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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当壁草 第九章 作者:洛樵薰
    碧海、蓝天,她梦想中的国度,就真实地在她脚下,不再遥不可及。

    “迎曦,难道你都不觉得有点奇怪吗?”尤晓吟仰望青天,艳阳暖不了她的心,似乎有个小角落崩塌了,不再跟以往一样。

    她宁愿再像以前一样,总是在背后看着他,说不出口的爱意深埋心里,也不要像现在一样,隐隐的危险,似乎有种丑陋的事实呼之欲出。

    是近君情怯吗?为什么她总觉得他笑容深沉得令人害怕,亲切得很疏离。

    “哪里奇怪啊?”捧着旅游书籍,忙着计划行程的范迎曦答得敷衍。

    “我们是来度假的吧,可是关大哥为什么要将我们的护照通通收去呢?”摆明了不让她们离开希腊嘛。

    虽然他并未限制她们的行动,允许她们四处观光,但那也是因为他心知肚明,没了护照,她们哪都去不了。

    “关大哥可能是怕我们弄丢吧。”范迎曦答得毫无心机。

    “那也不必时时刻刻派人监视我们啊。”她瞄向不远处的两名魁梧保镖。

    “那也是关大哥担心我们的安全吧。”范迎曦继续无心机地为关圣奕辩护。

    “可是……”尤晓吟嘟嘟囔囔的,正待补充时,却被不远处走来的关圣奕给打断。

    “晓吟。”他脸色微沉,浮现不悦,“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谈。”

    尤晓吟微微一凛,忽然怕极了眼前这个令她很陌生的男子,“我、我有点累,想先回房休息了。”“这事很重要,等谈完你再休息也不迟。”关圣奕态度强硬不容拒绝。

    “可是我的头很痛,恐怕无法好好谈事情。”尤晓吟绞尽脑汁想找借口推托,却被少根筋的范迎曦一手推进深渊。

    “你头痛?”范迎曦惊呼,“我怎么都没听你说呢,关大哥你赶快找个医生给她瞧瞧。”

    这么美好的假期,如果不慎伤风感冒了,只能病奄奄地躺在床上,那多扫兴啊。

    迎曦……尤晓吟在心中哀嚎着,这笨女人,看不出来情形不对吗?竟还要将她推进虎口中。

    “走吧。”爱慕多年的男子终于朝她伸出手,她却却步不前。

    “去啊。”范迎曦很“好心”地推了她一把,不知好友的脚下是万丈深渊。

    甜蜜的牵手并没有持续太久,转了个弯在范迎曦视线不及之处,关圣奕将手冷冷地放开。

    即使毫不意外,但她的心,仍是无可避免地被刺了一下。

    “你要跟我说什么?”缓缓地退开两步,尤晓吟受伤的脸隐藏在低垂的长发中。

    静默了好一会,关圣奕优雅地点了根烟,抽了一口,白色圈圈往上飘散,就要连过往情谊也一并散尽。“你知道我爱小曦很久了。”

    尤晓吟震了一下,“我知道。”她费尽力气才能让自己的回答不哽咽。

    那我也爱你好久了,你知道吗?她在心中呐喊着。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先回台湾。”他敛眉似在斟酌用语,“当然,旅费我会给你,你需要什么也可以提出,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他不希望她留在这边左右范迎曦的思想。

    爱是可以用钱收买的吗?“我什么都不要。”她摇着头,泪就在眼边打转,倔强地不让它滴落。“是吗?”关圣奕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这才耸耸肩,“好吧,那我派人送你去机场。”

    “现在?”尤晓吟讶然地看着他,他就真的这么急着赶她走?连一分一秒也不停留。

    “不然难道还要挑良辰吉日不成?”关圣奕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还是你想起你要什么东西了?”

    他就知道,女人没有不贪心的。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如此伤她?她不过就是爱错了人而已啊……“我不要什么东西,我现在就走。”

    她转身,泪,终于顺着颊旁滑落。

    “晓吟。”看着她落寞远去的背影,关圣奕出声唤住她。

    尤晓吟顿住脚步,没有回头,她不要他看见她的泪,不要他的施舍,“你放心,我不会跟迎曦说什么的。”

    如果这是他所担心的,他大可放心,她虽然是女人,但也有成人之美的风度。

    “我们还是朋友。”终于,他的声音加进一点点她渴望好久的温柔,可是,她再也不要在乎了。

    这样的温柔,好残忍。

    头也不回地离去,尤晓吟的初恋,在历经二十年又八个月之后,宣告夭折。

    “呼——”吐出了闷在心口的气,范迎曦看着远方发呆。

    外国的月亮,真的有比较圆吗?天边的那轮明月,洒着晕晕橙黄,她看不到台湾的月圆,也无法作比较。

    可是,她可以知道,在外国的人,真的比较容易寂寞。

    晓吟被尤老爹急电召回台了,丢下她一个人在这边,没人陪的夜晚好难熬。

    逃离了失恋的伤心地,她却将自己更往寂寞的深渊推,她到底在干什么呢……人,为什么会失恋,唉!

