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芙蕖看着小桃被水云腾的护卫架走,疑惑的问:“小桃要被带去哪里?”
“以后她再也不能惹你生气了。”
水云腾是习以为常了,没有朋友情、兄弟情、君臣情、父子情,所以对于身边的人,他从不多看一眼,也不会将他们的容貌记在心里。
唯有对雨芙蕖产生一种情人般的爱恋,想多看他一眼,只要他在身边就会有一种心旷神怡之感。
什么叫以后再也不能……还有什么赐酒?对了,刚进宫时曾经听说过,要是练王说出“赐酒”二宇,就是等于受死的意思。
所以如果练王对谁说出赐酒两个字,那个人绝对见不到明日的太阳。那水云腾方才说了赐酒,而小桃又被带走,那不就代表着……原来……说什么跟水云腾亲近的人都不长命,那些人根本不是被他克死,而是被他赐死的。
“等等!”雨芙蕖先唤住欲带走小桃的护卫,随即又转向水云腾问:“为什么?小桃又没做错什么事!”
“因为她惹你不高兴。”水云腾并不是要为雨芙蕖出气,只是他想对小桃“赐酒”,如此而已。
“我又没生小桃的气,我只是说我不想穿那些繁杂的衣怖,发上还得插一些沉重的头簪,但这又不干小桃的事!”
水云腾不明白,雨芙蕖明明不高兴,却又说不干小桃的事。
“但你不高兴,不是因为小桃?”水云腾很有兴趣想知道他的想法。
“我不高兴是因为我不想穿戴嫔妃的衣饰,再说追根究柢,应该算是制定宫规的人的错;若说小桃有错,不如说是你这做主子的错。”
“你说我错了?”身为君王,被人这么直言的指责,相信没有几人能受得了,而且还会震怒的将说出此言的人斩首。然而水云腾的眼中却闪过几许复杂的神色。
“对!小桃只是尽自己的职责,我又不是真的生小桃的气;而你没弄清楚状况就要小桃的命,这就是你的不对。”
“我要谁死,从不问理由。对也好、不对也罢,本王做的决定,他人就只有接受的份。”没错,这就是他,一直以来他就是这样。
他做的事,别人从来只有遵守的份;他做的决定,没有人反驳过他。当他说出“赐酒”二字时,谁不都是叩首谢恩。
可如今雨芙蕖却说他错了,他真的有错吗?
“即使是王,也不能将自己子民的生死玩弄于股掌之间。”若不是亲眼所见,还不知原来他这个堂堂练王,竟然如此草菅人命。
“你顶撞我?”水云腾觉得自己君王的权威遭到质疑,他说出口的话,别人不都该遵从吗?他虽然不怪罪雨芙蕖对他的不敬,但是没想过在位的十多年间,自己一向依循着心性行事,从没怀疑过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
“我是跟你讲理!你是王,难道没读过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吗?”
“是读过,但那又如何?”书上所说的,并不代表他得化为行动力。
“头一项你就没做到,身为君王,不可以动不动就迁怒别人。”
“我并没有发怒。”
说了一堆话,口渴了,雨芙蕖先喝水润润喉,再对水云腾说教:“你是没发怒,可是你因着自己的好恶而轻取人命!每个人都是尽心尽力伺候你,你却因为自己的好恶,就随意定人生死,这不就如同昏君一样?”
“你说我是昏君!”水云腾错愕。他明白昏君的意思,虽然他从不认为自己是明君,但也还不至于被骂昏君吧?
“没错!一个好的君王就该爱民如子,而你却如此糟蹋一个生命,实在有负人民对你的期望。你是君王,如果没有容人的雅量,以后还怎么会有人向你进谏?”
“我倒觉得进谏之人并没有因此而减少。”他从以前就觉得他的臣子好像都不畏死,敢直言的不在少数。
“若是把你放到别的国家,你就是个昏君,被人民唾弃,说不定还会被讨伐。而锦国的百姓尊你为王,所以你更应该好好珍惜每一个臣子的性命,不应该把没犯什么大错的人轻易赐死。”雨芙蕖对他晓以大义。
“我没有把他们赐死,我只有赐洒。”
雨芙蕖气得大吼:“那还不是一样!”赐酒不就等于赐死吗?
