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服喔!」小杰半眯着眼睛,笑咪咪地说。
「真的吗?」咏橙放下手中的棉花棒,抚着儿子圆润的脸颊问道。
「我最喜欢让妈咪掏耳朵了。」小杰从沙友上爬了起来,双手圈抱住她的脖子,撒娇地说:「全世界我最爱妈咪了!」
坐在单人沙友上的易行浚很不是滋味地瞅看着霸住爱妻纤腰的那双碍事小手,凉凉地调侃道:「等你交了小女朋友之后,我看你最爱的人还会不会是你妈咪?」
「我才没有小女朋友咧,而且我比爸爸还爱妈咪!」小杰跳下沙发,很不服气地辩解。
「你妈咪是我的老婆,当然是我比较爱她。」易行浚逮到机合,连忙移到咏橙的身边,仗着身材的优势,霸道地占住双人座沙发,光明正大地搂住她的肩膀。
咏橙轻瞪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大腿,但依然甜蜜地将头偎向他的肩膀。
「爸爸『出差』的时候,都是我在保护妈咪,所以我比较爱妈咪!」小杰双手插着腰,得意地笑了起来。
「我是去工作。」易行浚的气势当场弱了三分,还乘机装可怜地偎着老婆的肩膀博取关爱。
「妈咪真的太幸福了,居然能被爸爸和小杰一直喜欢着。」咏橙伸手将两人搂进怀里,转头亲了亲小杰的脸颊。
「小杰也很幸福,拥有爸爸和妈咪的爱!」小杰整个人飞扑进两人的怀里,跳坐在他们的大腿上。
话甫落,咏橙和小杰不约而同地望向易行浚。
他清了清喉咙,硬着头皮挤出几句肉麻的话来。
「爸爸也好幸福,拥有你们两个人的爱……」易行浚略显尴尬地说。
「爸爸,你这个星期五下午有空吗?」小杰坐在易行浚的腿上,问道。
「什么事?」易行浚说。
咏橙接口说道:「小杰的学校这个星期五的体育课有一场亲子足球赛,缺一个守门员,想问问你那天能腾出时问吗?」
易行浚思忖了一会儿,上个月局里刚破获中美洲最大的贩毒组织「古斯曼集团」,炸毁了古斯曼的制毒工厂和运输毒品的交通工具,应该可以让那些逃逸的毒枭安分一阵子。
「当然可以,到时候我再向局……公司请假。」易行浚连忙更正,以免泄漏自己的身分。
「爸爸万岁!」小杰开心地搂住易行浚的脖子。
「小杰,你踢什么位置?」易行浚问道。
「前锋。」小杰兴奋地说。
「我们小杰的射门能力应该跟林书豪的得分能力一样强吧?」易行浚摸了摸儿子的脸,赞美道。
为了拉近亲子关系,易行浚乘机恶补了好几场纽约尼克队的比赛,还学到了「Linsanity」这个单字。
「没错。」小杰咧嘴微笑,一脸充满斗志的表情。「我要踢爆其他队伍的球门!」
「到时候该不会要兴起一阵『Jay-sanity』吧?」易行浚笑说。
「一定会的!」小杰用力地点点头。「爸爸是守门员,我是前锋,我们一定要打败所有的队伍!」
「那妈咪就当你们的啦啦队,帮你们加油。」咏橙接口道。
「耶——」小杰举手欢呼。
他们一家三口亲昵地窝坐在一张双人沙发上,她将头轻轻地倚在他的肩膀上,两人相视而笑,听着小杰兴奋地分享着学校的大小事情,虽然少了独处时的浪漫,但却多了温馨欢乐的气氛。
因为,小杰不只是他们的开心果,更是他们爱的结晶。
一个延续了他们的血缘、遗传了两人的基因,属于两人的小孩,还见证了他们爱情的存在。
是夜。
咏橙如同往常一样,陪在小杰的身边,哄他上床睡觉后,才轻悄地掩上门。
虽然多了小杰之后,瓜分了不少两人独处的时问,但她仍然感谢易行浚当年的承诺,让她有勇气生下小杰。
有时候,她不禁会想,如果没有小杰的话,他们的爱情会走得这么远吗?还是彼此都不愿意为了对方妥协,而割舍了这段感情呢?
