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不是平常的模样,刚硬的色调、木质的天花板,身边躺着个人。
我吓得坐起身,光溜溜的上身空无一物,想当然耳,被子摩擦双腿的滑润感使我意识到全身的赤裸。
昨晚的香气全部四散,有的是满地的衣物和恼怒。
我拉起被单勉强盖住上半身,细微的动作惊醒身旁的人,齐开云揉揉眼睛,睁着朦胧睡眼睨我,滑溜的身体简单的缠上我的,一手勾住我的腰,贝齿轻咬我的腰肢一口。
他佣懒的瞄了挂钟一眼,直截了当的睡上我的大腿,模糊不清的呢喃:"你起得真早。"
我一把火烧上心口,拉起背后的枕头捶打他的头。
"该死的你!趁火打劫是你的手段之一吗?趁我意识不清的时候对我做那种事,你很得意是吗?"
他夺走我的枕头,抓住我的双手,将其扳到我身后。冲我一笑后,邪邪的盯住我裸露在外的胸部。"不是意识不清就可以?"
我气红了脸。"当然……晤……"最重要的一个"不"字埋入他嘴里。
他打定主意不让我开口,只要我的嘴巴一张,他的舌头立刻趁虚而人,轻慢的探触唇里的每一个部分。
我用尽力气摆脱他的嘴,不停的扭开自己的头,意图将脸埋进枕头里。
他大掌一抽,将枕头抛到地下,拥着我的身体翻身让我趴在他胸膛上,两手将我牢牢定在他身体的上方。
我得了空,扯开嗓门吼:"齐开云,你不能强迫我!"
他低笑几声。"桃,你以为自己抗拒得了我?"
我又气又恼,决心做个僵硬的愧儡,让他看清楚我不会为他的诱惑所动。
他埋在耳际的声音,性感得不可思议;"桃,我爱你。"
每说一次,他就在我的耳垂落下细吻。
他真诚的告白教我情感惯堤,我无法假装不感动,我的身体逐渐欢迎他的侵袭。
找微恼他的心机至深,懂得用温言软语安忧我的忿忿不平。
他的爱语无止尽的洒在我耳畔,他的吻渐渐变得火热轻吻不再,激烈的吸吮取而代之。
全身的细胞似乎在叫嚣,要求我解放它们。我的理智却容不得阵前倒戈,坚决的执行残破不堪的计划。
"桃,让我爱你好么?"他类似哀求的话语进驻我的心热烫的唇片栖上我的,久久不去。
"答应我吧,我会很温柔的。"他喃喃的承诺,我的脑子早已飞到另一个时空里载浮载沉。
"……嗯……"我不由自主地嘤咛,他的话再也无法传到我脑中。
他却像得到大赦的囚犯,开始放肆的打劫眼前所有的一切,嘴巴不停的摩拳我的颈背,一路滑上我的胸。我的腹部。
他的唇停留在胸腹间辗转吸吮,一只手老实不客气的由小腿直达光滑的大腿。
高热不断,我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烧坏了,赶紧趁着还一有半丝理智的时候捧着他的脸说:
"齐……"挣扎一会,还是没能叫出他的名字。我的脸热辣辣的,眼睛面对他的黑眸,我坦白道:"我还不想生宝宝"他有半分钟的惊愕,随即逼近脸笑道:
"别担心,我自有分寸。"
他如此说,我也就信了他。
沉沦在感官的世界,言语变得无关紧要,他呢喃的爱语一句接一句,我沉迷于他的温柔与爱情的两情相悦中,不可自拔。
事隔一个多月,海誓山盟不复在,我只想拿把刀宰了齐开云。
我的月事没来,医生含笑恭喜我当了准妈妈。
努力回想那天的激情,我惊愕的发现自己的疏忽。他虽说自有分寸,从头到尾倒是没做安全措施。
我不敢相信齐开云竟如此对我,我明白的告诉他还没准备好当妈妈,他却故意让我怀了孕!
知晓怀孕的当天,我哭着回家。
妈妈坐在主屋的客厅里,见我一脸的泪水,也不多问,静静地替我泡杯红茶,递给我一盒面纸,将我搂在怀里,无言的安慰我。渐渐的,我的心清沉淀下来,接受了妈妈的建议,母女俩披上大衣走到后山的花园。
这里也是父亲为母亲布置的花圃之一,由于路途崎岖不平,爸妈怕幼小的我们受伤,总是不准我们在夜晚靠近后山。
"妈妈就是以这里的花名替你们三姐妹命名。"母亲指着大片花海说道。
我定晴看,园子里夹杂苇邑费、玫瑰和一排的夹竹桃。
我奇怪的问:
"怎么不见我的桃花?"
