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架空,架空 >> 重生穿越,日久生情,波折重重 >> 金口小娘子(上)作者:唐欢 | 收藏本站
金口小娘子(上) page 11 作者:唐欢
    「这天底下啊,只有棒子是最值得嫁的。」鞠清子从容道:「男人若是老虎,那便会娶三妻四妾,若是鸡,那根本就不想娶妻。」

    「不想娶妻?」延国夫人瞠目,「为何这样说?难道……生得俊美、能言善道的男子,这辈子就不成亲了?」

    鞠清子继续道:「通常呢,鸡男只顾自己享乐,对后代一般不太负责,夫人你想想,那些整日花天酒地的男子,一般都是鸡,或者宫里男宠式的人物,或者到处游玩的文人骚客,这些人,他们可曾重视过后代?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只图一时玩乐倒也不错,居家过日子可就惨了。」

    延国夫人心内似有触动,半晌都无法回过神来。

    「咳、咳……」一旁的杨嬷嬷佛听懂了弦外之音,清了清嗓,对鞠清子道:「鞠娘子果然有些见解,难怪侯爷如此筼识你,专门给你介绍生意呢。」

    这话提醒了延国夫人,她抬眸对鞠清子瞧了又瞧,「你倒说说看,本夫人像是哪一类人呢,棒子、老虎,还是鸡?」

    「民女与夫人初次见面,不便定论。」鞠清子莞尔道:「日后若常送东西来,走动得勤了,才好说吧。」

    延国夫人点点头,「好,那日后你就来这儿多走动走动,我新搬来此地,日常用度也是缺东少西的,你就多送些货物过来吧。」

    「是。」鞠清子垂眸行礼之间,嘴角偷偷浮起一抹笑意。

    费了这半天的动,说了这许多话,目的就是如此,只要延国夫人肯让她常来,日后不论什么事,都有希望。

    她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劝得了延国夫人,但每次多说一句,只言词组便烙印在对方的心里,水滴石穿,渐渐会起作用。

    呵,来日方长。

    第五章  再见前夫(1)

    「回侯爷,」鞠清子道:「杏霖街那位夫人已与民女渐渐相熟,民女相信,终有一日会劝动她的。」

    「那就好。「奚浚远饮着茶,始终看着窗外,忽然抬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对她道:「你也坐下来吃些点心吧。」

    「民女不敢。」鞠清子连忙道:「民女给侯爷回了话,这就要回家去了。」

    奚浚远抬手阻止了她,「天色还早,这也不是在我府里,不必拘束。」

    今日奚浚远约她到品茗轩见面,这品茗轩是京中颇有名气的茶楼,听说不仅茶好喝,点心也特别可口。

    「你们女子最喜欢吃甜食吧?」奚浚远忽然道:「不如你给我推荐几样点心?」

    「呃……」鞠清子一怔,「民女没什么见识,这品茗轩也是第一次来,不知道这里有些什么出色的点心。」

    「第一次来?」奚浚远抬眸瞧着她,「你家不是住这附近吗?怎么,从没来过?」

    「我家?」鞠清子错愕地道:「我家在五里街,侯爷大概是搞错了……」

    「你夫君不是叫司徒功吗?」奚浚远冷不防地道:「司徒府就在隔壁街没多远的地方,怎么你从没来过品茗轩?」

    天啊,他这是暗地里把她的事打听了一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她前夫司徒功就住在这儿附近。

    鞠清子身子僵住,强抑住内心起伏,半晌才镇定道:「民女在夫家……前夫家时,足不出户,所以不曾来过这里。」

    「本侯起初十分奇怪,你明明是姑娘打扮,却又说自家了人。」奚浚远直言道,「原来,还有这一番委屈事。」

    「民女在这附近只住过半年。」鞠清子支吾地敷衍道:「况且前夫不喜我抛头露面,哪有机会来此茶楼小坐呢?」

    「想来,那位司徒公子待你确实不好。」奚浚远彷佛对她有些同情,「坐下吧,好歹用些茶点,这里的豌豆黄很有岀名,方才我已给你点了一份。」

    所以,方才他是故意试探她,才那般说的吧?

