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木下瞳子急急的阻止。“我还不饿。”此时此刻,她只想看着他,贪恋地享受每一分有他在的时光。
神野幽仿佛可以明了她的心意,他走向她,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有一件事,我想现在告诉你!”他伸手轻抚她披泻在裸肩上的发丝,神情一贯的莫测高深,让人读不出他心绪!
木下瞳子看着他,忽然有种莫名的心慌。
半晌之后,她终于开口:“这就是你今早留下来的原因吗?只为了告诉我一件事……”他是不是已经不愿意和她在一起?
恐惧霎时如潮水般淹没木下瞳子。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对他的依恋竟是这样深!
“是的。”他凝视她。“我们结婚吧!”低醇的嗓音仿佛催眠般。
木下瞳子怔楞住,半晌说不出话来。想不到他说的竟是……他是当真的,还是她仍然在梦中呢?
神野幽凝望着她,俊?忽而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也许,我可以换一个方式!”语毕,他执起她的手,再次开口:“你愿意嫁给我吗?”
“你……是认真的?”木下瞳子迎视他深邃的黑眸,不禁屏息。
“再认真不过了!”神野幽低头在她的手心里落下轻轻一吻。
“我愿意、我愿意……”木下瞳子低下头,视?在一瞬间模糊起来。
“别哭!”他勾起她的脸,凝视她的幽沈眸光底下,燃烧着爱火!
他是这么的爱这个女人!他明白了这一点!结婚是他合法拥有她的惟一方式,他要永远地留住这个女人!不择手段、不惜一切!
“为什么你……”
神野幽打断她的疑问,“不为什么!”
木下瞳子瞅住他,半晌不语。
“好吧!我就告诉你,因为我再也不愿意忍受一个月只能见你两、三次,从今以后,只要我活着的一天,都要和你在一起!”俊魅的脸庞因笑意而温柔。
“不,不要说这种话,好像……好像……”
“活不久是吗?”神野幽直接说出她难以为齿的话语。
“不要说出来!”木下瞳子捂住他的口。
神野幽轻轻拉开她的手。“你该明白我的身份不只是企业家。”他顿了下,又道:“身?赤月组织的首脑,要有随时面对危险的准备!”
他凝视她美丽的双眸,低低的问了句:“这样,你会后悔自己的选择吗?”
“永不!”木下瞳子坚?的回答。
“别答得这么快!世事多变,也许我会身陷牢狱,也许你会在婚后不久成为寡妇。”黑眸在一瞬间掠过精芒。
木下瞳子只是一径地凝望他,而后淡淡的说:“我不怕!”
神野幽脸上的笑,不由得更深了。
“那么,我们离开这里吧!”他顿了下,问:“不问我带你去哪儿吗?”
木下瞳子绝美的小脸上泛开了笑,“我愿意跟随你到天涯海角!”她真心的说道。
神野幽纵声笑了起来,对他而言,爱一个人很困难,特别是爱女人!
但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周遭像是弥漫着莫名的魔力,他一贯冷漠的心,竟也可以这么快乐!但愿,这特别的感受,可以直到永远!???离开赤月居之后,木下瞳子住在东京一栋商业大楼的顶层。
这是神野幽名下的?业,虽在大楼顶层,?拥有独立的出入口,有泳池,更有一座美丽至极的庭园,花木扶疏,仿佛是城市里的伊甸园。
“你的父母呢?”木下瞳子问。脑海里没有一丝这一方面的记忆。
“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神野幽答,视?落在车窗外。“我从来都没有亲人,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什么模样。”
淡漠的语调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木下瞳子?感觉到了。“我会永远陪着你!”她偎进他怀里,一双小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
神野幽将视?调回,薄唇勾起一弧浅浅的笑痕,眸底的阴沉淡了、散了。拥有她,是他这一生中最美好的一件事!
不久,房车停下──“到了!”吉冈打开车门。
木下瞳子下车,视?落在婚纱店的?窗。
“美吗?”神野幽低问。
“嗯!”
