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看着商芷兰,发现她并没有他预期的高兴,反而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这就怪了!要出门时她还面露喜悦,怎么这会儿看起来似乎不怎么高兴?
“兰儿!你身体不舒服吗?”他就是无法对她不关心。
“没有啊!”
“还是你的脚伤又疼了?”
“没有。”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她到底是怎么了?
“那你为何看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
“我很高兴啊!”
怕他怀疑,商芷兰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你别想用这种牵强的笑容来敷衍我。”他可没那么好骗。
“我大概是有点累了;我从没走过这么长的路,有点负荷不了。”商芷兰找借口推托。
真是这样吗?
穆子然虽然还是很怀疑,不过,看到她面露疲惫的倦容,他相信她的话。
他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小段路而已,却没替她想过她一个女子走这一段路是比他辛苦多了。
“既然累了,我们就休息一下,反正我们又不赶路。”和替王老爷祝寿相比,她的身体状况比较重要。
穆子然将她扶到一颗大石头上坐下;坐在这上面,可将溪边的景物一览无遗。
坐在她身后、将她圈在怀里已成了他的习惯;而商芷兰也习惯性地依偎在他怀里。
“还记得这里吗?”穆子然开口问。
“这里?”商芷兰开始寻找脑中的印象,终于想起来了。
“这不就是我上次……”她想起这儿是她那时欲自尽时所投的溪。
穆子然打断她接下来想说的话,因为这里对她有着不好的回忆;但是,对他而言却是意义非常重大。
“这里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穆子然提醒她。
“是啊!你在这儿救了我,我们也在这里争吵过;原本以为已经是许久以前的事了,现在一想,好像是昨日才发生般。”商芷兰深陷回忆之中。
命运真是捉弄人,要不是发生那件事,她这时已是王少夫人了,哪里还会和他相遇。
“还记得我们那时吵什么吗?”
“你在水中救起了我,我却还想再往水中走,我们就起了争执。”
“那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话吗?!”穆子然不相信她会忘记。
“你说……”想起那时他说的话,商芷兰就感到羞赧,她哪说得出他那狂妄的话。
“我说自我救了你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你记得吗?”
穆子然今日旧事重提,就是希望她能真正成为他的人。
“你别故意寻我开心!”
“我是说真的!我很想娶你为妻,自我第一眼见到你之后,我就无法停止对你的关心;别再拒绝我,嫁给我!”穆子然口气坚定的说。
他从没对一个女人这么关心过,好几次,他想将她推出他的心房,结果他却做不到;越想抗拒她的存在,就越深陷于对她的感情之中。
他认栽了!他就这么轻易地栽在她的手中。
“我……”
对于他的深情,商芷兰不敢抱持太大的期望,她怕他最后还是会不要她。
“我们不适合!你是主子,我是婢女,我们身分太过于悬殊……”商芷兰想以这问题来拒绝。
穆子然知道她想说什么,他打断她想说的话,不容她以这理由来拒绝他的爱。
“我都不在意了,你又何须在意?”
“不要逼我!我有我的苦衷,我真的不能答应。”
“我不逼你,我愿意等你说出你的苦衷;不管你的理由是什么,我这辈子的新娘除了你之外没有别人。”他决定的事绝不更改。
看她一脸的沉痛、哀凄,穆子然不再逼她,就怕逼急了会狗急跳墙,他可不想有遗憾发生。
“你可以仔细想清楚,我现在不逼你,想清楚之后再告诉我。”
穆子然故作轻松地说:“走吧!再不走就赶不上替王老爷祝寿啰。”
子然,原谅我!我真的有不能说出口的苦衷。原谅我!
商芷兰知道她此生势必要辜负他对她的情意。
#######################身边行人所投射过来的目光,让商芷兰感到非常不自在;她始终低着头,生怕有人认出她。
穆子然当然也发现她的异常,“兰儿,你怎么了?”
“我……没事。”商芷兰支支吾吾地否认。
穆子然不懂为何她宁愿把所有的事往心里放也不愿告诉他,他就这么不值得她信赖吗?
“你有什么事就告诉我,别闷在心里;就算天塌下来,也还有我帮你撑着。”
穆子然拍着胸脯保证。
“谢谢!我真的没事。”商芷兰回他一个没事的笑容。
她还是不肯说!明知她心事重重,但他对于她的心事始终摸不着边。
没听见任何人谈论有关她的事,商芷兰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想必是时间冲淡了一切,她的事已无人再提起。
就在商芷兰以为可以安心之际,有人认出她的身影。
“小姐!小姐!”
