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把她当成什么珍馐似的,将她的嘴里里外外都仔细的品尝着,两人的气息与津液交缠在一块,分不清彼此。
最后他含住她的粉舌,来来回回的吮吸着,把她吮得都快喘不过气,她脸孔羞得臊红,耳边听见自个儿的胸口传来咚咚咚的心跳声,那飞快鼓动着的心房,仿佛要冲破了胸膛跳出来。
最后她因生理需求委实要承受不住,不得不推开他。
他清俊的脸庞也染着红晕,气息喘促,意犹未尽的盯着她那被他吻得水润嫣红的唇瓣,她的滋味甘甜得叫他舍不得放开,须臾,他捧住她的脸,又要再吻上去。
她连忙抬手推开他的脸,“王爷,够了。”她一口气都还没喘过来。
“不够。”他毫不餍足,恨不得将她一口吞进腹中。
情急之下,她只好说道:“可、可我尿急!”
他眯起眼瞪她。
她一脸着急道:“真的,再不去我就要尿出来了。”
最后,他黑着脸放人离开。
她赶紧匆匆跑向茅厕。
将体内多余的水液释放后,江宁安来到水井边,舀水把手洗净,想起适才的吻,她又羞又甜,她不知该不该相信他说的那些话,可她想以他那性子,他定不屑为这种事骗她。
那么就是真的了,他是真心想娶她为妃。
她不知他究竟看上了她哪点,或许就如同她也不知道自个儿为何会就这么把他给惦在了心上一样,那感情不知从何而起,不知从何而生,当发觉时,它已缠绕在心口上。
可他是宝贤王,诸亲王之首,日后定不会只有她这么一个妻子,思及往后也许得要与其他女子共事一夫,一抹郁色染上了眉间。
江家男子素来一夫一妻,她打小便也认为自个儿日后所嫁的丈夫,也只能有她一个妻子……但他能为她做到吗?
等了数日,还等不到皇上赐婚的圣旨,雅妃娘娘觉得不对劲,忍不住亲自前来太皓阁,她送上亲手熬煮的甜羹,又嘘寒问暖一番,这才道出来意。
听她打探老七的婚事,启元帝瞟她一眼,轻描淡写的开口,“朕让钦天监合了两人的八字,映珍的八字与东麟相克,朕再给映珍指别的人吧。”
听闻这婚事没了,雅妃还来不及说什么,便又听启元帝道:“对了,东全年纪也不小了,朕打算放他出去历练历练。”
留老八在京里,难免会让老七有念想,因此他打算先让老八暂时离开京城,也好断了老七的念想,待老七息了对老八的心思后,再让他返京。
虽然他也疼爱老八,心中也明白这事不是他的错,可东麟是他最为宠爱的皇儿,远不是东全能比得上,为了让东麟断念,不得不暂时委屈老八。
“皇上打算让东全去哪儿历练?”听见儿子要被放出京去,雅妃惊讶的追问,顾不得再管老七的婚事。
“近年来西南的蛮族不太安分,常越境侵犯我百姓,朕打算派他去巡察西南防务,顺便代朕犒赏驻守西南的虎威军。”
“可西南乃蛮荒之地……”雅妃舍不得儿子离开这么远,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启元帝抬手打断。
“你莫要舍不得儿子,儿子大了,让他出去历练历练,对他总是好的,整日待在京城里能有什么出息。”说完这事,他摆摆手道:“没别的事就下去吧。”表明这事他已决定,无可更改。
回到双福宫,雅妃勃然大怒。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先前明明答应本宫,要将映珍指给老七为妃,而现下他却拿两人八字相克为由回了这事,还要把东全调去西南!”
“皇上不是说这是为了让八皇子去历练历练。”适才随侍在雅妃身边的一名心腹宫女说道。
雅妃那张绝艳的面容满脸怒色,“明面上是这么说,可暗地里分明就是将他眨去那里,西南偏地都是崇山峻岭,瘴疠也多,这万一东全染了疠疾可怎么办!”