“就算我有错,那也是谏官没有善尽督责的错。”因为在水云腾的观念里,他说的话就是圣旨,没有人会反抗他的话。
“你确定那些谏宫都没被你赐酒吗?”雨芙蕖记得有人说过练王身边的大臣时常换的话。
“这……”雨芙蕖这一句堵得水云腾哑口无言。仔细想想,就算谏官有说什么么,他好像也都没听进去;反倒是雨芙蕖说的话,他却听得进去,但……“君言既出,不能收回。”
雨芙蕖一听,差点没昏倒!可见得他说了老半天,全都白说了!怎么办?讲理不行,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小桃被赐死。
真搞不懂,这样不讲理的君王,有什么好值得百姓们崇敬、效忠的?
“我……我不管,你若坚持要对小桃‘赐酒’;我会讨厌你,很讨厌讨厌你的!”
讨厌他,那怎么成!“不可以!”水云腾心慌了。“那我要怎么做,你才不讨厌我?”
雨芙蕖认真地想了一个一劳永逸的的方法。
“你要饶了小桃,而且以后也不能再说‘赐洒’那两个字。”因为那两个字,平白无故要了许多人的命,说不定有些人还死得很冤枉。他这么做可是在减少他造的业障。
“好,我答应你,以后绝不说。”水云腾答应得爽快,只要雨芙蕖不生他的气,要他去死他也愿意。
雨芙蕖的视线越过水云腾,问道:“那小桃呢?”
“将她放了。”水云腾的口气已经恢复平时的语调。
捡回一命的小桃大喜,跪地道:“谢谢练王!谢谢良妃!”
水云腾手一摆,房内一干人等便退出房外。
终于剩两人独处。
水云腾将雨芙蕖揽进怀中,讨好的问:“良妃,这样你就不讨厌我了吧?”
当然喽,水云腾对他这么好,他怎么舍得讨厌他?
“是你自己答应的喔,我可没逼你,以后你也别反悔。”
“是、是!君无戏言,绝不反悔!那你是不是不生我的气了?”水云腾还是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早就没生你的气了!”
看着雨芙蕖娇嗔的模样,水云腾心念一动,又想做那件事。
雨芙蕖抬眼,就见他的眸中泛着某种渴望、需求,脑海中又想起在浴池里的那一幕,俏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水云腾把他的羞涩尽收眼底,漾着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趁着雨芙蕖没防备的时候,他将他抱了起来,往床榻上移动。
“芙蕖。”水云腾将雨芙蕖放置在床上,身子随即压上他。
看着朝自己移近的俏脸,雨芙蕖伸出双手推拒着他。“可现在是大白天……”
“那有什么关系!”水云腾抓住雨芙蕖的双手,在嫩白的掌心上亲了一下,那手的主人顿时瘫软下来。
讨厌,都是水云腾害的!他的唇好热,热得他毫无招架之力,仿佛要把他的心也给融化一般。
水云腾低下头,情意绵绵的覆上眼前红嫩的唇,轻轻地吮吻着……伸出舌尖勾勒着唇形,轻轻软软、酥酥麻麻的,雨芙蕖沉浸在他的温柔、他的呵护里。
只有在面对雨芙蕖时,他才能付出耐性、怜惜、宠爱,他要让雨芙蕖感受到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美好的。
唇瓣被外力分开,湿濡的舌灵巧地滑了进来,汲取那口中的清香;触投到舌尖时,雨芙蕖一度退缩,生涩的反应轻撩着水云腾的每处神经,引发着他体内最原始的欲望。
感受到水云腾更强烈的舔吮,火热的舌占据他的檀口,在他的唇齿间转动翻搅,像在寻求某种回应。
雨芙蕖怯怯地伸出舌,俏皮的想追逐水云腾舞动的灵舌,却在触及时如胶似漆般地交缠在一块,难分难解。
随着经验丰富的水云腾的诱导,雨芙蕖很快学会回应他的方法。
水云腾从未如此沉醉在一个吻中,也从没有人能让他吻得如此眷恋不舍。
虽然只是个吻,彼此却达到了身心的融化、忘我的境界。
结束了冗长的热吻,水云腾松开了口。看着被他洗礼过的双唇更加红艳,忍不住又是一阵心荡神驰。
血液的翻涌冲击着脑门,酡红了雨芙蕖的双颊,水云腾留在唇瓣上的温度依旧烫人,被吻得红肿的双唇,无力地张开着,贪婪地吸取新鲜空气,但仍掩不住内心的激荡。