母亲噗咏一笑。
"‘桃’是指夹竹桃,不是指桃花。"
我一震,发了半晌的呆,呐呐的问:
"含有剧毒的夹竹桃?"
"没错,它是带毒,相对的,夹竹桃却可以制成强心剂,端看得到夹竹桃的人怎么使用它。"妈妈挽着我的手佳则走。"你刚出生时,身子骨弱,我和你爸爸都希望你能像强健的夹竹桃般健康,像它一样懂得抵抗外来的侵袭。但它的全名太过冗长,才截长取短的帮你取了‘桃’字。"
想超齐开云在堇的公寓突然冒出的话,我的眼眶迅速积满泪水。
——全世界的花朵,我最爱夹竹桃。
原来他早就向我表白过心意,只是我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
找该不该向他坦承我有了他的孩子?
我问了自己十多次,迷们的心还是做不出决定。
回家的第二天,齐开云来到家里。
一家四口(爸、妈、我、玫)本来坐在容厅闲聊,齐开云一到,所有人立刻想起自己未完成的事,像是得到失忆症的患者,同时间奇迹似的记起所有事;在客厅打电话的人到书房打电话,出外散步的抓起外套走出门。
齐开云挤进我身旁的位子,笑眯眯的给我一个热吻。
我七手八脚的制止他的靠近,不想在尚未决定是否原谅他之前与他亲热。
他将找的两手合在他的掌间,如鬼魅般的明眸勾住我的灵魂。
"桃,我想要你。"
我恨恨的抽出双l他的欺骗,我肚子里的孩子,每一项都教我想赏他一巴掌。而他,还好意思对自己的渴望直言不讳!
"听说,怀孕的女人情绪反覆无常。"他突兀的冲出一句,似有若无的瞄着我的腹部直看。
我咬着下唇瞪他,不要看定他的话是闲聊,或是早已知道我肚子里的小生命。
我马上否定后者的想法。除了妇产科医生,没有任何人知道我怀孕的事,就连妈妈我也没提。
有了这层认知,我自信满满的起易。
"想发表演说谓找别的听众,我要上楼了。"
他跟着站起来,由背后环住我的腰,大掌一探,抚上我的腹部。
我脸红的嚷:"要发泄去找别人,我今晚没兴趣!"双手忙着拉开他的。
他扳过我的身子,快迅的拥住我。
"没有爸爸的孩子是很可怜的,她(他)会遭人耻笑、被人指指点点,‘私生子’三个字会跟着她(他)一辈子,长大之后,旁人的讥笑会让她(他顺世嫉俗,痛恨自己的母亲因一时的享乐生下她……"
"别说了!"等我发觉,自己已经尖叫的打断齐开云的话,呜咽的低泣止不住的溢出口,我捣住嘴退出他的怀抱。
他轻一使力,把我的身体勾回怀里。
"你哭什么呢?我不过是在陈述我诊所护士的亲身经历。"
我气愤他的故作不解,大吼:"你明知道……全都是伤害的!如果你没骗我,不会有宝宝……"
他飞快的接口:
"是我害的,所以,我负责娶你。"他松开一手,由口袋里拿出一只精致的镶钻银戒指,直接套上我的手指。
我泪水未干的脸上夹杂错愕,他如同早有预备的举动教我起疑。
"谁告诉你我有孩子?"
"你常常跑洗手间,进去里面就是阵呕吐,如此显而易见的怀孕迹象每个人都看得出来。"
跟他结婚是个令人心动的提议,但——
"你知道,却不问?"我含泪控诉。
"即使问了也得不到正面的答案。"
这倒也是,他真把我的个性摸了个一清二楚。我犹豫的抚摸手上的戒指,他紧张的注意我的一举一动……
我缓缓的拨弄着戒指,他攫住我带戒指的手,贴上他的心口"夹竹桃的汁液让我中毒良深,只有你的爱能够化解我体内的毒。桃,你不会狠心的看着我死吧?"
