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姊妹都眉开眼笑,而着急了一上午的魏千云更是不听劝阻地冲进房里要看自己的儿子。
“魏公子,恭喜你一举得子。来,瞧瞧咱们的小壮丁。”产婆笑呵呵地将孩子遮给魏干云。
“这……是我的儿子?好丑啊!”魏千云望着长得像小猴子的孩子,不免叫了出来。
“刚生出来都是这模样,长大以后无论像爹像娘,肯定都是美男子一个。”产婆的嘴甜得要命,因为她知道只要做爹的一开心,赏金绝对少不了,尤其是像魏千云这样的大富豪。
“是吗?”魏千云望着自己的儿子,激动之情难以形容。
虚弱的沁竹听见魏千云的声音勉强睁开眼,意外的,她看见他的眼角居然挂着泪珠。
不可能吧?他会为一个不是自己的孩子喜极而泣?
沉浸在得子之喜中的魏千云发觉了她的目光,不好意思地抹抹泪水,带着孩子走到床边,“沁竹,这是我们的孩子。”
“这是‘我’的孩子。”她坚持。
“不,这是”我们“的孩子。”魏千云比她更坚持。
“随你,因为我实在没有力气跟你争。”随他说吧,她无暇去理会了。
“睡吧!你肯定累坏了。我把孩子抱出去给她们瞧瞧,你的姊妹们都急得很呢!”魏千云轻柔地替她拭去脸上的汗水。
“肯定没比你急。”她还看见孩子才刚出生,他就冲了进来。魏千云傻笑。沁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依稀记得,他一直守着她
“让我看看我的侄儿。”咏梅一见魏千云将孩子抱出来,一个箭步从他手中抢走孩子。“哈!像沁竹,像沁竹。”
魏千云狐疑地睨着她,“长这副猴子样也看得出像谁?”难道沁竹长得像猴子?
“呵!你真是自找没趣,难不成会长得像你?要真这样,恐怕天都要塌下来罗!”咏梅逗着孩子说。
“是啊!”抱着咏梅女儿的嫣菊笑咪咪地走过来。
“你们别酸他了,今天可是大喜之日。”还是馥兰心肠好些,她抱着咏梅的儿子说。
魏千云不介意地笑了笑,今天她们怎么嘲弄他,他都甘之如饴。
“我警告你,既然你是知道沁竹有了身孕之后才娶
“事实俱在,我不会骗自己。”只要面对魏千云,她的头脑就好冰冷。
“起码要让孩子相信他是我的孩子吧?”他知道外头人是怎么说沁竹的,可他不管,沁竹本是他的妻子,逸凡更是他的亲生儿子!
“你真的一点也不在意?”沁竹还是怀疑他。
“难道你真要我挖心掏肺才肯相信我?”魏千云苦笑着。
沁竹垂下视线,望着怀中的孩子。
咏梅这几次来都在她耳边替魏千云说尽好话,还说她放着这么好男人不爱去想那不凡本身就是造孽……听咏梅这么数落下来,她好像真的太对不起他了,不但高高在上,还想着其他男人,的确是太过分了。
“你再不说话,我就真要开胸口罗!”魏千云摸不透她的心思只得高声唤她。
“对不起。”她抬眼幽幽地说了。
“啊?我又没真的开膛剖肺,你赔什么不是?如果我真的剖了,你才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可已经当寡妇罗!”他知道沁竹的心思,她的身边没有心爱的男人,她的心孤独无人可以照料,她更是无法相信他这个莫名其妙抢着要她的丈夫:但他只能用这种消极的方法守在她的身边,祈求哪日她能将对不凡的爱移到他的身上。
沁竹被他逗笑了,“瞧你说的,好像我这做妻子的要相公去死呢!小女子我可担当不起。”
“你……唤我什么?”魏千云意外地瞪大了眼。
“唤你……相公啊!”沁竹腼腆的垂首,借着逗弄儿子减少自己的尴尬。她怎么这么顺口就唤出来了。她自己都没发觉呢!
