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苍,昨夜突然来打扰你……”易劲苍话未说完,亦爱立刻张开她的大眼盯着眼前依旧不修边幅的男子看。
“你怎么……”她直接以行动表示,快速的抬起他的右臂仔细的查看。还好,并没有任何异状,她这才松了口气。
“谢谢!‘’易劲苍在她查看他手臂上的伤势之时,顺口道了谢。
亦爱不语,她放下他的手肾,脸色惭渐凝重起来,“你怎么又受伤了?上次是枪伤,这次是刀伤,你究竟是怎样在照顾自己的?”看到他旧伤未完全复原,又带着新伤,不知为何,她的心中盛满了不悦,她不喜欢看到他满身是伤、满身是血,这让她感到很难受……
“对不起……”看到她是真的在冒火,易劲苍愧疚的握住她的小手。
震撼!对亦爱而言,真是一大震撼,在易劲苍握住她手的瞬间,她感受到一股电流窜进了自己的身体,直逼自己的心窝……她不自在的甩掉地的掌握,自遇上他后,她就变得奇怪了,常常会有类似刚刚的奇异感出现……
易劲苍眯着双眼,看着自己的手,他的手曾几何时变成了导电体?刚才他感觉一股强烈的电流透过他的掌心直逼自己的心……难道……难道这溉是一般人所谓的来电吗?
再抬眼看看亦爱脸上有着不自在的微红,艰不成……
她也感受到了这股电流?这股紧系着他和她之间的亲密电流……
他的犀利眼神隐藏在一头乱发之下打量着亦爱,心也在这时下定了决心。
这一次,这一次他是百万、千万、亿万的笃定自己迷上了这位胆大冷静的女兽医了,不然他不会再一次“逃‘到这里,只是为了与她再见一面……
“肚子饿了?”亦爱将那股不自在逼到心之一角,板着脸询问。
“不是,是外边那三只狗一直在叫,我想……应该是它们肚子饿了。”他用手指了指庭院缓缓说道亦爱听他这么一说,才听到三只不同的狗吠声在叫喊着,她无可奈何的拍了一下额,“我的天啊!它们真的生来句我讨债的吗?我才刚睡不久呢!”这是实话,她边忙着打报告,边担心睡在楼下的他,以至于直到天微微泛白后,才不知不觉的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认命的从椅中站起,一股麻酥的电流从脚底流窟上身,她一个不稳,直直的往前倾去——“小心!‘’易劲苍眼明手快的抱住她迎面而倒的温软身躯,一股清香的沐浴精味飘进了他的感官内,让他的心痒痒的……
亦爱在他怀中涨红了脸,因为在他身上嗅到了不寻常的男人气息,她脑中所有的思绪顿时停摆了两秒,可是她随即从他怀中挣扎出来。
“呃……谢谢你,我想是因为我整夜都维持一个姿势睡的关系,所以脚麻”了。“她低着头,不敢瞧他一眼,深怕脸上的红晕被他瞧见,以借不断的用手按摩脚部的动作,来企图掩饰自己的慌乱。
“你上床睡吧!喂狗的事交给我,你只要告诉我它们的食物放在哪儿就好了。”见到她眼下有着两个特大黑眼圈,他的心感到一阵的不忍与……心疼。
既然有人自告奋勇,亦爱当然是不会笨得跟别人抢差事做,她笑容满面的抬脸道:“在厨房流理怡的上方有一排矮橱,在第二排的橱柜里有……”脑里蓦然闪进一个念头使得她猛地住了口。
“怎么不继续说了?”易劲苍原本仔细的听着她的叙说,只是不知为何地突然停顿下来。他一抬眼,就望进了她黝黑的晶眸中,差点在她的凝望中失了神,他的嘴却呐呐的开口询问:“怎么不说下去了?”
亦爱紧抿着唇,神情肃然,“你……不怕有人追杀你吗?”刚才她才发现他现在是个逃难者,抛头露而必定是死路一条。
易劲苍知道她所想的,随口应道:“那些人以为我死了!”
“死了?”她怪里怪气的惊呼一声,“可是你并没死'''”
“所以我说他们‘以为’啊!”这是他和杰克串通好的,就让追杀他的人认为他已经死了,所有的不愉快也会随着他的死而悄悄落幕。
“喔?那你是怎么让那些人‘以为’你已经死了呢?‘’亦爱的眼底有着深深的怀疑。并不是地不信任苍的说辞,只是这一切来得太快、太令人措手不及,而且追杀他的人看起来都是职业的杀手,会这么轻易相信他巳死了吗?