我为之失笑,他说话一向干脆,难得听他拐弯抹角的话语。
"嫁了我,宝宝有爸爸,你也找到个现成的褓姆,没什么不好。"再接再厉的游说。
"有老公麻烦,我不爱。"我皱眉,小小惩罚他的不诚实。
"你烦的时候,老公绝对自动消失,保证不会让你看了更心烦。"
他的话让我想起掰得天花乱坠的售货员。
"生孩子很辛苦,分娩时足以痛得人上西天。"
"无痛分娩可以解除生孩子的痛苦,我有几个妇产科朋友专研此道,你可以放心。"他对答如流。
"白天上班累,晚上回家还要应付老公的欲望,何必自讨苦吃?"我甩开他的手,坐上沙发斜睨他。
齐开云苦着脸,挣扎许久才缠着我耳鬓厮磨。
"桃,我没法克制自己不碰你。打个商量,这项去掉好吗?"
"不行!你老是骗我,不这样你学不乖。"对于他拐我的诸多事迹,我无法释怀。如果真要嫁他,得先把话说清楚,建立在欺骗上的婚姻,我可不要。
"桃,那些都是为了和你结婚的万不得已计策。婚后,我发誓不再对你说假话。"
我坚决的摇头,他衷哀的唤着我的名字。
一个小时过后,他的垂头丧气教我心软,我低叹:
"好吧,看你以后的表现再决定。"
齐开云欢呼一声,捧住我的脸,攻击我的唇。
婚礼订在两个礼拜后的星期日,这跟我的打算不合,我原先计划先当一阵子的未婚妻,两、三个月后再成为他的妻子。
我如此告诉齐开云,他说什么都不答应,一会说小腹隆起穿结婚礼服不好看。我无所谓的耸肩,告诉他没关系。
他一本正经的摇头,摸摸我的脸,又亲亲我的头发,说他不希望我成为别人饭后闲暇时的笑柄。
"他们笑的是我,关你什么事?"我不解。
"我的新娘是用来赞美的,不是让别人耻笑的。"他一本正经的解释。
我侧头沉思,最后退而求其次。
"好,那一个月后的星期日再举行婚礼。"一个月已经是我的底限,我不要自己的婚礼在匆促下完成,留下一堆惨不忍睹的回忆。
他再度摇头。
"爸妈说那天日子不好,可能会下雨。"
"下雨?"这是什么烂借口!此时此刻,我的眼睛一定瞪得老大。
我故意丢出一句:"下雨好啊,你没听过遇水则发吗?"
"这是爸妈说的,老一辈的人有他们的想法,不是黄道吉日,他们不会肯的。"
"我没听爸妈提过。"我怀疑的看他。
"是我爸妈说的,你当然没听过。"
既然是未来公婆的指示,我也不好再坚持,但我心底总觉得不对劲,总觉得是被强迫押进礼堂的。
"不如这样,等小宝贝生下来,我们再补行婚礼。"我突发奇想,齐开云叹息的靠在我肩膀上。
"如果宝贝长大后质疑自己是不是我亲生的,你怎么跟他解释?"
我低呼一声!我没想那么远,但现今的医学发达,血缘检验并不是那么难以实行。
"可以让他去做DNA测试。"我说。
"然后在宝宝幼小的心灵留下一块疙瘩?"他懒懒的接。
我无言以对,只得百般不愿的接受两个礼拜后的结婚典礼。
打电话告知以前同事我的婚期,请他们来参加我的婚礼,意外的听到一则骇人的消息——郝先生在上头的施压下自动请辞。
听说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以公布性骚扰为由逼郝先生离职。上头为了压下这件丑闻,不得不令郝先生走路。
事后,我问了齐开云,他只是淡淡道:"真是便宜了那禽兽。"
然后把话题转到婚礼的形式上头。
我家是基督的信徒,齐家却是道地的佛教徒。两相折衷下,齐开云同意先举行西式婚礼,由神父证婚。典礼过后,再回屏东老家补办传统的中国式喜筵。
中西混杂和南北的奔波,使我整整瘦了三公斤。神采奕奕的齐开云倒看不出有多大的变化,倒是常常埋怨我饭吃得太少,怕我在结婚当天昏倒。
我翻着白眼问他:"不知道是谁害的?!"
我本想请凌刀当我的伴娘,不巧碰上她怀孕,这是宋敬廷说的。他成天担心孩子会不小心流掉(因为凌刀异于常人的率性举动),不仅神经兮兮的过滤打去的电话,还一并回绝数十个凌刀朋友的邀约。
我笑着忠告他,千万别让凌刀发现,不然她可会找他拼命。
"OK,妈,我知道了,长途电话贵,下次再聊吧,拜拜。"他忽然迸出一句,我猜凌刀可能在他身边,便也挂断电话。
"桃,齐大哥来了!"玫在一楼大喊,我披了件外衣冲下楼。
齐开云上前接住我的下冲之势,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
"今晚你搬来我的公寓。"
我诧异的推开他。"休想!"
