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总裁!”
段臣风参加完一个商业联谊会,才刚出电梯,就见一个身影站在楼梯口,神情焦急的朝楼下张望。
“余小姐,你站在这里做什么?”他的目光不觉望向她怀里,有几分熟悉的紫玫瑰。
“我在等花小姐!”
“等她?”
看出他眼中的疑问,余倩眼底犹闪着泪光解释道:
“我的猫走丢了,花小姐说要去帮我找……”
“找猫?”段臣风无法想像,这个女人也会有热心助人的一面。
他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便迳自走进公寓,不到几秒,门又再度打开了。
“花小姐去多久了?”
“快一个钟头了。”余倩据实答道。
段臣风看了下表,都已经十一点了,这女人有着张“鼓励犯罪”的脸蛋不说,还老爱穿着一身招摇的名牌,这么晚了还走出去,简直是太大胆了!
“我去看看!”他说着就往外走。
“我跟你去!”余倩也按捺不住了。
“不用了!你留在这里等吧!”
点点头,余倩只能耐住性子,目送他的身影走出公寓大门。
段臣风才一步出公寓,就遇到了难题。
这么大的地方,他实在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人,望着四周一片阗黑空寂,他竟突然有种——说不出的焦躁。
他依照判断,往公寓旁的公园一路寻去,果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嗓音,从远处的公园里传来。
一听到她的声音,段臣风的情绪霎时定下不少,迎着夜晚的徐徐凉风,他循着声音慢慢踱去。
在公园一隅的空地上,他找寻的那个人儿,就正蹶着小屁股,趴在空地的一条空水管前,大半个脑袋已经探进水管里了。
“你在做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花惜音吓了一大跳,仓皇一抬头,伸进水泥管里的小脑袋,就这么狠狠撞了下。
这个男人,老是喜欢这样不声不响的出现,真会把人吓死!
“段臣风!你想吓死人哪?!”
花惜音吃痛的捧着后脑勺跳起来,气急败坏骂道。
先是余倩,再来是段臣风,她今天晚上真是一点也不得安宁!
“怎么?今天严宽那张能言善道的嘴,没把你迷得晕陶陶,还有心情出来替人找猫?”连段臣风自己都没有发觉,他语气中的酸意。
“要你管!”花惜音丢给他一记白眼,又迳自将头探进水管里。“小猫咪,快出来,这里有好吃的鱼喔——,’
“你这么叫,它肯出来才怪!”
凉凉的声音再度自背后响起。
花惜音气得要命,被他这么一激,她非得把那只顽固得要命的猫弄出来不可。
她豁出去似的开始往水管里钻,也不管布满灰尘的水管,会不会弄脏地昂贵的衣服。
花惜音爬得浑身大汗、狼狈得要命,而那只该死的离家出走的描,就一派优雅的坐在前头,用一双发着绿光的眼睛,看着她搏命演出。
越往里钻水管越窄,但眼看描就只差一个指头,她忍痛用力往里头一挤,迅速抓住了它的脚,心一喜正想退出去好好炫耀一番,却突然发现——
“段臣风!快——快把我拉出去!”
突然间,她仓皇大嚷了起来,慌张的语气活像水管里出现了吃人的大蟒蛇。
原本还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段臣风,顿时脸色大变。
“怎么了?”
“我——我卡住了啦!”花惜音的闷叫在水管里回荡着。
段臣风看着眼前高高翘起的香臀,以及一双包裹在丝袜下的修长美腿,基于绅士风度,他霎时有些犹豫该碰触哪个部位。
“你在干嘛?还不快把我拉出去!”她气急败坏的吼道。
段臣风也不管了,大掌一把环住她柔软纤细的腰,强自压抑波动的心绪,用力将她往外拉。
“轻一点!痛啊——骨头要断了啦——”
在花惜音鸡猫子喊叫的哀嚎声中,段臣风用力一拉,将她跟她手里的猫一并拉出水管,但用力过猛再加上花惜音的重量,让他们两个人顿时全仰倒在地。
“你干嘛这么粗鲁?把我的皮都磨破了啦!”
