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就算你再怎么反对乃至于破坏,令妹还是决定嫁我了。”厉卫皇好整以暇地调整领结,满嘴讽刺地说。
“谁是你大哥?你这家伙连给我舔脚趾都不够格。”凌梵嗤之以鼻。
“廉价的台辞。”他冷评。
“你说什么?”凌梵激动地抓起他的手,拳脚相向的险境,一触即发。
厉卫皇瞥了他的手一眼,轻松挥开。
“绅士点,这种场合不适合动武,诚心的祝福倒是可以。”他故意在他伤口上撒盐,存心气得他牙痒痒,以报复他数日来的“招待”。
“放心,该给的祝福我会给。”凌梵扬起双眉,目光严厉地注视着他。“不过,要是你敢对她始乱终弃,我饶不了你。”
厉卫皇不吭声,抿了唇才说:“我要是会对她始乱终弃,就不会千里迢迢跑到意大利找她,更不会站在这里等着娶她。”
凌梵猛一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厉卫皇笑了笑,“你们日夜逼问阮兮葵的男人就是我,厉卫皇,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是你这小子?!”凌梵发出一声沉吼,脸色更黑一层,而且这会儿,连带的坐在首排的凌劭、凌婺、凌武、凌祯也全握紧拳头站起来。
“正是,我无意隐瞒。”
“可恶!”凌梵拂再也忍无可忍,凝聚一气准备击向他的下巴,但此时响彻云霄的幸福钟响了。
从富丽的教堂大门后,缓缓走出一身白纱的新娘。
阮兮葵,一张轮廓极美的脸蛋,容貌上隐隐浮现天生丽质,甜美中带着一抹纯真,虽然她的眼部仍覆着纱布,不过丝毫不损其美丽。
厉卫皇的温柔眼神,落入凌梵的眼中。
冲着他的眼神,凌梵索性制住怒涛收回手,循着他的目光将视线掉到阮兮葵身上。“能娶到她是你的福气。”
厉卫皇漾起笑。“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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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红毯上,阮兮葵右手搭在父亲的手上,愈接近自己夫婿,她嘴角的笑容就愈优美。
“你真要嫁给一个陌生人?现在想反悔,还来得及哦。”她背后有个声音说,是她的伴娘——珍。
阮兮葵粲然一笑,笑得从容,走得亦从容。“呵呵,现在就算你拿枪抵住我的头,我还是执意嫁他,要知道,我可是花了多少心思才骗上他的。”
“你……你的意思是你预谋?”珍发出一声惊叹。
“预谋?讲得真难听,我不过是动了点脑筋、耍了点计让他娶我。”
“你跟他不是素不相识吗?怎么这会儿又算计他娶你?我都糊涂了。”珍被她打败了,任凭她绞尽脑汁,恐怕也猜不透她的心思,她太精了。
“呐,在酒吧里,当他开口讲第一句话时,我就认出他是我孩子的爹,顺势的,我就演了一手‘柔情戏’给他瞧,否则要等他承诺,何年何月啊?”
天晓得,哪天他又会因为她曾被雅各拍过裸照,而大作文章说要卖她,所以还是“紧紧”套牢他,一劳永逸的好。
“原来,说来说去你是在骗婚,我真服了你,难怪你会笑得合不拢嘴,苦尽甘来嘛。”她摇头说着。
“你才明白,那种柔弱得像风一吹就会倒的女人,演起来真会闷死人。几天下来,我都快忘了‘不羁’二字怎么写,真辛苦。”她喘了口气。
珍清清喉咙,神秘的压低声音。“你真可怕。”
“没办法,要征服男人这么难缠的猎物,非要耍点迂回手段不可。”阮兮葵大方一笑,尔雅极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