鐏夜袭颔首,“她和我是由同一个人栽培出来的。”
“她是不是走心狠手辣路线的?”
闻言,他差点失笑,“走心狠手辣路线?难道还有可爱路线?”
问寂寞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她白了他一眼,认真地道:“我看的出来她一身戾气,而且她还恨不得杀了我。”刚才金铭铭还在客厅时,对她般来的杀人目光她完全感受的到。
“你也感觉到了?”
“我对任何感觉都很敏感。”
“所以我送你这把枪防身是送对了。”
她紧张地捉紧他,“她真的会杀我?”
“很有可能。”金铭铭生性冷残,没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再加上她对他的迷恋,所以她极有可能趁他不注意时,杀掉问寂寞。
“那以后我不就得二十四小时都待在你身边,否则我随时都可能被她杀掉。”
“你要不要干脆搬到我房里和我一块睡?否则她若趁半夜我睡着时到你房间杀了你,可别怪我救不了你。”他煞有其事地提议。
她眯起美眸怒视着他,“色胚!”
“嘿!我是说真的,你别不识好人心。”
“少来,你根本是想吃我豆腐。”
“我岂止想吃你豆腐而已,我根本想把你整个人吞入腹中。”勾起一抹邪笑,问寂寞正想斥责他时,双唇立即被鐏夜袭封住。
问寂寞讶然地瞪大眼,完全失去反应。
选好房间走出来的金铭铭亲眼目睹这一幕,心中妒火燃的又旺又炽。
眼角扫到金铭铭的出现,鐏夜袭依依不舍地离开问寂寞甜美的唇瓣,他用拇指摩蹭了她的唇,忍不住倾身再轻吻她一下。
“鐏夜袭……”她低喃着。
他深深地笑着,“我喜欢看着你被我迷住的模样。”
份额染上一抹羞红,她尴尬地垂下了头不敢看他。
面对问寂寞才会有的柔情,在抬起眼看向金铭铭时,只剩犀利的冷厉。
“铭铭,你看见了,她是我认定的女人,今后谁敢伤她半根寒毛就是跟我过不去,想死在我枪下的话,再企图伤害她。”他的警告已经说的如此明显,他相信她不会听不出来。
金铭铭脸色一白,不甘心地咬牙切齿。
“她哪一点此我好?我看她普通至极,你居然认定她?”她晓得他所谓“认定”的意义代表什么,那是一辈子的承诺,是她渴望他给她的承诺!
没想到她才多久没和他见面,他的承诺竟就给了这个不晓得从哪蹦出来的女人!难道她金铭铭比不上她吗?他们认识多年的交错也是假的吗?!
她不甘愿,她死也不甘愿!
问寂寞蹙眉,很想反问她,她有哪点输她,只是鐏夜袭阻止了她。
“她在你眼中普通至极,但在我眼里,她就刚好是我要的女人。”
“你和她认识多久?为什么你会认定她是你的唯一?”金铭铭不死心地继续追问。
“不很久。”算算日期,不超过半个月。
闻言,金铭锭更是捉狂,“不很久!?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你看都不看我一眼,而这个女人不过才和你认识没多久,你就认定她了!?夜袭,你这分明是给我难堪。”
“你想太多。”他淡然地否认。
“每个人都知道我喜欢你,大家也一直以为我们是一对,现在你突然有了对象,岂不等于告诉天下人。我金铭铭被甩了吗?这口气你叫我怎么咽的下?”刻意精致描绘的美眸露出嗜血的光芒,她很想立刻杀了那女人!
“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如果有人误以为我们是一对,那问题并非出在我身上,所以我无须为此事负责。”鐏夜袭冷冷地开口,丝毫不为所动。
“该死的,你为了那女人不顾我们师出同门的情谊了?”