"我的公寓没有楼梯,你爱怎么跑都没关系。"他揽过我的腰,将我扶下楼。
"我以后会小心,不会伤害到宝宝。"我咬着唇瞒他。
"话可是你说的,下次再让我捉到你乱跑乱跳,你得乖乖打包行李跟我回家。"
我不甘不愿的点头,他含笑吻上我的唇。
"选完礼服,想不想看场电影?"坐上驾驶座,检察完我的安全带,他问。
"什么片子?"
他说了一串电影片名,我点头同意。
阒黑的电影院,我和他手拉手找到位置。布幕播放着预告片,齐开云握着我的手,脸颊靠过来,开始咬我的耳朵。
我的脸倏地扬红,担心别人循声望过来,找用法语低年:"这里是电影院,你的脑袋在想什么?"
齐开云抵着我的耳垂嘻笑,我知道他听得懂法语,他却故作茫然地说:"桃,我听不懂。"
他的手不规矩的往我的大腿摸去,我急急拉下他的手,又怕隔着一个空座位的女土发现般的偷偷摸摸。
他不屈不挠的丰掌又缠上我的腰,我被他气得七窍生烟,低低的恫吓:"齐开云,你再闹,我马上就走。"
闻言,他的手收敛的缩回,埋在我颈边的嘴不忘叽喳:"你老是叫我‘齐开云,齐开云’的,好像在叫陌生人一样,我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我瞪他一眼,不去搭理他。预告片终于完结,电影开始播放。
"桃,叫我‘开云’看看啊,不然喊我‘老公’也行。"他的舌头不安分的舔我的颈项,阵阵麻痒传到我心口,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飞高,感觉身后有千万只眼睛窥视着我俩。
"不喊我的名字,我就在这里热吻你。"他咬了我的脖子一口。
他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利用我的弱点我怒瞪他,可惜他看不到,因为他正忙着吃我的脖子,又啃又咬又舔的,搞得我脸红心跳,深怕给后面观众看了免费的亲热场面。
我只得投降,别扭的靠近他的耳朵,小小声的喊:"开云。"他开心的放过我的脖子,重重的亲了下我的脸颊,坐直身体。
婚礼当大一片混乱。不管会场中的谁,每个人都急匆匆的走过来跑过去。
爸妈忙着张罗会场的各项事宜,堇帮忙打点各家亲友、客户送来的礼品、花束;包办筵席的公司少送了几十人份的点心,玫紧张的打电话催促。
除了我之外,每个人都显得意外的忙碌。
我不想呆呆坐着等时辰,看看时间还早,我脱下一身礼服,换上方便行走的连身长裙,来到堇身旁。
看着她吃力的搬运一件件过大的礼物,我忙帮她扶着另一边。
"要拿到哪?"
"桃,你出来干嘛?"她惊叫一声,拍开我的手,把礼物往地上一摔,过来拉我的手腕。
见她要将我塞回休息室,我忙讨饶:"堇,我不是囚犯,老把我关在里面,我会闷死的!"
"是新娘子就该有新娘子的样子。瞧你身上穿的,被开云看到铁定以为你意图逃婚。"她拽着我的手,不由分说的扯我回休息室。
捞起婚纱,堇重新将之层层束在我身上。我苦着脸,她满意的点头。
"这才像话。"一边调整我头上的花饰,一边道:"也该是时候了,你让他盼了那么久,你要是再不答应,我们全部的人都会遭殃。"
我听出一些蹊跷,故作镇定的淡道:"原来你早知道他喜欢我。"
堇低笑。"那天听他说喜欢夹竹桃,我才了解前因后果。要不是怕我守不住秘密,他哪有不告诉我的道理。"
我震惊至极,力持镇定的问:
"爸妈呢?他们知道吗?"
"早八百年就说了。当他向爸妈要求辞退高聪豫的时候,全对爸妈招了。他还答应了爸妈订的条件……"堇神秘的说。
"是什么?"
"在学期间不准碰你一根寒毛,不准向你表白爱意。总之,爸妈希望你是在身心成熟之下接纳他,而不是一时的迷恋。"
真相大白!难怪我打算留学的那晚,一齐开云的离去教爸妈露出无奈的表情。
知道全家人一直在暗中帮忙齐开云,我真觉得自己是被埋在谎言底下的呆瓜。
"不用说,玫一定早就清楚了。"我心灰意冷。
"嗯,他需要玫的帮忙,只好照实说了。桃,你的脸色不对劲,肚子不舒服吗?"
