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行使丈夫的权利,毫不迟疑地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来到卧室,陶乐早已睡下,她一个人睡在大床的正中间,没有太多的空间让他躺下。
他没好气地伸手想摇醒她,叫她让出位置,但瞥见她睡得很沉、睡容很甜,于是他罕见的温柔突然在这时冒了出来,没有将她吵醒。
不过他决定就算用挤的,今晚也要睡在这里。
他们是夫妻,他没道理一直睡在客房,夫妻分房睡,只会让某些心存不轨的人有机可乘,他不想让某人再拿这件事来讥笑他。
旁边的床位不够宽,阎子烈只能侧躺,他努力地用臀部往内挤,试图把她挤进去一点,替自己挤出一个较宽的位置来。
她不只睡得很沉,就连身体都很沉,他卖力地挤了很久,才挤出一点点的空位。
“马的,你是猪呀,这么重!”他恼得很想巴醒她,可一看见她的睡脸,再次放弃使用暴力叫醒她的念头。
但床位真的太小了,手长脚长的他侧躺着不能随意翻身,只好面向她,见她睡得很熟,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他索性把修长的腿跨到她身上,另一只手横放到她胸前。
感觉到手掌下的胸脯丰满柔软,他下意识地捏了几下,那触感好到让他爱不释手。
这时全身的血液也火速地往下身某个部位汇集,某个敏感的部位渐渐隆起,察觉自己起了反应,他连忙松开手,不满地瞪着那个还陷入黑甜乡里的人。
努力让自己灭火后,瞥一眼睡在身边的陶乐,阎子烈的唇瓣不自觉染上一抹笑意,手脚重新横跨在她身上,闭上眼入睡。
入睡后,他喃喃呓语了句,“陶乐是我老婆,你敢肖想她,我打断你狗腿……”
然后他香甜的一觉到天亮。
直到清晨的早上响起一声尖叫——
“啊,你是谁——”
尖叫声中,某人不幸被吓到的陶乐一脚踢到床下。
阎子烈火大地爬起来,阴沉着一张脸,“你在搞什么鬼?”
看清刚才在床上的人竟然是他,陶乐吃惊地瞠大眼,“你、你怎么会睡在我床上?!”刚才醒来没看清楚是谁,发现有人压着她,她吓得一脚就把人给踹下床。
“你给我搞清楚,这房间是我的,这张床也是我的!”睡梦中被踹下床,他脸很臭。
她被他吼得缩了缩颈子,“可、可是你不是都睡客房吗?”
“我决定要搬回来睡了。”他宣告。
听见他的话,她紧张地问:“那我以后要睡哪里?”
一头短发乱糟糟的阎子烈横她一眼,恩赐般地说:“你可以睡在这里,不过你要给我记住,以后不准再睡在中间,给我睡旁边一点。”
“你要跟我睡在一起?”陶乐惊讶地诧问。
“我们已经结婚了,夫妻本来就应该要睡在一起。”他说的一副理所当然,完全忘了当初是谁不愿意与她同睡一房,而跑去睡客房。
见他说完转身走进浴室,陶乐还在为这个消息而震惊。
他要跟她同睡一床!
下一秒,意识到他刚才说的话似乎是意味着他愿意把她当妻子看待了,她圆胖的脸庞露出一抹喜悦的笑容。
***
这天晚上,上床准备就寝时,想起他今早说的话,陶乐刻意睡到右侧,让出了左侧的位置给阎子烈。
躺在床上,一向好眠的她难得迟迟无法入睡。
昨晚不知道他就睡在身边,所以没有感觉,但今天知道他要跟她同床共枕,她莫名变得很紧张。
她不知道他进来后,她该说什么比较好。
听见一阵脚步声接近卧室,她慌张地下意识闭上眼装睡,几秒后听见开门声,她屏住呼吸,心房鼓动得好快。
看见左侧空出来的床位,阎子烈满意地点点头,不过在看见她睡得像个死人一样,不禁有些恼怒。
她就不会等他进来再睡吗?
