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禀瑜只想把这鬼规则丢到他脸上去泄恨。「这是什么规则?」她以为她只要买一栋房子安置他,让他能安身立命,这就足以打发这个厚脸皮的小白脸,没想到他还得寸进尺,进而要求她得每个礼拜来见他一次!
他这算是哪门子的情夫,凡事都由他发号司令,禀瑜觉得她还比较像是他的情妇,任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既然你是我的情夫,你就该什么事都听我的,由我来发号司令,一切由我来做主才对。」
「好吧,由你做主,你一个礼拜要见我几次?」
「一次都不想见。」她只想把他晾在这边,随他要做什么事都可以,就是不准打扰她原本平静无波的生活。
「这样的话,我算什么情夫!」
「这就是我立的规矩,你要不要遵守随你便。」最好这个决定能气死他,然後他再去另外找个金主来供养他,届时她就解脱了。
「你若不来找我,我就去找你。」
「你敢!」禀瑜咬牙切齿地瞪他。
他咧著一口的白牙,笑得好迷人。「要不要来打赌?」赌看看他敢不敢。
他的笑容依旧,禀瑜真想赏他一巴掌,打掉他的嘻皮笑脸,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怎么样?答不答应?」他问她。
而除了好之外,她还能回答什么?
禀瑜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好,就一个礼拜来见你一次。」
「那你什么时候会到?」
「你想做什么?难道我连几点来都得受你控制不成?」
「你怎么这么讲话,凶巴巴的,一点都不甜蜜。」
她的一切都被他操控著,她见鬼了才跟他谈甜蜜。
「我只是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来,好帮你准备晚餐。」
「我会吃饱了再过来。」所以他不用麻烦了。他煮的饭,她还不见得敢吃呢。
「你怕我下毒,毒害你啊?」
「哼。」她谅他不敢。
「好吧,既然你得忙到那么晚才能过来,那么——我就先洗好澡等你来哟。」他说话说得很暧昧。
禀瑜实在很难想像他是十年前那个拥有一双清澈眼眸的男孩,他的纯洁思想还有天真跑哪去了?
「随你便。」她咬牙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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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想到他真的这么不要脸,竟然真的脱光衣服,一丝下挂的躺在床上等她。禀瑜稳住心中莫名的骚动,硬生生的别过脸不看他。
他却一直挥手,还拍拍他旁边的床位叫她过去。
她想过去,以证明她并不怕他,但是她却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敢往他的身上瞄去,她怎么敢、怎么敢爬上床跟他做那档子事!
禀瑜困难地咽了咽口水,这才发现她口乾舌燥得连吞口口水都困难。
「怎么了?」他看她脸上的表情不对。
「我——我想吃饭。」最後她只能想到这个来当藉口。
「你想吃饭?」
「对,我饿了。」
「可是你说你会吃饱才过来的。」所以他没准备晚餐啊。
「总之我就是饿了,就是想吃饭不行吗?」禀瑜怒气冲冲的横了他一眼,而当眼光一不小心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她的脸忽然问红得跟个什么似的,她连忙把头别开去,跟著夺门而出。
她看似饿了,但事实上马地知道她是落荒而逃,她肚子饿只是藉口,其实她根本不敢面对他,还有他们两个人即将要发生的事。
她想逃是吗?