“皇上最宠的虽是七皇子,可他素来也疼爱八皇子啊,为何忽然这么做?”另一名宫女疑惑的问。
掐着手里的丝绢,雅妃思索须臾,恨声道:“定是老七,他不愿意娶映珍为妃,因此八成在皇上跟前说了东全什么不是,才让皇上将他给眨去西南。”
她在心里把罗东麟给恨上了,他既然不愿与她朱家结成亲家,那么就只能成为冤家了,这仇她记下了。
同一时间,朱府。
朱承权震怒的喝斥站在他跟前的一男一女。
“你们俩是怎么办事的,为何没把尸体给毁尸灭迹,竟让人给发现了!”
他年约五十左右,身量矮胖。朱家原已家道中落,但自二十多年前雅妃以秀女的身分进宫,被皇上宠幸后,先封为昭仪,产下八皇子后,被晋为嫔,数年前再被册封为雅妃,多年来圣宠不断,朱家也因此再重振起来。
而朱家除了雅妃,三年前有人在见过朱映珍后,惊为天人,称她为京城第一美人,进一步使得朱家声名大噪。
两人急忙向主子解释事情的经过。
“……后来当咱们沿着血迹追至崖边时,发现他们摔进山谷里,那山谷极深,他们必死无疑,当时附近有人过来,属下等为免被人发现,这才不得不匆匆离开。”
这一男一女乃兄妹,妹妹李瑶约莫二十左右,身量颇高,一张瘦长的脸上长了些麻子,兄长李彬约莫二十五、六岁,面容与妹妹有三分相似,都长了张马脸,身量比妹妹略高半颗头。
两人都是他的心腹,听完他们解释,朱承权也不好再怪罪他们,脸色阴沉道:“如今尸体被发现,一次出了两条人命,已惊动大理寺,这桩案子已由大理寺接手查办。那欧阳治自打接任大理寺卿以来,屡屡破获不少奇案,他现下正在调查这桩案子,你们下次再下手时,给我当心点。”
“老爷,这风头上不暂时先收手吗?”李瑶诧问。
“我何尝不想收手,可雅妃娘娘说,这以后送进宫里的紫血燕,要从一月两次改成三次。”他们朱家如今还要仰仗雅妃的庇荫,对雅妃的要求,他哪里敢不照办。
“可如今风头上,咱们再动手万一……”李瑶有些顾虑。
“所以让你们行事谨慎点。”看着两名手下,为了让他们尽心卖命,朱承权再赏了个好处,“这样吧,往后你们取一个,便赏你们三十两银子。”三十两银子足够喂饱一个四口之家五、六年,但那对于朱家而言,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钱,这些年来他仰仗妹妹雅妃的名头,在外敛了不少钱财,没把这区区小钱看在眼里。
闻言,李彬即刻贪婪的应承下来,“多谢老爷,咱们兄妹俩定会尽心为老爷办事。”他们兄妹原只是朱家的护院,两年多前才开始额外替朱承权办事,先前每办成一件,朱承权便赏他们二十两银子,现下多了十两,令他很满意。
起身时,不经意瞥见这段时日天天枕着睡的那枚青竹睡枕,罗东麟陡然间思及一件事,脸色顿时一僵。
第8章(2)
洗漱后,待江宁安每日一早过来为他例行请脉时,他状似漫不经心的开口——“那日本王去江府拜访,你领本王去的那处寝房,是你的睡房吗?”
为他切完脉,江宁安收回手,心忖他既已得知她假扮大哥之事,也就没再隐瞒他,坦承回答,“那小院是我大哥的住处。”
所以那青竹睡枕自然不是她的,罗东麟脸色不由得黑了黑,他一直以为那睡枕是她睡过,所以这才不嫌弃的带回来,结果他睡了这么多日的睡枕,竟是她大哥睡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