“我没有,要是我真不顾情谊,不会答应让你暂住我家。”金铭铭做事太绝,因此经常惹祸上身,每次她一出事就会逃到他这来避难,这次亦同。
“可是——”
就在二人争执不下时,问寂寞不顾鐏夜袭的反对,还是开了口——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问寂寞投给鐏夜袭一记要他放心的眼神。
金铭铭瞪着她,口气极坏,“我怎么可能知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天使。”
“天使!?”金铭铭讥笑。
“是的,我是天使,我从我的世界来到这,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突然来到这,但我相信我有我的任务,而鐏夜袭就是我的任务。”
“我不想听你在那鬼扯。”
“我是不是鬼扯你问鐏夜袭就知道了,你问他我是怎么凭空出现在马路上。”
“凭空?”金铭铭眯起眼睛,极度怀疑问寂寞的话,“鐏夜袭,你说,她的话是不是真的?”
“……她是凭空出现的没错。”他只承认这点,绝不承认她是天使。
“凭空是无中生有耶!”
“你认为我会不了解那二个字的意思吗?”鐏夜袭斜睨了她一眼.口气有些不悦。
“我——”
问寂寞依偎在鐏夜袭身上,语气慵懒地说道:“我是老天派来解救夜袭的寂寞天使,他身上的寂寞只有我能替他消除,也只有我能把快乐留给他.所以他不认定我,要认定谁?”
哼!这个叫什么铭铭的女人,竟敢瞧不起她,甚至还意图杀害她,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她还以为她好欺负!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会信你那套!?别扯了!”金铭铭对于问寂寞的说辞只感到可笑。
“这是事实,信不信由你。”问寂寞摊了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我既然是天使,自然有异于常人的地方,你可以不理我,但,绝不能看不起我。”
鐏夜袭听见问寂寞的话,大大地皱起眉头,他不让问寂寞直接和金铭铭谈话,就是想避免让她们二人之间的摩擦愈大。
问寂寞不会伤害金铭铭,但金铭铭不是善男信女,她杀人向来不眨眼,只要有人阻碍到她,她绝对格杀勿论,他真的担心她会枉顾他的意见,背着他将问寂寞给杀了。
“你少说几句,别惹火她。”他附在问寂寞耳边轻声地劝她。
她点头,“好吧!听你的。”她站起身,“我看我还是去工作好了,以免杵在这碍眼,你们聊。”
她早餐还没吃,肚子有点饿,所以想去做早餐。
“对了,你早餐吃了吗?”她朝厨房走去,走到一半忽然想到鐏夜袭,遂转身问他。
“你还没做,我怎么会吃了?”他没好气地反问她。
她低笑出声,“也对,那你呢?铭铭。”她只听见鐏夜袭喊她铭铭,至于她姓什么她也不知道,索性跟着鐏夜袭一同喊她铭铭。
“别叫的那么亲密,我和你没那么熟。”金铭铭别开脸冷哼一声。
“那我要叫你什么?”这几天她们同住一个屋下,要见面的机会多的是,总不能每次见面都视若无睹吧?那铁定会更惹毛她。
“她叫金铭铭。”开口的是鐏夜袭。
“哦,金铭铭,你早餐吃了没?要不要我多帮你准备一份?”
“好啊!我不反对。”有人自愿当奴隶服侍她、何乐而不为。
“那就是三份早餐,你们等一下吧?”问寂寞走进厨房时,口中念念有辞:“不能真的惹毛金铭铭,否则她一个人没人陪,心爱的男人又爱着其他女人,愈想心情愈Blue的话,等下追究起罪魁祸首,我不就吃不完兜着走!?”
脑海里闪过她被一枪毙命的画面,红唇立刻嫌恶地撇着,压根不愿自己有那样的一天。
“可是我所拥有的利器就只有寂寞,要是连寂寞都派不上用场,那我还能拿什么对付金铭铭?”
真的要任由金铭铭对她奚落及威胁,而她只能被动的全面接受,不能反驳?
不公平,她怎能接受这种情形在自己身上发生?