易劲苍当然察觉到亦爱的怀疑,他悠哉游哉的说道:“你也看到我身上的伤了,那是昨夜我的行迹败露,所以不得已,只好跟追兵厮杀起来,可是他们人多势众,我只好一面逃一面闪避他们的攻击,结果最后我被他们一群人逼到一处悬崖上,然后其冲一人举枪瞄准我……”他做出了一个枪响的声音又继续解说:“我在他扣下扳机的同时,往崖下跳,不过……我命大,抓住了一棵树的树干,而追杀我的人在崖底一直找不到我,所以他们就这么认定我挂了”书香@书香www.bookspice.com书香@书香“
“你赶快坐下!”亦爱未听完他的叙述,还从中截断他的话语,然后匆匆忙忙的跑下楼去。
易劲苍则是一脸茫然的坐在椅上,然后瞧见亦爱急急忙忙的跑上楼,手上还抓了个听诊器。
“做几个深呼吸!”她命令着易劲苍。
为了弄清亦爱的意图,他乖乖的照办。
亦爱认真的将听诊器在他胸前游着,一边指示着他该做什么动作,最后亦爱才放心的收回听诊器,她吁了一口气,“幸好你一切正常,从悬崖上掉下……幸好你命大,五脏六腑移位。”她漫不经心说出她诊疗后的结果。
可是这些话听在易劲苍的耳里却是倍感温暖,自从母亲去世后,他第一次感受到被人担心、被人关心的滋味……这种滋味远离他太久,太久了……他沉浸在这种甜蜜温暖的滋味中,所以连自己展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都不自知。
望着他那个温柔的笑意,让亦爱险些失了神,这时多年来所训练出的冷静正好派上用场,尽管她的心思在奔腾,可是她的表由上看来,一切都平静无波。
她慌忙的扯了个话题,“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话—出口,她才知道这是个现实又实在的问题。而这句话如当头棒喝般的让易劲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他露出一丝苦笑,“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我在可以成是无家可归……”这是实话也是实情,母亲死后,他就变成孤零零的一个人,现在连他的父亲也过世了,而他的家…“早就不是他的家了。”老实说,我不知何去何从。“他老实的对着亦爱全盘托出此刻他心所想。
亦爱思付半晌,才决定道:“那些人,我是指追杀你的人,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这一点令她匪夷所思,也是一呈让她放在心底不敢发问的问题。
易劲苍的脸上闪过一抹为难之色,他该讲吗?或许自己该告诉她,可是能吗?他能把她一起拖下水吗?说来说去,这是他们易家的家务事,而且正反映着世间的丑陋,夺权、夺利,权与位、名与利,这种丑恶的事……他不愿让亦乏看见,也不愿将她牵扯进来。
“让我保有一点隐私权,这些事你不会明日,而我……也不希望你明白。”他眼中的苦楚,亦爱看不到,但却感受到了。
“我明白了,我本来就无权过问你的事!”她的口气里隐蔽了一丝不易让人察觉到的怨气。
虽然知道探测他人的隐私是不对的,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知道有关苍的事,甚至是他的一切……想到这儿,她不禁感到懊恼,自己究竟在发什么神经?居然想知道一个男人的一切……天啊!自遇上他之后,她的一切都变得不对劲了!
“对不起,我想我昨夜的突然出现一定打扰了你,等伤一好,我会马上离开……”
“离开?”。亦爱的唇角微翘,“你不是说你无处可去,也无家可归的吗?你离开这儿能去哪里?”她的唇边挂着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
“话是错了可是……”
亦爱迳自插断他的话,“留下来吧!反正我这间屋子只有我一个人住也显得太冷清了……”话一说出口,后悔立刻占领她的心头。自己怎么会这么冲动呢?他是个男人,而且只是个见过几次面,稍微有一点熟悉的陌生人啊!可是……她就是不由自主地想将他留下,这……她到底是怎么了?