水云腾看得如痴如醉,彷如置身梦境。雨芙蕖涣散迷蒙的眼眸,就好像在邀请着他,对他做出不轨的事。
幸好如此诱人的雨芙蕖,只有他能见到。
“芙蕖……”水云腾低喃着,无法抑制对雨芙蕖的渴望。
他想要雨芙蕖,想要占有他。
“你好像不太会解衣服?”雨芙蕖见水云腾的手不知在他胸前磨蹭些什么,而且他的手看起来有点发抖。
水云腾尴尬的笑了关,大概在喜欢的人面前他才会有这样既期待又兴奋、不安的反应。“这种事通常都是侍寝的人做的,我很少动手,像这样小心翼翼的帮人解衣服,还是头一遭。”
“服侍过你的人有没有一百?”雨芙蕖随口一问。
水云腾没有危机意识,还老实的说:“也许更多吧。”
“更多!”雨芙蕖猛地清醒,气愤地摊开水云腾,跳下床,怒指着他的鼻子。“你……原来你这么滥情!”
方才的浓情蜜意顿时消失空。早该知道后宫佳丽三千,全都是供君王寻欢作乐的对象,而他也只是其中之一。
一想到水云腾对待别人也像对他一样,莫名地,他就觉得很不舒服,像要窒息了一样。
“我没有滥情。”水云腾说的是实话。在遇上雨芙蕖之前,他心如止水,从未对任何人动过情。
“你不知道跟多少人做过对我做的事。”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反正你就是滥情。”
“那是因为之前我还没遇见你。”
雨芙蕖没听见他的话,自顾自的回想道:“哦,我知道了,难怪那一天黑压压的你没看清楚是谁,就可以随便把人抓上床,然后就对我……呃,你说什么?”
“因为遇见你之后,虽然我碰的是别人,但脑海里幻想的人都是你;只是我千万也没想到,所碰之人竟是所想之人,而且我从来没将任何人放在心上过。”
也就是说能令水云腾动心之人,只有雨芙蕖。
“骗人!”因为想他,所以就可以碰别人,这是什么道理?
“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保证今后不再碰任何人。”反正除了雨芙蕖,他谁也不想要。
“真的?”
“君无戏言。”
见水云腾的眼神坚定,雨芙蕖态度随即软化,暂时愿意相信他的保证,重新投入他的怀抱中。
如果只有他一个得宠的话,会不会太对不起后宫的女人了?管他的,他又不是女人,何况光是听到他碰过许多人,他的心就好难受,怎么可能还让他去碰别人呢?可是男人不是应该跟女人交合吗?他们这样算正常吗?水云腾应该也是喜欢他的吧,否则就不紧张兮兮,还对他保证呢!所以他也应该是喜欢水云腾的吧。
好奇怪啊!他们明明才认识没几天,他怎么可能这么喜欢水云腾,而且对他的占有欲还不是普通的强。
“芙蕖……”就在雨芙蕖心不在焉时,水云腾已除去两人的衣物袒裎相见。
雨芙蕖见他充满情欲的眼眸,霎时羞红了脸。
水云腾接着做的事,让他无法再想其他,只能攀附着他,随着他身子的舞动,让他在自己身体里,恣意的放纵自己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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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第一眼,雨芙蕖脑子昏沉沉的,搞不清东南西北,连什么时候在水云腾怀里睡着的也想不起来。
依稀记得水云腾仿佛对他需素无度,一次又一次的与他交欢,就像之前误闯西泉宫的那晚一样。
真搞不懂他哪来那么多精力,更别说平日还有一堆的国家大事要忙。
看他睡得比他还沉,毕竟铁打的身子也会累吧?不过,哪有男子像他长成这样,美得不像话,这么好看的皮相长在一个君王的脸上,真是浪费了。
然而,这张过分赏心悦目的脸,还是别出宫招蜂引蝶比较好,否则说不定会有许多女人为他争风吃醋,说不定还会有男人把他绑回家当男宠。
真是那样的话就糟了,水云腾是他的,他可不允许他人觊觎他。
“你的脑子里又在想些什么了?”水云腾早就醒了,只是见雨芙蕖还没醒,便继续合眼休息,其实是想看看雨芙蕖会有什么举动。
也因为一直等不到雨芙蕖有什么动静,他才睁开眼瞧,却见雨芙蕖盯着他看,一会儿攒眉,一会儿噘嘴,表情变化多端。
可是他就是爱这样的雨芙蕖,天真、自然、又不做作!
