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子从腰间拿出短刀,凌希次不由得一震。「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的问题怎么那么天真呢?」银亮的短刀在凌希次的眼前晃了晃。
男子手一挥,短刀划破了凌希次胸前的衣服,也划破了他小麦色的肌肤。
「你……你竟然敢拿刀伤我,我可是天朝的武祭司,皇族的使臣,你竟大胆的拿刀伤人。」气愤不已的凌希次再也忍受不了这样不合理的对待,不满的大吼。
「哦!那又如何?」男子完全不以为意的一笑,挥手又在凌希次的身上划了刀。
见到男子狂妄的态度,凌希次怒斥:「可恶的家伙,竟然说出如此无礼的话来。」皇王也就算了,他竟然无视天后的存在,这口气怎么忍得下去。
「哼!你身为我的奴才,却如此对我说话,是谁较无礼呢?」
「奴才?」他刚刚说自己是他的奴才,难道……「你是……长孙珞然?」怎么会?眼前这个人竟然是那个孩子。
「想到了吗?看来对奴才这个字眼你倒是印象深刻,那么你也该记得自己是我的奴才吧!」用短刀抬起凌希次的下巴,长孙珞然的眸子带着邪光的一笑。
「不,我不是你的奴才,不是不是……」不想再承受过去的痛苦,凌希次极力想否定那段往事。
「哈哈哈……」长孙珞然仰天狂笑,像是在笑他的无知。「凌希次啊凌希次,你以为你做了天朝武祭司,我就动不了你,拿你没辙吗?你永远都是我的奴才,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不、不……我不是、我不是,我是零希次不是凌希次,不是不是啊……」他绝不再承认那个名字,他不要那个名字。
「你以为改个字,就不再是我的奴才了吗?」
「住口,我是天朝的武祭司、是天后的武祭司,不是你的奴才,不是……」
「武祭司是吗?你以为你还能回去天朝吗?」
「什么?」
「对一个不知廉耻、不洁身自爱的采花贼,你以为天朝还容得下这样的祭司吗?」
「你……」他明白了,原来一切的一切全是他搞的鬼。「天后会相信我,她会相信我的人格。」
「她相信又如何,你以为她会为了你一个人去杜攸之口吗?别傻了。」
「可恶!你这个卑鄙的人,竟然如此陷害我。」扯着手上的粗麻绳,凌希次想要挥拳过去,无奈却只是让手腕上的血痕加深。
「想打我?不自量力的家伙。」长孙珞然猛力往凌希次的腹部一击,再一把抓起他后脑勺的发丝,狠狠地甩了他两巴掌,力道之猛让凌希次的嘴角渗出血丝。
「呸!」凌希次不像从前那样逆来顺受,吐了他一口口水。
用衣袖拭去脸上的口水,长孙珞然的眼神更加邪佞。「看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奴才,你是不会明白谁才是主子。」
话落,他怒眉一扬,毫不客气的挥拳重击凌希次,凌希次的身子骨虽然受过严格训练,但在猛烈的重拳下,还是受不住的昏了过去。
见他昏倒,长孙珞然走至一旁拿起一盆水往凌希次的脸上泼去。
感受到冰凉的水泼到脸上,凌希次闷哼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
凌希次现在的目光,像是要杀人般锐利,不过看在长孙珞然的眼里,却惹得他疯狂的血液更是沸腾。
抬起他的下颚,长孙珞然用舌头舔去凌希次嘴角的血丝,扬起一抹邪笑。「你的眼神真好,我的奴才就该有这种眼神,呵呵……」