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可以等。
马地慢条靳理的穿好衣服,洗手做羹汤去。
他为她煮了三菜一汤,全是家常的台菜,禀瑜原本只是想拖延时间,根本不想吃东西,她倒是没想到出生於马尔地夫的马地煮起中国菜来竞也颇有模有样。他煮的都是一些家常菜,但却色香味俱全,这让她想起她有多少年没在家里吃饭了。
她因为公事,大多的时间都在外头用餐,那不外乎是一些简餐还有排餐,倒也不是吃腻了,因为她原本就是一个对吃不挑剔的人,只是当她吃惯了外头的大鱼大肉後,难得看到家常菜竞让她食指大动。
她发现她肚子真的饿了。
他替她盛了半碗饭,并把筷子递给她。
禀瑜夹了口牛肉炒青椒,发现它的口味比她所想像的还要来得好吃。「你很会煮菜。」她头一回夸奖他。
马地但笑不语。
他没告诉她,为了这一天他努力了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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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饭吃得很慢,其速度只比蜗牛走路还好一点点,而且她的拖延战术还不只如此,她吃完饭後要看新闻,看完新闻後要看影片,看完影片之後要听音乐,总之她把自己一整个晚上的时间都钉在客厅中,看得马地觉得有点好笑。
「你就这么怕我吗?」他双手环胸,斜倚在卧房门口看她心神不宁的模样,她的心思根本不在电视上。她心里在想什么,说句老实话,他真的很好奇,非常想知道。
她见到他出现,有股冲动想从椅子上跳起来,但,不行,那显得她处於弱势,看起来像是落荒而逃。
禀瑜强迫自己把臀部好好的黏在皮椅上,对他的话尽量做到无动於衷的地步。她拿著遥控器不断的转台,但竞没一台的节目能留住她的视线。
「你不会还是处女吧?」他问。
她这才有反应——瞪他一眼。
她是不是处女他应该最清楚。是处女,她就不会怀孕,不会为冯家生了一个儿子,更不会为了儿子而留了个把柄落在他手里……总之,他问的问题很无聊,她根本就懒得回答。
「我问的是,你这十年来该不会一个男人都没有吧?!」
她不回答他。
「你为我守身如玉?!」
她这会儿是连看都懒得看他,因为他若老想著要往自己脸上贴金,那么她同情他还年纪轻轻的便患有幻想症。
「那你的欲望怎么解决?看A片、找牛郎?」他愈说愈过份了。
「你到底说够了没?」禀瑜再也忍不住,真想站起来撕裂他的嘴,看他狗嘴里能不能吐出象牙来。
没想到他倒好意思回答她,「还没说够。」
他这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礼义廉耻」啊!她对他的嫌弃都已经这么明显了,他还能白目到这种地步!算他够无耻。
他信步走来,挑了她身边的位置坐下。
她要花好大的力气才能忍住不尖叫,她从没想过一向高高在上的她,会有一天落在一个卑鄙又无耻的小白脸手中。他要钱也就罢了,再多的钱她都可以给他,但他竞妄想得到她的身体,这是禀瑜所不能接受的。
她气得全身都在发抖,而他的大手毫无预警的罩了下来,直接袭上她的胸部,她想拍掉他的手,但却听到他在她耳畔低语,说她怕他。
见鬼了,她才不会怕一个无耻之徒。
「你怕你会爱上我。」
「你会不会想太多了一点?」
「那么你为何会抗拒跟我做爱?」
「因为我讨厌你,一见你就恶心。」
「是吗,十年前你可是要了我一次又一次,怎么那时候你就不觉得我恶心了?嗯?」他挑了眉问她,手还同时伸进她的套装里面,隔著胸衣掐著她粉蕾挑逗她。
「讨厌我?那么就证明给我看,接受我、跟我做,如果你没有反应,我就相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怎么样?」他两脚跨开,分别跪在她两腿旁。
他身上除了一件浴衣别无其他遮掩物,跨开的两腿热呼呼的贴近禀瑜光洁的大腿。他身上的热气从她的短裙底下幅射到她最隐私的那片天地。禀瑜发现她的双腿发软,身体随著他的体温而变热。
「我去洗澡。」她伸手想推开他。
她想逃吗?不,她是真的想去洗澡,这是礼貌。禀瑜在最紧要关头还是想维持她最後的尊严,或者是操控权。
但他却抓住她的手,拉她回来,「不用洗澡。」
「可是我工作了一整天。」
