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那个戢修煌。”说到他,她就一肚子火。
“戢修煌?那个检察官?”
“除了他之外,还有谁会姓那种奇怪的姓氏。”她没好气地冷哼着。
“如果我记得没错,你们不是不认识?他又怎会惹你生气?”他纳闷不已。
贺若绯把气出在她正在吃的食物上,碍于她在吴良心那卧底的事不方便告诉局外人,因此她只把和戢修煌之间的一小部分纠葛告诉温绿同而己。
听完她的描述,温绿同心底闪过一丝不安,“绯……”他轻唤了声。
“嗯?”
“你和他不会有事吧?”
“有事?什么事?”贺若绯一时反应不过来,纳闷地抬起头看他。
“他长得很英俊。”而且据他侧面得知,戢修煌似乎还有另一个比他更显贵的身份,和这样种种条件都优秀的他相比,他有几分胜算?
老实说,他追求贺若绯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只是截至目前为上,她仍把他当成好友看待而已。
以往他自认没有比他更优秀的男人出现在贺若绯身边,所以他才能安心的慢慢追求她,如今蹦出戢修煌,他岂不更没成功的可能性?
“是还不错啦!”她不屑地冷嗤了声,“不过你一点都不输他,在我眼里,你比他帅多了。”
他闷闷地低笑,“谢谢。”
“你还没回答我,你问我和他会不会有事,你指的到底是什么事?”她继续把眼前的食物当成了戢修煌,拼命的戳着,完全没察觉温绿同的异状。
他噙着温柔的笑意,轻摇着头。
“你不要光摇头,说呀!”她没耐性地催促着他。
“我怕说了之后,你会更生气。”
“你不说又怎么知道我会更生气?”
“我怕你会被他抢跑。”深情的眸子紧紧地瞅着她,缓缓地说出心中的隐忧。
贺若绯就好比是热情的太阳,全身上下都绽放着耀眼夺目的光芒,而他的个性却像静谧的月亮,只能静静的守在她背后,所以从他开始追求她至今,她始终未同意和他交往。
在她心中,他只是个朋友,永远无法变成情人,虽然她早就对他言明,他却直未放弃,他坚信只要他有耐性,总有一天她一定会被他的诚心打动。
只是对面戢修煌,他的自信顿时化为乌有,因为他实在太优秀了,他根本比不上他。
“你在说假的吧?”她狐疑地反问。
“我很认真。”
“你得了吧!我和他是完全的八字不合,见了面若没吵架就很了不起了,要成为情侣,做梦!”她白了他一眼,啐道。
“你和他会吵架,和我就完全不会。”
“基本上,和人吵架似乎不是什么好事,难道你希望我和你一见面就吵架?”她真的不了解他在想什么。
“我当然不希望你和我见面就吵架,但是,吵架代表你情绪上有波动,可当你面对我时,你的情绪完全没有波动,所以我们才会一直毫无交集。”
贺若绯为之语塞,“我……”
她明白温绿同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接受了他,她相信他会待她很好很好,只是……的确如他所言,她的个性和他的没有交集,除此之外,他的家世也是让她迟迟不敢答应他的原因。
他家在台湾是有名的望族,而她,最怕也最排拒这种豪门。不是因为她自卑,她也是系出名门,只是在这种家庭生活太累,每个人都在计较名利,没有任何的亲情可言。
她母亲的个性很柔弱,所以在这种家庭里就成了牺牲品,当她还在读书时就郁抑而亡,所以在她成年后,有了自主能力,她就毅然的离开那个没有温暖、不值得她留恋的家庭,更暗暗告诉自己,好不容易脱离那种非人的生活,她就绝不再涉人。
所以她只想嫁个平凡的男人,过着平静、没有纷争的日子,因而温绿同并不适合她。“我早就叫你不要把心留在我身上,你为何偏偏不听呢?”她轻叹了口气,“我只想和你成为朋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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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要的不只如此。”
“绿同……”她到底要怎么做,他才会真正断除对她的痴恋?
“好了,我们不要再聊这个令人不高兴的话题,我们谈谈别的吧!”