毕竟当年她来纽约是想学艺术,想当个画家,不是一个家庭主妇。
她折回房问,刚好看到易行浚由浴室里出来,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浴袍,发梢上还缀着湿淋淋的水珠。
她走了过去,由身后抱住他,将脸贴向他的背脊,感受着他的体温。
「怎么了?」易行浚停下擦头发的动作,将大手贴覆在她的手背上。
「谢谢你。」她柔声地说。
「为什么跟我说谢谢?」他一头雾水。
「谢谢你让我有勇气生下小杰。」
他扳过她的身子,垂眸瞅看着她。
「其实该说谢谢的人是我,谢谢你给我一个家。」他圈抱住她,邃亮的目光定定地锁住她。
「我刚刚在想,如果没有小杰的话,我们会结婚吗?」她双手攀住他的脖子,轻抚着他颈项后半湿的头发。
「会。」他笃定地说。
「为什么?」她反问。
「因为你属于我。」他既深情又霸道地宣告着。
她抡拳轻捶一下他的肩头,抗议他的霸道,继而察觉他颈上的银链不见了。
「你脖子上的项链呢?」她说。
早在上星期六他从西班牙出差回来时,她就已经发现他脖子上的银色项链取下来了,但白天忙着照顾小杰和处理家务,晚上又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她压根儿忘记这件事了。
「项链……呃……我在西班牙遇到抢劫,被抢走了……」易行浚顿了一会儿,随口编了个谎言。
在与毒枭对峙时,脖子上的项链被扯断掉进草丛里,事后局长与其他支援的探员清查「古斯曼集团」的基地时,把另一半没有被烧毁的银坠还给他,里头还镶放着她的照片。
他知道那条项链对两人来说意义重大,是她送他的第一份生日礼物,更是他的护身符,这些年不管他去哪里出任务,总是戴着它。
「所以你左手臂上的伤口不是擦撞伤,是被抢匪弄伤的?」咏橙撩开他的浴袍,左侧的手臂上露出一个圆圆的伤疤。
他回来的第一个晚上,她早已经注意到那条项链不见了,但一直忘了问他,没想到竟然是遇到抢劫。
「对。」他硬着头皮说谎,总不能老实招供自己是被毒枭开枪射伤的吧?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是被抗议人潮的示威看板撞伤呢?」她皱起眉头,追问道。
「因为不想要你担心,所以只好骗你。」他自责地垂下眸。
她轻抚着他左臂上那圆圆的疤痕,前几天他一直贴着胶布,她也没有多留意,如今细看起来,怎么有点像……枪伤?
「笨蛋,一条项链而已,又没有多少钱,不值得你跟那种人拚命。」她心疼地柔斥了几句。
「因为那是你送的礼物。」易行浚说。
「他们是用什么武器把你弄伤的?」她疑惑地追问道。
「就……圆形的小铁管戳伤的,所以才会留下一个圆形的伤疤。」他急中生智。
她抬起手,抚摸着他臂上的疤痕,轻轻地印下一个吻。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记得,你不是一个单独的个体,你还属于我和小杰,我们还需要你的陪伴与保护。」她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墨黑的眼底闪烁着心疼的泪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让你担心。」他温热的大手,隔着丝质睡袍轻柔地抚着她的背。
「你发誓?」她柔声地威胁道。
那甜柔的嗓音完全没有任何威吓的气势,却多了几分温柔的托付。
在他将婚戒套入她的无名指那一刻,早已将她的幸福系在他的身上,他的每一个选择,都将决定他们一家三口的未来。
他们不是孤单的个体,而是属于彼此。
「我发誓,这辈子绝对会负起保护你和小杰的责任,绝对不会让你们受委屈,也不会让你们伤心难过。」他举起她的手,贴向自己的心窝。
「这还差不多。」得到他的承诺,她踮起脚尖,将一个吻印在他的唇上。
他饥渴地吻上她的唇,火热的舌滑入她的唇齿间,贪婪地汲取属于她的甜美气息。
她在他的吻里感受到热情,伸手环住他的颈项,回应他。
她迷蒙的双眼迎向他赤裸布满欲望的黑眸,感受到他下腹间一股紧绷炽热的力量抵触在她的小腹上。
她触化在他炽热缠黏的吻里,双手环住他的颈项,柔弱无力地渴望他的贴近。
他将她抱到床上,伟岸坚实的身躯压向她,邃亮的黑眸热情地注视她绯红的小脸,低吻含住她诱人的唇瓣。
她喜欢这样的贴近他,感觉两人是合而为一的。
他们热情的圈抱在一起,身体与身体、心与心亲密得没有一丝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