「我喜欢你的味道。」
「我很臭。」
「我不觉得。」他开始动手剥她的衣服。除去外套之後,她的胸衣露了出来,饱满的胸部裹在四分之三的罩杯中,她胸前的伟大怎么藏都藏不住,呼之欲出的浑圆让人春心荡漾。
他用手勾下她的罩杯,粉红的尖蕾探出头来,他用手指拨弄它,它便热情的反应,伸直了蕾头,贲张著展现它最美丽的模样来迎合取悦他的手指。
好可爱。他忍不住多玩它两下。
禀瑜却再也忍不住。
她的第一个男人便是他,十年前,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男孩,所以她还能压抑住自己的感觉,但十年後,他变得成熟又有魅力,对性方面,他的技巧显然熟稔很多,这样她还能抵挡得住吗?她实在很怀疑。
她猛然抓住他挑逗的手。
「怎么了?」
「如果我没反应,你就立刻停止对下对?」她急著问他,要他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马地没回答她,倒是看了她的胸部一眼。
她的胸部因激情而起伏下定。她会没反应?「你太看得起自己的定力了。」
「是不是?」禀瑜故意忽略他的调侃,她只要他一个答案,是或不是。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没反应,我就停手。」
「而且以後不许再来纠缠我,同意吗?」
「同意。」
「成交。」她松开他的手,让他继续。她想过了,只要忍住这一次便能换来永远的解脱,那么她会忍的。
她闭上眼睛,不断的深呼吸,而且告诉自己,他是一个专吃软饭的男人,没有节操,眼里只看得到金钱的存在,这种男人她不屑一顾,更别说是对他动心了,那是不可能的事。
「不!」她突然惊呼,睁开眼来,看到他已经将她的衣服脱了大半,她坦胸露肚的,他甚至用他的嘴含住她的乳蕾,这些她都可以忍受,但他的手在做什么——「你不可以那么做。」她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继续如此邪气的逗弄。
「为什么不可以?这只是我的手段之一。」他不顾劝地继续他手指的游戏,沿著她层层的花瓣进去,勾出她甜美的蜜水。
「你怕你会崩溃?」
「不是。」
「那么我为什么不能继续?」他恶劣的加快他手指的律动。
「嗯——」她缩起身子哭泣著。
十年来没有男人的生活让她紧实地跟个处子没什么两样。他弄得她好痛,但除了痛之外,却又有著另一种说不出的快感,那是十年前她没感受过的,那是什么?禀瑜觉得好陌生,而且也好害怕,怕自己真的会崩溃,然後降服在他手里。
不,那结局是她所不允许的。
她怎么能输给一个无赖。
她咬住嘴唇,要自己只记住痛的感觉,其余的感受她必须摒除,这样她才能居於上风,不被他掌控。
她狠狠的咬紧牙关,抗拒马地的挑逗。但当他的唇吻上她咬紧的牙关,还有当他的手游栘於她的腰侧,找到她的敏感点时,她就已经崩溃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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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输了。」他勾起胜利的微笑。他让她达到高潮了,而他甚至还没磨枪上阵呢。马地坐在禀瑜的身上,舔著她的汗。
她的汗是咸的。
她觉得恶心,因为她觉得她的汗好臭,他怎么敢舔,真恶。她想推开他,让他别黏著她,但是她才刚刚经历那一场狂肆激情的性爱高潮,现在她整个人虚软无力,连动都不想动,所以只好任由著他去。她必须休息一会儿。
禀瑜闭上眼睛。
他则开始脱她的衣服。
她倏地张在眼睛,问他,「你在干么?」
「脱你的衣服。」他们刚刚太激动,所以他没将她的衣服除尽,没能好好的欣赏她美丽的胴体。
「你少无聊了。」她拍掉他的毛手毛脚。他明明才刚做完,怎么能够再来一次?!
「我没有。」他回答她写在眉宇却藏在心底的疑惑。但禀瑜却听不懂他说的。
「我根本还没做。」他低著身子,跟她咬耳朵。
禀瑜瞪大了眼,她虽已经强忍住了,却还是不自觉地惊呼出声。
他喜欢她的反应。
现在她终於知道他有多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