花惜音慌张的挥动着手脚,不满的抱怨起来。
“是啊!我真该让你留在水管里,多享受一下的!”殴臣风冷冷的吐出一句。
他从来没看过,这种老爱鸡蛋里挑骨头的女人,一下嫌他动作慢,一下又嫌他粗鲁,简直是难伺候到极点。
“你还敢说!每次你一出现,总没好事——”
花惜音边骂边挣扎着起身,但手里挣扎的猫让她一时重心不稳,又重重跌回他的胸膛上,只不过——这回她的脸是面对着他。
段臣风正考虑,要用哪一只手掐住这个女人的脖子,好让她乖乖闭上喋喋不体的小嘴。
一定睛,却见总是光鲜亮丽的她,不但浑身脏兮兮,脸上还沾着两撇宛若大胡子似的脏污。
要不是自制力够,段臣风肯定当场大笑起来,但他相信,面对紧贴在胸前的这副曼妙胴髋,绝对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笑得出来。
她很修长,但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却出奇娇小纤细,她很柔软,尤其是胸前两团丰盈就紧贴在他胸膛上,随着他强而有力却略显紊乱的呼吸轻轻震颤着——
他从来没有发现,女人柔软的肌肤、淡淡馨甜的女人香,会这么撼动心扉。
紧贴的两副躯体,仿佛感受到灵魂深处那股奇妙的默契,敏锐的发现对方身上炙热的温度,以及骤然紊乱的呼吸。
不、不行!花惜音,不能看他的眼睛——花惜音恍惚的全力对抗心底的恶魔。
虽然她对英俊的男人没有丝毫抵抗力,然而就算他又高又帅,还有双令人意乱情迷的眼睛又怎么样?
她已经有严宽了,而且算命的还信誓旦旦的说,她可是当少奶奶的命,她怎能被这一穷二白的恶魔引诱?!
但看着那双像带有某种致命魔咒的眸,她竟然口干舌燥、心跳不止,连别过头的力气也没有。
段臣风凝望着身上的人儿,深邃的眸缓缓罩上一层幽暗。
她漂亮的眸子,此刻弥漫着一层淡淡的水雾,浓稠甜美的气息醺人欲醉,尤其是那张饱满红润的唇瓣,正天真的微启,仿佛等待亲吻。
段臣风终于发现,这个女人身上带着一股莫名的神奇魔力,每回一靠近她,总是让他骤失理智与冷静,欲罢不能的非要尝够她的甜美。
眼神彼此紧锁交缠的两张脸越靠越近,究竟是谁的唇吻上谁,没有人记得,只知道欲望来得这么猛烈,唇是这么自然的相互紧贴,像是这两张唇,早就渴望寻找彼此——
就这么一次就好——花惜音近乎着魔的告诉自己!
她柔顺得像怀里的小猫,喘息不定的伏在他的胸膛上,意乱情迷的承受他激烈而浓烈的吻,一双炙热得仿佛会烫人的大掌,也跟着吻抚上她的背脊,引起她浑身一阵难以自抑的轻颤。
他吻着她的唇,深吻浅尝她的气息,狂烈的欲望,纠缠着她紊乱的气息,环抱着她身子的大掌紧紧收向自己,紧得几乎想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直到被夹在两人之间的猫猛烈挣扎起来。
花惜音最先恢复理智,惊慌的跳了起来,而段臣风也迅速回过神,一把抓住正要逃跑的猫。
她怎会糊里糊涂让这个男人吻她?她已经有了英俊多金的严宽,她根本不应该多看其他男人一眼!
一时之间,她竟怎么也拼凑不出严宽的样貌。
“你为什么要吻我?”她恍惚的问道。
“只是想尝尝你的味道。”
他的话让花惜音浑沌脑子,顿时清醍过来。
这个男人简直是占了便直还卖乖!
听听他这是什么口气?好像她是路边不吃白不吃的免费试吃品一样。
花惜音气得七窍生烟,满脑子浪漫遐想,也全跑得一点不剩。
“这猫是我找到的!”是她的功劳!
花惜音小气抢过猫,踩着气惯的脚步往回走。
意外的,段臣风没有跟上来,她却感受到身后两道如火般灼热的凝视,炙热得宛如方才令人透不过气的吻。
夜凉如水,却吹不熄她心底那团炙热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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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相信吗?这么一个漂亮时髦的女人,竟然还是个处女耶!”
中午时间,严宽突然打了电话给他,约他吃午餐。
两人到了餐厅,午餐还没上,严宽才一开口,就令他心跳遽然停了一拍。
“严宽,难道你——”
段臣风浑身的血液,像突然凉了一大半,然而紧盯着他的两眼,仿佛快喷出火来似的。
“嘿,瞧你那么紧张,好像花惜音是你女朋友似的!”
“毕竟她也是我银行的职员,我不希望你做得太过火!”段臣风强自压抑的吐出一句。
“能‘过火’就好了!”严宽悻悻然的摆摆手。
“什么意思?”段臣风狐疑的眯起眸。
“这女人看似热情开放,却十足害羞,除了碰碰小手外,她就再也不让我进一步了,依我丰富的经验判断,这女人十之八九铁定还是个处女!”
连段臣风自己也没有发现到,胸口遽然松弛的大气,而严宽紧接着的一句话,让他那口气又提了起来。
“不过,明晚是她的生日,我已经安排好一切,在烛光、美酒的催化下,我非得到她不可!”