“你终于……”是感动吗?她接二连三送他大礼,他快承受不住了。
“称你相公原本是天经地义的,你感动个什么劲儿?”她是否已经接受了他?或许吧!她总是要一个依靠的,他应该就是月老替她挑好的人选吧!
“可是我以为你……”
“我总不能永远与你相敬如‘冰’吧?你这般的待我,我要是再对你不理不睬,我就真的太过分了。”她累了、也倦了,她想要找个可以全心全意爱她、爱逸凡的男人,跟前的他不就正是最佳人选吗?
“感谢老天爷。”魏千云全身轻颤地拥住她和孩子,激动久久无法平息。
她已经跨出了不凡给她筑下的藩篱,只要他再努力,他一定可以让她全心的爱上他。
“他们相偕出游?”何意筑听了手下的回报。气得一掌拍倒身旁矮柜上的翠玉摆饰。那是昨夜三王爷来访时送给她的。
“是啊!看起来和乐融融的,好恩爱的模样”何意筑的手下居然还不知死活地继续说。
“他们现在人呢?”她还以为这一个多月魏千云销声匿迹是办什么大事去了,原来他只是待在府里陪他那刚生产的妻子。
掐指一算。夏侯沁竹从婚后带孕在身也不过才八个月,怎么算孩子都应该是在夏侯沁竹失踪的那段日子里有的;可要是那孩子是别人的,魏千云又怎会愿意娶她呢?
“他们现在在哪?”
“已经回府了。”
“回府了?好,我今天非要去把魏府闹个天翻地覆。备轿。”不知哪来的勇气,她竟要直闯魏府。实在是因为事情全都未照她当初预想的进行,魏千云非但没有休了夏侯沁竹那女人,竟还与她一同出游,太让她生气了!
难道魏千云一点都没有发现她对他有着感情吗?不,他一定知道,只不过视而不见罢了。她是花街之霸,就连三王爷都对她宠爱有加,只要她点头,便可入王府做妾,荣华富贵自然不在话下。可三王爷与魏千云比较起来,她……爱的是魏千云哪!
不甘心就此被魏千云除名,她今天非要闹得魏府鸡飞狗跳!只要夏侯沁竹不在他身边,魏千云一定会接受她的!乘着她那鼎鼎有名的彩轿到了魏府,何意筑等不及仆人去禀报。就大摇大摆地进入魏家大厅。
“你家主人呢?我何意筑来访,去请他出来。”她双手往小蛮腰上一叉,喝住经过她面前的一名仆人。
“是谁这么大胆,在这里吵闹?”魏千云原本在后头陪妻儿的,被仆人给请了来,真是扫兴。
“魏公子。你终于来啦!你都不知道,你这些下人一个比一个无礼,真是气死人了。”何意筑一看见魏千云,一改刚才的凶恶模样,黏了上法。
“请自重。”魏千云皱眉闪开她,让何意筑扑了个空。他要仆人不准靠近这个厅,也不许让沁竹知道这事,以免让她烦心。
“魏公子何时知道自重为何物?”她略显狼狈地止住步伐,扬起媚笑,再接再厉地引诱他。
“自从见过你不检点的举止后,我就有所警惕了。”魏千云不客气地讽刺。
“你……”何意筑原本信心满满地来,被他冷脸给浇熄了热情。
“魏府不欢迎你,希望何姑娘别再打扰我和我妻子。”他把话说得很明,不希望再与她有任何瓜葛。
“哼!你过河拆桥的速度是我何意筑所见过最快的。你忘了当你失意时,是谁安慰你的?”她想邀功。
有吗?即使不赞同她的话,魏千云也还不会没有君子风度地否认。“可我记得我也奉上了大笔银两,姑娘的荷包应该赚得饱饱了吧?”
“你以为感情是可以用钱衡量的吗?”眼前这寡情的男人就是她千挑百选的最佳夫婿人选?她无法置信。
“对我而言当然不是,但对你,绝对是可以的。”看多了风尘女子的沉浮,他当然明白她的心。她或许美艳,他已经有了沁竹,他不会再奢望其他女子。
“不!三王爷有权有势,他几度要纳我为妾我都拒绝了,那全是因为你啊!”没想到她的心意竟是被他这般践踏,她觉得好不甘心。
“既然三王爷有权有势,就更比在下这名不见经传的男子更适合何姑娘,你又何需如此死脑筋?答应三王爷吧!”他明白她的心,可他实在无福消受。
“你以为我会屈就于一名行将就木的老头子?”
