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季云那群人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妙,却不想也无法退缩。
“看看这是谁?哦!原来是姚风的前女友呀!可惜了这么快就被人扔了。”季云冷嘲热讽地说。
旁边的人都哈哈笑起来。
“我说过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尝到滋味了吧!”
“我看你也想尝,可惜连毛也摸不到吧!”我也不是省油的灯,反唇相讥。
“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她气极又笑了,“可惜姚风现在眼睛擦亮了,知道我们素真的好,不会再理你了。”
“我才不信呢。”
“不信,你问问他们,姚风是不是跟素真一起肩并肩走了。”
我不愿看到她们点头的样子,把脸转向校门口,不再理他们。
“你就在这慢慢等吧,等到天黑也等不到了。”她们幸灾乐祸地走了。
路灯亮起来了,天色黑了。
我心灰意冷地走在大路上,该死的姚风,竟然如此绝情,就算是我不对在先,他这样做不是太过分了吗!
“乐乐。”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
我一震,抬起头,是姚风,他正站在以往的那棵树下。
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生气,只是像没听到看到一样继续走着。
“乐乐。”姚风一踏步把我拉住。
“你很高兴是不是,这样折磨我。”我使劲地拍打他的胸膛,眼泪不自觉地流出来。
“怎么了?”他柔声安抚我。
“看到我受别人的嘲弄你很开心呀?”我仍是觉得难过。
“昨天我是故意不接你的电话,但我忍不住想接的时候你却挂掉了。谁嘲弄你了?告诉我?”
“他们说你跟何素真一起走了?”我抽咽地道。
“我是和她一起出的校门,她说有事问我,但走到这里我就让她先走了。好了,别哭了,你让我的心里很难受。”姚风用那修长的手轻轻抹去我的眼泪,还轻柔地吻我一下。
“我以为你真的不理我了。”全身放松下来,我破绽而笑。
“不会的。”他牵住我的手,“我们走吧!”
“嗯。”我点头,两个人手牵手走着。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想要了解我吗?”
我赶紧点头,认真的样子让他笑了。
他沉思了一下,道:“我爷爷那时候是改革开放后第一批先富起来的人,爷爷有了钱就到处买地盖房,大概那时候人的想法是拥有了自己的房子才是比较重要的。所以现在我们家里收一年的租金就够花十年。爸爸妈妈是大学同学也是自由恋爱结婚的,我小时候她们还是很恩爱的,但我八岁那一年,爸爸有了别的女人并下决心要跟妈妈离婚。妈妈是很倔的人,她一口答应,但是有条件,那就是父亲必须去结扎,妈妈的想法是将来爸爸的财产只能由我继承,而且要爸爸将来立遗嘱只能由亲生子女继承。这个要求没想到父亲一口就答应了,并在隔天就去了医院。后来办了手续妈妈才知道那个女人已有了身孕,妈妈一气之下晕倒了,这时候医生查出了妈妈已有了癌症。”
我听着不禁心疼,原来如此风光的背后却有一个这么心酸的经历,我握紧了他的手。
“其实妈妈是含笑而去的,因为她死的那天知道了那个女人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而流产了。”他反手握紧了我
的手,我可以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母亲有多深的感情,至今不能释怀。
“那你爸爸对你好不好?”
“他?我从妈妈去世就跟爷爷一起住,他会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来看我,但是我从来没有给他好脸色看。至于那个女人她知道这份家产始终是我的,所以对我也事事讨好,不过她也企图得到一些什么,所以一直在左右着我父亲。”
八岁的时候妈妈就去世了,连爸爸也似乎失去了,好可怜呀!我忍不住眼眶聚满了泪水。
“傻瓜,怎么哭了。”姚风却笑了,为我擦去眼泪,
“我还有爷爷呀,爷爷是这个世上最疼最爱我的人了,我有爷爷的疼爱就够了。”
“真的吗?”我不敢想象有一天失去妈妈,爸爸不再爱我会是什么样子。
“当然,何况我现在有你呀!是不是?”我猜想他是第一次说这种有些肉麻的话。因为他的脸微微红了,但他似乎急于想得到我的肯定。
“对。”我使劲地点头,很认真并且大声地说。
他像小孩子般无邪开心地笑了。
走了一段路,姚风忽然又正色地说:“还有,你得答应我,不许再跟那个楚彬见面。”
“好。”我这时只能先乖乖答应下来,忍不住问道:“你认识他吗?”
“我见过他几次,他在华师挺有名的,而且很受女孩子欢迎。”姚风的声音硬硬的,看来他对那个楚彬很不爽。
“哦,你对自己那么没信心呀。”我取笑。
他却很认真地回答:“因为越是在意了,所以越怕失去。”
我觉得很开心,但也意识到了其实姚风的内心不如他的外表那样坚强,因为他曾目睹父母的离异和母亲的死亡,让他从小在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家庭长大。他的感情如此炽热,我想只有爷爷的关爱是不够。我不知道这些莫名生出的想法对不对,但却有这种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