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南安廉被逼得满面潮红,不想说得太多,又怕不解释会教她误解,只好支支吾吾的说:“我曾想象过与你……”
南茗棻直瞅着他,小脸慢慢的红了,不禁想,要是换个时空,他根本就是个妄想派的宅男呀。
“好了,该起身了,我今儿个有事要做。”
“什么事?你刚刚还没跟我说上花楼是为了什么事。”她忙道。
南安廉叹了口气,只好将他的计谋一五一十的道出。“昨儿个本是约好要从通判那里取得知府贪污且欺压百姓的证据,结果就……”
南茗棻听得一愣一愣。“你假扮御史?”所以昨儿个通判才会喊他一声大人?
“不像?”
“这不是像不像的问题,要是被戳穿的话,你该怎么办?”他的胆子竟这么大,连假扮御史这种事都敢做。
“不会,再者昨儿个易宽衡来了,有他在,想把这出戏演完,更是事半功倍。”
“他来啦!”南茗棻这才放心了些。“他是右军都督,虽说他没有权责插手管地方官,但有他在,你这个御史会更像一些。”
“可不是。”他想了下又道:“对了,今儿个外头冷你别出门,就待在家里。”虽然玉佩能证明辜胜决私自来到空鸣城,甚至和知府有牵扯,但他无法确认辜胜决此刻是否仍在空鸣城,最好的法子就是别让她出门,省得节外生枝。
“不成,近来当铺的生意极好,加上俐儿病了,要是连我都没去,泉老他们会忙不过来。”
南安廉沉吟了下,不多做坚持,只是暗暗盘算晚一点派包中到她身边。
“我先起身,你再睡一会。”他微坐起身,头发却被扯了一下,垂眼望去,瞧见两人的发又缠在一块。
南茗棻吃痛的抚着头。“怎么头发老是打结?”
“结发啊。”他噙笑,俯身吻上她的唇。
她羞涩响应着,发觉他吻得越发浓烈,那向来清冷的黑眸氤氲着欲念,像是会摄人魂魄般令人迷醉。
“爷?”
外头传来包中的叫唤声,教他不禁停住了吻,额抵着她的,平复了紊乱的气息才淡声道:“怎了?”
“没,只是确定爷是不是冋来了,还有……小姐在里头吗?”可怜他在客栈等了一晚,最终忍不住跑回府,却在外头遇见已经快要冻成人棒的白芍,对他追问着小姐的下落。
南茗棻偷偷拉起被子遮脸,有种见不了人的羞怯感。
“……她在。”
“那就好,小的放心了。”
门外没了声响,南安廉动手解开两人的发,随即下床着装。
南茗棻掀开被子偷觑着他的背影,觉得这个男人除了分外得天独厚之外,他也相当勤于锻炼,那身形匀称,无一丝余赘,肌理线条媲美男模。
从今以后,他是属于她的,她终于不再患得患失。
“小姐,你往后不能再这样,否则我……我真的会哭给你看。”
在前往当铺的路上,白芍还是不住的叨念着,原因就出在南茗棻昨晚去了趟陆秀才家后,没回当铺,教她担心得不知道要上哪找人,又不知道陆秀才家住何方,于是在城里找了一夜,天亮才回府。
南茗棻十分愧疚。“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保证往后绝对不会有这种事。”
昨天安廉的出现实在是意料之外,害她都忘了白芍还在当铺等她。
“仅此一次。”白芍还气着,眼眶红红的。
“嗯,我保证。”她用力的点着头,可怜兮兮的双手合十,这才逗得白芍有点笑容,南茗棻松口气,又关心道:“待会要是累了,你就到后院去歇会。”
“不了,我不累。”
第13章(2)
然,一到当铺,当铺里早已经是忙得人仰马翻,泉老一见她,忙喊道:“大朝奉,那头的交给你。”
以往的当铺是为和官府攀关系的,上门的客人典当的都是些值钱货,一天能接待几个客人已经算多,可自从南茗棻来后,典当不设限,教一些缺钱的街坊把能当的棉被布料都取来,甚至还会有人拿着家中宝贝来估价。
再者她收的利息极低,赎回期限极长,教一些以往却步的人,这才有勇气踏了进来,客人自然多了不少。
南茗棻望向遮羞板另一头,就见天宝在那头和客人喊价,赶忙走了过去招呼。
白芍也没歇着,赶忙进后院煮茶,好给铺里伙计和上门客人祛寒。
就这样一路忙到下午,外头雪势加大,才教人潮散了不少。
“白芍,去歇着,瞧你气色不好得很呢。”南茗棻一见白芍眼下的黑影,不禁催促着。
“不成啦,今儿个简小姐没过来帮忙,要是只剩小姐的话——”话还没说完她就见南茗棻指着外头阴暗得像是入夜的天色。
“雪下得那么大,简直像是入夜了,还能有多少人来?你赶紧去歇着,要回家时我再叫你。”
白芍有点犹豫,但在主子的瞪视之下,只能乖乖到后院去。
南茗棻走到票台前整理当票边和泉老说笑着,一会,有衙役推开侧门大刺刺的走进铺子里。
“知府大人有令,请南大朝奉过府一叙。”衙役态度傲慢的道。
“我不识得知府大人,不知道和知府大人有什么好叙的。”南茗棻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
难不成就因为她尚未送去流当品,所以关切她?这事应该是通判处理,怎会是知府传令?她暗忖着,想起南安廉与通判间的合作,心想许是如此这事才会落到知府传令。
“大人发话,说牙行里南家当铺送去的流当物里有赝品,要南大朝奉到府衙里谈这事。”
“赝品?”以前牙行里的流当品是简功成送去的,难道是他胆大的从中掉包,把真品换成赝品?
“这位官爷,不如让我和官爷一道过去吧。”泉老在旁听了话,直觉这是恶意刁难,不禁挺身而出。
先前送到牙行的流当物他都有经手过,里头不可能有赝品。
“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也想见知府大人?”衙役横眼瞪去,一把将他推开。
南茗棻赶忙去扶泉老,不快的骂道:“去就去,推人做什么?要是伤了老人家,你赔得起吗?”
“你!”衙役横眉竖目,但想了下,还是忍下这口气,往外一比。“请。”
“大朝奉别去,那些流当物不可能有赝品。”泉老低声说着。
“没关系,既然没有赝品,说开就好。”她也很清楚,这恐怕是知府的刁难,但无所谓的,过了今天就能治他的罪,她忍一忍,省得殃及他人。
“可是……”
“白芍要是醒了,就说我去见知府。”她交代了声便跟着衙役一道离开。
泉老见她撑着伞,几乎被鹅毛大雪给掩去身影,不禁心急如焚,却又不知道该找谁求助。
“包中,到铺子里去,晚点跟着小姐一道回府。”
赌坊的后院偏厅里,南安廉心头不知怎地一阵窒闷,忖了下便要包中跑一趟当铺。
“可是……”他今天来来去去跑了好几次了。
“有易大人在这儿,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伸手朝易宽衡胸口拍了一下。
易宽衡咳了两声,横眼瞪去。“你一定要拍这么大力吗?”有没有想过他的身体禁不禁得住。
“又不是娘们。”
“娘们可以让你拍这儿吗?”
“你今天话真多。”
“我话一直都很多,你第一天认识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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