“起码他对你有兴趣。以你的手段,哄得他心花怒放不是难事,你赶紧趁他还活着的这几年多捞些好处,将来你就可以好好养老去了,总比跟着我这个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的人好吧?”他不客气地说。
“你有没有良心哪!”何意筑被他气得破口大骂。
“良心?”魏千云用合着的摺扇拍打着手心,“这要看人了,有些人是不值得我用良心去对她的。”
“魏千云,你别欺人太甚!我今天拉下脸来见你,你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还这般侮辱我。”
“我妻儿在后头,我不希望他们受到打扰,没事的话请回吧!”他的心思已经飘往沁竹身上了。
“难道你心里只有她吗?”何意筑咬牙切齿地问。
“只有她。”魏千云终于肯施舍一个笑容了,只不过不是送给她的。
“好,那我今天就把魏府搞得天翻地覆!”
魏千云闻言,原本温和的脸当下变得冷厉,“你太过分了!魏府不欢迎你,请回吧!”她若扰到沁竹和逸凡,他准翻脸。
“还得看我愿不愿意走呢!”何意筑傲慢地一扬手,她那四名保镖立刻蜂拥而上,想要闹翻魏府。
魏千云冷眼一眯,摺扇一开,挡下率先冲过来的保镖。然后转身挡下其余人。
他灵活的身手让大家都愣住了。原以为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子,没想到他的身手也不赖。
“何意筑,你是否因为乏人问津才急着找男人?”魏千云应付四名保镖绰绰有余,还有空激怒何意筑。
可何意筑并没被激怒,事实上她已经被一件事吸引住了——这身手、这扇子她越看越熟,是在哪见过呢?
她看着连连败返的保镖身上尽是一条条血丝,愤怒地骂道:“混帐!一把纸扇都打不过!”
“何姑娘,那不是纸扇,而是铁扇啊!”被修理得惨兮兮的保镖们哀号着。
铁扇?她知道了!
“你就是那驼子!”她识人眼光一流,已经到了过日不忘的程度,她敢打包票,眼前的男人就是带走夏侯沁竹的驼子。
“你没有证据。”将四人摆平的魏千云瞬间移到她身边,把她吓了一跳。何意筑眼角一瞄,四个保镖昏了三名,一个则是抱着显然被扭断的手臂在地上打滚哀号,一点用都没有!
“你手上的扇子不就是证据吗?那日在满玉楼的人都知道,那驼子拿着一柄铁摺扇。使用这种武器的人可不多呢!魏夫人知道掳走她的就是你吗?”她只不过随口问问,没想到竟发现他神色僵硬,当下她便知道她逮到魏千云的痛处了。
“如果你敢透露一丝风声,我会让你的满玉楼关门大吉!”魏千云恶狠狠地威胁她。
“哼!我当你是正人君子,谁知道你竟然掳走了她!原来那段日子她都和你在一起,这么说……她的孩子也是你的罗!她究竟知不知道你就是那驼子?”听人说夏侯沁竹在那段时间里失去了记忆,而她也绝口不提那时的事:再想想他们刚成亲时的相处状况,她推敲夏侯沁竹应该不知道。
“这是我和她之间事,你这外人没有权利插手。”事迹败露了吗?不,他不能让沁竹知道这件事,说什么他都要极力阻止。
“好卑鄙的小人,你把女人当成什么了?”原来那翩翩君子只是假相,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我承认我不光明正大、不磊落,但我得先取得她完全的爱,我不要在她好不容易接受我之后,又离我而去。”他嗄哑地说。
他这番真情流露的话语让何意筑有片刻的闪神。他真是有情人,只是真情不为她……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总是要说的嘛!不如这样,我去帮你说吧!她在后头是不?”她噙着恶毒的笑容绕过魏千去要去找夏侯沁竹,她非搞得他们做不成夫妻才甘心!
