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朵从没有完全阖上的浴室门缝瞧见几个黑衣男子破坏了她家门锁潜了进来,她本来还以为这些人是阿雄和他的手下,当那些人拿出闪亮亮的利刃与手枪时,她才惊觉事情大条。
她家今天也太热闹了吧,怎么一些凶神恶煞全都跑来啦?尤其是最奇怪的这个现在还紧抱着她不放。
花朵朵嘟着小嘴偷偷从结实的胸膛中往上瞧,只见一双绿眸专注凝视着黑暗中的人影,神情像是伺机扑向猎物般锐利,他的心跳有力节奏平稳不乱,似乎毫不畏惧未知的危险紧张,她好像也受到了绿眸主人的影响,突然不再感到那么恐惧害怕。
“没人?”
“不是说有看到那女人吗?”
“是的,我确定看到花朵朵走进这栋大楼。”
“会不会弄错房间了?”黑暗中传来低声的对话令花朵朵心下一惊,这些人也是冲着她来的?她反射性的又抬头望向身前这个看起来比外面那些人友善太多的男子,后者正巧低下头对她从容的微笑。
他是在安抚她吗?怎么一见他自信扬起的嘴角,霎时让她感觉彷佛只要有他在,就算天塌下来他都会替她扛。
“放心,不会有事的。”
聿东冥俯下身子在她耳畔用气音悄声说,嘴唇不经意轻刷触到花朵朵细致的耳廓,奇特的酥麻感使她肩头不自觉一缩,攀在他臂膀的小手不自觉的揪紧他的衣袖,聿东冥误解她敏感的小动作是因为害怕,像哄小孩似的,大掌由上而下缓慢的轻顺着她如缎的发丝,一边也没有松懈的紧盯着浴室外头的豺狼虎豹。
“数据上写的是这间套房没错,既然确定花朵朵走进这栋楼,她迟早都会回来房间的。”
“没错,那我们就见机行事吧。”
看来这些人是打定主意要守株待兔了,不过他可懒的和他们慢慢耗!聿东冥暗自评估对方的人数和武器数量,这里的环境和摆设已熟记在他脑中,在黑暗中打起来他肯定占上风,方才来这里的途中他也稍微勘查了附近的地形区域,若要带着花朵朵全身而退绝非难事……
“乖乖待在这里不要乱动,马上就没事了。”聿东冥在她耳边丢下一句,少了他的怀抱,花朵朵才刚感觉到莫名的空荡失落,接着就听到浴室外传来的叫嚣和打斗声。
黑暗中遭遇偷袭,慌乱里敌我不分,没人敢妄自开枪,聿东冥利落的先将带头拿枪的两人摆平,其余的他根本没放在眼里,轻而易举的便将他们撂倒在地,花朵朵听到几声闷哼哀嚎,浴室门边摔倒了一个男子,扎实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吓得她脸上一阵青白,她还在紧张担心绿眸男子的安危时,快如闪电的身影突然窜进浴室,一把拉住她就往外头跑。
花朵朵被动的迈开大步,以免落得被拖行的下场,她没胆子回头看后头是否一片死伤,更无暇端详前头拉着她的人究竟是哪位。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只觉得脚底像火在烧,痛得她飙出眼泪却不敢喊停,好不容易终于停下脚步,她发现自己在一处公园内,定睛一望身边拉着她的人的确是她心里所盼望的,她的眼泪掉的更凶。
“呜呜……”聿东冥知道她肯定吓坏了,虽然以她的身份可能偶尔会遇上某些危险,但这次毕竟非同小可,是她原先所依附的那个强壮势力无法先行遏止的。
“别哭了,已经没事了。”
“呜呜……还好那个骨头断掉的不、不是你……呜呜!拉着我的人是、是你……呜哇!”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她哭泣的理由让聿东冥一愣,眸中不觉透出疼惜感动,这女人是在替他担心?呵!真是个小傻瓜,这么轻易的就对他放心完全信任他了,看来她外表打扮的性感冶艳的确只是伪装。
“别再哭了,否则我就强奸你!”他故意露出凶狠的表情,不过这次花朵朵非但没有被吓到,反而因此破涕为笑,“你脑子有病啊!我说要强奸你,你还笑的这么开心?”
“我知道你不会的。”
花朵朵吸吸红通通的鼻子,又哭又笑的坐到一旁的长椅上,这个男人不顾生命危险的带她脱离险境,她对他还有什么害怕呢?
才刚坐定,脚底就因为突然停止动作感到更明显强烈的刺痛,花朵朵不禁皱起了小脸,眼泪又再眼眶里打转,聿东冥这才注意到她根本没有穿鞋,光溜溜的脚丫子上破皮红肿斑斑血迹。
“你为什么没穿鞋?”比这惨不忍睹百倍的伤口他都见过,却从未像现在感觉如此介意过,心里沉重的让他很不舒服,该死!他怎么会没注意到她没有穿鞋!
“哪有机会穿?”花朵朵一脸无辜,水汪汪的大眼里噙着泪,模样好不可怜。
聿东冥凛着眉抿唇不语,花朵朵明显发觉他的怒意,却不明白他为何不悦,她见他蹲下身子将她的脚抬到他膝上,仔细的检查她的伤口,想起他刚才替她把脉诊断,然后又身手矫捷的救她脱离险境,对这个有着墨绿色眼眸的男人,她更加好奇了。
“你还没说你到底是谁?”
检视完她脚底的伤口,聿东冥抬起绿眸对上她的,嘴角轻扬微笑,“你好,我是聿东冥,接下来可能有好长一段时间,我们必须要形影不离朝夕相处。”
第2章(1)
她的贴身保镖?她专属的医生?好不搭轧的两个行业,怎么有办法同时兼顾专业?花朵朵半信半疑的,还是很难消化这种双重身份。
“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有动作了!”花成海心疼不已的望着女儿脚上缠着的层层纱布。
“这次战舰零附件采购是近几年来最大批的一次,台面下多少不择手段的贿赂抹黑早已如火如荼,既然身为最可能雀屏中选的军火商,您不也早有心理准备了吗?”聿东冥即使面对的是国际间颇具权威的军火大老,态度依旧不卑不亢仍然一派的气定神闲。
“我是早收到消息有人可能会对朵朵不利,否则我也不会这么急着找上你们“神令”帮忙,只不过没想到那些人真的敢对我的宝贝女儿动手。”
看来在有关当局决定是要招标或指定之前,甚至在最后结果确定前他都不能掉以轻心。
神令?那是什么东西?一旁的花朵朵假装无聊把玩着抱枕上的流苏,一边张大耳朵专心的偷听。
“既然我们接受了您的委托,令千金的安危您也就不用多虑,只是关于令千金的身体状况我可能必须再向您确认一下。”聿东冥的绿眸瞟向花成海身边的人儿,正好抬起头的花朵朵在毫无心理准备下正对上那双墨绿,作贼心虚的她仓促的低下头东摸西摸的装忙。
乍闻聿东冥的质疑,花成海先啜了口热茶才又尴尬的哈哈一笑,“我承认我说她体弱多病是有些夸张,但她从小到大的确也是小病不断,她母亲走的早,我一个大男人又要忙着事业,无暇细心兼顾到她,着时让我感到愧疚心疼,所以只要她有个小病小痛我的心就悬在那儿,比各大国同时招标军购还来的令我紧张,最让我担心的其实还是数据上的附注,这是我最放心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