她无奈的点头,再次结束这个始终谈不出结果的话题。
因为方才的气氛不是很愉快,因此贺若绯婉拒了让温绿同载她回家的提议,希望留个空间让他好好想想,现在她只好一人站在马路旁,打算招辆计程车回家。
此时,一辆名贵的车突然停在她面前。
因为职业的关系,她得罪了不少黑道人物,因此对陌生的人事物不得不十分谨慎,生怕有人会找她麻烦。
她稍微退了一步,拉开与那辆车子的距离,微偏着头,目光警戒地打量着车内的人。
车窗徐缓地降下,戢修煌的声音从里头传采。
“上车吧!”他从驾驶座倾向一旁的座位,好让站在驾驶座右侧马路上的贺若绯可以看见他。
“戢修煌!”看见是他,贺若绯这才松了口气,“你怎会在这出现?”
“你信不信我刚才就和你在同一间餐厅用餐?”他对她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不信。”
“不过这是事实,我结完账出来,准备到停车场去开车,就看见你们走出来。看你睑很臭,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看她和那名男子相当热络的样子,他直觉地猜想她和那名男子的关系。
“这与你无关。”她凛着声回绝了他对她私生活的刺探。
“是与我无关,不过我也没事,所以送你一程无所谓。”
“不用了,我叫计程车就行了。”“你怕我会把你载去卖吗?”他揶揄道。
“这一点都不好笑。”
他莞尔地低笑数声,“上车吧!我都可以不跟你计较今天下在你办公室发生的事了,你还要小心眼地跟我计较那么多吗?”
她瞪了他一眼,“什么你不跟我什较?是我不跟你计较,你不该偷笑的好不好,请不要本末倒置。”
“别多说了,这地方只能暂时停车,不能逗留太久,你快上来吧!”他催促道,“有事上车再谈。”
“不要。”
“上来吧!我保证不会对你怎样的。”
“你的保证值得商权。”话虽如此,她还是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戢修煌噙着迷人的笑意,快速地踩下油门,驰骋而去。
温绿同从停车场开车出来,本想再一次说服贺若绯让他载回家,没想到却看见贺若绯面前停了辆车,以为她是遇到什么麻烦,所以快速地跑过来想帮她忙。
可是,他还来不及阻止,就看见她坐进那辆车内,车子很快的驶离,他想追也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心爱的女人,被别人给载走。
他连忙掏出手机,打给贺若绯,想询问她到底是搭上谁的车子,又怎么会这么刚好有她认识的人在这出现?
盯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贺若绯犹豫了一会儿才接起。
“绯,你坐上谁的车?你朋友的吗?还是发生了什么危险?”他紧张地问着。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她连忙安抚他的情绪。
“是你的朋友?你的朋友怎会刚好在这出现?”他纳闷不已。
她瞥了正在专心开车的戢修煌一眼,“他说是巧合,我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
“谁?”
“戢修煌。”
闻言,温绿同握紧了手机,说不出半句话。
“绿同,照我之前所说的那样,你好好想想吧!暂时不要来找我了,就这样,拜!”贺若绯不顾温绿同的意思,逐自切断了电话。
盯着远方消逝的车影,温绿同心中再度蒙上一层阴影。
他有预感,贺若绯即将离他愈来愈远……
“对于自己的恋情,你为什么可以如此冷静、理智的面对?”戢修煌在送贺若绯回家途中,纳闷地提出疑问。
“我才不像一般女人,一旦陷人爱情里,就傻的无法自拔。”她冷哼了声,“那是愚蠢的人才会做的事。”再说,温绿同也不是她的男朋友,不过,她不需要和他解释那么多。
“那么理智,哪像是在谈恋爱。”他不苟同地摇摇头。
“谈恋爱本来就要十分理智,爱情如果永远都是盲目的,那注定有人会受伤。”
他一睑奇怪地瞅着她,“你是不是以前曾受过什么伤?不然怎会说出这么奇怪的话?”
“你才受过什么伤!”她没好气地反驳,“谁像你一样倒霉。”
“爱情本来就是盲目的,不信的话,我问你,一个人怎会无缘无故喜欢上另一个人?”