要是平常小事或许她还能忍耐,可是,这是攸关到她性命安全的生死大事,她岂能坐视不管,任由自己的性命掌握在他人手中?她绝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看来,她得好好想些计策,不但可以让自已的性命无优,也能让金铭铭从此对鐏夜袭死心……虽然她明白这有点困难……
好吧!她承认,这是非常困难的一项任务,要称它为不可能的任务也行,只是,没去做就放弃不是她做人的原则,因此,无论如何她都要尽力一试才行。
为了她自己,为了鐏夜袭,她誓必要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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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下毒吧?”瞥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食物,金铭铭故意找麻烦地询问。
在她说这话的同时,肚子饿扁的鐏夜袭早就把早餐解决了一大半,所以当他听见金铭铭的话时,浓眉不悦地皱起。
“要死我早就死了。”他沉着声怒道。
“也许你的那份没下毒,我的那份她就下毒了。”金铭铭不慌不忙地改道。
“我家没有毒药可以让她下毒。”
“搞不好她自己有,只是你不晓得罢了。”
“如果你怕我对你那份下毒,只要你不介意我的已经咬一口了,我可以大方的和你换。”问寂寞岂会不知这女人会借故找她碴,所以她故意很快的在自己的早餐上咬一口。她料准金铭铭不会吃她咬过的东西,所以无可奈何下,她就会乖乖的把她的那份早餐吃完。
“谁要吃你咬过的东西,脏死了。”金铭铭果然如问寂寞所料,嫌恶地抿紧双唇。
“你说的哦,那我继续吃了,你也快吃吧!东西要趁热才好吃。”
金铭铭咬紧下唇,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起早餐咬了一口,东西嚼没几下,抱怨声立即传出——
“天哪!这是什么味道!难吃死了,你到底会不会做菜啊!做这什么早餐,我做的都比你好吃。”
问寂寞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金铭铭挑三拣四的这一招她也料到了,说起来,这女人的把戏挺八股的,让人随便一猜就中,如果可以,她还真想叫她换点新招。
“如果你真的觉得我做的东西实在入不了你的口,那你住在这的这段时间,我也不好意思再准备你那一份,因此,每到吃饭时间,就有劳你自己到外头去张罗了。”
问寂寞这番话虽说的婉转,事实上她却巴不得金铭铭会同意她的话,因为她根本不想每次吃饭时,耳边就不时传来金铭铭挑剔的声音,多倒胃口不是吗?
金铭铭没理她,这自对鐏夜袭说道:“夜袭,这女人做的东西实在太难吃了,我知道很多好吃的店,我带你一块去吃如何?”
“寂寞的手艺我以后是要吃一辈子的.就算现在不习惯,也要吃到习惯为止;再说,我觉得她做的菜很合我的胃口,否则我不会要她帮我张罗三餐,所以谢谢你的好意,那些店你自己去吃吧!我留在家吃寂寞做的菜就行了。”鐏夜袭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将他的那份吃完,“铭铭,你确定你不想吃你的那一份?我不介意接手。”
“我——”
“怎么,你还没饱吗?我的那分一半给你好了。”问寂寞不待金铭铭有机会让出她那一份,就动作迅速的把自己的早餐分一半给鐏夜袭。
金铭铭见状,为自己手脚不够快而饮恨。
“你分我一半吃的饱吗?你等下还有很多事要做,饿着怎么办?”
问寂寞对于鐏夜袭的关怀感到窝心,她扬起灿烂的笑靥,“你放心,我若饿了会自己弄东西吃的。”
他微微一笑,“嗯。”
金铭铭冷眼瞅着他们你依我依的样子,暗自决定非要找个机会把问寂寞给做掉不可!
鐏夜袭是她的,谁也不准从她身边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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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公里?”金铭铭走进健身房,看着问寂寞在跑步机上跑的气喘如牛,她轻蔑地笑着,“才跑十公里你就累成这副德行?看来你平时非常缺乏运动。”
“事实上,我是根本没在运动。”问寂寞边跑边喘息的回答。
“世上的人大部分就跟你一样,这么的懒,无怪乎身上老是有一堆病痛。”金铭铭走到另一台运动器材很轻松的使用它。
“这点我承认,不过你有听过天使需要运动的吗?”看见金铭铭做起任何运动来都仿佛轻而易举的模样,她不禁有些羡慕。
“你还在说那套?”
“因为我只有这套可以讲,不讲这套,你要我讲哪套?”
“你可以老实告诉我,你从哪来的,为什么会缠上夜袭,又对他做了什么,否则他怎会整颗心都倾向你那边?”