“可是……”虽然亦爱的提议正中他的下怀,可是他不能这么快就答应她,这样反而会突显出自己的意图。
听到他这番话,亦爱感到些微的不悦,“你在担心什么?那些追杀你的人你不是说不用担心,他们不是以为你死了?接下来你只要改头换面一番不就成了。”
“是没错,但是我怕我会太打扰你……”易劲苍摆出一副好生为难、举棋不定的模样。
亦爱故意清了清喉咙,发出咳咳的声音,“有一点你要搞清楚,我可不是白白留你下来的喱!”她缓缓的开出自己的条件,“我正好缺了个会洗衣做饭的人,而你刚刚好都会,所以”…。“为了留他下来,也为了自个儿的肚皮着想,她义不容辞的将他收容下来当个现成的老妈子,这真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她喜孜孜的想道。
听完她的条件,易劲苍差点从椅上跌下,幸好他的镇定力到了家,所以还不会被这消息、条件吓倒。
“那你的意思是……我将会成为你的管家?”他强扯出一个温文的笑。
“错!是我的奴隶!别忘了,你欠我两次救命之恩喔!”
亦爱俏皮的说道。
看着地俏丽的容颜及皮皮的小动作,易劲苍感觉到自己的心逐渐迷失,逐渐迷失在她的一颦一笑之中——所以他答应了,心甘情愿成为她的奴隶,可是他在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要俘掳她的人、她的心、她的爱,使她同自己一般成为爱的奴隶!
见他答应了,亦爱开心的笑了,“好吧!我的奴隶,你的第一件工作就是下楼喂饱我的爱犬们,然后……”她仔细的瞧了他一眼,“然后你得将你自己全身弄干净,知道吗?”
她实在看不惯他一身的邋遢样,‘所以要求他务必千千净净,别再穿这些破烂的服装了。
干净?这很容易!易劲苍理所当然的接下了亲爱的女主人所下达的第一道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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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见了?”在暗处,传来幽幽含怒夹杂着不置信的声音。
“是的!他掉下崖后就不见了,我想他应该是死了…”一名青年低着头报告,不敢抬头看上头一眼。
“什么叫做应该?我要确定的答案!”中年长者愤怒的拍着桌面,额上青筋突起。
“可是老板,他真的身受重伤掉下崖去了我们也摸黑到崖下去找他的尸体,可是我们真的找不到啊!”青年不相信一个中了枪又带着刀伤的人,在高几十丈的悬崖上掉下去还能活命,可是他这个老板怎样都不相信易劲苍巳死了。
“找不到就再去找!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死掉,绝对不可能!快给我去找!”要他相信易劲苍巳葬身崖底,除非见到他的尸体。
“是!”身为部下的青年只有唯唯诺诺的应着,赶紧退下。
“哼!”坐在上头的中年长者冷哼一声,“死?如果他有这么容易就死的话,我也不会请这么多人来狙杀他!”在中年长者心目中,易劲苍就像是只九命怪猫,要他死?哼!谈何容易!
“所以你就请了我……”一个低沉的男声缥缈的传进中年长者耳中。
中年长者的心猛然跳了一下,“你?!”他瞪大眼看着一身黑服戴着银面具的神秘人,悠然的走进他的办公室。
“听说易劲苍掉下崖死了?”杰克从容的自动在沙发上坐下,优雅的跷起二郎腿。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中年长者从鼻孔里哼出重重的不屑。
“看来你压根也不信他死了?”杰克锐利的眼神从面具下直射到他脸上。
“当然不信!如果他死了,我也要见到他的尸体!”中年长者眼中进射出两道火光,显示出他的怨恨与执念有多么深沉。
“看来你真的很恨他……”
“我不是恨他,只是恨他的身体中流着易家的血统,如果他要怨我、怪我的话,就先怪他自己,怨他自己吧!”讲到这儿,中年长者的眼中有着明显的愤恨之情及两簇跳动的怒火,“我请你来就是要你杀了他,可是你却迟迟不行动,这是为什么?”他将所有的怒火矛头指向杰克。
“为什么?因为我喜欢照着自己的意思来做,而你所派:出的手下只会一再的坏我的事,所以……我可以。感受到你并不信任我。”杰克的唇角微微一掀,勾出一个极淡极轻的冷笑。
坐在上头座位的中年长者微微一颤,可是随即又恢复原来一贯的冷漠,“你要我怎么做?”