「放手,你别碰我。」凌希次想撇开脸,却被硬扳回来。
「对了,听说要当天朝的祭司就必须是纯洁无瑕的,这么说……」长孙珞然一只手不安分的游走在凌希次的股沟。「你还没做过罗!」
「你……无耻,住手,听见没有?不要碰我。」被他碰着,凌希次只感到恶心得想吐,想要反抗却又因为四肢受制,无法制止那只猥亵的手。
「好吧!」长孙珞然爽快的放开他,挑一个正面对着他的椅子坐了下来。
长孙珞然如此轻易就松手,倒是出乎他意料外,不过紧接而来的却是让他更难堪的场面。
长孙珞然拍了拍手,没一会儿工夫,五名妙龄女子走了进来,每个人身上都仅着一件薄纱,薄下的胴体若隐若现。
「爷。」五名女子恭敬的齐声施礼。
「长这么大还没尝过女人是什么滋味的男人是很可悲的,她们五个可是我的侍妾中技巧最好的,你就好好享受成为大人的乐趣吧!」长孙珞然挥了挥手,示意五名女子过去床边。「好生给我伺假,要是让他爽了,我有重赏。」
「是。」五名女子走到凌希次的身边,使出浑身解数,对他又是亲又是舔又是挑逗。
「不、不要……住手……可恶……不许碰我。」面对女子们的挑逗,凌希次根本没有性致,只觉得胃部一阵翻搅。
「公子……啊!来啊!来嘛!」
女子发出娇媚的声音,舔着他的身体,用胸部在他的身上磨蹭,想引诱他起反应。
可是她们用尽各种魅功,他就是没反应,一名女子气得将他的裤子脱到他的脚踝,蹲下身子握住他的欲望中心往嘴巴里头送,又是舔又是挑弄,另四名女子则往他的其他敏感地带挑逗。
时间慢慢的过去,凌希次只有吐出一堆胃液,却不见他有任何反应。
一名长相艳丽的女子见他对自己的魅功全然没有反应,还吐得乱七八糟,气急败坏地骂他:「可恶!你是不行吗?」
凌希次又是一阵恶心,吐到艳丽女子的身上。
「你……」她出手就想给他一巴掌,但还是忍了下来,转而来到长孙珞然的身边,撒娇的用纤纤玉手在他身上磨蹭。「爷……你看他,吐得我满身都是酸臭味,人家不依啦!」
「那你要我怎么样呢?」
「这种没用的男人,干脆杀了好了。」
「杀了他吗?呵!」长孙珞然突然扬起一抹邪笑,将她抱入怀中,一双手不安分的揉搓她的酥胸。「之前你们不是信誓旦旦的对我说,只要是男人,你们都能征服吗?怎么才几个时辰,你们就投降了。」
「啊!嗯啊……爷……」艳丽女子娇喘着气,放荡的呻吟,她不承认是自己媚功不到家的找藉口。「他根本就是不行,再挑逗下去也没用啊!」
「就是啊!爷,他真的不行。」另外四名女子往长孙珞然的身上黏了过去。
长孙珞然突然推开原本还被他抱在怀中的女子与黏在他身上的女子,她们一时之间全倒在地上。
「爷、爷……」被推倒在地的五名女子吓呆了。
「没用的女人,连一个男人都征服不了,留你们何用?来人。」
闻声,门外一人应声。「是。」
「将这些女人卖到妓院去。」
「爷,不、不要……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爷,爷……」
对于五名女子的哀求,他像是没听见一般,完全无动于衷。
房内又恢复到原来的平静,长孙珞然的眼眸中透露着一丝诡异的笑意。
「看来你对女人果真是没兴趣。」
凌希次偏过头不理他。
哪个男人不爱美人,只是在这种情况下,要他有反应简直是天方夜谭。
「既然女人不行,那就男人吧!」
闻言,凌希次不由得瞪大眼睛怒视着他。
他找女子来凌辱他还不够,还要找男人来羞辱他不成?