“唰”的一声打住了她的脚步。她抖瑟着身子斜眼瞄着魏千云和抵在她颈间的扇缘。“你……你不敢的。”
“哦?你想不想试试看?现在你雪白的颈间已经沁出几滴血了,要是我再多施一点儿力道,你这美丽的人头可是会落她的。”
“杀人是要偿命的,你别乱来啊!”何意筑狼狈的求饶。
“唉,想你是声名狼籍的老鸨,今天更是率众到我府上捣乱,你说,外人是会同情你这花街之霸,还是我这百里有名的大善人?”魏千云轻挑着眉。
“你……”好狠心的男人!“我不再纠缠你便是。”她根本斗不过他。
“好,我今天信你一次。要是让我知道你还想骚扰我和沁竹,我会让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躲不过我的追缉!你听清楚了吗?”何意筑脸色转了几转,最后还是无余地认输了。“我知道了。”唉,她终究还是得不到他的垂青。“这四个无用之人就劳烦魏公子派人替我送回满玉楼。我先回去了。”
“何姑娘。”魏千云唤住正要离开的她。
“刚才我那些关于三王爷的话是真心的,他会是你的依靠。”
何意筑轻轻点头。不再多言,垂首默默地离开了。原本就不属于她的,她又何需强求呢?到头来只不过碰了自已一身伤啊……
☆☆☆
“妹夫,我们又来打扰啦!”咏梅偕同馥兰、嫣菊迎向魏千云。
“怎么这么说呢?沁竹整日待在家里,除了逸凡外,没有人可以带给她乐趣,你们来刚好可以给她解闷呢!'’魏千云微笑地欢迎她们。只要她们一来,魏府就变得好热闹。沁竹也开心多了。
“这么说来,你这相公没让沁竹开心罗!”咏梅有点责怪他的意思。
魏千云无奈地笑了笑,“你们三天两头往这儿跑,小红楼不做生意了吗?”
哟,转话题?算了,她再找机会私下与他谈谈就是了。
“唉,少了我们小红楼的台柱,客倌们自然兴致缺缺罗!你何时放沁竹回小红楼啊?”咏梅已经开始向他讨人了。
魏千云露齿一笑,“恐怕沁竹的美只容得我自己欣赏了,记得替我向那些客倌们赔个不是。”
“什么翩翩君子,我看是油腔君子吧!”嫣菊打趣地说,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她在后院,你们自便。我还有事,不陪你们了。”每回她们来访,叽叽喳喳聊的尽是女人家的事儿,他这大男人跟在身边总觉得不自在,也让她们百般别扭,他只好让她们暂时占据沁竹。
“你们先去吧!”咏梅要妹妹们先走,她正好有机会找魏千云聊聊。
“嗯。”嫣菊蹦蹦跳跳地先离开了,而馥兰多看了魏千云一眼,才垂首走开。
这馥兰!咏梅无奈地望着她的背影。
不愧是双生姊妹,连看男人的眼光都一样。但是魏千云已经是沁竹的夫婿了,馥兰也只能私底下爱慕着他。
这点从,开始就没逃过她的眼;连沁竹没发现也就罢了,就连精明的魏千云都没发觉,他的眼里真的只有沁竹一人啊!
但沁竹似乎还是无法接受魏千云,即使他们夫妻间的情况不似从前紧绷,却也不见他们之间擦出火花。怪就怪在魏千云仍旧对沁竹百般体谅……哪有男人的容忍度这般之大的?若不是有诈,就是另有隐情,她得问个清楚才行。
“有事?”魏千云是明眼人,自然看出她迟疑。
“一件怀疑很久的事。你到底为什么要娶沁竹?我不要搪塞,我要听实话。’,
“这……很复杂也很难解释,我也不敢让你知道这些事。”
“有你魏千云不敢说的事?这我就真得听听了。”咏梅缓缓露出“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邪笑。
☆☆☆
“沁竹,我们又来了。”嫣菊一张脸直凑到沁竹面前。
“啊,你们来了可好,让我解闷。”沁竹脸上漾起微笑。
“是啊!刚才魏千云自己都说了你很闷的。既然这样,你干脆搬回小红楼来住好了,少了你,小红楼冷清多了。”,
“沁竹已经嫁人了,怎么能回小红楼呢?那魏干云又该怎么办才好?他这妻子不等于娶假的了?”馥兰的声音甚至没有高低起伏。
“要三姊夫一起搬回去住啊!”嫣菊天真地说。“反正他的妻子爱的不是他,孩子也不是他亲生的,有跟没有差不多嘛!”