“你放心,我可没对他下迷药。”
“他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你手上,你借此逼他一定要和你在一起?”金铭铭所想的任何理由都是用来说服自己,鐏夜袭并非自愿和问寂寞在一块,如此一来,才能表示她并未输给处处看来都不如她的问寂寞。
“你觉得鐏夜袭像是那种会受人控制的人吗?”
金铭铭未语,鐏夜袭的性子她太了解了,他向来说一是一,鲜少有事可以令他改变决定……
难道他是真的爱上问寂寞,而非外力所致?
“虽然我也不明白夜袭是看上我哪一点,但是我可以发誓,我绝对没有利用什么有的没有的东西来吸引他的注意,继而得到他的青睐。”
“最好是没有,否则,一旦让我查出你用了什么卑鄙手段,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在你这补上一颗子弹。”金铭铭无声无息地突然来到她身边,还不知从哪拿出一把枪就指着问寂寞的太阳穴,语气森冷地撂着狠话。
问寂寞倏地停住跑步的动作,脸色有些难看地瞅着头上的那把枪,担心金铭铭真会扣下扳机。
“那,请你查出什么后,再掏出这把枪对着我;现在无凭无据的,请你把枪收回去行吗?”她故作镇静地道。
“你没有吓的屁滚尿流,算你有胆。”金铭铭傲慢地收起枪,嘲弄地讽刺着。
“嗯……我该庆幸我父母把我的胆子生的比平常人大一点。”
“怎么,你也有父母啊?我以为天使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咧,原来你也有父母啊?真是难得。”
金铭铭尖酸刻薄的语气听了就让人一肚子火,问寂寞暗忖,要不是她教养太好,恐怕早就上前撕烂金铭铭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巴。
她硬捺下气后才开口:“让你多了一项常识也算不错。”
闻言,金铭铭的表情立刻变得狰狞。问寂寞暗喻她是个没知识的人?她莫非是跟老天借了胆子,否则怎敢如此嘲讽她!?简直是找死!
举起方才已收起的枪重新指着问寂寞,她悻悻然地怒喝,“问寂寞,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
问寂寞立即装傻,假装听不但金铭铭在说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你心知肚明,今天不给你一点教训,你以为我真不敢动你?”金铭铭作势要往问寂寞的肩膀开一枪对,问寂寞眼明手快的捉住她的手,把大量的寂寞瞬间传到她身上。
金铭铭在被问寂寞捉住手的那一刹那,心突然变得痛苦万分,全身仿佛陷入无止尽的寂寞窒问中,难受的几乎快令她呐喊出声。
该死的,她为什么会那么痛苦?
她觉得她好像被世界给遗弃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属,唯独她没有。她那么爱鐏夜袭,花尽心思要博得他的好感,他却毫不领情,一而再的把她的爱视之如敝履,他的心是铁打的吗?她为他的付出他看不见吗?
多年来得不到鐏夜袭青睐的心痛,像破了闸门倾泄而出的洪流,几乎将她淹没,泪水狂溢而出,止都止不住。
她追求了他那么多年,每年的情人节、他的生日,她总是费尽心思送他礼物,只要他肯对她露出一抹笑,她就高兴的几天几夜睡不着觉,她对他的爱有多深他不会不了解,为什么他要假装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假装没感觉!?