“哎呀!你什么时候醒的?”雨芙蕖捂着胸口,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水云腾一手围过雨芙蕖的肩头,将他往怀里带。“在想什么?”
“想你啊,不然我还能想什么。”他的确是在想水云腾,不过内容还是别让他知道的好。
他实在搞不清雨芙蕖古灵精怪的脑子。“人好端端的在你眼前,有何好想?”
总不能说他在为不知名的人吃醋吧!“说了你也不懂。”雨芙蕖想规避问题的将脸埋入他的怀中。
“告诉我,我想知道。”对于雨芙蕖的一切,他都很感兴趣。
雨芙蕖头一抬,“真的想知道?”
“嗯!”水云腾期待的点点头。
那些话他当然不可能老实说,不过他会那样想的原因只有一个……“我想……我喜欢你。”雨芙蕖悄悄地在他耳衅说着,随即飞快的躲入他的怀里。
水云腾好高兴,也好感动,尤其是心里的那股震撼。
“芙蕖……”水云腾抬起雨芙蕖的下颚,深情款款的凝望着他。
水云腾抑不住内心的悸动,覆上雨芙蕖的唇,又是深深的一吻。
“不许!”雨芙蕖像是看穿他的心事,一口否决,甚至还动手推开水云腾。
“你怎么知道我要干嘛?”水云腾问着,其实心里一点也不讶异。
“我当然知道!”已经要了他一个晚上了还不够。
水云腾笑了笑,把他的拒绝当作是害羞。“芙蕖,我们真是心有灵犀。”
“就算心有灵犀也不必付诸实行。”
“芙蕖,来嘛,时间还早。”
这跟时间早不早又没有关系!绝对不能让水云腾太过为所欲为。“不行……”
管他行不行,水云腾才听不进去。现在的他有如弦上的箭,易放难收啊!正当雨芙蕖苦思要如何逃过水云腾的魔爪时,杀风景的声音自帘外响起。
“王上,时候不早了,该起身准备上早朝。”
上早朝的时辰一到,元钰就来唤水云腾。
“今日早朝免了!”水云腾不耐的应了一声。
雨芙蕖见可以把水云腾赶离的机会来了,怎能放过!“不行、不行,你是当君王的人,不能随随便便荒废朝政。”
“我舍不得和你分开,片刻都舍不得。”水云腾眼里极尽哀怨,却换不到雨芙蕖的同情。
“我可不想被天下人唾骂。”其实是他负荷不了他的精力旺盛。
“没有人有那胆子。”一听到有人敢说雨芙蕖的不是,水云腾的俊脸就变得狠戾。
对水云腾谈大道理是没用的,反正他不管做什么,百姓还是会认为他是英明的君王;唯独一个弱点,是雨芙蕖治得了他。“你一天不上早朝,我就一天不理你。”雨芙蕖突然急中生智,想起先前水云腾很怕他威胁不理他的话。
“好!我去、我去就是了。”水云腾真的开始起身准备上早朝。他什么都不怕,就怕雨芙蕖下一刻真的生气不理他。
雨芙蕖着实松了口气,世人大概无法相信,水云腾在众人前稳重、受人景仰,在他面前却像个要糖吃的小孩;可是他就是喜欢这样的水云腾。
雨芙蕖初搬来集云殿还挺有新鲜感,对里头摆设的精美物品爱不释手,但看久了便觉得无趣,毕竟他又不爱那些没生命的东西,他还是比较怀念和那些秀女们住在同一个院落里的日子,因为那样比较热闹。
对了,不如单胭脂他们接过来集云殿住好了。
雨芙蕖才在念着单胭脂,正巧有宫人来报——“良妃,单秀女求见。”
是胭脂!“快请他进来。”
单胭脂走了进来,恭谨的行礼。“参见良妃!”
