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挑菜会如此之乐吗?肯定是心中有所思,至于所思何事,他想知道,不光是这一件,她的事他都要知道。
“也没什么。”丁沐儿嘴角边弯起一抹笑容,一边熟练的挑菜叶一边说道:“就是在想小阳的话,咱们不急着要孩子,小阳倒比咱们还急,也不知道谁教他的,他一心就想要个弟弟妹妹陪他玩儿。”
阿信敛眉,拿眼瞧着她,“谁说咱们不急着要孩子了?”
丁沐儿眸中微诧,“你说真的?”
她心里一动,难道他夜里那么“努力”,就是想要孩子?
“莫非你不想?”阿信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沐儿,我并非喜欢孩子,只有拥有你我的骨血,通过你身子生下来的孩子,我才希罕。”
他这般努力也是想要她早点怀上他的孩子,只要她怀上他的孩子,一切就大事底定,没有转圆的余地,将来不管她再如何气恼他,也不能不先考虑肚子里的孩子。
所以,他不管不顾的要她,表现得就像个初尝情事的小伙子,日后她知道他并非那么压抑不了情欲,是刻意的要她,到时她肯定会不能接受。
他也知道她跟别的女子不同,压根不能接受三妻四妾,否则先前她就不会再三挣扎着要等他恢复记忆才论婚嫁,非得要他用了手段,她才妥协,这才得以让他得逞成了亲。
眼下是他对不住她,不过,给他时间,他会解决的,他会让她成为他唯一的正妻,而他目前能做到的是,除了她,不会碰别的女人,不会让她为这种事而伤心,他的身子,是完完全全属于她一个人的。
丁沐儿看着他,眼神很是不解。
怎么说得好像很多女人想为他生孩子,但他只要她生的一样……他的说法让她觉得很怪,可又挑不出具体的怪异之处来,就只能腹诽。
“今天让晴娘给你把把脉,都成亲月余了,你也该怀上孩子了吧?”孩子是重中之重,先让她跑不掉再说。
“你在说什么?”丁沐儿哭笑不得。“哪有人成亲一个月就怀儿子的?我才不去,会被晴娘笑话,以为我多想怀孩子。”
阿信一挑眉,“所以,你不想现在就怀我的孩子?”
他认真起来简直难缠啊,她只好四两拨千斤的顾左右而言他,“也不是我说想怀就能怀得上啊……”
阿信一横眼,“我说让你怀上你就能怀上!”
他也不管她正在挑菜,不由分说便直接把她从凳上抱了起来,笔直走向房间。
丁沐儿马上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你你、我要做饭!快放我下来!”
才大中午的,他竟然就对她耍起流氓来了,她自然要奋力挣扎了。
阿信不予理会,他踢开房门,把她放上床,转身去落了锁,回到床上就开始亲她。
他胡乱的亲,丁沐儿原是被吻得痒到咯咯笑,还要勉强抵抗,但不一会儿就在他的热吻攻势下有反应了,经过他这阵子的调教,她的身子虽然是她的,却已不听她的使唤,喊着不要,身子却靠向了他。
阿信很满意她身子诚实的反应,他搂着她肆意抚弄,很快得逞了,两个人在被子里起起伏伏,婚后阿信就以征服她为乐,这会儿也不例外,他一再的挑逗她,早感觉她那处沁出了湿润桃津,可定要她开口央求才肯作罢。
之前,丁沐儿被他弄得欲火焚身,却是怎么也难以启齿,羞于开口向他求爱,可一旦开口了第一次,跟着第二次、第三次就简单多了。
想开了其实也没什么,既然他喜欢听她开口求欢,她便说了满足他便是,夫妻是要做长久的,这点契合自然是要有。
第十二章洞房,花烛夜(2)
好不容易云收雨歇,丁沐儿靠在阿信怀里,在他胳膊上轻轻拽了一下。“不能赖床啦,我得出去做饭,一会儿小阳从郭家回家肯定嚷着饿,那孩子这半年来胃口可开了不少……”
阿信将她搂在怀中,却不动弹,只低语道:“沐儿,你现在告诉我,我是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丁沐儿一愣,“什么意思?我不是有小阳吗?你早知我是二嫁,你怎么会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他微撑起身子,凝视着她,“我不是说这里,我是说你做陶瓷那里。”
刹那间,丁沐儿睁大了眼睛,仿佛有个滚雷在她头顶上炸响。
“你……难道……”山崩那日,不甘以丁沐儿的身分就此死去,在情急之下,她胡乱说的“遗言”,难道他全听到了?
在她又惊又惧的紊乱眼神中,阿信点了头。
“对,我都听到了,你说你叫做丁沐,你不是夺舍,你是被老天坑了,在你的空间里出了意外,醒来就成了丁沐儿。”
丁沐儿脑中一片空白,她觉得口干舌燥,心跳一声大过一声,偏生此刻又光溜溜的不能夺门而出。
“沐儿,你不必如此害怕,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阿信望着她的目光突然变得温柔,还带着几分怜惜。“还有,就算你是只是一缕魂魄,我也不会怕你,更不会拿你当妖怪看。”
“我、我……”我什么啊?她心乱如麻,额上竟已泌出细细的汗。“既然你都听到了,那为何你到现在才问,还、还跟我成亲……”
“你这么问,还真是叫我浑身不痛快。”他蹙眉道:“不懂吗?若你是原来的丁沐儿,我可能就不会喜欢你,也不会跟你成亲,我喜欢的是现在的丁沐儿,是救了我的丁沐儿,是养着小阳还很乐天的丁沐儿,我成亲之人也是现在的丁沐儿,这与我知不知你是另一个空间之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阿信对她的感情,丁沐儿心中明镜一般,自然明白他在说什么了,激动顿时泄了一半,她有些丧气地道:“我……我是一时乱了方寸……”
“沐儿,”他目光沉肃地道:“我把这件事藏着掖着这么久,也不为别的,我就想让你明白,你是人是妖都无所谓,我不会伤害你,你可以放心告诉我,我是你可以信任的人,我知道与否对你都不会有任何改变,你仍是丁沐儿,我的妻子,小阳的母亲,再说了,你有责任对我和小阳负责,不能擅自消失不见。”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我能不能回去,我自个儿是无法决定的,可其实,我如今也不想回去了,是真的……”
“那就好。”他要的就是她的亲口保证。“别的我不想知道,我就想知道一点,你在你生活那里有没有男人?有没有情郎在等着你回去?”
他会这么问,全然是“将心比心”,他怕有人在等她回去,他怕她另有所爱,怕她心中牵挂着另一个人,怕她不全心全意的对他……
“没有,如果有,我能这么快喜欢上你、能嫁给你吗?”她瞪着他,没好气道:“我倒是想知道,有没有人在等着你回去。”
阿信已听到他要的答案便赖皮道:“你都上了贼船,嫁谁随谁,有没有又有何分别?”
丁沐儿蹙起了眉,“你的意思是,有?”他这样有意无意的打迷糊仗,让她更加怀疑不安。
阿信忽然笑着捏了捏她的手。“我还没恢复记忆,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在何处等我,你只需记住一点,你是我心尖上唯一的女人,其他的事,多想对你无益,所以别费神想了。”
丁沐儿的眉皱得更紧了一分。“我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为什么你现在说话总是云里雾里,吹开了也是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