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她会怪我啦!”昏倒,他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窘境?
“你不说,我现在就怪你!”他到底想怎样?急死人了说!
“呃,也不是不能告诉你,只是你不能透露是我说的。”天大地大他的小亲亲最大,她可是他的宝,得罪不得的。
吴梦姗突然觉得好好笑。
这个男人是怎样?有这么怕她表姊吗?
明明是个那么善良的女人,为什么让这个男人这样怕她?实在太好笑了。
“OK,我不说是你告诉我的,这总可以了吧?”吴梦姗拍胸脯保证。
“好,那我就告诉你。”他深吸口气,决定恋情大公开。“其实我跟你表姊正在交往中,我是她的男朋友。”
“啊?”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天啊!表姊竟然没告诉她,害她还傻傻的跟表姊说自己很欣赏他?
“呃,是这样喔?”
妈啊!真糗!
不过也好啦,毕竟表姊年纪不小了,也该有个男人来疼惜她了。
“很好,那我再问你,你跟我表姊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不然她怎会变成这样?”事出必有因,表姊不可能莫名其妙就突然变成这样的。
“我真的不知道!”他也很急,急得跳脚,任何人都好,只求有人能给他解答。
“见鬼!你不知道,难不成我会知道?”连当事人都不知道的事要怎么解决啦!她惊异地瞠大双眼瞪他。
“我没有说你知道,只是到底有谁知道?”他念了一串绕口令,绕得吴梦姗头都晕了。
“受不了,别再问我了!”她听得懂才有鬼,她受不了地大叫。
她这个人最怕麻烦了,解铃还需系铃人,他们的事他们自己解决啦!
“你,这个钥匙给你!”她由口袋里摸出钥匙,不由分说地将钥匙丢给他。
“你自己去找我表姊,你们的事我不管了啦!”
“可是她不接我电话,你觉得她肯见我吗?”在社会上打滚多年的凌绍洋竟不知所措地询问一个才刚出社会不久的黄毛丫头,他该怎么做才好。
“……”哇哩咧……歹年冬厚肖郎,感情的事怎么来问她?虽然她谈过几次恋爱,但她还不敢以恋爱达人自居呢!
“凌先生、我表姊的男朋友,请你振作一点好吗?”感情的事没有任何人可插手,谁出手谁倒楣,她才没那个胆呢!“我连钥匙都给你了,你不会自己开门进去喔?”
凌绍洋窒了窒,不安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末了,还问了她一个问题——
“你能保证她不会把我赶出来吗?”
“……”
吴梦姗离开之前,交代他转告表姊,她暂时不回去了,先到朋友那里借住,等他们小俩口的事解决了,她再考虑要不要回来住。
看来他和水凝都多虑了,其实她表妹吴梦姗对他并没有太特殊的感情,害得他碍于她的命令,都没敢上门找她,着实闷得他快抓狂了。
虽然吴梦姗给了他水凝家的钥匙,可没知会水凝一声,他也不好如此贸然地开门而入,万一她报警逮人告他侵入民宅,那他可就红了——比他作词作曲人的名声还红,毕竟能上社会新闻的人并不多,更别提他在演艺圈算小有名气。
郁闷地在黎家大门口走来晃去,他犹豫了好半晌,决定还是先知会一声再说,于是他开始按电铃,可惜按到电铃都快烧了,屋里还是一点回应都没有。
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拿钥匙开门进去?
不晓得会不会被她拿扫把轰出来?
就在他拿着钥匙,咬着牙准备插入锁孔,当个不怎么入流的宵小之辈之际,冥冥之中仿佛有神助一般,黎水凝家的大门咿呀一声——
开了?!
第9章(1)
讪讪地领男友进门,还来不及将门关好,黎水凝便被凌绍洋整个压在门旁的墙上,依照往例,他的唇又STANDBY准备压上她,不过这回可没这么顺利,黎水凝早有防备,毕竟他有迫不及待的“前例”,纯属个人“恶习”,她要做足准备并不困难。
“宝贝?”他错愕,不明所以地凝着她。
“你在叫谁?”她冷着脸回应,似乎从来不曾将自己定位为他的女友似的。
刚才一走出房间就听见门口传来声音,没想到门一开正好遇上他,她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好让他进来了。
“你在说什么啊!”他晕了,脸色难看地死命瞪着她。“我的宝贝除了你还有谁?”
以前那些称不上恋爱的感情都不算,认真算起来她才是他的初恋,如今她竟不承认和他的关系,那他到底是跟谁谈了恋爱?
“你是不是搞错了?”她的唇在颤抖,身体也在发抖,她努力让自己不要再抖了,可身体就是不听脑子的使唤。“我只是一个普通邻居,和你不过见了几次面而已,我们之间没有那么熟吧。”
“黎水凝,你是哪条筋不对了,为什么说这么莫名其妙的话?”他快疯了,这是哪一招?暂时性失忆还是我猜我猜我猜猜猜?他一整个在状况外啊!他攫住她的肩,用力摇晃。“看清楚我是谁,我是凌绍洋,你的男朋友!”
“别再摇了!”她晕眩地眼冒金星,用手推他却怎样都推不动,害她一心想和他保持距离的心越来越慌乱。“我头好晕……”
一听她说不舒服,凌绍洋就心疼,他决定把心头的疑惑先丢到一边,毫不犹豫地将她抱起,大步往她房间走去。
“你……快放我下来!”她惊喘,发现他抱着自己往她房间走,她的心跳突然变快,神经质地感到紧绷。
“你不是头晕?我抱你回房间休息。”他说过任何事他都会帮她顶着,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就得做到,那是他的坚持。
“呃,我、其实我没你想象的晕啦!”房间耶!多暧昧的地方啊!完全挑起她记忆中亲密的欢爱画面,此刻忆起特别揪心。
经过近一个星期的“闭关”沈淀,思绪似乎逐渐变得清明。
她承认自己爱他,爱他的才气,也爱他霸道的唠叨里潜藏的关心,更爱只管做却不轻易说出口的体贴;他是这样好的男人,可惜却不该属于她。
许多人会将别人的举动加上自己的注解,解释成自己想象的意思,她也不例外。
曾经,她以为他所有的体贴是对她的情意,偶尔霸道是占有欲的表现,谁知道那些她自以为是的感情,竟是建构在极肤浅的立足点上——
就为了搞定机车如她的邻居,他竟然连美男计都用上,想想还真委屈他了。
难怪她怎么都想不透,他怎会喜欢像她这样既不漂亮又不温柔,且家世背景又上不了台面的小孤女,她甚至天真地想象过,她和他组成的家庭会是什么样子?倘若有了孩子,会像他还是她?
原来是有目的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单方面的一厢情愿。
若将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一切,当成他早就计划好的,那未免太阴谋论了点,可怀着心思同她交往,现在看来却是不争的事实,至少她在停车场里听到的确实如此。
“别逞强,那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他认为她在逞强,才刚说过头晕,怎么可能马上就不晕了?就算吃了仙丹都不可能那么快好。
“我没逞强啦!你快把我放下来!”她心下一软,差点因他太过了解她而弃械投降,再次臣服在他的温柔之下。
不行不行,这是不对的,她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那只会让自己陷入无止境的沈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