他走到床边,发现她那双好看的柳叶眉紧蹙着,接着再看见她的手紧紧抓着被子,马上明白她不是真的睡着,而是在装睡。
阎子烈咧开一抹恶劣的笑容,故意朝着她的耳朵吹气,然后再伸指轻搔着她的颈子。
惹得她发痒地扭动身子,眼睛却还是不敢睁开。
“这样都不醒,好吧,既然你睡得这么沉,那就表示我做什么你都没感觉,可以让我为所欲为。”他故意发出两声恶笑,然后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子。
陶乐吓得惊慌失措地张开眼。“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我、我不知道。”她瑟缩着身子,不安地瞪着他。
“既然你没睡,我们就来做一些夫妻该做的事。”他邪佞地咧开一笑。
“什么是夫妻该做的事?”她不解地问。
她纯真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准备强暴良家妇女的色狼,阎子烈嘴角抽搐了下,不禁打消了脑子里那些邪恶的念头,爬上床,整个人躺平。
“你不做夫妻该做的事了吗?”她小声问。
“你想做?”被她一问,他黑眸瞬间一亮。
“可是你还没跟我说什么是夫妻该做的事。”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没好气地瞪她。
“我真的不知道。”
她无辜的表情看起来很可口,点燃了他的欲火,“用说的不如用做的,来吧。”他翻身压住她,先进攻她那张好看的嘴。
她瞠大的眸里流露出震惊,但是却不想推开他,她喜欢他这样的亲吻。
她恍恍惚惚地了解了他说的夫妻间该做的事是什么了。
她出嫁前,娘曾经拿了一些春宫图给她观看,好让她了解洞房之夜的男女情事。
他的吻就跟他的人一样,透着一股蛮横的霸气,没有让人拒绝的余地,她被他吻得全身发烫起来。
她吻起来的感觉比他想象的还甜,阎子烈的欲望全部被挑起,在这种时候,他把理智丢到一边去,让欲望和感官来主导自己。
她肌肤摸起来的感觉是那么不可思议的柔润,他的大掌沿着她的颈子一路往下滑,然后停留在她饱满的胸脯上,她丰满得让他无法一手掌握,他褪下她身上那袭碍事的睡衣和胸罩,揉抚着她雪白的酥胸。
她潜藏的欲望被他引诱出来,她嘤咛地轻喘着,两手攀住他的颈子,任由他带领着她领略情欲之事。
她沉浸在欲望里的双眸痴迷地注视着他,此时她对自己的心意已不再有任何疑惑,她明白她爱上了眼前这个男人……
所以她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女人、他的妻子……
***
“……那个故事是在说有两个闲着无聊的男人,在争辩谁才是鱼的笨问题。”一边接听电话,阎子烈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脑萤幕上的企划书,回答从加拿大打电话来请教他几篇古文的洋妹夫。
他妹妹嫁给一个加拿大的阿豆仔,这个阿豆仔很热衷在学习中文,刚好爷爷、奶奶和妹妹带着出生不久的宝宝外出,家里电脑又故障,看到了几篇古文,无法上网查询意思,一时没人可问的情况下,这个洋妹夫便打越洋电话来请教他。
不过他也只知道大概的意思,敷衍地解释。
对方接着再念了另一篇文章,听完,他随口说:“那篇故事是在说一个疑神疑鬼、不相信老婆的男人,想测试他老婆到底对他忠不忠诚,于是就诈死骗她,结果他老婆在他诈死后不久,果然就移情别恋勾搭上别的男人。”
也在书房看书的陶乐听见他的话,狐疑地抬起眼望向他,等他挂上电话后,她纳闷地问:“你刚才说的那两个故事,我怎么觉得好像有点耳熟,似乎在哪里看过。”
阎子烈随口答道:“一篇是什么子非鱼的故事,一篇是试妻什么的。”
听他这么说,自幼熟读四书五经的陶乐立刻明白他说的是庄子所写的两篇文章,对于他竟然这样曲解先哲的文意,她好气又好笑,“那两篇文章的意涵不是你适才所说的那么简单,你这是断章取义。”
“我忙得要死,哪还有空帮他一句一句翻译,你有空,不然你跟我妹夫解释。”
“好。”觉得不能让他这么误导人家,她一口答应。
于是他拨给洋妹夫,让她去跟他慢慢说明。
见她接过电话,很仔细地一句一句为他解说,她圆胖的脸庞上那抹柔和的神情很动人,他忍不住站起身,走过去圈抱住她。
自从那夜与她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之后,他这几天下班回家,在书房工作的时候,会把她一起叫进来,让她在这里看书陪他,免得赵遥背着他勾引她。
抱着她柔软的身子,他吻着她白皙的秀耳,一路吻到她的粉颈,伸手探进她的上衣,揉抚着她丰满的酥胸。
她被他骚扰得咬紧粉唇,不敢逸出奇怪的嘤咛,回头微羞地嗔瞪他,用眼神示意要他安分一点。
他张狂地扬了扬眉,根本不理会她的警告,更加放肆地吻着她、抚揉着她。
电话那端的人久久没听见她的声音,疑惑地用带着洋腔的中文问:“喂,嫂嫂,你在听电话吗?”
她忍住快逸出口的低吟,勉强开口,“我……现在有点不方便,能不能明天再跟你说?”
“好,没问题。”
挂断电话后,陶乐不满地要出声抗议,怎知一开口,唇瓣便被他攫住,强势地吻住她。
他霸道的吻,狂猛得让她的心房颤悸着,发现他的手在脱她的衣服,她挣扎着按住他那双不安分的手,娇喘着说:“这里是书房。”
“这里隔音很好,你不用担心你待会叫得太大声音会被听见,你可以尽情地放声叫出来。”话毕,他俐落地脱去她的上衣,解开束缚着她丰盈酥胸的胸罩,吮吻着她雪白上的樱红。
她娇吟一声,整个人酥软得无力再抗拒,沉溺在他挑起来的情火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