「可恶!快放了我,你只不过是一个老百姓,竟然对身为天朝武祭司的我动用私刑,该当何罪?」他知道长孙一族不是普通人家,不过还是希望这句话能够有喝阻的效果,毕竟这是他现下唯一的脱身方法,不过似乎得到了反效果。
「普通老百姓?祭司?哈!身为暗部的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真让我意外,你以为被女人碰过的你,还当得了什么鬼祭司吗?」长孙珞然一脸不屑的反驳。
天!原来长孙珞然想用女人玷污他。「你好可恶!」
长孙珞然嘴角微扬的半眯起眼。「这样的你,别说什么崇高的祭司地位,你只配做个低贱的奴才而已,而且是我的奴才,永远只能是我的奴才。」
「不,我不要、我才是……」凌希次激动得扯着手上的粗麻绳,反让手腕摩擦过甚而流出血来。
「你否认也没用。」这时长孙珞然像是想到什么,立即转移话题:「对了,你觉得让泖来上你如何呢?他可是想上你想得紧呢,被自己的朋友上一定别有一番滋味吧!」
「什么!」疯了,长孙珞然真的疯了。
「瞧瞧你的表情,一听见他的名字,反应还真是激烈啊!你真这么想和他做吗?」长孙珞然站起身来到他的身边,似笑非笑的用手抬起他的下巴,抚了抚他的脸庞。「不过呢,我不会如你所愿的的让他上你。」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这样羞辱我已经够了吧,快放开我!」
「你错了。」长孙珞然邪笑的摇摇手指。「这不是羞辱,而是调教,在我还没将你这个奴才调教成言听计从之前,你是走不了的。」
「可恶!放开我、放开我,听见没有?」
看见长孙珞然弯下身解开他左脚的束缚,凌希次见机不可失,举脚就往长孙珞然的腹部踹过去,谁知长孙珞然的手比他的脚来得快,一把就抓住他的脚,并且高高地抬起。
他压向凌希次。「还反抗?真是学不乖,看来不再下点重药,你是不会乖乖听话的。」
长孙珞然拉下裤裆,解放火热的欲望。
见到他怪异的举动,凌希次惊恐不已。
「你要做什么?」
「白问。」长孙珞然哧笑一声。
「不……不要,可恶……」看着巨物一寸寸地进入自己的身体,凌希次用尽力气扯动粗麻绳,没想到这一扯,竟真的让他扯断了。
顾不得手腕上血不断流出,他挥拳就要打过去,却被长孙珞然眼明手快的抓住,并用身子将他压倒在床上,一只手压着左脚,另一只手将凌希次的双手压在他的头顶上。
「还做无谓的挣扎,真是无知,你以为你逃得了吗?哈哈哈……」
「别碰我……不……啊啊啊……」
好黑,这是哪里?
为何没有一点光明。
好亮,这是哪里?
为何没有一点黑暗。
明暗交错的变化,让凌希次缓缓睁开如千斤重的眼皮。
躺在床上的他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里还是新房。
他想起身,身子却痛得有如万针在刺般的疼痛,手上的粗麻绳已经不在了,换上的是更坚固的铁链。
他垂下眼,看见身上残破的衣物,下半身还流着血,呆了好一会儿,他缓缓的曲起身子。
对于自己的遭遇,他没有流下一滴泪,反而露出一抹苦笑。
一名侍女端着膳食走进房里,看见他醒了,便走了过去。
「您醒啦!奴婢名唤花依,往后是服侍您的人。」
「你……你是……」看清楚来人是谁,凌希次不由得激动地大叫。「是你!你是那天的新娘,为何你要害我?」
「您说这话真是折煞奴婢了,奴婢这等身份怎么可能是珞主子的妻子呢!」花依装傻的一笑。
「别和我装迷糊,你为何要陷害我?」
「九指少爷恐怕是睡迷糊了吧!您肚子应该饿了,来用一点膳可好?」将手上的膳食往一旁放下,花依正想喂他时,却被他挥开。
「我不吃,回答我,为什么要害我?」突然他想起她叫他的名字,九指?他何时有这样的名字?「你叫我什么,谁说我叫这个名字?我不叫这个名字,我是天朝的武祭司,我叫零希次。」
花依倩然一笑。「九指少爷当然是天朝的武祭司,只不过同时也是珞主子的奴才。」
「不,我不是,别叫我九指,我不叫九指,我是天朝武祭司零希次,不是长孙珞然的奴才,呜……」他情绪一激动,身上的疼痛越发剧烈。
