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烈地喘气,令人颤栗的激情电流不断在身体里头奔窜,像是每一个细胞都狂喊着要她。
……
“左竟,你不想当小白兔先生了吗?”她吐出他的火烫,面露诡谲的微笑问。
“依依,上来,不准再玩了。”他眯起黑眸命令。
“左竟,答应我两件事可以吗?”唐依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食指若无其事地玩弄着火烫的顶端。
“什么事都答应你,你快上来!”
喔,该死,这个小魔女是存心想要亡他吗?
第8章(2)
“第一件事,把我的护照还我。”
闻言,左竟不禁一震。
他脸色一凛,笑容尽褪,清明的思绪迅速回到精明脑袋中,眼神阴沉了几分,缓缓抬起头来望向唐依。
他瞠着黑眸,寒着脸,怒火自眼底深处进出,愤怒的直往她射去。“你这一切都是有企图的!”
“第二件事,打电话给我父母取消婚礼,我们两人之间没有所谓的婚礼。”她面无表情的望着脸上的怒焰愈来愈强烈的他,拿起一旁的手机道。
“如果我不答应呢?”左竟高涨的yu/望已迅速褪去,取代的是遭人背叛的愤怒火焰。
“那你这些不雅照将会从我手机传出去。”她打开手机的拍照功能。
“你居然这样设计我!”受骗的愤怒情绪爆发开来,他大声吼道,眯起杀伤力十足的黑眸怒瞪着她。
“还有这些影片。”唐依伸手取出隐藏在角落的摄像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激动地扯着被手铐扣住的双手,神情冰冷,黑眸射出杀气,咬着牙问。
“我从来就没有打算嫁给你,要怪就怪你不该和我父母串通,做出这样的事。”她无视于他的怒火,下床穿上自己的衣物。
听见她冷静又绝情的话,左竟顿时感到像是有数把飞刀狠狠地射进他的心脏,她无情的告知让他心痛得说不出话,疼得胸口就像被撕裂一般。
内心翻腾的痛苦已经凌驾于怒火之上,他的心一抽,合上眼,彻底掩去眸底的痛楚。
半晌,左竟睁开眼,脸色变得异常冷酷。
冷硬的眼看向唐依,刚毅的脸庞凝满肃杀的气息,声音如刀刃。“我书桌右手边的抽屉,里面有一个暗柜,你的护照一直在那里。”
唐依照他的指示,顺利地取回自己的护照,之后,她拿起手机拨打着熟悉的号码。
片刻,终于接通她台湾的家人,她将手机贴在他耳边。
“唐伯父,我是左竟,我想告知伯父一声,我与唐依的婚礼取消,不会再有,就这样。”说话时,左竟的脸有如三尺的寒冰般森冷。
唐依沉着脸,不发一语地滑上手机盖。当他亲口对她父亲告知取消婚事的那一瞬间,她的心顿时宛如失去了什么,异常空荡荡。
一丝痛楚自她的眼底一闪而逝,她长睫垂敛,凝视着地板,无法解释心为何感到微微抽痛。
左竟冷傲的锐眼轻蔑的扫她一眼,问:“满意了吗?”
“我不会谢你的!”她强撑起得意的笑,将胸口浮现的抽痛压下,接收他全数的憎恨目光。
他深邃眼中的森冷,冻得她的心中泛起凉意,脑中几乎一片空白。这小小报复目的达到了,她应该享受着这样的滋味,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
“你已经达到目的,快解开手铐。”
她将一支钥匙塞到他掌心中。“拿好,你自己解开。”
左竟的黑眸仍然沉冷,紧握着钥匙,企图为自己解困。
“我走了,希望你可以找到一个真正爱你的好女人……”唐依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露出一抹酸涩的笑容。
她看着正在跟手铐奋战的左竟,眼中浮现难以压抑的泪意,但她咬着唇,拒绝让泪水落下。
她拉开沉重的门,临离去前再次深深的望着他,愈看他受伤、愤怒的眼,她的心就愈痛,几乎像是被撕裂。
她利用了他大男人不容挑战的自尊,达成了她的心愿。
可是,在看见他愤怒的那一刻,她就后悔这样伤害一个如此宠爱她的男人。
但这一切的觉醒都来得太慢,从今尔后,所有的苦果都将由她独自承担……
太阳缓缓落下山头,天际一片橙红。
有着迷人造景的庭院里,唐依弯起双腿窝在藤编的秋千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荡着。
“唉……”望着天上轻轻飘过的云彩,唐依又叹了口气。
思念,原来这么痛苦!
她明明很爱、很爱左竟,为什么会盲目的将事情弄成现在这样无可挽回的状况呢?
唐依缩了缩身子,无声的泪又从她眼里涌出。
此时,高耸紧闭的雕花锻铁大门传来启动划开的声音,打断了她混乱难受的心绪。
她抹去眼角的泪水,慢慢的转头看向已经往两侧滑开的大门,一辆拉风的红色跑车从外头开了进来。
车子进门后,大门又自动关上。
好一会儿后,一道端着两杯色彩鲜艳的鸡尾酒,纤细高挑的身影朝她走来,人还未到,嗓音就先响起。
“喏,尝尝看。”唐折将手中的其中一杯调酒递给她。
唐依微拧着眉接过这杯酒,浅尝了一口后道:“唔,味道还不错。”
“当然,这是我特调的。”唐折说着,不禁得意地扯了扯唇。
“是喔,难怪我从没尝过这种口味。”
“依依,你今天为什么没有去试你的伴娘礼服?”唐折在一旁的休闲椅坐下。
“有什么好试的,不就是那样?”她又喝了一口酒。
“喂,你是伴娘耶!”唐折一边搅拌着冰凉的调酒,一边气结地瞪着一副事不关己的妹妹。
“不用你提醒我啦,姐,你不要烦恼这些不重要的小事,只要处理好你自己的婚事就可以了,伴娘的礼服我自己会找时间去试穿的。”唐依有些落寞地搅拌着自己的这杯酒。
“啊,依依,你从日本回来已经快半个月了,怎么每天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你跟左竟究竟怎么了?”唐折双手擦腰,睐了神情寂寥的妹妹一眼。
“姐,你究竟要问几次啊?我跟他能怎么样,不就是命令他不准娶我而已?”
她怎么可能如实告诉大姐,她是用什么下流手段逼着左竟解除婚约的?
“依依,有个问题我放在心底很久了,一直想问你,趁着我今天比较有空闲,我们姐妹谈谈吧。”唐折放下手中的调酒道。
“可以不要吗?”肯定又是为了左竟。
“不行。”唐折铁了心,今天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
“你再怎么问,还不是要问我跟左竟怎么了,不就跟你说过了不合嘛!”
唐依有点不耐烦地又啜了口酒,想去去心中的烦躁。
“我要问的是以前,最起码是两年前的事情。那时你不是很爱左竟吗?甚至主动向他告白,我不解的是,为何你们当年那段恋情会无疾而终?”如果她没猜错,他们两人之间的问题应该是从两年前延伸而来。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问那年代久远的事情做什么?”唐依双脚着地,转着秋千,再松开脚让秋千旋转。
“当然是有疑问才要问,这样我也好给爸爸一个交代呀!”
“啊,爸爸知道我寄住在未来姐夫家?”唐依头皮一阵发麻。
“你再不给他一个好理由,他已经打算登报跟你终止父女关系,不要你这个女儿了。”唐折没好气地戳戳她的额头。
“能有什么好理由,当他知道真正的原因,更不会认我这个女儿的。”唐依忍不住仰天长叹。