"把齐开云找来。"我努力克制忿恨情绪的说完这句话。
"婚礼快开始了,你可以忍到婚礼过后吗?"堇担忧的问。
"叫他过来!"找高吼,怒火直窜上脑门。我的脑袋全被齐开云与全家人的瞒骗占据,我不敢相信自己成了最后一个知道实情的人,而我还是实身其中的当事人之一!
气怒的拔下订婚戒指,齐开云一身白色西装出现在门口,显然是跑过来的,气喘吁吁的来到我身旁。
我抓起他的手,将戒指放在他手中。他不甚明了的抬头。
"做什么?"
"还不够清楚么?我不嫁!"
他定定的注视我良久,徐缓的吐出一口气,说道:
"桃,为了押你上礼堂,我不怕人家看笑话。"
他的要挟和所有的谎言令我气急难消,我的泪水潸潸流下,我的声音支离破碎:"全家人都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就我一个傻子被蒙在鼓里。你当初不对我说实话是为了信守爸妈的誓言。那现在呢?你有很多机会可以告诉我,而你却选择隐瞒我!"
他走过来轻轻环住我的肩膀。
"我害怕你会不听我解释而取消婚约,我不想冒着失去你的风险。"
"所以你不惜欺瞒我?"
"你自己说,假使事先知道这事,你还会答应嫁给我吗?"
我想了片刻,心虚的摇头。
"我的忧心是有道理的,你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你是最后一个知道。如果我坦白对当年的你明说,你会接受我的感情吗?不会!你只会以此嘲笑我。你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你那时恨死我了。"
我坐在椅子上颤颤的发抖,他的话句句切中我的要害。
齐开云抽出面纸抹干我颊上的珠泪,软软的问着:
"桃,我的爱不够弥补一切么?"
我咬着屋摇头,泪水晃出眼眶,滴滴落在白纱上。
齐开云拭干我的脸颊,拉起我轻吻。_"不要哭了,你今天很美的。来,挽着我的手,典礼快开始了。"
我依言圈住他的手,等在红毯尾端的爸爸含笑让出原本的位置。
在众宾客交头接耳的私语下,他不按常规的勾住我的手直走到红毯的另一端。深怕我会临阵脱逃似的戒慎恐惧。
神父略显不快的瞧着我俩离经叛道的举动,就着眼前的圣经念出一连串的祝福。
"齐开云的眼眸胶着在我身上,眼神里掺杂满足与难以言喻的兴奋。刹那间,我恍然大悟,他的所作所为都在说明他无坚不催的爱意。
促使高聪豫辞职、揭穿斐文哲的负心,以至于笼络全家人的心,每一件事他都计划好的,为了赢得我全副的注意力,他使了一切能用的法子,纵使手段不见得高明,那份强烈的爱意却教我不得不动容……
靠着一时的冲动,在众人的惊呼声,我自行揭开面纱踮起脚尖亲吻他。
齐开云一阵惊愕,随即化被动为主动的紧搂我的身体;逐渐加深缠吻的热度。
叨念不停的牧师住了嘴,手足无措之下,只得无可奈何的宣布我们结为夫妇。
掌声四起,齐开云横抱起我快快走出礼堂,进了礼车。
在众人出来之前,吩咐司机开车,再含笑与我继续先前未完成的热吻。
我心满意足的融化在他的怀里,小声喃喃:
"我爱你"他神秘的抬起头,满腹自信地道:
"你只能爱我。"
我露出古怪的笑容,眼睛不安分的转。
"才怪!连你在内,也比不过我心底的一个男人。"
他微微变了脸色,不自在的扯着笑脸。
"是谁?"
"你不是自认够了解我吗,给你个机会表现一下。"
"桃!"他有点紧张的叫.环在我腰卜的手臂占有性的缩紧。"告诉我!"
"不说,你自个儿猜。"我笑嘻嘻的拿起点心往嘴里放。
阳光正好,我身旁的傻子好似尊钉在椅背上的石膏像一脸的苦恼,满腔的疑惑。
又如果让他知道我口中的男人是爸爸,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管他呢,让他想破头好了。有了小宝贝,常动不动想睡觉。现在,我可要好好睡它一觉唆!至于谜底……嗯,等蜜月完再公布好了,偶尔也该让他尝尝被耍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