“你别忘了,你已经订了婚,不该再去沾惹其他女人。”
“喂,真不是我要说,你的思想实在太陈旧了,大家玩玩嘛,何必当真?!”严宽满不在乎的往椅背一躺,俐落的点起一根烟。
“你把对女人的承诺当成什么?”段臣风以冷肃的眸逼视他。
“承诺?那是什么东西?”他玩世不恭的轻哼道:“老实说,要不是赵芷薇家世好、勉强有点姿色,我才不会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
看着严宽那张轻佻的俊脸、满不在乎的表情,要不是看在彼此都是文明人的分上,他真想狠狠揍他一拳!
像是故意气他似的严宽立刻掏出手机拨了串码。
“音音,我是宽,玫瑰收到了吗?喜不喜欢?”他温柔的语气,简直不像平时轻佻的他。
“明天是你的生日,我要给你一个惊喜,什么?好期待?这没什么,只要能让你开心,一切都值得……”
他边说着,边朝段臣风丢来一记炫耀的眼神。
再也看不下他那张、专门让女人心碎的嘴脸,段臣风丢下两张千元大钞,遽然起身就步出餐厅。
爱情就是这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捱,旁人能置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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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挂上来电,花惜音望着电话,有几秒的怔忡,像是突然忘了该怎么笑。
瞧她,高兴得都傻了——花惜音强自勾起笑自嘲道。
严宽记得她的生日,还说明晚要替她庆祝,给她一个惊喜哪!
她勉强驱去心底那股莫名的意兴阑珊,强自打起精神。
若想嫁人豪门当少奶奶,这可是个大好机会,她可得牢牢把握住,千万不能搞砸了!
隔天一下了班,为了晚上约会,她匆匆赶回家打扮了一番。
简单沐浴后,她化了个淡妆、穿上一袭嫩绿的连身洋装,整个人看起来既飘逸又可人。
坐上严宽的豪华轿车,司机将两人截至一家高级的饭店。
如他所说的,这天晚上果然是惊喜连连。
先是为了她,他把餐厅全包下了,接着在数不清的鲜花、小提琴手的烘托下,浪漫的气氛攀升到最高点,接着他送上一副名贵的钻石耳环,一百种语言的生日快乐,情节就宛如灰姑娘变成公主一般梦幻。
尤其是在严宽温柔深情,且笑语如珠陪伴下,她过的是愉快极了!
严宽英俊耀眼,站在他身边,她始终是众人艳羡目光的焦点,他的幽默风趟,也总是让她开心得不得了。
这非比寻常的一刻,真该让那段臣风亲眼看看的!
眼前有个这么棒的男人,哄得她心花怒放,还殷勤体贴得把她捧得像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哪像那个可恶的段臣风,整天只会板着张臭脸,要不就是对她冷嘲热讽——
“音音——你有没有听到?”
“啊——你说什么?”严宽的声音蓦然将她飞散的思绪拉回。
“我说,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你也知道我对你有多认真,但你却始终对我有所保留——”严宽一脸落寞的神情。
“不,你想太多了,我真的没有对你保留什么啊!”花惜音忙不迭的摇头。
“我不相信!”
“那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
霎时,严宽眼底有抹闪烁的光一闪而逝。
“我要你吻我!”他一脸莫测高深的看着她。
什么,吻他?顿时,花惜音两眼睁得比铜铃还大。
“可……可是……”她有些扭捏的瞥了眼一旁,为数不少的服务生。
“别担心,我在上已经订好了房间,走吧!”不待花惜音反应,严宽兴奋的拉起她就直奔楼上。
几分钟后,两人已经坐在饭店豪华的房间里,一千电灯泡都纷纷自动消失了。
“音音,若你真的爱我,就表现给我看!”严宽急切的看着她。
花惜音鼓起勇气,抬头望向他性感的薄唇,一想到要贴上这两片唇瓣,她竟莫名的冒起一身鸡皮疙瘩。
她是怎么了?眼前的男人才是她真正想要的人,英俊且多金,她的心却没有一点波动的感觉。
大概是她一时怯场吧——花惜音在心里这么说服自己。
为了嫁进豪门当少奶奶,这是必要的牺牲!
她深吸了口气,豁出去似的闭上眼,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两片温热的唇已经急切的压了下来。
严宽的吻技相当熟练,只是不管她再怎么努力想投入,却始终没有心跳加速、浑身燥热感觉。
在这个令人气恼的当口,脑海中竟不自觉浮上一张写满嘲讽的俊脸。
这该死段臣风,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还要跑来干扰她?
像是为了抵抗他如影随形的干扰,花惜音一咬牙,索性主动将两只藕臂攀上严宽的颈项,热情的献上自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