她瞥了他一眼,“荷尔蒙作祟吧?”她不太确定的回答。
闻言,他低低地笑着。很像是她会回答的答案。
“好,就算是荷尔蒙作祟,那你想过没,由于自己的荷尔蒙作祟,你就顺从了它,认定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喜欢的人,这还不算盲目吗?
我再假设,今天你遇见的刚好是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男人,那算老天待你不薄,万一你遇到的是一名流浪汉或一名乞丐的话,你是否也要一头栽进去?“
她想也没想就否认了这个答案,“我不会。”
“你不会不代表别人不会,而且你能肯定你绝对不会吗?”
“我绝对不会。”她很坚持,对于控制自己意志力的能力,她有绝对的信心。
她不是那种可以随便让人左右的女人,她有自己的思想、意见,她也自认为自已有能力处理一切,犯不着让人来教她,她该怎么做。
“固执的女人。”他无奈的摇摇头。
“我是择善固执。”
“但愿如此。”
“你似乎对我的能力相当不肯定。”
“因为你太固执,有时太过坚持己见,只会伤害到自己。”
“这个道理我懂,我也说过了,我只是择善固执,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老是要我重复,不烦啊!”她撇着红唇,不耐地呻道。
他再一次用十分古怪的神情盯着她,“你的个性怎么那么像男人?!我从没见过有女人像你一样。”
她翻了翻白眼,“不好意思,我从出生就是女的,如果你要说我可能是半途变性,那我也没办法。”
“我真庆幸自己不是你的男朋友,我怀疑天底下有多少男人受的了你的脾气。”
“反正我们又没有任何关系,我怎样与你无关,你太多话了。”她冷嘛了声,不悦地低道。
察觉车内的气氛似乎一下降低许多,戢修煌才发现,他刚才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你生气了。”
“听见你说的那句话,我想不生气都不行。”她脾气差又如何?犯的着拿出来大作文章吗?她的脾气又不会影响到她的能力。
基本上,单看到她的脾气就否定她的男人,她也不屑一顾。
“好吧!如果我说了什么令你觉得不高兴的话,我道歉。”
贺若绯二道美丽的秀眉,在听见他的话后,紧紧的皱成一团。
“你那是什么语气,哪有人跟人家道歉语气那么不甘愿的?”
“因为我不太喜欢跟别人道歉。”
“做错事就该道歉,这是连小学生都知道的道理。”她嗤之以鼻地哼着。
“反正我已经道歉了,接不接受是你的事。”见贺若绯还想开口,他快速的又截走她的话,“别对我说教,我都承认我错了,你再不接受我的歉意,那是你小气,和我无关。”
“你!”贺若绯真会被他给气死,“我果然和你完全不合。”
牡羊座配上巨蟹座,水火不容的死对头,当初知道他的星座后,她就有会发生这种事的觉悟了!
“你早就知道我们会不合了?”
“废话。”她抿着唇瓣,啐了声后,懒的再搭理他。
别的巨蟹座和牧羊座会不会犯冲她不知道,不过她可以很确定,她这个巨蟹座和任何牡羊座的人是完完全全的不合!
从她小时候开始,能惹火她的,几乎都是牡羊座的,天才晓得她怎会和这个星座的人有缘到会气死人的地步,如果有一天她被气死了,罪魁祸首绝对是牡羊座的家伙。
“为什么?”
“不告诉你。”贺若绯一看见她家到了,立刻就跳下车,“我不请你进去坐了,拜拜!”抛下话,她也不等他反应,逐自就进入屋内,留下一胜傻愣的戢修煌。
不会吧!她就这么把他关在门外,甚至连声谢谢也没有?!
他活到这把年纪,第一次遇见个性如此古怪的女人,如果可以,他还真不想和她有任何接触。
不过话说回来,为了吴良心这案子,他又不得不和她接触!啧!真伤脑筋。
“贺若绯,你就不能正常一点吗?”他深深的叹了口气,为自己的未来感到忧虑。
从一开始,她就一直排斥他,这让他苦恼了许久。
看来,如果要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他誓必得先找到她讨氏他的原因,对症才药才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