“你可以拥有它!”语毕,神野幽拉起她的手,走进婚纱店里。???十五分钟之后,木下瞳子穿着一身雪白蕾丝纱裙,出现在神野幽面前。
“喜欢吗?”神野幽问。
“你觉得呢?”木下瞳子反问。
“也许可以试试下一件!”神野幽笑答,事实上,这件礼服的领口太低,他不希望与别人分享她的酥胸。
就这样,木下瞳子不停地试穿各种款式不同的礼服……蓦地,行动电话响了起来,吉冈立即递上电话。
神野幽低声交谈几句之后,由沙发上站了起来。
这时,木下瞳子由试衣间走了出来,“你要走了吗?”近来他似乎很忙。
“我先去公司处理一点事情,马上回来,你再多试试,嗯?”他勾起她的脸。
“我等你!”木下瞳子浅浅一笑。
神野幽在她的唇上吻了下,然后与吉冈离开婚纱店。
而木下瞳子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中又换了许多美丽的礼服,尽管店员们殷勤依旧,但她?累了。
“我想先暂时停一下,等神野先生回来再继续。”她终于开口,?取下头上的珍珠冠。
等了又等,木下瞳子索性走出婚纱店,沿着人行道在附近逛着。
阳光暖暖的照在她身上,感觉格外的慵懒闲适,在这一刻,她完全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之中。
要爱上一个人?不难,但相处一辈子则又是另外一回事,木下瞳子告诉自己,她一定要成为一个好妻子!
这时,一个小男孩由她身后跑了出来,?微微地擦撞她一下,然后又继续奔向前──“纯一……等等妈咪……”
少妇的叫唤自木下瞳子身后传来。
小男孩?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仍然直往前奔。
此时,一辆小货车正由转角处弯了过来,当驾驶员看见小男孩的时候,虽已?缓车速,似乎仍无法阻止一场悲剧的发生──在少妇的尖叫声中,木下瞳子已来到小男孩身后,?用力推了他一把……当货车完全停下来的时候,木下瞳子已经倒在马路上,而小男孩则逃过一劫,全身上下仅有膝盖因跌倒而出血。
许多人在此时围了上来,木下瞳子感觉四周变暗,一切如同慢动作一般,连周遭嘈杂的声音也好像离她好远……好远……最后,她陷入全然的黑暗……???
在厚重的窗帘遮盖下,病房里显得昏暗。
于心瞳由昏沉中缓缓地苏醒,感觉头痛欲裂。她起身下床,走向窗子,?伸手拉开窗帘──阳光?那间刺痛了她的双眼!
“啊,你醒啦!来,快躺下,医生说你有脑震荡的现象,别到处走动。”护士走进病房,?扶她回床上。
于心瞳在躺回床上之后,眼睛已经适应了光?──“昨天晚上我被车撞了,对吗?”她记得在走出酒吧之后被几个无聊男子纠缠,然后……她被车子撞倒了,她还记得!
护士怔楞了下,随后笑道:“小姐,你记错了!你是今天中午被救护车送到医院来的,现在是下午三点半!”
于心瞳闻言,不由得楞住!怎么可能呢?她明明是离开酒吧之后发生车祸的,怎么可能拖到今天中午才被送来医院?
“是什么人送我来的?”于心瞳纳闷的问。
“是撞到你的货车司机,以及你救的小男孩一家人。”护士回答,紧接着她又开口:“你真是有勇气,多亏了你,否则货车很有可能撞到那孩子呢!”护士满眼的钦佩。
“什么小男孩?”于心瞳怔怔地问。
“咦?就是被你所救的那个孩子啊!”护士显得十分讶异。
这女孩是怎么了,撞傻了吗?
“我不记得救过什么小男孩!”于心瞳回答。
护士神情十分怪异,问道:“你知道自己是谁吗?我是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于心瞳。”她回答得没有半点迟疑。
护士稍稍放下心。“噢,对了,那位司机表示愿意负担一切医疗费用。”她停了下,又说:“还有,那个小男孩以及他的父母想要见你,他们还在房外等着。”
于心瞳无言。在她的脑海里,根本不记得自己救过什么人。
真奇怪!她隐约地感觉到事情似乎不对劲,可是?说不上来是什么地方不对!她讨厌这种奇怪的感觉!
“想见他们吗?”护士开口问道。
犹豫了会儿,于心瞳点点头,也许见见他们会有助自己摆脱这种奇怪的感觉。
不多时,护士颌着三个人走进病房。
“这位是于心瞳小姐。”她向男孩一家人介绍着。
于心瞳的眸光落在小男孩身上,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可是,她?一点也想不起见过他,真诡异!
“心瞳小姐,真是谢谢你!”妇人首先开口,态度十分和善。
“嗄?”于心瞳调过眸光,注视着男孩身后的男人与少妇。
“如果不是你及时救了纯一,恐怕……”少妇说道,再一次红了眼眶。当时的恐惧仍残存在少妇心底。
于心瞳一怔,口中不由得脱口而道:“一切都过去了!”尽管头疼的感觉愈来愈?烈,但她仍出口安慰少妇。
男孩的父亲拥住妻子,诚挚地向于心瞳说:“谢谢你。”
“纯一,快向大姐姐道谢!”少妇开口。
小男孩走近床畔,怯怯地开口道:“谢谢你!”语毕,他抬起眼很快的看过于心瞳美丽的面孔,然后跑回父母亲身旁。
于心瞳望着男孩一家人,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想,该让心瞳小姐好好休息了。”护士在一旁插嘴说道。
少妇点点头。“心瞳小姐,我们明天再来看你!”语毕,一家三人朝于心瞳弯身行礼,然后退出病房外。
不多久,护士亦离开,继续巡房的工作。???当天下午,于心瞳吃过药后,又陷入沉睡,这一觉直到第二天一早才醒过来。
头痛的感觉稍稍?除,她随手打开电视,正好看见一则世界性的为难报导──顿时,她的脑中轰地一响,霎时一片空白。
为什么电视上报导的日期竟是……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电视上的消息不是开玩笑的整人节目,那么,过去的十个月她在哪里?