雨芙蕖急忙拉起他。“胭脂,你怎么那么见外,你还是唤我芙蕖就好。”
“不行,既然身在宫中就得遵守宫规。”单胭脂严肃的说着。
雨芙蕖垮着脸。“私底下也不行吗?”
单胭脂噗哧一笑。“当然行喽,芙蕖。”方才他是逗着雨芙蕖玩的。
“胭脂,你好坏,竟敢戏弄我!”
“小的不敢啊,良妃。”
单胭脂笑着说出求饶的话,奇雨芙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好了,胭脂快别闹了,快来这边坐。”雨芙蕖拉着单胭脂一同坐到主人专用的大位上。“我才想着你,你就来找我了。我还打算把你和其他秀女一起接过来住呢。”
“那怎么成!”单胭脂讶然道。
“怎么不成,只要云腾答应,你们就能搬进来住了。”有道是多人多热闹。
“练王赐集云殿给你,是因为练王喜爱你,如果你把其他姊妹一起接过来,难道你是要她们帮你伺候练王吗?”只要那些女人有接近练王的机会,哪个人不会用尽心思吸引练王的注意,到时恐怕有人要大吃飞醋了。
“怎么会?我只是想说大家住在一起会比较热闹。”感情是自私的,他才不会把水云腾分给别人。
“大家被挑选进宫的唯一目的就是成为练王的妃子,你让她们住进集云殿,不就是给她们一个亲近练王的机会,让她们认为自己是有机会和你一样,成为练王的妃子。”
“云腾应该不会这么做吧?他说过我是唯一令他动心的人。”
“练王会怎样我是不知道,但万一只有你一个人得宠,那你是在向她们炫耀还是要招惹她们嫉妒呢?人心难测,并不是你把她们接过来后,每个人都会对你心怀感澈的。”
“那我还是得一个人住在偌大的集云殿里。”雨芙蕖神情显得有些落寞。
“放心,我会叫姊妹们有空来你这儿串门子的。”单胭脂安慰道。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光是这样就令雨芙蕖相当开心,因为他知道他不是孤单一个人。
“不过真难相信你会成为良妃,可是……”单胭脂欲言又止。
“胭脂,你怎么脸色不太好看,是不是……你也想被练王宠幸?”雨芙蕖不愿这么想,但他相信看过水云腾的人,很难不为之心动;而且单胭脂比他还美,若他真的要跟他抢水云腾,他一定抢不过单胭脂的。
“别胡说,我才不想被练王宠幸。”单胭脂驳斥。
听到单胭脂的话,雨芙蕖这才一扫担忧沮丧的心情。“那你怎么不太高兴的样子?”
“我是担心你。”
“担心我?”雨芙蕖眉头一蹙,不明白他的担心何来?
“难道你都没听说吗?只要是练王的亲人或跟练王亲近的人,没一个长命的。”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传言练王命中带克,克母、克父、克兄,且还命带孤鸾。练王上有五个皇兄,不是意外死的,就是病死的,还有受练王两、三次宠召的女子,也都无缘无故死了……反正只要跟练王有过切身关系的人,几乎都难长命。”
“这么惨啊!”雨芙蕖内心为那些人哀悼,半晌才明白单胭脂话里的意思。“姻脂,难道你的意思是,我也会被克死吗?”
“不知道。这种事很玄,也很难说。”
如果连在浴池的那次也算的话,水云腾已经碰过他三次,这样一来,那他不就危险了?
“芙蕖,我真不该告诉你的,万一没事的话,不就白担心一场。”见雨芙蕖惨白的脸色,单胭脂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多嘴。
“其实也不用太担心啦,也许我会是那个例外;但如果我命该如此的话,想躲也躲不掉。”雨芙蕖的想法倒是挺乐观的,而且他也不相信自己那么倒楣,他和水云腾一定能长久的。
“说的也是,担心那么多也没用。”
雨芙蕖和单胭脂没想到他们之间闲谈的话语,会落入有心人的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