“你别再这么说了。”沁竹和馥兰同声对她叫着。
“是啊!我怎么会说这种话?要是让外人听见,肯定又会闹出风波了。”嫣菊也对自己这张管不住的嘴而烦恼得要命。
“看样子你还是不接受他。”馥兰语重心长地开口。
沁竹心虚地瞟她一眼,“我在尝试了啊!你们别逼我嘛!”她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姊妹们,她们也一致赞同;不过事后她发现,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她还是无法忍受魏千云的碰触。
她更讨厌自己的是,她脑中竟还盘旋着不凡的身影。她极力想要排开那道身影,可她真的是无力去抵抗啊!
“你还记得孩子亲爹的模样吗?”嫣菊好奇地问。看这孩子长相不像沁竹,可也长得挺俊的,孩子的爹应该也长得不差才对。沁竹摇摇头,“我只记得他一身黑衣和驼背,其余的,我都不怎么记得了。”
“忘了倒好。眼前有这么好的人不注意,去想那薄情汉有何意义?”馥兰语中带刺。
“不许你这样说他!”沁竹直觉地替不凡辩解。
“我说错了吗?那种不负责的男人要他何用?”馥兰再也看不惯她忽略魏千云,直替他抱不平。
嫣菊见战火将起,她这小妹怕挨骂,识相地闭嘴在一旁看戏。
“你不懂,你不懂……”馥兰没有爱过,她又怎知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
“起码我懂既然已经嫁作人妇就该遵守妇德,别再三心二意的。你实在没有什么本钱拿架。”馥兰今天不但话多,而且字字锋利。
“你们别吵了!”嫣菊试着劝开她们。“馥兰,你平时不开口的,今儿个怎么火气这么旺?要是你一开口就是这样,我劝你还是少开口吧!”她不怎么有技巧地打着哈哈。
“我们姊妹俩在说话,你插什么嘴?”馥兰眼一斜,冷冷地说。
“好嘛!我闭嘴就是。”哼!她们老欺负她是最小的,她也是她们的妹妹啊。
“你不需要迁怒到嫣菊身上。”沁竹尽力保持平静。
“是嘛!”总算有人替她仗义执言了。
“你抱逸凡到那边去晃晃。”沁竹把正在睡觉孩子交给她,分明是要她回避。
嫣菊不满地嘟着嘴,不过抱着孩子的她可没走远——要是待会儿她们姊妹俩一言不合打起来,她可得去救人哪!
“你也替魏千云想想,他替你做了这么多。你非但一点都不感激,还不停地伤害他!我的妹妹不是这种无情人,你到底怎么了?”馥兰直替魏千云感到不平。
“我……”沁竹开口要回话,又想起另一件事。“你喜欢魏千云?”哎呀,她怎么这般迟钝?每每馥兰只要见着魏千云,心情总是特别开怀,而她又频频为他抱不平……她还以为馥兰在找她麻烦,原来是因为不舍啊!
“我才没有,你少胡说!”可她脸上的惊慌已经替她说出心底事了。
“既然你这么中意他,当初你何不嫁他算了?反正我们有着同样的相貌,他不会在意的。”沁竹被她激怒了。
“你居然说得出这种话!”馥兰忍不住斥责她,“他对你如此用心,你视若无睹,你良心何在?”馥兰说完,气冲冲地离开了。
这女人哪里不正常了?嫣菊奇怪的看着馥兰,再转向一脸受伤的沁竹,“别在意那个闷葫芦,谁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说这么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沁竹看着她,却无话可说,因为,馥兰说的一点都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