为什么她脑中竟然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天!惊恐的感觉倏然淹没了她……于心瞳原已舒缓的头痛,再一次袭向她……最后,她终于尖声叫了起来。
护士闻声而来,紧张地走向她。“心瞳小姐、心瞳小姐……你冷静一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于心瞳双手抱住头,想哭?发现哭不出来!
“帮我一个忙好吗?”她哑声开口,情绪逐渐平复。
“当然,你请说!”
“我想立即与主治医师见面。”
“如果你是头疼,那无妨,我们已?你照过脑部X光,?无大碍,请放心。”
“不,我有比头疼更严重的问题要请教医师。”于心瞳怔怔地回答,心中一片迷惘。
护士见她神情凝重,点了点头。“你等会儿,我这就联络大泽医师!”
“谢谢你!”于心瞳的嗓音仍带着些微的颤抖。???两天之后,大泽医师带着检验报告来到于心瞳的病房中。
“心瞳小姐。”大泽轻唤一声。
于心瞳回首,离开窗边,来到大泽医师面前。“报告出来了?”
“是的。”
“我的脑子出了什么问题?”于心瞳问,表面上看来已十分镇定。
“事实上,你的脑子?未受到伤害。”
“那为什么我无故失去了近一年的记忆?”她不自觉的提高嗓音,透露出内心的焦躁与不安。
“关于这一点,我们初步研判是车祸所造成的一种暂时性失忆。”
“暂时性?这代表我会恢复记忆?”
“理论上是可以的!”
“需要多久的时间?”
“没有一定的时间,端看个人的运气与受伤的程度。”大泽医师据实以答。
于心瞳怔楞住,久久没有再开口。
待医师离开之后,于心瞳对护士说道:“可不可以再请你帮我一个忙?”
“请说!”
“我想打一通长途电话到香港!”这是她目前惟一能做的,她必须回家!???叩叩!厚实的橡木门上响起两下敲门声。
“进来!”
推门而入的是吉冈。
“有消息吗?”神野幽独自坐在落地窗前,?未回首。
“我们已经查到她离境到香港。”吉冈回答。
“很好,你去准备一下,要远行了!”神野幽缓缓的开口。
吉冈跟了他多年,?未曾见过他在乎过谁,因此不免暗暗惊诧,不过他仍不动声色的答应一声,沉默地退出房外。
此时,神野幽站了起来,望着远方的天际……反射在玻璃窗上的,是一张失去温度的冷魅俊?。
她一直是他羽翼下的禁脔,旁人不能染指她的甜美,即使赔上一切,他也要得回她,他发誓!???暗黑的房间里因落地窗打开一道隙缝而透进月光──一双冷冽的黑眸,就着月光冷冷的逡巡房中的景物,最后,落在床上那张沉睡的绝美容颜。
片刻之后,窗台的隙缝逐渐变大,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进房间里。
适应房间的黑暗之后,那一道身影来到床畔──那是一道颀长的男人身影!一身黑衣裹住他健硕的躯体,即使不动,也能令人感觉到一种迫人的气势。
男人无言地注视着床上的人儿,眸光中透着冷残,比天上的寒星还森冷。
“别怪我!是你背叛了承诺!”男人开口,嗓音低沉而不带感情。
床上的女子在此时睁开了眼,“不……”
“太迟了!”话起的同时,男人举起手中的枪,对她扣下了扳机──“不要──”
低喊划破了黑夜的恶魇,于心瞳猛地睁开眼,吓出一身冷汗!
一个月了!打从她回到香港之后,几乎未曾真正熟睡;每一个夜晚,她总是?此梦魇所困扰,挣扎地由恶梦中醒来!
到底是什么人想杀她?在梦境里,她虽看不清男人的面貌,?能清楚的感觉到男人的愤恨!
为什么?这一切与她失去的十个月的记忆有关吗?
于心瞳耳畔响起男人的话语──是你背叛了承诺!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像烙了印似的在她心中抹不去。
她曾经允诺了他吗?又允诺了什么呢?