「好好好,九指少爷您别激动、别激动嘛!这样对身子不好的。」
「可恶!叫长孙珞然来,他到底想怎么样?叫他过来啊!」抓着她的手,凌希次激动地要求见长孙珞然,然而过于激动的情绪让他的身体负荷不了,整个人无力的趴在床上。「痛……」
「九指少爷,您莫生气,如果不想进膳,那就先净个身吧!」花依完全不受他的怒气影响,自顾自的说着。
「你……呜……」全身实在痛得厉害,凌希次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奴婢这就去准备,请稍等。」
不久,几名仆人搬来了一个木桶,倒了些热水并撒上花瓣后随即出去,只留下花依一个人,她走到床边,恭敬的想扶起凌希次,却被他推开。
「滚、滚出去。」
「可是您的身子……」
「出去!」
见他生气,花依也不好僵持下去。「那好吧!奴婢先出去,您要是有事就叫奴婢一声。」
花依出去后关上门。
其实凌希次疼得不想动,可是下半身的不适让他不得不净身。
他吃力的撑起身子,每动一下,就觉得身体如同被撕裂一般的疼痛。下了床,他缓缓的走到大木桶边,脱去身上残破的衣衫,进入桶内将身子浸在里面,原本清澈的水,被他的鲜血渐渐染成淡淡的红色。
「呜!」伤口接触到热水,让他吃痛的叫了一声。「可恶!」咬着下唇,他拿起木桶边缘上的白布擦拭身子。
擦拭过身子后,他忽然想到,现在不是享受沐浴的时候,屋内没人,正是逃跑的大好机会。
前门有花依守着,只有由窗户离开才不会惊动到别人。
可是手上铁链撞击到木桶的声音,提醒了他一件事。「可恶!差点忘了这个碍事的东西,得想办法弄断才行。」
浸泡在暖呼呼的热水中,凌希次被热气蒸得头开始昏昏沉沉,扶着木桶边想站起身,却无力的直往下沉。
昏昏沉沉之中,他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隐约中好像听见了花依的尖叫声,随后听见了一声巴掌声。
再次睁开眼,凌希次依然是在新房的床上。
不同的是,这次他的身上换上了一件月牙色的衣裳,房间内也打扫过了,唯一相同的是手上的铁链依然还在。
花依脸颊上还有着淡淡的红色指印,看来是被打过了。「您终于醒啦!」
从她的口气中,他听得出她很害怕,可是她在怕什么呢?
听她紧张的口气,好像他死过似的,可他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您知不知道您昏迷了三天三夜?」
我昏迷了?还昏迷了三天三夜?
正当他疑惑之时,一道低沉有磁性的声音传了过来。
「出去。」
抬头见到长孙珞然,花依福了福身。「是,珞主子。」说着,她便走了出去,还顺手带上门。_6L房内又恢复一片寂静。
「你想死是吗?」长孙珞然倒了杯茶,饮上一口。
「为何叫我九指……」
长孙珞然打断他的话,「回答我的问题!」
凌希次也不甘示弱,「我不叫九指,我是零希次。」
见他不依从,长孙珞然站起身,走到床边,一手掐住他的颈子,使凌希次难以呼吸。
「快回答我,你想死是不是?」
「呜……放、放……手。」好不容易凌希次才说出这几个字来。
「看来你是不想死嘛!」长孙珞然松开手,转而拉起凌希次的双手,嘴角噙着一抹笑。「这不是九指是什么?你不是不要从前的名字,那你喜欢我为你取的新名字吗?我的奴才,我的九指奴才。」
「不,我不要……不要……」他绝对不要这个名字,不要这个长孙珞然取的名字。
「不要?」长孙珞然眉头一拧,再次掐住他脖子。「奴才就是奴才,主子赐名给你,你以为你有说不的余地吗?」
「放……放开我……」凌希次无力的双手怎么也扳不开掐住颈子的手。
他好难过,呼吸好难过……
就在他以为自己快死的时候,长孙珞然松开了手。
他立刻不断的咳着。「咳、咳……咳……」
「别想反抗我。」收起怒颜,长孙珞然邪笑的说:「对了,想不想瞧一瞧那个命人断你手指的人呢?」
「什么……」
「老头,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