    鞠清子低头说:「民女隐瞒了家事,只因民女害怕丢脸的缘故,还望侯爷见谅。」

    奚浚远浑不在意道:「本侯只是一时好奇,托人去打听了一二,不过别怪本侯说句难听的话——你自己的婚事如此不幸,何以教别人男女相处之道?」

    呵,他还真是一针见血,一开口便戳中她的痛处,但鞠清子笃定地答道:「因为民女婚姻不幸,所以深知不幸的原因,以此来警醒他人,岂不正好?」

    她这话不卑不亢,说得自信,倒是让奚浚远大为意外。

    「有道理,」他思忖片刻,颔首道:「听冯七说,你曾劝和过他跟他娘子?冯七那娘子我也见过几次,仗着是高兰郡主的贴身丫鬟,趾髙气昂的,平素冯七没少受她的气,不过近日她却渐渐改了这脾性,两口子变得恩爱起来,颇让我吃惊。」

    鞠清子笑道:「秋月姊姊心地不坏,冯七哥也是老实人,要劝和他俩也不是什么难事。」

    「依你看,怎样算难?」奚浚远忽然问道:「若劝和我与高兰郡主,算难吗?」

    他……是不是对她起了疑,是否已经猜到了她接近他的目的?鞠清子按下心头的紧张,从容地答道:「民女对候爷了解不深,也不知难不难……冯七哥一眼便能看透,民女对侯爷,倒是琢磨不透。」

    「哦?」奚浚远轻笑,「我很难琢磨吗?」

    她不语,因为她现下还无法定论。

    「听冯七讲,你把人分为三类:棒子、老虎、鸡?」奚浚远自顾自继续道:「所以,我算哪一类?」

    「又像是老虎,又像是鸡。」她坦然答道。

    「为什么?因为我看起来挺霸道,但又能言善道?」

    「嗯。」她点点头,他倒对她的理论了解得挺清楚。

    「那么高兰郡主呢?」他又道:「她是哪一类人?」

    「大概……是老虎吧。」鞠清子答道。

    「若本侯也是头老虎,那跟她可真不般配,毕竟一山不容二虎。」浚远道。

    呵,他真懂得举一反三,分析得真不错。两只老虎相遇,注定一番厮杀,非死即伤。鞠清子道:「所以,民女希望侯爷不是老虎,否则跟郡主这门亲事也就难了。」

    「但本侯不愿意当弱鸡啊。」奚浚远笑容越盛,「小娘子,你别总说别人,也说说自个儿,你是什么呢?」

    「我?」

    彷佛,从来没人跟她提过这个问题,世人觉得她这样能言善道,一定是鸡,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答案。

    「我是棒子。」她轻声道。

    「棒子?」奚浚远难以置信,「你——有这么老实吗?冯七才是棒子啊!」

    「我若喜欢上一个人就不太容易变心。」鞠清子认真道:「实心实意的,这就是棒子。」

    奚浚远怔了怔,彷佛这句话里有什么忽然打动了他,让他霎时沉默。

    「那么,你的前夫又是什么呢?」他又开口问道:「也是老虎吗?棒子能打老虎,不是吗?」

    是啊,棒子能打老虎,她怎么还会被前夫休了?那是因为这个身体本来就不属于她,从前的鞠清子到底什么样、她的夫君司徒功又是哪类人,她一概不知。

    她只知道,在遥远的现代,她的未婚夫确实是老虎,有多遇倾向的霸道总裁。

    通常,老虎男会娶棒子妻,因为会对他实心实意,然而老虎男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

    棒子是冒着被折断的危险,飞扑火地嫁给老虎男,但这样的女孩之于老虎男,世上并非只有一个。

    棒子女是专一的,所以她时常觉得痛苦。

    「这位夫人,包间里已经有人了,请别乱闯!」门外忽然扬起了冯七的声音,伴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认识里面的人。」一个女子嚣张地道:「你这个当差的别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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