商芷兰的手被拉住,她猛一抬头,吃惊地看着来者。
“小姐,真的是你!”那人非常激动地拉着商芷兰不放。
天哪!是晓春!真的是她!
就在商芷兰想开口唤她之际,她忽然想到不能认她,立即闭口不言。
“这位姑娘,你识得她吗?”穆子然看出商芷兰脸色发白,似乎有些不对劲,说不定她和这位姑娘是熟识。
听到穆子然的问话,商芷兰立即开口,假装不认识晓春地说:“姑娘,我不认识你,你大概是认错人了。”
“小姐,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晓春啊!”
“对不起!你真的认错人了。姑娘可否放开我?”商芷兰挣扎地想抽回自己的手。
晓春见商芷兰不肯相认,祭出商夫人来对她动之以情。“小姐,你不认晓春没关系,可是,你不能不关心疼你的夫人,自得知你自尽的消息后,夫人禁不起这打击,就此一病不起,你难道狠心地连夫人也不认了吗?”
娘病了!
商芷兰心中着急不已,她多想立刻飞身回娘的身边,可是,她不能。
她沉冤未雪,她哪能现在回家,再替家里招惹无谓的耻辱呢?
娘!女儿不孝,害得你病痛缠身,你就当女儿早已葬身于江河之中吧!
“姑娘,我真的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什么夫人,更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我只是一名小小的丫环罢了!”商芷兰坚持不承认。
“小姐,我没想到你真的这么无情!”晓春忿忿不平的指责。
“唉!”商芷兰叹了沉沉的一口气,她对穆子然说:“穆大哥,我们不是赶着去祝寿吗?”她想赶快逃离晓春的视线。
“走吧!”
对于眼前这一幕,穆子然全牢记在心;他决定先不要打草惊蛇,他会派人来调查的。
“姑娘,对不住了!”商芷兰抽回自己的手,跟着穆子然的脚步,却克制不住的频频回首。
晓春,对不起!
商芷兰在心中对着一脸悲愤的晓春致歉。
这一路上,商芷兰的心神不宁,再加上刚才那件事,穆子然已经失了兴致再到王府祝寿;反正,他的礼都到了,人到不到已无所谓。
他目前只想要赶紧调查商芷兰的身世之谜;至少,他知道她是杭州城人,也知道她和刚才那个晓春有关系。
拉着商芷兰的手,穆子然反身往回走。
“穆大哥,我们不是要去祝寿吗?”商芷兰不解他为何会往回走。
“不去了!”他只简短的回答三个字。
不去了?怎么会这样呢?
不过,这样也好,尽早离开杭州城,也能免得夜长梦多;有了一个晓春,说不定还会有别人认出她,还是离开的好。
商芷兰只想快点离开,殊不知,她的身世已无法再隐瞒下去。
#########################自从遇到晓春之后,商芷兰的心始终难以平静!,她老是会想到爹、娘及家中的一切。
唉!不知晓春有没有将我没死的事告诉爹、娘?
她倒是希望晓春能告诉家人,这样,至少能让他们知道她过得很好,他们也不用再为她担心。
就在商芷兰心神全想着家中之际,房门忽地被推开;砰的一声让她吓了一跳。
她转头一瞧,就见一大早便不见人影的穆子然一脸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
“穆大哥,你怎么了?”商芷兰担忧地询问。
“我怎么了?兰儿,你骗得我好惨!”穆子然一开口就指责她。
“穆大哥,你到底在说些干么?我不懂。”他那没头没尾的话令她不解。
“不明白?你还真是会装傻啊!商、芷、兰!”
他已经知道她的身分:一个被退回的新娘。
这些日子以来,她可真会骗人,骗得他团团转,害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爱上看似纯真无瑕的她。
听到他唤她的名字,商芷兰愕愣住--他知道了!
“我不是故意骗你的,你听我解释。”
商芷兰想解释这一切,可是,穆子然不肯给她机会。
“你还想解释什么?这些日子来,我一直问你有关你的事情,你却不肯相告;
如今我查出来了,你还想狡辩?未免太迟了!”他不会再听她辩解,反正又只是一堆谎言罢了。
事情怎会走到这般地步?他真的狠心不听她解释?
“穆大哥!我……”
穆子然打断她的话,“别叫我!你没资格这么叫我!”