究竟是什么样的承诺,为她引来这样深的不安呢?每一个夜里,这梦重复地啃噬着她,令她深深的恐惧;可她不能肯定自己是否真的允诺了谁?
到底过去的十个多月以来,她经历了什么呢?
没有人可以回答她。???石亭里,一名老妇人正看着一份传真的文件。
“奶奶。”
一声低唤拉回于老太太的注意力,她迅速合起纸张,收到口袋里,面色未曾有一丝改变。
于心瞳走进石亭里,在奶奶身前站定,“奶奶找我有什么事?”
于老太太望着孙女,好半晌没有开口,心绪暗转着。
“奶奶?”
“坐。”
于心瞳在一旁拉过一张藤椅,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事实上,她的心底十分难过。因为在十天之前,她已得知她这世上惟一仅余的血亲将不久于人世的实情。
她很伤心,也很无助,?对命运的安排没有改变的能力。她十分后悔当初为了逃避婚事而离开她……“回来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吗?”于老太太开口,一双眼仍然炯炯有神,丝毫未显病态。
于心瞳明白那是因为奶奶意志力不同于寻常老者的关系。
“奶奶别担心,我很好!”她回答,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她不希望奶奶察觉出她的不安。
于老太太深深看着她,沈缓的开口:“你可想起过去十个月发生的事?”
“没有!”于心瞳半垂下眼,显得?丧。
“没关系,忘了就忘了,随它去吧!人的将来比过去更重要,你不需要为了一段遗忘的记忆而伤怀。”于老太太凝望着孙女,精锐的眸子里有一闪而逝洞悉的光芒,随即又被另一种哀伤所取代,心底暗暗地叹息着。
于心瞳点点头,轻轻应了声,?未发觉于老太太眼底的变化。
要她全然不介怀,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时候她会静静的坐在画室里发呆一整日,只?思寻那一段空白的记忆,但往往徒劳无功;唯有在梦里,她依稀仿佛记起些什么,可是?又在醒来之后遗忘,徒增心底莫名的怅惘。
“有一件事我想了很久,还是?定今天告诉你。”于老太太开口。
于心瞳冰雪聪明,心中隐隐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可……她不甘心哪!
见孙女沉默不语,于老太太心中已有数。“我想,你也明白奶奶今天要说什么。”她停顿一下,又续道:“你由日本回来之后,你李叔叔来了一通电话,表示依然希望两家结?亲家。”
“您答应了?”
于老太太未置可否,一双眼专注在孙女的娇?上。“告诉我,你到日本,可曾遇上自己喜欢的男人?”
于心瞳怔了怔,回道:“我不知道,也许没有!”
“也许?”
“因为我?不确定自己在过去的十个月当中,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于老太大眼中精芒闪了下,问:“你认为十个月的时间,足以令你爱上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吗?”
“这……”于心瞳一时间也答不上来。
“李?的儿子李毅与你在加拿大一起念过中学,算起来是青梅竹马,不算陌生人。”
“可是,那已是七年前的事!”于心瞳对李毅的印象十分模糊,只记得当年他戴了一副黑框眼镜,高高瘦瘦的,话不多。
“我明白,所以奶奶希望你与他见见面。”
于心瞳无语。
“孩子。”于老太太拉起她的手。“你该明白,奶奶的病是好不了了。”
“奶奶……”于心瞳望住奶奶已略显病态的神情与满头华发,心头不由得一阵刺痛。尽管奶奶行事向来专制,但是对她的爱与照顾从来不曾少过。奶奶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敬爱的人呵!
“女人早晚是要嫁人的!尤其是你与旁人不同,于家的?业?非你一人可以管理,你比别人更需要一个?大的后盾来支持。相信奶奶,李家绝对是最适合你的!”
“我……”
“别让我这个老人家走得不安心,好吗?”
“奶奶……”终于,于心瞳心痛难遏,珠?滚滚而下。生离死别这样的骤然降临,教人在措手不及间无法面对。
“别哭!”于老太太露出慈蔼的微笑。“人总有一天是要走的。”
“不……不要……我不知道没有您,我该怎么办?”于心瞳?流满面。
“要坚?,孩子,这是你惟一的选择。”于老太太伸手抹了抹孙女的?。
她何尝不明白这孩子的害怕,她是这样的年轻,?得背负起远比同龄女孩更沉重的一切!
“答应奶奶一件事好吗?”
“您说。”
“我希望在死之前可以看你披上嫁衣!”于老太太?不觉得自己是逼迫她,相反的,她认为这是她生前?孙女所做的最后努力──为她谋得?而有力的后盾。
或许,在若干年之后,心瞳会明白她的苦心!
于心瞳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我答应您!”再睁开眼后,她的?已止。
从今以后,她将不再是过去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