“撤去你的手下,将易劲苍的生死全权交给我。”杰克冷硬的提出要求。
“可以,如果他真的死了,我要见他的尸体。”死要见尸,这点中年长者绝对坚持,唯有这样他才能完全的安下心来。
“可以,但是他现在失踪了,虽然找人对我而言不是太准,但是我仍是需要一点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你和你的手下都不准插手,可以吗?”杰克这不是在要求,而是在命令。
“好,不过……你真的能找到他吗?”虽然这神秘人是旺负盛名的杀手,可是中年长者忍不住怀疑起他的能力。
“我最恨有人怀疑我的能力。”杰克冷淡的起身,面具下的脸看不出喜怒哀乐。,只见他突地朝着中年长者的方向郎出一把小刀,小刀不偏不倚的钉在中年长者耳后的一幅面上。
中年长者盯着画上的小刀,好半晌说不出话来,在转头看向下方的神秘杀手时,他已失去了踪影,只留下这把警示性的小刀……
亦爱在睡了一个饱觉后,一下楼就见到她的奴隶跟她的三只爱犬正玩得不亦乐乎,她的眼光从他的脚看到他的头,眉头也随着她眼光浏览之处而渐渐锁紧。
“啊!你醒啦?肚子饿不饿?”易劲苍一抬头即儿到亦爱脸色微青的站在楼梯口。
亦爱不发一言的走下楼,缓缓的走到易劲苍的面前,仔仔细细的打量起他来。嗯……服装的确是干净许多,不再是那种破烂的衣服,只是……只是他那颗头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是一头的乱发?一点整理过的迹象也没有!
“我不是说过要你把自己打理干净的吗?”她憋着一口闷气问道。
易劲苍看了看身上的衬衫及牛仔裤,“我的衣服不干净吗?”他看着身上的衬衫低问。
“我有说你的衣服不干净吗?我说的是你的一头乱发。”看到他像杂草般的长发,她就浑身不舒服。
“我的头发?”易劲苍摸摸顶上的发,“一定要我剪吗?”
当初是为了掩入耳目,所以他才蓄起长发,好逃避追杀,不过现在……好像是没什么差别了。
“当然,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别像个女人似的留起长发,难看死了。”亦爱不客气的批评。
“是吗?”易劲苍拉拉垂在脸庞的发丝,不太在意的喃喃低语。
“你在喃喃自语什么啊?等下我带你上街找家理发院,把你的头发剪短。”亦爱边说边转身找着自己的汽车钥匙。
“不用麻烦了,自己剪好了。”易劲苍丢下三只狗儿,走进厨房。
“自己剪?你要怎么剪啊?”亦爱放弃找寻车钥匙,尾随着易劲苍进厨房。一走进厨房,只见易劲苍拿了把剪刀随手抓了把发丝剪下……
“喂!你发经神啊?”亦爱夺下他手中的剪刀,强拉着他走出厨房,嘴里不断叨念着,“你想发神经也不是这样,剪头发不是说要剪就自己动手剪,还是专业的理发师比较能信任,我看我还是带你上街一趟好了,顺便去添购一些食物,冰箱里能吃的东西好像已经不多了。”
“其实我自己去就行,你还是留在家打你的报告吧!”
易劲苍纯粹是好心善意,可是却遭亦爱白眼相待。
“别跟我提报告,想起来就让我一肚子火!”她会连带性的想起制造这项不幸的臭家伙,然后好心情会瞬间下跌至谷底。
“可是你……”
“你给我闭嘴!你现在可是我的奴隶,主人说的话你敢不听吗?”亦爱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找到了随手乱丢的钥匙,抓着呆立在一旁的易劲苍,丢下三只爱犬,浩浩荡荡的出门去。
而易劲苍根本无反驳之力,只好任由亦爱拖着他出门购物兼理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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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的一角,两个英俊挺拔的男人靠在角落,喃喃私语着,虽然两人特意站在角落,但是仍是吸引了不少女人回头观望,尤其是面对大街的一位面容俊美,一派贵公子;模样的男子最引人注意,他蓄着一头飘逸的长发,并以一条蓝缎带将飘逸的发丝随手系于身后,更突显现出他身上:所流露出的贵族气息。
“唷!这是我所认识的易劲苍吗?”杰克以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上下的打量着焕然一的易劲苍。
易劲苍只是瞟了他一眼,不甚感兴趣的别过脸,“没想到你居然敢以真面目示人,不怕坏了你王牌杀手双面人的称号吗?”