听到她叫他“穆大哥”,她的虚伪令他感到恶心。
商芷兰很想将事情解释清楚,急忙拉住他的衣袖,希望他能静下心来听她说明事情的真相。
“别碰我!你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没资格碰我!”穆子然挥开她的手。
望着被他挥开的手,商芷兰禁不住泪流满面。
他连解释都不愿听就判她的罪,还说什么要帮她撑塌下来的天?
结果,他和那些不听原委就定她罪的人有什么两样?她的心又再度碎了。
“我不是众人所讲的那样,我是被冤枉的,我是清白的!”商芷兰决定再为自己辩解最后一次。
“不管你信不信,我不会再替自己辩解;我也不求你相信我,只能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对我的照顾。”
话一说完,商芷兰就往内房走去,打算收拾包袱走人。
他已不信任她,那她再留下来也没任何意义,只是徒增他的嫌恶罢了。
“你想做什么?”拉住她的人,穆子然瞪着她问。
“既然你认定我骗了你,我离开总可以吧!”商芷兰拭干颊上的两行清泪,回过身对他说。
“想走?没那么容易。”
她怎能在欺骗他的感情后就离去?他绝对不放人。
“为何我不能走?”商芷兰觉得他说的话太可笑。
“我在穆家庄靠自己的劳力赚钱,不欠你一分二耄;而且我并没有签卖身契,是自由之身。庄主,我想走,你没有理由留住我的。”
“我没有理由?你就看我有没有理由。”穆子然欺上前去抓住她的人。
“放开我!你不能抓住我!”商芷兰拼命反抗、挣扎。
她的挣扎使穆子然气得更加用力地抓住她,他使劲一提,商芷兰就被他丢上了床。
让她的身子紧抵着床,穆子然紧抓住她的下颚,冷着声告诉她:“我穆家庄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偏过头,商芷兰强忍着痛,不理他的话。
“好!我看你能忍多久。”穆子然加重自己的手劲,他一定要好好教训她,让她知道他可不是好惹的。
握住他的手,商芷兰张大嘴往他的手用力一咬。
穆子然吃痛地放开她,发怒的双眼似要喷火般地令人感到害怕;他不相信他制服不了一个女人。
低头覆上商芷兰的唇,他粗暴地在她的唇上肆虐,完全没有情人间相吻的情意及温柔。
商芷兰用力地使劲想推开他,但是,不管她如何抗拒,他始终文风不动;情急之下,她没多加细想就狠狠地往他的下唇一咬。
经她这么一咬,穆子然毫不留情地推开她;嘴里碱碱的血腥味,让他更加无法控制自己的思考及行为。
“商芷兰,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穆子然阴沉地说。
“你想做什么?”
商芷兰恐惧地缩在床角,警戒地防备着他。
穆子然不发一言地抓住她的衣衫,猛地撕裂她身上的衣服;在他的粗暴之下,不一会儿商芷兰全身上下的衣服己支离破碎,无瑕的身躯正一丝不挂地袒露在他眼前。
原本以为自己对她毫无欲念,怎知在见到她裸露的美体后,下腹竟升起一股强烈的战栗。
该死!自己竟会饥不择食地对一个残花败柳升起不该有的欲望。
看见她受到惊吓后紧抓住锦被遮身的无助模样,他的胯下竟聚集热量,正悄悄地在他裤内一寸寸的肿胀;不多时,这难耐的涨痛逼得他不得不解开裤头的腰带,让裤子沿着他修长的双腿滑落,使他的坚挺得以解开束缚。
见到他那硕大的下体,商芷兰又羞又惧地别开头不敢多加注视。
“哼!这种东西你早就司空见惯,又何必装模作样?!”
对于她的举动,穆子然感到很反感;尤其一想到她有过别的男人,他的怒火就无法平息。
“不--你别靠近我!你走开--”他一步步的逼近让商芷兰感到害怕。
虽然他不屑与别的男人共用一个女人的身体,不过,她是例外的;他是要拿她的身体来发泄他的欲望,用她的身体来当成这些日子她欺骗他的代价。
反正只是发泄而已,又不是有爱的交欢;再加上她也不是第一次,挑情的前戏就免了吧!
倏地掀开被子,他将被子扔下床,让她无处藏身。
可怜的商芷兰竭尽所能地想用双臂遮住她的前胸,却是徒劳无功。
不容她反抗,他分开她的双腿,进驻她的双腿之间,找到她柔软的幽穴后,就立即挺入她的甬道内。
当他的坚挺在她的甬道中冲破他以为早已没有的薄膜时,他呆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