她多想依偎在他怀里,享受他呵护的感觉,她不愿再独自一人孤独地过着每一天每一夜,他为什么偏偏不如她愿——
知道金铭铭即将到达极限,问寂寞马上停止输送寂寞。
当她松开金铭铭的手的瞬间,金铭铭就像泄了气的气球,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地。
此时此刻的她,看起来就像个为情所伤的可怜女人,完全失去了平常嚣张的霸气。
为了不让金铭铭察觉她有特殊能力,可将感觉转移到别人身上,她只得佯装不知金铭铭发生了什么事,继而好意地询问她是怎么了。
“……你还好吧?”她到客厅拿了盒面纸递给金铭铭。
金铭铭没有接过面纸盒,就算问寂寞没再将寂寞传给她,但她体内还是残留着许多寂寞,因此现在的她,心情仍旧低落到了极点。
问寂寞干脆抽了张面纸帮她拭去泪水,“不要哭了。”劝金铭铭的话,她说的好心虚。
金铭铭抬起充满怨恨的眼瞪着问寂寞,“你不要假好心!”她恨恨地道。
“……那你自己擦。”问寂寞顿了下,耸了耸肩,把面纸盒搁在地上。
“要不是你出现,鐏夜袭永远都是我的。”
她叹了口气,“爱情没有分早出现或晚出现,爱情要的,永远都是刚好出现的那一个。”
“你胡说!是你从我身边抢走他的,只要没了你,我相信夜袭一定会回到我身边。”
金铭铭重新握住她的枪,眼看又要对上问寂寞,问寂寞连忙开口——
“你先冷静一下,我并没有从你身边抢走夜袭,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把罪名安在我身上。”因为夜袭从未在你身边过——问寂寞聪明的没将这句话说出口。
“你到阎罗王那再向他解释吧!”金铭铭冷酷地瞄准问寂寞,一点也没迟疑就扣下扳机,问寂寞闪躲不及,子弹直接没入她的肩膀,温热的鲜血立即泪泪流出。
问寂寞惨叫一声,痛楚刹那袭满全身,她捂住中弹的肩膀,美丽的容颜再也见不到半丝血色。
她踉跄的夺门而出,逃回自己的房间,想锁上门却晚了一步,金铭铭早追上她,同她一块进入了她的房间。
美眸染上深层的惧意,她不断的退后着,“你想做什么!?”她惶恐地质问她。
“我要做什么你看不出来吗?”噙着残暴的冷笑,金铭铭再度举起枪对准问寂寞。
“我劝你最好先冷静下来,杀了我夜袭不会饶你的,你不希望他恨你一辈子吧!”问寂寞企图说服她放弃杀她的念头。
“他会恨我没错,但不会恨一辈子,因为你不配被他惦记着一辈子!”扳机第二次被人扣下,令人胆颤心惊的枪声再度响起。
问寂寞苍白着脸,一颗尖锐的子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她钻了过来,她僵硬地低头,眼睁睁地看着它从她的心窝处钻了进去,血在同时间射出。
“啊——”凄厉的叫声划破云霄,却传不到出门去帮金铭铭圆场,以便赶快把她赶出他家的鐏夜袭耳里。
美丽的身影像只断了翼的蝴蝶,翩然落地,火红的血像陪衬的花瓣,伴在左右,形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晶莹的泪从眼角滑落,问寂寞怎么也不肯相信,她回到过去是为了在这被人杀掉,她绝不接受这个可恶的结局,她甚至还没答复鐏夜袭的求婚,怎能就这么与世隔绝,从此变成一位真正的天使?她不要!
“哈哈哈——”金铭铭得意地仰天大笑着,杀了问寂寞,鐏夜袭就是她的了,哈哈哈!
她真的要死了吗?问寂寞开始恍神,意识正以惊人的速度消逝。
鐏夜袭呢?他怎么还没回来?他再不回来就赶不上见她最后一面了……
眼皮愈来愈重,她几乎无力再撑起,她果然离死亡很近很近了……
金铭铭知道她杀了问寂寞后,鐏夜袭一定有段时间不想见到她,甚至会想杀了她,所以她很有自知之明的收抬行李,准备暂时躲到另一个地方去避开鐏夜袭的追杀,等待日后他气消时,再重新回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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鐏夜袭甫回到家就觉得不对劲,家里太安静,自从问寂寞住进他家开始,他家不时就会传出音乐声,因为问寂寞做家事时,习惯边听音乐。
依照平常这个时间,家里一定都会传出音乐声,怎么今天却静的仿佛连空气都透露着一丝诡异?
况且家中还有一个金铭铭在,他不认为有二个女人在家,家里会安静到连根针掉到地上都听得见的地步。
“寂寞?”他喊了声,没人口应。
“铭铭?”他再喊,结果依旧。
心中霎时闪过一道不祥的念头,他飞快地奔到金铭铭的房里,只见房内空空荡荡,金铭铭带来的衣物全不翼而飞。
他暗叫不妙,再赶到问寂寞房间,只见问寂寞奄奄一息地卧倒于血泊中,心,瞬间升到喉口。
“寂寞!”他惊喊。
问寂寞几乎探不到脉搏,他想也没想,抱起她就往门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