“嘿!我这真面目是不轻易示人,我今天这么委屈自己完全是为了你咧!”杰克一副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伟大模样。
“是吗?我看你乐得很!”易劲苍赶紧与好友保持距离,以免同他一样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这对自己可是大大的不利。
“苍,你离我那么远不好说话喔!”杰克含笑看着恢复原来俊挺模样的同窗好友易劲苍幽幽叹了口气,心不甘,情不愿的向他走近,“杰克,你不该这么明目张胆的找上我,要知道,我已经是个‘死人’了,不引人注目才是上上之策。”
杰克脸色一绷,脸上如上了一层冰霜,“苍,我说过你想得太天真了,你以为诈死就可以解决一切吗?你以为逃到美人窝中就可叫躲过一切吗?”
“杰克!别在大街上跟我谈这些事。”易劲苍不想再提起这些斗争的丑恶之事。
“放心吧!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她方,‘他’万万没想到你还会躲在旧金山的。”杰克背靠墙,双手交放于胸前,一派的优雅闲适。
劲苍脸色大变,“你难道没说我已经坠下崖死了吗?”
他沉着声问。
“没说,因为‘他’不会相信。”
“杰克,你……”易劲苍还想继续与杰克探讨下去,无奈亦爱提着大包小包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内,吓离我远点,晚上来找我,把话说清楚。“他抛下这句话后,便直直的往亦爱走去。
“唉——又是一个为爱所累、为情所困的可怜家伙。”
杰克以无限同情的口吻目送易劲苍的背影。
“我来帮你拿。”易劲苍伸手就要接过亦爱手上的物品,却遭到亦爱白眼相待。
“我不需要陌生人帮我。”对于眼前突然出现的伟岸男子,亦爱的心上飘过一股熟悉感,可是这张英气逼人的脸,在她记忆深处是完全没见过,但是他却操着一口流利的国语,他到底是何方人物?
陌生人?这个生疏的名词让易劲苍愣了一下,“你不认得我吗?我是苍啊!”曾几何时他又变回陌生人的身份了?
“苍?!”亦爱不敢置信的惊叫出声,然后从头到脚仔细的端详起他来。
他的一双亮如星辰的眼眸,带着诚恳,坦白的神情直望着她,一双扬眉衬托出他的英气及刚毅的脸型,高挺的翘鼻显示出他的硬脾气。她的眼光最后落在他的唇,一张厚而带着性感诱人的双唇,再加上他有棱有角的坚毅下巴……这个下巴、这个声音,莫不让她感到熟悉,原来他就是自己所收容的奴隶。
想不到,真想不到!想不到在那一头长且乱的长发遮掩下的一张脸孔,竟是如此的英挺不凡、朗气俊秀,好似脱胎换骨似的换了个人,真是让她万万没想到啊……
“怎样?相信了没?”从她震惊的眼眸中,易劲苍知道她已经相信自己所说的,也相信现在这个干干净净的苍就是不久前她眼中所见的邋遢苍。
亦爱猛点着头,口中喃喃道:“真是伸要金装、人要衣装啊!”
易劲苍微皱了一下眉,他身上的服装依旧是衬衫、牛仔裤,唯一所改变的只是发型而已,这样就令她感到震惊不已吗?
“东西你拿。”确定了他的身份后,亦爱也不跟他客气,将手中一堆的物品全交到他的手上,“真是舒服多了!”两手空空的感觉真好。反观易劲苍,他的手上全部是亦爱所购的物品。
“你到底买了些什么东西?不是只是买些食物的吗?”
他确信她不只是买了食物,一定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
“奴隶是不可以太多话,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服从主人的命令。”亦爱趾高气扬的走在易劲苍的前头,甩动着手中的钥匙串。
主人?敢情这小妮子真把他当成奴隶看待?而她也当主人当上瘾了吗?“那我是不是该称呼你一声主人?”劲苍。
试探性的询问。
亦爱静默了两、三秒,从眉间舒展出一个灿笑,“听起来挺顺耳的,如果你要这样称呼我,我是不介意的,不过……还是叫我亦爱好了,听起来比较顺耳。”
易劲苍根本没将她所说的话听进耳去,他的心神全被亦爱不经意间展露出的灿烂笑容所迷惑住了,光是这个笑容,要他陷入她所织的情网中,真是太容易了,其实他的心早在他们第一次见面之时就被天使般绝丽面容的她勾去了。
现在……他更是一步一步的将尘封已久的自己交予她,只是不知道她收不收?