    “小曦?”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哀怨,“在想什么?”关圣奕递给她一瓶冰啤酒。

    “没什么。”范迎曦勉强朝他一笑,打开啤酒,低头有一口没一口地啜着。

    太阳西下,海风徐来,驱走白天的炎热,冰凉的啤酒更是沁人心脾,说不出的畅快。

    “好久没能这样跟你单独聊天了,倒有点怀念呢。”关圣奕笑着摸摸她的头,“怎么,这几天玩得过瘾吗?”

    她是他最深爱的人儿,他希望能将所有美好的一切,捧在手心献给她。

    “没人陪的旅程,好无聊。”她垮着脸抱怨着,“都是晓吟啦,竟然丢下我一个人跑回台湾。”

    自己一个人,就容易想起很多伤心事……

    “那也没办法呀。”关圣奕依然是温柔地笑着,“你总不能要绕吟丢下要事陪你玩吧?大不了关大哥明天全程陪你到底?”

    “你?”范迎曦眯着眼瞄他,“你不是有工作吗?”

    打他一到希腊,便忙东忙西地忙个不停,他根本就不是来度假的吧?

    “不理它。”关圣奕低头凝视着她,“我本来就是要陪你来度假的,忘了吗?”

    “呃……”他热切的眼神,让范迎曦心中冒起疙瘩,“可是,还是工作重要吧?”

    为什么关大哥的眼神变了呢?那升高的温度让她怕怕的。

    “不,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关圣奕轻握住她的手,“小曦,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懂吗?”

    “懂、懂什么?”范迎曦心慌意乱地想抽回自己的手,没想到那不轻不重的力道,却让她无法挣脱。

    关圣奕不正面回答,握着她的手,仰望满天星斗,“你知道,爱一个人的感觉吗?”

    她当然知道,好苦、好涩,痛到她宁愿不曾爱过。

    见她不语,关圣奕握着她的手又更紧了些,“你知道,爱一个人爱到心神俱裂,而那个人却不知道的感觉吗?”

    范迎曦的呼吸忽地窒住了,她很笨,关大哥语中的意思,不会是她所想的那个意思吧?

    她依然不语,但由她微微发颤的手,关圣奕知道她将话听进去了,也吸收转化了,他希望她能懂。

    “小曦,你知道我爱一个人,好久好久了吗?”他话语中满是压抑的深情,握着她的手已紧得她发疼。

    “是、是吗?”范迎曦不敢看他,直视着远方海上的点点渔火,“那你就应该告诉她呀。”不要是她,老天保佑,千万不要是她。

    “我现在就在告诉她了,”关圣奕热烈地凝视着她,目光如火般灼人,“只是不知她听进去了没?”

    范迎曦整个人瞬间僵化,看来,老天爷不怎么眷顾她。

    “她……”深呼吸了一下,范迎曦放松僵着的身体,抬头回视他,“她听见了,可是她知道,她对你,一直只有兄妹之情。”

    爱情总是很伤人,她知道自己不爱他,只能尽量不伤他太深。

    沉默笼罩住两人,只有远方传来的海浪声,一波一波不停息,正如关圣奕澎湃的心,早已回不了岸。

    “关大哥。”范迎曦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打破沉默,“我没有哥哥,你一直很疼爱我,就像我的亲大哥一样……”

    “我不想当你的大哥!”关圣奕狂乱地打断她,扳过她面对自己,眼里焚烧着灼灼爱意,“为什么要当兄妹,我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可是除了大哥,我没办法给你其他定位。”范迎曦回望他的眼神里,只有一片坦然。

    没有爱!她根本不爱他……这个打击让关圣奕承受不了,他猛地低下头吻住范迎曦,只想狠狠地将她揉入自己身体。

    “唔……”范迎曦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狠狠地咬了他一口,血腥味在两人口中泛了开来。

    “啊,”关圣奕吃痛地放开她,血丝自他的嘴角缓缓流下,他看见范迎曦红肿的唇,以及怒瞪他的眼,“小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范迎曦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往后退一大步,眼中满是寒意,“关大哥,我不希望,我们连兄妹也做不成。”

