摆放了一跌白帕子,她拿起一比,“这帕子太小,有没有大一点的?”
华与刹看她扬着手中的帕子,笑了笑。“那不是拿来拭发的。”
“看得出来,拿来擦汗倒差不多。”啊啊,她知道了,肯定是玉昙知道她热得满身汗,替她准备的吧。
华与刹摇头失笑,随即起身取了条干净布巾丢给她。
她自然地接过手,跪在他身后轻擦着发,只觉得他的发丝乌亮柔细极了。一般男人蓄长发,要是扎得有型,倒还不错,但要像他怎这样,垂放长发,更显妖魅的,实在是不多。
“豆芽菜。”他突道。
“嗯?”她不纠正他的唤法,因为她觉得这叫法还挺亲切的。
“抱着。”
“……嗄?”
“本王要你这样抱着。”他干脆拉起她的双手,从身后环过颈项,几乎让她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背上。
他赤裸的肌肤,让她感受到他的体温,有些难为情地推开,手却被他抓得死紧。想想算了,反正她又不在他的用餐范围内,这动作就不算骚扰,况且——
“王爷,这样不像我抱你,比较像是你要背我。”她好心纠正他。
“……都好。”他闭上眼,唇角微勾笑意。
窦月芽没得反抗,只好继续趴在他的背上,只是她有担心——“这样压你,痛不痛?”
“没感觉。”
“那就好。”
“你在意吗?”
“在意什么?”
第七章化除隔阂(2)
华与刹微恼回头,还未开口,外头传来声响——
“王爷,午膳送至。”
“进来。”他松开她的手,她一得到自由,快速地跪坐擦拭他的发。
一票丫鬟在玉昙引领之下上菜,她瞧见几个丫鬟见他赤裸着上身,全都羞红了小脸,却又不住往他身上瞟来。
瞧瞧,连小丫头都抗拒不了他的魅力,只可惜人家不是此道中人,勉强不来。
往后,她也就不用自己吓自己,摸清他的性子之后,大伙相安无事,不也是美事一桩?
是说……他应该要穿件衣服吧。想到次,她不禁扬笑。他穿不穿,跟她什么关系?
窦月芽原以为自己的美丽人生,应该从此开始展开,岂料她依旧遭受酷刑凌迟,被囚在这房间里,过着不问世事的生活。
“……今天是什么时候了?”她问。
“问这做什么?”
“天气好好喔。”从唯一敞开的那扇窗望去,她瞧见了湛蓝的天色,艳阳高照,她好想出去晒晒太阳。
身旁的男人不说话,只伸出一只手把着她的脉。她恶狠狠地瞪去。“王爷天天窝在我房里,难道都不用做事了?”不要有事没事就把她的脉,搞得她好像很废,事实上她好的不得了,骂人中气十足得很。
“托你的福,许多时全搁着。”
“那王爷就快快去忙吧,别因为我而耽搁。”去去去,把她的隐私权还给她!
“本王纡尊降贵照料,得到的是这种对待?”
“……我是怕耽误了王爷正事。”她也是一心为他着想呀……快滚吧,碍眼的家伙!当然,心里想的跟彰显在外的,绝对不同。
坐在床畔的华与刹睨她一眼,忖了下,道:“想出门也成,你跟本王赌一把。”不必想也知道她肯定是闷得慌。
守在门外的卓凡闻言,不禁错愕地瞪向门板。
“赌什么?”窦月芽瞧他从荷包里取出一枚银币,那银币她见过,与剀给她的荷包里也装了几个。
“这枚通宝银,一面是夔龙,一面刻着通宝。”他在她面前晃了下,随即一弹指,银币弹至半空中后被他拦劫在手。“猜,是夔龙还是通宝?猜中了,本王就带你去逛市集。”
“真的假的?”赌这么大,她得要好好想想才成。
“本王从不虚言。”
“好,信你是君子。”窦月芽眯起眼瞪着他的手,企图看出端倪,好半响才咬着唇道:“夔龙!”刚刚他晃了一下,她看见了夔龙,就姑且猜夔龙吧。
他微扬眉,拳头硬是不张开。
“打开呀。”她催促着,拉扯着他的手,然他那拳头像是铜铸的,任她拉扯也不松开。“喂,谁说从不虚言的?”
“谁?”他佯讶问。
“喂!小人!”肯定是夔龙,要不然他不会耍赖。“不要这样喔,好歹我刚也说信你是君子了。”
“君子一斤值多少?”他懒懒笑着。
“做人一定要这样吗?”卑鄙也要有个限度吧。
他低低笑开,极喜欢看她被逗得炸毛的样子,尤其是她用尽全力还扳不开他的指,气得满脸通红的俏模样。
“慢慢扳吧。”他等着。
“很过分耶你!”她干脆扑向他,想趁他不备扳动手指,岂料他身形一斜倒在床上,那手指还是握得死紧。“王爷!”
她横眉竖目瞪着他,有些喘,然而一见到华与刹微黯的眸色,她瞬间感觉到古怪,稍顿了下,立刻从他身上跳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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