易劲苍泡了杯香浓的咖啡放置在亦爱的桌上,看了眼正在跟电脑与书本奋战中的她后,便悄悄的退了出去。下楼后,他先将三只狗儿安顿好,才缓缓的回到他所暂住的客房。
“家庭煮夫还做得惯吗?”他一踏进房,迎面就对上杰克的揶揄。
易劲苍不置一辞的将房门反锁,身子往门板一靠,双手交叉相叠于胸前,“没想到你居然能避开前院那三只狗的耳目。”意思是赞他的功夫已经到达了来无踪、去无影的高杆地步了。
“我可以把这句话当作是赞美吗?”杰克优雅的坐于窗台,含笑的看向易劲苍。
“随便你!”易劲苍丢下这句话,并未否认也未承认,因为称赞一个自负骄傲的人,无疑是火上加油,会使得他的气焰更加高涨,而杰克正是属于超级自傲的人种。
“那我就认为你在称赞我好了。”杰克微笑的接受了易劲苍的赞美词。
“少跟我打哈哈,把今天未跟我说完的话讲清楚!”为什么他有种被杰克出卖的强烈感?希望这种不安感不要成真。易劲苍衷心祈求。
“今天未说完的话……先让我想想,我今天有跟你说过什么吗?”杰克状以疑惑的望向一脸正经模样的易劲苍。
易劲苍忍着气,硬声说道:“杰克,不要跟我玩花样,我一点心情也没有,把今天你跟我说的话解释清楚,你为什么没告诉‘他’我已经坠崖死掉了呢?”
“我说过了,‘他’不信!”杰克顿了顿,“‘他’说活要见你的人,死要见你的尸。”
“那就让他见啊!难道你不会随便找具跟我身形差不多的尸体去欺瞒‘他’吗?你在这一行可是个中好手,不要告诉我说你弄不到一具尸体,这种鬼话我可不会信!”易劲苍近乎烦躁的说。
“是没错!我是可以找具尸体来欺瞒‘他’,可是你也该想想,这样能瞒多久?到头来你还是得面对,我不想你当缩头乌龟逃避现实!”杰克别过脸,不去看好友已发青的愤怒神情。
“杰克!”易劲苍压低声音吼叫,“我的人生,我的未来,应该是操之在我,我想当只缩头乌龟不行吗?我就是不想去争夺那些功名虚利,我不想!”
“你少对我吼,像你这样只知一味逃避现实的家伙最让我看不起,我告诉你,你把一切想得太天真了,你以为你‘死’了,一切就会变得风平浪静吗?别傻了!‘他’是个有野心的人物,你以为你‘死’了,就可以让‘他’松懈下来,而不再危害其他人吗?我告诉你,你别傻了!”易劲苍的退缩、逃避,让杰克瞧不过眼,自己的一片好心全给他糟蹋,如果骂还骂不醒他,就用打的!
“杰克,你说我傻、我笨、我胆小也好,我只有一个希望,我不要争,不想跟‘他’争,我厌倦了追杀闪躲的生活,我现在只想要宁静,宁静!你懂吗?”小时的孤独生活,长大后的你争我夺,这一切让他感到心寒,如果他能远离这个“
是非圈,他也就可以得到宁静了。
杰克瞪视着他好一会儿,最后才缓缓开口,“楼上的那位小姐,你很重视对不对?”
易劲苍听闻,立刻起了警戒心,“你在打什么歪主意?”
“我打歪主意?哼!你应该是小心被‘他’打歪主意,不过现在你还是安全的,因为我要‘他’全权交给我负责,你有一段时间可以考虑、衡量一下未来……”看了看好友仍是泛青的脸色,杰克又接着道:“但是,你要明白,我挡不了他多久,虽然他在口头上应允给我时间,可是‘他’那种人,表面说是一套,做又是另一套,你好自为之吧!”他也不再多说了,反身纵身往下一跳,失去了踪影。
易劲苍烦躁的爬了爬顶上的头发,双眼无奈的紧闭着,脸上的神情穆然,两道扬眉忧烦的纠结在一起。
“谁,谁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他一拳用力的打在坚硬的墙上,从手上传来的痛楚比不上此刻他心中犹疑不决的忧躁及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