    她防备地看着他,然后一步一步往后退去,直到确定有了安至距离后,才转身快速跑开。

    “小曦……”看着她头也不回的决绝背影,关圣奕痛苦地低唤。

    徐徐的海风依旧轻轻地吹送,热情的希腊里,却有着两颗冰冻的心。

    关圣奕欲言又止的深情眼神,如影随形地快逼疯范迎曦,她狼狈地逃离他的度假别墅,逃离她无法回应的爱情。

    如果不是护照被关圣奕收走了,她应该要直接逃回台湾,毕竟时间与空间,是最好的疗伤止痛剂。

    “唉!”闷闷地叹口气,范迎曦走马看花地浏览着街道两旁的古老商店,心中却是怎么也雀跃不起来。

    位于雅典市中心的布拉卡商业区,已有千年的历史,不仅街市的建筑仍保存旧貌,就连人文活动也维持昔日风尚,陈述着希腊的历史文化。

    两旁的建筑物大多是古董艺品店,或是供应地方食品的餐厅,浓厚的中古气息洋溢四周,并时有观光马车自身边经过,更让人有恍如隔世的错觉。

    如果真的可以隔世就好了,至少难解的爱情可以不必再费神,爱人也好,被爱也罢,通通抛向天际随风飘散吧。

    可惜的是,天往往不从人愿。

    心不在焉地走着晃着,遇到勾起兴趣的东西就停下来瞄它一瞄,没什么血拼的欲望,纯粹杀时间罢了。

    “好玩吗?”突如其来的黑影遮住上方艳阳,微带怒气的男嗓在耳边响起,让她僵在橱窗前。

    不会吧?不会吧?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边在心中说服自己,边缓缓地抬头,在望进那双熟悉的狂野眸中时,她狠狠地往后跳了一大步。

    没有往前进逼,他只以眼神锁住她,没好气地掀了掀眉,“见鬼啦?”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捣着胸口喘着大气,她宁愿相信自己看到的是幻觉。

    “那你又怎么会在这里?”将问题丢回,司空列极的语气挺不善。

    为什么他可以若无其事地出现在她面前,再若无其事地问她一些蠢问题?范迎曦的心脏一阵阵地紧缩。

    “那并不关你的事吧?”她逼自己面无表情,眼睛不看他地四处乱瞄。

    不关他的事?司空列极俊眸瞬间着火,他大踏步向前板正她的脸,危险地眯眼瞧她,“为什么不关我的事?”她目前身份可是他的女人。

    他大手搁在她美丽的颈子上,仿佛只要她回答令他不满意,就要一把捏毙她。

    “为什么会关你的事?我们两个没有任何关系吧?”逼不得已面对他,面对念念不忘的容颜,范迎曦的大眼慢慢凝聚水气。

    “没有任何关系?”司空列极咬牙切齿地瞪着她,开始认真考虑捏死她,“你竟然敢说我们两个没有任何关系?”

    那她在他怀中热烈的呻吟算什么?那无数个一起相拥,迎接天明的日子又算什么?

    泪,终于夺出眼眶,“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来招惹我?”她紧咬着下唇以防自己痛哭失声,“我都已经远远地躲来希腊了啊。”

    又用眼泪当武器,偏偏他又很不争气,就是会为她的泪心疼。司空列极无奈地在心中大叹。

    “你到底要跟我怄气怄到什么时候?”他尽量不粗鲁地拭去她的泪。

    唉,女人。就是小心眼,发起醋来,总是翻脸不认人。

    雾气迷蒙的眼,让范迎曦对他的宠溺表情看不真切,只是自艾自怜,“我才没在跟你怄气。”她也没那资格。

    “不然呢?”司空列极深深凝视她看起来哀伤却又强装冷漠的表情,发现自己真的很想她,只想紧紧将她拥入自己怀中。

    可是,这种思念竟然没有成正比,她竟拒他于千里之外。事情,到底哪里出了错?

    “你不是要结婚了吗?”范迎曦吸吸鼻子,忍痛说出这个让她落荒而逃的事实。

    他都已经要结婚了,未婚妻也已怀孕,为什么又要大老远自台湾寻来希腊找她?要暖被,相信有很多女人自愿且乐意……

    “我哪有要结婚?”司空列极莫名其妙地瞪着她,仿佛她说了一个世纪怪谭。

    他都还没准备要求婚,怎么可能直接跳到结婚?

    “可是你的未婚妻不是已经怀孕了吗?”范迎曦疑惑地偏头看他,“难道你想不负责任?”

    司空列极气结地瞪她两秒,进而伸出右手探探她的额头,明明就没发烧,怎么说话会语无伦次?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有未婚妻?”还怀孕了咧,她想象力真是丰富得惊人。

    “你不要再骗我了,”范迎曦摇着头拒绝再听进馋言,就是因为他没告诉过她,所以她才会摔得那么惨……“我不会怪你的,只要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鬼话?”司空列极在想自己是该狠狠摇醒她,还是直接将她打包送医?

    他怀疑她根本就是疯了,还疯得不轻。

    幸好圣星盟的医疗团队里有个脑科权威罗列格,如果真的太严重,就只好请他操刀剖开她的脑袋瓜,看看里面究竟是哪根神经接错线。

    “这是你开给我的支票。”范迎曦拿出她始终收在身上的支票递给他,“我希望你不要侮辱我。”那天会收下,是因为不忍达逆纪裴希的殷殷期盼。

    “支票?”司空列极皱眉,接过来一瞧,看到那令他只剩下恨意的三个字时,顿时火冒三丈。

    纪、裴、希!这个女人还真是八百辈子跟他相克,不然也不会负尽他的感情之后,又跑来从中破坏他的新恋情。

    真是该死。

    “你怎么了?”见他脸色下沉又低咒不已,范迎曦克制不住关心问道。

    司空列极具是巴不得将支票贴上她眼前,要她看清开票人是谁,“你就宁可相信这个,也不相信我?”

    “什么?”眨眨迷惑的大眼,范迎曦听不懂他在绕什么口令。

    “我是说,这支票不是我开的。”蠢女人。

    “咦?”范迎曦这才将支票抢过来细瞧,然后再抬起头来呆呆看着他,“不是你开给我的?”怎么,难道她误会了什么?

    “当然不是。”司空列极没好气地瞪着她,“你就那么不相信我?”

    “谁叫你那么帅。”她无辜地低声咕哝,而那个情敌又那么美,会误会是理所当然的啊。

    “又是我的错了?”司空列极火大地将俊脸凑近她,“你当初爱上的不就是这张脸吗?”还真会诿过啊。

    “谁说的,我爱上的是充……”她不服输地欲反驳,却没机会将话给说完。

    给了她一个脸红的热吻,司空列极威胁地瞪着她,“要是你再敢说你爱的是那个鬼玩意儿,信不信我让你可爱的屁股开花?”他语气里有着一股说到做到的气势,然后揽住她的腰,“走。”

    “去哪?”

    “回台湾。”他面色不善地看着她,“还是你还想留在这边,跟你的‘追求者’度假?”

    “你怎么知道?”范迎曦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好像被老公抓到在偷情的老婆。

    “嗯哼。”傲慢地哼了声,“世上没有我司空列极不知道的事。”

    “自大。”朝他皱皱鼻子,范迎曦为难地在眉间打了个结,“可是我的护照不在我这耶,怎么回台湾?”

    “你以为补办护照要很久吗?”他似笑非笑地睨着她,眸中隐见火苗跳动。

    “可是会不会很贵……”

    “我很穷吗?”老想些不是问题的问题,更是欠揍。

    至此,范迎曦终于露出久违的笑颜,她亲昵地勾住司空列极的手臂,“那我们回台湾吧。”

    既然没失恋,那台湾就不算伤心地了嘛,希腊有个痴情男,反而比较恐

    “你,哪里也不许去。”两把枪,指上了他们两人的脑袋。

    范迎曦回头,对上了关圣奕失望生气的黑眸。

    “关大哥——”

    在司空列极没有防备下,范迎曦被关圣奕架回别墅去。

    老实说,那些角色对司空列极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为了不伤及佳人的安全,他只好以静制动。既是追求者,范迎曦就不会有生命的危险。

    只不过,贞操却很危险。

    “小曦,你太令我失望了。”关圣奕沉痛地看着她,“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竟然还这样背叛我”

    “那才不是背叛,”范迎曦打断他的自我幻想,“我们根本没在一起过,哪来的背叛。”

    她的话,刺伤关圣奕早已脆弱不堪的心。

    沉默一下,他忽然朝她笑了,“就快了,我们就快在一起了。”

    “我们不会在一起的。”剥开伤口,是愈伤的最佳良药。

    她不能给他一丝一毫的希望,对他残忍,也是对自己仁慈。

    “会的,我们会在一起。”关圣奕依旧执迷不悟,“婚礼已紧锣密鼓在进行,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等太久。”

    “婚礼?”范迎曦几乎是尖叫出声,“什么婚礼?”

    “当然是我们的婚礼了。”关圣奕自口袋中掏出婚戒,“来,我帮你戴上。”

    范迎曦将双手收在身后,不断后退,“你不要靠近我。”

    他耸耸肩,将成指放在桌上,“我知道你会害羞,没关系,你自己戴上吧,我不吵你休息了。”

    见鬼的她才不会害羞!

    “我不会嫁给你的!”朝着已阖上的房门大吼,范迎曦大眼里满溢惊恐。

    怎么办?怎么办?她就要被逼嫁人了,谁来救救她?

    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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